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者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年青人闯了进来。
“两位小兄弟借个光,我们三人在这里歇个脚。”为首的老者一头银发,冲我和大牛点头道。
“师傅,请坐。”跟在老者身后的年轻男子顺手拿过屋中一把椅子,放在老者面前。
老者身穿青色长袍,质地是最上等的江南丝绸,光泽柔和,手工精致之极,在识货人的眼里,这套衣服价值十个金币(可以换三头牛),而且是有价无市,这些都是贡品,寻常人有钱也买不到。
老人身后的一男一女也气宇轩昂。男子身着黑衣,大约二十五上下,四肢修长,身上背着个褐色的大酒葫芦,给人以强烈的滑稽感,身上那彭湃汹涌的元素波动却明确的暴露了他法师的身份。
而那个女子估计还不到二十,面貌俏丽,玲珑的身材在紧身红衣的衬托下分外惹火,黑黑的长发系成马尾,甩在脑后,给人以矫健灵敏的感觉。更可怕的是双手各拿一把罕见的暗金色的巨鹰爪,巨鹰爪上的每个部位都淬了毒,幽蓝的寒光令人不敢想象被其击中的后果。
老者在小屋中唯一的桌子前面坐下,手中却凭空多了个水晶的小酒杯。
年轻男子立刻解下酒壶,恭敬的给老者斟酒。
酒香浓郁扑鼻,老者举杯一饮而尽。
而我的目光却被老者右手带着一个古朴的铁戒指吸引住了。
戒指的做工非常粗糙,于老人一身华贵雍容的穿着显的格格不入。但你如果凑近仔细看的话表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和咒语,若有若无的魔法气息从其上散发开来,偶尔还有肉眼难以察觉的极细的电芒在戒指表面一闪而逝。
没错,就是它。这枚戒指是所有高级法师的梦想,能大幅度提高法师雷系法术的杀伤力。而戒指中蕴涵的庞大魔力几乎意味着法师拥有无限的持续打击能力,不用担心自己魔力会在超负荷的战斗中衰竭。
“乔丹之石。”我不禁兴奋叫出声来。
老者霍然转头,有若实质的犀利目光笼罩在我身上。我只觉的全身一紧,仿佛被无形的绳索捆住一般,无法动弹。
头顶风声响起,红衣女子的巨鹰爪已经高速向我天灵盖抓来。
生死已在一线之间。
据说当死亡来临的时候,人的思想转的特别快,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都会这样,但我是真确的体会到了。
这一瞬间时间好像变慢了十倍,每个人都变成了慢动作,本来我根本看不清的动作一一呈现在我眼前。
老者银色的眉毛一耸,右手的酒杯里突然跳出一个黄豆大小的水珠,在重力、空气摩擦力的双重作用下,急剧上升小水珠形成成了一个两头小,中间大的纺锥体形状,在到达上升的顶点之后,完全静止的水珠达到了瞬间平衡,形成了一个完美无缺的球体,就在这一刹那,老者左手凭空出现在水珠旁,食指向水珠弹去。
在食指接触水珠的一瞬间,水珠被老者指上的寒气冻成了一个完美的小冰球,接着指上凶猛的斗气爆发,小冰球瞬间被加速到亚音速,横过大约两尺的距离,击中那要取我小命的巨鹰爪。
“铮”的一声轻响,冰屑四溅,巨鹰爪被弹开五寸,擦着我的面颊滑了过去。
在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老者突然出手救了我。
我觉得身上一松,无形的束缚消失。
“阿芳,你下手太重了,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他还只是个孩子。”老者面带怒容,转头训斥道。
“可是师傅,他。。。。。。”
