有一种说法,高桥的母亲是一个**,东京城里有名的婊子魁首千枝秀。某年某月,在高桥降世的前两个月,千枝秀被一阔少花五千两白银巨资赎身。五千两啊,五千两可不是小数目呀,按时价可买十头牛、八十头猪、五匹良种马或者一百五十头驴。由此可见这个婊子决不是一般的婊子,不亚于中国历史上的玉堂春或是李师师等。
阔少既然花大价钱买下一个花女,恐怕不仅仅是她肚里的孩子吧。千枝秀模样长得秀丽自不必说,重要的一点是,此人是华人。至于华女千枝秀是如何到了异国他乡,最后又如何沦落到花楼操起皮肉生涯,此话要说起又是一大箩筐,只好简短截说。
千枝秀的父亲是满清一大秀才,名千叶松,曾官至翰林。辛亥革命之后,老千携家口逃往东瀛,藏身于先前一个朋友家中。他也曾信誓旦旦要光复大清,奈何势单力薄,孤灯照影力不从心,光复说说可以,真要行动无疑于蚍蜉撼树,螳臂挡车,随口过过嘴瘾罢了。随着时日牵延,他的意志逐渐磨蚀,为中兴清庭燃起的胸中那团小火熖顿时熄灭殆尽。
同时为了活命谋生,他不得不放下文豪架子,在他朋友处借了点小钱开了个中式茶馆度日,虽无大财但也能凑合着勉强糊口。
不久,中日开战,老千在日本是呆不下去了。他把女儿寄托给他的朋友,准备先去南亚躲一躲。就在他登机的前一天,事机泄露,特高课将他关入大牢,女儿流落街头。
千叶松并不主张抗日,但他的杀鬼子保大清的口头禅却让他走上断头台。老千从出事入狱一直到刑场毙命他的朋友始终都没有出面,就是他的女儿流落街头朋友也没有帮过一把。有一点好处是,他开茶馆从朋友那儿借的钱,朋友没要他的利息。他们不是一般的朋友关系呀,他们曾是过命的兄弟。老木寺一家当年在中国做生意(做奸谍),没少受到朝庭大臣千叶松的庇护。也不是千叶松有意当汉奸,他看住他家旁边的这一户倭人可怜因而偶然路过断不了问长问短。恻隐之心,人皆有之,一个异域他乡之人,肯定会有许多难处,有时一把米,有时一袋面,年节送点肉,病时请医生,尽可能帮上一把也是人之常情。久而久之,他才知道这一家非是穷人,还是日本东京的望族,至于来中国做什么,他只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做生意”,其他则只字未提。老千是厚道人,不提就不提,他也不多问。至到临死他都不知道,他正是死在这一位日本友人的手下。木寺告密说:老千誓死捍卫大清,无可救药,仅此便丧送了全家的性命。女儿千枝秀之所以未曾落难,一是小,二是去同学家里玩,回来时已是人去屋空,狼籍一片。又三年,木寺家的人出面把小姑娘卖到**,又三年当千枝秀红透半个东京时,子承父业接了班的木寺少爷在去**玩鸡时不巧遇上了他小时候的玩伴千家小姐千枝秀。千小姐百媚千娇、天姿国色,千种柔情千般风情,温香暖玉款款细流把个阔少爷梳弄得忘了此地是何处、此时是何年?不知是木寺少爷玩鸡还是千家小姐逗鸡。自此之后木寺少爷成了王三公子王景隆,赖在**不走了,在他将女孩的肚子搞大之后,又花了五千两银子为其赎了身。
生下来的寂个娃娃就是高桥晃子,高桥既不姓高也不姓木寺,就剩下钱(千),姥爷姓千他可以姓千,但姥爷家不一定认他。至于他到底姓什么他不知道有人知道,但是知道的人不敢认帐,不过老子对他还是挺负责任的。
高桥七八岁的时候曾发誓长大后一定要杀了那个自称是他亲爹的嫖客。可是当他成人之后,他早已逐渐改变了主意,不论他是何等样人,爹总是爹,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而且这个男人对他不薄,供他吃喝不说,从小学到中学、大学直到军校。所有的费用都有人替他交了,除了没有名份,他什么都不缺。尽管同学和他的朋友中没有人称他为少爷,这大概是他唯一的遗憾吧!
在父亲的熏陶下,他自幼讨厌华人(他娘除外),他视华人为劣等民族是下贱人,因此他由发誓杀了他的嫖客爹改为发誓杀光支那人!
高桥不能算作汉奸,虽然他不是纯种的大和人,但也和汉人没有太大的关系,就算是他的血管里有点汉人的血。有汉人的血不能等于就是汉人呀,病人伤员输血的事比比皆是,输了谁的血就跟谁属同一个民族吗?不是汉人就不能叫汉奸,像赵忠国那样土生土长的才算真汉奸哩!
长大之后,高桥常以日人而自诩,至于母亲那一边则多是不屑。母亲当过婊子倒也在其次,日本人中的婊子又不是母亲一个,根子是华人这一点则是忍无可忍的。当然他不能杀了母亲,但是他给母亲定了一条铁律: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能说自己是中国人、更不能说是汉人。有些字用日语不会表达的,就缄口不说好了。
高桥和他爹几乎是同一挂车皮拉皮中国,之后分岔,一个去了南方,一个留言在北方。一个在岗村宁次手下供事,一个在松井石根(松井石根(1878,7,27——1948,12,22),日本甲级战犯,日军南京大屠杀事件的元凶之一。1878年7月27日出生在日本名古屋市,其父松井武国是武士,1898年毕业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南京大屠杀的指挥官,松井石根1948年被判绞刑)旗下当差。
爷俩不说,又多出一支。相对花崎葵来说,高桥应该算是舅舅了吧,全家祖孙三代齐参战,结果会怎样呢,只有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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