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在朱家附近刻苦修炼,暂且不表。
话说那天梁府出事之后,知府大人又气又急又怒,气的是自己花费那么多银子,竟然养了一群废物,连自己宝贝儿子都护卫不了,眼睁睁的看着在自己的宅院里废了武功。急的是儿子师父鹰王神仙一样的人物,竟然说死就死了。怒的是到目前为止,竟然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赤壁县衙知府叫梁景程,是徽宗时期的进士。由于赤壁里京城较远,又是穷乡僻壤,当年梁知府被高升至此后,朝廷似乎忘记了他,加上连年战火不断,十多年来,连钦差都没来过。
开始的时候,梁知府克勤克俭,两袖清风,只想在仕途平步青云,几年下来,见没了希望,便考虑着如何敛财,疯狂的搜刮民脂民膏,百姓怨声载道。
梁景程有妻妾四房,女儿十几个,可儿子只有一个,可如今竟然被人废了武功,还断了子孙根,叫他如何不怒?
一个中年男子始终站在梁知府身边,他是梁景程的堂弟,叫梁尚,也算个高手,后天中期境界,梁府第一高手。
梁景程愁眉紧锁,冷静下来后,第一句话就是:“尚弟,你看这么办吧。”
梁尚犹豫不决道:“对方太过厉害,我估摸着就算长江三王中两王联手,也不一定是他对手,而且此时那人到底还在不在荆楚,也很难说。”
“难道就这样算了不成?”
“至少我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
梁景程来回走了十几个圈,突然道:“这样吧,你马上去一趟巨鲸帮,跟龙王好些讲明白一下,也许他们有办法。”
梁尚恍然大悟,连声道:“大人果然高明,龙王,鹰王他们的人脉不错,另外,鹰王的师父也在巨鲸帮,现在徒弟被人宰了,肯定不甘心啊,只要郭老魔出手,何愁大仇不报。”
“你立马去办吧。”
梁尚不敢怠慢,连夜出发,直奔荆州。
再说朱府,自从朱紫怡被抓到林奕救出朱紫怡,杀了鹰王傅人杰之后,洪哲和朱长春是坐立不安,知道捅了马蜂窝,这些日子也是广邀各地英雄豪杰,修筑庄院,加强戒备。
洪哲知道这些都是枉然,他派出的弟子则是到处寻找一个白衣公子,如果他能出手,则万事大吉,倘若此人不来,肯怕难逃此劫。
朱长春听洪哲将此人说得天神一般,也是将信将疑,或许只是运气而已。
洪哲亲眼目睹了林奕的手段,对方鹰王是游刃有余,这样的高手,只怕已经是先天境界也未可知。
朱长春一听更加觉得离谱,这世上有没有先天镜高手还有待考证,莫说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十几岁娃娃,怎么能信?
朱紫怡自回来以后,便是茶饭不思,忧心忡忡。十八岁,本是少女最易怀春的年龄,自小很少出门的朱紫怡,何尝见过如此英俊潇洒的少年郎?林奕潇洒飘逸的身影,无时无刻不在自己眼前晃动。再加上长江三王的压力,朱紫怡更加寝食难安。
其实,林奕的神识一直笼罩着朱府,他见朱府的人如此如临大敌,寝食不安,也觉得于心不忍,这晚,修炼完月华之气,林奕突然长身而起,如一道白光直接飞入朱府大院之中。
已是丑时,不久即将天亮了,可朱府灯火通明,聚义厅里朱长春和洪哲也没有睡觉。
后院,朱紫怡的房间也有微弱灯光,林奕飞身上楼,在朱紫怡的窗棂上敲了一下,只听里面一声轻喝道:“谁?”
林奕轻轻地放下手中的折扇,飘然而去。
朱紫怡开门一看,外面什么也没有,这时,楼下的护卫看见朱紫怡出来,忙道:“大小姐,有什么事吗?”
朱紫怡道:“刚刚好像有人来过。”
护卫一听,顿时急了,连忙叫了几个人就上来。
这边的动静立马引起了洪哲和朱长春的注意,也匆匆的赶了过来。
洪哲刚上楼,就发现了窗台上的折扇,有些眼熟。
朱紫怡一看折扇,顿时惊呼道:“他来过了。”
朱长春忙道:“是谁?”
朱紫怡连忙低下头,不敢面对朱长春。
洪哲一见呵呵一笑道:“恭喜大哥,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朱长春大惑不解道:“一把破扇子,能证明什么?”
洪哲道:“当时鹰王傅人杰,就是命丧此扇。”
“你是说那白衣书生刚刚来过了?”
“是的,我想可能是他听到了什么风声,已经从外地赶过来了。”
“我们防守的如此严密,居然如入无人之境,果然有些门道,不过,那他为什么不见我们?”
“这个,这个,问问小姐看知不知道?”
朱紫怡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进去,低声道:“我怎么知道。”便拿着扇子匆匆走进房间里去了。
洪哲道:“如今有了个高手在暗处,我们大可好些睡上一觉,养精蓄锐,这才是硬道理。”
朱长春见洪哲这么一说,便也放心不少。一把折扇,果然让朱府众人睡了个好觉。当然,朱紫怡例外。
林奕远远地看见朱府熄了灯,知道那把扇子已经起了作用,便回到房间,继续修炼。
其实,对于当今世俗的武者,林奕的修炼纯属多余,由于九州大陆灵气匮乏,修仙者早已绝迹,像林奕这种机缘的人,绝无仅有。
但是林奕已经踏上修真之路,自然追求的是飞升成仙,而且,他和蓝姬的约定,一千年后仙界相见,总不能失约吧。
林奕今夜心中有点乱,在朱紫怡的窗前站了一会,回来又记起她那长长的睫毛和那低头羞涩的一瞥。
见不能入定,林奕便出来,感悟天地之势。
林奕刚飞上半空,里面和风之势融为一体,神识也自然而然放出,随风势覆盖几十里地,不一会,林奕就在风势中入定了。
突然,远方传来一阵破空之声,有高手来到赤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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