“不要说了,我既然敢戴起来,就不怕被人认出来,就不怕别人来抢。我龙远好歹是个王宫法师,自保的实力还是有的。”老者一挥手,断然道。
红衣女子阿芳委屈地噘着嘴,转身看着墙壁。
这时候大牛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立刻跳下床,气急败坏地操气铁叉,对着三人大叫:“谁敢动我兄弟,我就和他拼命。”
看到大牛这几乎自杀式地叫嚣,我不禁心中一热,鼻子一酸:好兄弟。
老者看道此景也不禁哑然失笑。在他眼里,大牛就象一只蚂蚁一样,只需轻轻一捺,就可以让他消失在世间。
我怕老者生气,赶忙道:“前辈不要更他一般见识,他山野村夫,孤陋寡闻,不知前辈英雄。”
老者眼中掠过一丝惊讶,道:“小兄弟谈吐不俗,胆略过人,他日必有所成。”
“多谢前辈金口,屋中简陋,怠慢了诸位,还请包涵。”我搜肠刮肚,将所看过书中能用的词都用出来了。
老者刚要开口,突然屋外一阵喧闹的争吵声传进屋来。
“这个魔石是我先看见的。”
“胡说,这是无主之物,人人有份。”
“你俩都拿了好几件宝贝了,这件也该轮到我了。”
“别吵,这是我的。。。。。”
“谁拿了柳叶飞刀,他奶奶的,你不会用拿这么起劲干啥?“
屋外群豪想来是看到鲁大风尸体上还有几件宝贝,居然不顾脸面,开始你争我夺起来,而且越演越烈,你推我搡,大有拔刀一拼之势。
“都给我闭嘴。”突然屋顶传来一阵怒吼,中气十足。
“你们这群笨。。。,难道你们忘了此行的目的吗?本末倒置,大敌当前居然还要窝里斗,真是让人耻笑。谁再抢来抢去我杜威当场活劈了他。”那声音接着道。
顿时四下响起一片叫好声,几个正抢的起劲的江湖人士也讪讪的停下手来,一时间总算风平浪静。抢到的人暗自窃喜,没抢到的几个则犹自愤愤不平,暗忖如何趁人不备,黑吃黑抢过来。
屋中老者低声道:“没想到怒虎杜威也来了,此人武艺不错,鲜有敌手,倒可和许白衣一战。阿俊,再帮我倒杯酒。”
“是,师傅。”
一时间屋外人影幢幢,已经有人点燃火把,照得一片通明。
我向窗外望去,黑压压一片,估计群豪已超百人之数。
偶尔有人透过窗里向屋中张望,也只是略扫几眼,便将目光转向他处,倒是没有人再进来。
因屋中已有五人,再要进来就显的拥挤了。当然更关键的是等下放倒许白衣后,大家上去抢“紫气东来”心法,在屋中那是大大的不便,等跃出窗户,赶到现场,弄不好许白衣的裤子都让别人抢了,那岂不是大亏特亏。
当然,还疏漏了一点,就是屋中先前进来一老二少的三人气度非凡,让人心中暗怵。
我透过窗户向外望去,只见许白衣仍然立于枝头,双目竟然完全闭着,对群雄不理不睬。
屋顶“怒虎”杜威的宏亮的声音响起:“许兄现在已身陷重围,不知现下有何打算。不如交出宝典,大家一切好商量。”
许白衣冰冷的语调传来:“还是那句话,不怕死的尽管来。”
看到许白衣如此嚣张,群豪顿时激愤起来,叫骂之身不绝于耳。
“小子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到时看马爷爷怎么治你。”
“交出《紫气东来》留你全尸。”
“大家并肩子上,乱刀剁了他。”
不过喊归喊,却没人先出手。这一路上追杀许百衣有十来天,没能得手,反而死伤了很多高手,连大名鼎鼎的巨盗鲁大风也毙命与此。这次好不容易将其围在此处,断断是不能让其逃脱了。
看着屋外群情汹涌,屋中给老者(龙远)斟酒的黑衣男子(阿俊)突然开口道:“师傅,您看许白衣这次能逃出生天吗。”
龙远悠然道:“除非奇迹出现,否则必死于车轮大战之下。”
阿俊接着道:“紫气东来心法真的有这么神奇吗。”
