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以后,东方的天空刚刚放亮,陈轩在京兆所占领的最东端县城——华阴县城门大开,一队衣甲整齐的骑兵由城内缓步踏出,一路前东,踏步而去。
领头之人正是陈轩和李靖,两人低头说着什么,紧随在后方的则地谢映登,王伯当和刘锦三人,在队伍正中央,更有一队女兵,带头之人一着红衣,一着白装,红衣似火,白光如素。
“李靖,要想从潼关出去,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魏文通不像他哥哥那样,那货不但是手底下扎实,而且还对隋朝忠心耿耿。”陈轩一脸不解地开口问道。
端坐在战马上的李靖笑了笑,那笑容在阳光下极为灿烂。
“主上,常言道手足情深,前两天我已经派了魏文升前往潼关。”
“就算魏文升是他亲哥,但现在两人所处的势力不同,并且我们还打下了隋朝那么多县城,我估计呀,这次魏文升去了我们也很难从潼关通过。”陈轩扭头看头李靖,开口说道。
“能从潼关过就从潼关过,不能从潼关过呢,咱们就从莆板津绕过去,走王屋,由长平一路过去,这样不是也挺好?”李靖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开口。
人马前行,不多时已早已离开了华阴县地域。
“啪嗒、啪嗒”前方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陈轩抬头向前看去,前来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被李靖派往潼关的魏文升。héiyaпgě醉心章、节亿梗新
“文升,肿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事情谈的咋样?你老弟是让咱们过呢,还是不让咱们过?”还不等魏文升的战马驰近,陈轩便抬头问道。
走的近了,这才看到魏文升一脸的苦瓜相,摇了摇头,翻身下马,跪伏在地,一脸郁闷的答道:“回主上,我那弟弟不肯应允,哪怕我告诉他我们这前往河北攻击那乱民,我那弟弟却说要什么朝庭批令。”
“我了个擦,你丫的到底和他是不是亲生的?难不成老王就住在你们家隔壁?”虽然早就有了得到这个结果的心理准备,但陈轩还是一脸郁闷地开口。
李靖翻了陈轩一眼,虽在不知道陈轩说的老王是什么,但他却明白这绝不是什么好话。
“文升,究竟魏文通是如何说的?”李靖看着魏文升,开口中问道。
魏文升低头答道:“回李将军的话,某便按照将军吩咐之言所说,谁知我那弟弟非但不给一点而子,反而骂我等在乱臣贼子,说是什么明为拒贼,实则同流合污,还说什么迟早有一天要将我等掠去的地盘尽数夺回,更有甚至还说什么只要我们敢去潼关,他就要亲手将我等尽数擒下,交由朝庭发落。”
“我擦,魏文通真是这么说的?”陈轩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他原本还想着让魏文升去把魏文通说服了,连同潼关一起归顺自己呢,现在看来,这一切根本就没戏,只是自己一个人的想法而已。
李靖脸上笑容依旧,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淡淡地开口:“好了,魏将军辛苦了,你这便回吧,我倒是想见识见识这魏文通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啥意思,咱们的目标是河北,可不是潼关,再说了咱们这次出来就带了这么一点人,你可不要把这些家底都全啊给败在了潼关呀。”听到李靖的话,陈轩睁大了双眼,一副极度不爽的样子开口。
李靖回头冲陈轩一笑:“主上不必担心,既然你把指挥权交到我李靖手里,那就要对我李靖有信心。”
说着话,一众骑兵向着潼关赶去。
“真不懂,我这个兄长每天在想什么,不效忠于当今天子,反而跟着一众乱臣贼子胡闹,竟然还想把我拉下水,若不是念在兄弟情深,这次必然让他来得去不得!”潼关内,魏文升气哼哼地开口,端起一杯酒,一饮而下。
“大帅您莫要气坏了身体,既然不是同路人,大帅您就没有必要去在乎一个外人。”身周的副将内一人说着话站了起来,抱起桌上的酒坛,给魏文通又斟满一杯。
魏文通转过身来,一对发红的眼珠子瞅着对方,一把将桌上的酒杯推开,酒杯里的酒水洒了一桌后,“砰”的一声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紧接着,魏文通抬起手来,指着那副将大声喝道:“你懂得个屁,那是我兄长,无论怎么说都和我是一家人,什么叫做他是外人?”
那副将被魏文升这一骂,脸上尴尬起来,连慢陪上笑脸:“对对对,魏帅说的对,他是您的亲兄长,怎么可能是外人。”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魏文升是我兄长不假,但我现在是朝庭中人,而他是乱臣贼子,又怎么不是外人?”还不等那副将的声音落下,魏文通突然再次吼了出来。
这一场所吼,搞的那副将睁大了双眼,愣愣的站在那里,嘴巴动了两下,却没一丝声响传出。
“滚滚滚,都给我出去,我谁也不想见到,看到你们就心烦。”魏文通突然站了起来,双手挥了挥,像赶苍蝇一样,对众人喊道。
刚才那名副将还站在那里,这时才反应过来,张嘴开口:“魏帅......”
“还不快走,没看到魏帅现在正烦恼吗?不要在招惹魏帅了。”身边的副将看到刚才被骂那哥们还傻不愣憕地站在那里,便走了过去,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低声说道。
“魏帅,那我们告退了。”那副将把刚才没说完的话不咽了回去,换了一句话。
“滚,我让你们都给我滚没听到吗?”魏文通一伸手,在桌子上重重拍了一巴掌,将桌上的酒杯震的跳了一跳。
直到魏文通发火,那副将这才和其它人一道,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文升呀,你就跟着他们乱混吧,迟早有一天,我要亲手把那些乱臣贼子一个个击杀刀下!”魏文通握紧了拳头,恨声开口。
“报,魏帅,有大事相告!”魏文通的拳头还未松开,外面便有人急匆匆地开口。
“何事如此惊慌,细细说来!”军国大事为重,魏文通收起那副怒气冲冲地样子,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