龙远喝了口酒,看了我和大牛一眼,道:“据传紫气东来心法乃上古诸神所留,练成者不但能天下无敌,甚至还能白日飞升,荣登仙界。许白衣本是射手省军中猛将,这次也算胆大包天,居然私自带兵夜掘王陵,盗的此书。不过事情败露,当日参加掘墓的第四步兵团被王府以叛逆之名绞杀殆尽,许白衣壮着自己武艺高强,仅以身免。在黑白两道的追杀下一路亡命逃到此处已是不易。这次被垂涎此武功的武林同道困于此处,只怕是在劫难逃了。”
“不过,”龙远话锋一转:“现在官方势力也在到处搜寻许白衣,如不尽快放倒他,等大队官兵赶到那就不妙了。”
突然龙远停止说话,扭头向窗外看去。我也随目望去。
就在群豪吵嚷声中,许白衣蓦然睁开双眼,瞳孔中白芒闪烁,锐利的目光向脚下的雪地中瞧去。
就在这一瞬间,许白衣正下方的雪花和泥土突然爆炸开来,在满天的飞舞的雪花、泥土和碎石中,两条魁梧的人影从地底下冲天而起,竟然都是身穿虎皮,露出半个胸膛的巨汉。
“河北双棍,沈乐沈华。”有人低呼。
一声怒喝,两条大汉前后夹击,手中重达百斤的熟铜棍带起一片黄光,棍影斑斓,仿佛咆哮的猛虎,震开飞舞雪花向许白衣横扫过去,气势之盛,力度之大,令人升起只能闭目待死的感觉。
一时间我几乎想闭上眼睛,不忍看许白衣鲜血四溅下场。
就在棍棒即将击中许百衣的一刹那,许白衣突然身体一震,竟然衍生出数个残象,本身就象消失了一样,只剩下飘忽的残影在棍风中摇曳。沈乐沈华石破天惊的合击竟然落空。
“阳炎。”群豪中有人低呼。
就在沈乐沈华升至最高点,旧力将尽,新力未生的当儿,许白衣拔剑。
绿色的剑光一闪,仿佛黑夜里的雷霆,绿芒灿烂夺目。
沈乐沈华怒吼,挥棍,“铮”剑棍交击。
鲜血四溅。
剑光再闪,比第一次更亮更急更绿。
沈乐沈华惨嚎,象巨石般坠地,地上泥土和雪花四处飞扬。
坠地后两人不敢稍待,立即翻身而起,倒拖熟铜棍向木屋飞奔而来。屋前抢出一背插法仗的瘦长汉子,大叫:“大哥,二哥,到小弟这里来。”
许白衣长剑回鞘,双目中带着讥诮的神色望着狼狈逃窜的沈氏兄弟。
沈乐沈华弹指之间已奔到木屋五丈之内,我定睛瞧去,只觉的心头狂震。
河北双棍满眼惊惶,七窍流血,那血竟然是绿色的,狰狞的面容仿佛地狱的恶魔。
突然河北双棍背上一声闷响,仿佛熟透的西瓜被人打破,大量的血雾由身体里通过背上的伤口狂喷而出,直达丈许,骇人之极,斑斑血迹在白雪皑皑的地面上分外触目惊心。
难道许百衣击出的劲力此时才完全爆发开来?
沈乐沈华两人的精气和力量仿佛也被喷出的鲜血带出体外,终于再跨了一步后齐齐委顿倒地,寂然无声。
“大哥二哥。。。”瘦长汉子悲呼出声,前扑而出,伏尸恸哭。
群豪一阵骚动,显然也被刚刚激烈血腥的搏斗震撼了,一时间人人惊惧,不敢再对许白衣口出污言。
我此时才回过神来,才发现手臂被人紧抱不放,回首看去,正是脸色煞白的大牛。
“好利害的阳炎,好毒的霜之哀伤,许白衣你果然够狠。”龙远自语到。
阿俊涩声道“没想到河北双棍从泥土中潜至树下,暴起突袭都落个陨命当场的下场。许白衣手中的霜之哀伤当真是可怕无比,毒性之烈,怕是无药可解。”
屋外放声痛哭的瘦长汉子一脸悲愤的站起身来,对着仍然凌空立于树枝的许白衣怒吼:“我将你碎尸万段为我大哥而哥报仇。”边说边从背上拔出一根顶端镶由红宝石的魔仗。
瘦长汉子魔杖在手,气势立变,衣衫无风自动,身形似乎立刻高大了许多,一长窜的古怪响亮的音节从其口中吟唱出来,手中的魔杖通体通亮,无形的热力向四面八方辐射。即使是在屋中的我也赶到热量扑面而来。以瘦长汉子为中心,丈许方圆中流动着的魔法元素欢唱着咆哮着从四面八方向瘦长汉子身上汇集过去,有如百川归海。
彭湃的魔法元素源源不断从瘦长汉子身上注入手中的魔杖中,魔杖红的几乎要喷出火来。
瘦长汉子显然是一位火系魔法师,等他吟唱结束恐怖的大火球就会向许白衣轰去。
“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愚蠢。”龙远看着直摇头。
只见许白衣长吸一口气,生出左手,斗气立刻向左手凝聚,在掌心形成一个鸡蛋大小的纯白光球――气功弹。随着力量的进一步的增强,许白衣手中凝聚的气功弹已经变成直径达到七寸的大光球,纯正纯刚的斗气在光球中流转,耀眼夺目。
群豪不禁深吸一口冷气,许白衣在呼吸之间就凭本身斗气凝聚出如此威力的气功弹可不是一般剑士可以达到的境界,那起码要是王宫级别的才可以。被这么可怕的气功弹命中那是立刻骨裂筋断,小命难保。
就在瘦长汉子要完成魔法吟唱的一刹那,许白衣一声低吼,左手气功弹向十丈外的目标激射而去,耀眼的光球在夜色中画出一道若有若无的白色轨迹,瞬间已到瘦长法师胸前。
时间拿捏的恰到好处,法师蓄势已到极点,火系法术已是箭在弦上,但比许白衣还是晚了一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放弃吟唱,立刻躲避,但这样一来已经汇聚的磅礴的元素力量将无处发泄,必定反噬,催动者就算不重伤也要在短期内失去战斗力。
这就是龙远说瘦长汉子愚蠢的原因。法师魔法吟唱的时间比较长,在气功弹的威力范围内和高级战士叫板是非常吃亏的。通常高级战士的气功弹都能后发先至,压制法师。
(当然,也有一部份法师痛定思痛,决心抢在战士前出手,于是将法术吟唱的时间尽量缩短,省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音节,只留主体部分。但这样一来魔法威力也降低了,起不到一击必杀的效果,容易被人反击。这部分法师后来有了个特殊的称谓――敏魔。)
群豪都以为瘦长汉子要放弃魔法,尽量躲避。但只听“轰”的一声低响,气功弹已经击在他的胸膛上。刺耳骨裂声响起,瘦长汉子的胸膛左边半个整个瘪了下去。如果你能透视的话,会看到左边的胸骨粉碎性断裂,无数碎骨倒刺入心、肺,伤势之重,已然无救。
在瘦长汉子凄厉痛楚之极的惨嘶声中,吟唱终于完成。在其垂死的一刹那,火系魔法终于发出。
一个直径达一尺的大火球带着恐怖的高温向许白衣扑去,地面的积雪在红球经过其上空时纷纷融化,紧接者又被气化,露出下面的泥土来。
我在屋中也感到周围空气温度骤然升高,许白衣首当其冲,可想而知他受到的压力和感受。
许白衣脸上终于变色,显然也没料到瘦长汉子悲愤之下居然以命相搏。
“铮”,许白衣拔剑,整个人弓背弯腰,雄浑的斗气注入剑中,霜之哀伤绿芒大盛,朝迎面而来的大火球的中心刺入。
“轰隆”一声巨响,大火球在许白衣深厚磅礴的斗气正面硬捍之下终于暴裂开来,化为满天火焰,笼罩两丈方圆。许白衣所站之处已是烈焰腾飞,整棵树都被烧着,倒将下来,一时间火花和雪花
乱舞,碎石和泥土齐飞。
群豪一时心驰神动,屏气凝息看着这一切,浑然忘了身在何处。
许白衣悠然拔地而起,如白鹤般徐徐升入夜空,在护身斗气的保护,洁白长衫仍然一尘不染,如仙人凌世,直欲破空而去。
群豪顿时心中升起不可战胜的感觉。
就在此时,突然屋顶一震,“怒虎”杜威狂吼一声,灰色人影腾空而起,有如雄鹰扑击长空,说不出的迅疾,眨眼间竟然出现在许白衣头顶正上方。
杜威手中长刀斗气爆发,发出匹练般的灿烂无比的刀芒,如一道巨大的闪电,带着一往无前的惊人气势,以肉眼难以分辨的高速向正向上升的许白衣劈去。
好个怒虎杜威,好个乾坤一掷。
“噹”。刀剑交击的巨响传来,我只觉的耳朵嗡嗡直响,一时间什么也听不到。
杜威这石破天惊的一击竟将许白衣劈回满是烈焰的地面。
“好”。群豪轰然喝彩。
杜威受许白衣斗气反震,向上飘飞丈许,微一停顿,又向下扑去,手中长刀幻出三道刀芒,犀利的劈向许白衣。
一时间刀光如雪,剑芒破空,刀剑交击之声密如骤雨,二人在烈焰中弹指间已交手数十次,身影翻飞,双方都全力抢攻,瞬息之间已经换了十二个方位。我睁大眼睛,却只能看到如有如无的残影,分不清谁是杜威谁是许白衣。
又是“轰”的一声巨响,一条着火的人影被震出烈焰,浑身浴血,正是杜威。杜威立刻在雪地翻滚,扑灭身上的火焰,一跃而起。
紧接着许白衣也跃出烈焰,扑灭身上火花,毫发无伤。
双方各平举刀剑,相隔三丈,遥遥对峙。
群豪不禁心头一沉,难道杜威也敌不过许白衣。
短短一瞬间的拼杀,杜威已经受创一十四处,鲜血汩汩流出,杜威几乎成了个血人。
但杜威仍然精神抖擞,拿刀的右手稳如磐石,全身紧崩,双目射出狂热的光芒,气势不降反升,在于许白衣遥相对峙中一点不落下风。
“师傅,只怕杜威也要败了。我们还不出手吗?”阿俊向龙远低声道。
龙远沉声道:“你错了,杜威现在已经占了上风。”
阿俊一脸疑惑:“霜之哀伤剧毒无比,现在杜威浑身受创,不是要马上毒发毙命吗?”
龙远眯起双眼“这就是你不如杜威的地方。刚才许白衣用霜之哀伤击破大火球之时,剑上剧毒为高温所破坏,短时间内已经失去了作用。杜威就是深知此点才悍然突袭许白衣,现在果然一击成功。”
“哦,师父果然高明。”
对峙中的许白衣突然涩声道:“杜兄好快的刀法,竟然能破我的六级连击。”
杜威刀势紧锁许白衣,道:“惭愧,车轮大战,还请许兄见谅。”
“杜兄手中宝刀锋利无匹,可有名称。”
“此刀名‘破骨’伤人无数,无血不回,不在许兄‘霜之哀伤’之下。”
“好刀,好刀法。”许白衣长叹一声。
傲然屹立的许白衣突然身影一晃,竟然无法站稳,以剑支地,胸口洁白的衣襟上出现了一点铜钱大的血渍,随后急剧扩散,刹那间整个前襟已为鲜血所浸透,直达腰部。
此时群豪方发出欢呼声。鲜血扩散速度如此之快,可以想见许白衣所受的刀伤有多长多深,换作普通人只怕早就一命呜呼了,相比之下杜威的那些皮外伤就轻许多了。威慑群豪的许白衣终于被重创。
顿时群豪中大部分人都抽刀拔剑,跃跃欲试。痛打落水狗这种事情当然是人人争先的。
更有一些人迫不及待的七嘴八舌起来。
“杜大侠,杀了这斯为兄弟们报仇啊。”
“大哥,可要我帮忙,小弟的刀上也是涂毒的,正好以牙还牙。”
“杜兄加把劲,等会放倒许白衣后,宝典归杜兄所有,小弟们抄个副本就心满意足了。”
一时间大有一涌而上,将目标乱刀分尸之势。
龙远也看的只摇头。
我也心中暗叹,许白衣此番是难逃活路了。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许白衣只是深受重创,还远没到奄奄一息的地步。许白衣缓缓站直身体,举目四顾,气势凌然,群豪竟不敢于之对视。
许白衣收回目光,静静地看着杜威,道:“杜兄小心了,勿以为许某无力再战,我还有绝技没有用出。”说完双手持剑,手中‘霜之哀伤’绿芒大盛,惊人地杀气从身上散发出来。
“若能死在许兄手中,杜某也不冤枉。”杜威催动刀气,精气神牢牢锁定对方。
一时间双方气势如长江大河,暴涨不止,连在十丈外观战地群豪也感到无形地压力,少数功力低者慢慢退后。
“嘿嘿,要一击定胜负了。”龙远飕然站起,眼中针尖般地历芒紧盯着两人。身后地阿芳阿俊也移到窗前,屏息观战。
满天飘飞地雪花一旦进入两人对峙地五丈范围,立刻被场中激荡回旋地无形地斗气绞地粉碎。
群豪也鸦雀无声,静待这石破天惊地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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