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阳光如同一位慈爱的母亲,爱抚着每一寸大地。枝头上,两只鸟儿头靠着头,相互依偎栖息在一起。
忽然,一阵阵嗷嗷的叫喊声从树林深处传来,紧接着,又一阵巨大的震颤声撼动着大树,惊走了栖息中的鸟儿。
只见一个个健壮结实的肌肉男瘫倒在地,手不知捂着哪里,肚子疼,想要捂肚子,可腿又疼,又想捂着腿,两只手根本忙不过来。样子十分滑稽可笑,惹得林子里传来一片笑声。
伴随那嘲笑声的来源,只见一个长发及腰,身着一袭紧身白衣的女子从十多米高的树梢上一跃而下:“怎么样,服不服输,要不要姐姐再来好好疼疼你们?”话还没说完,那几个肌肉男就连滚带爬地直起身子,跪着直磕头:“姑奶奶,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一边说,还一边捂着自己皮开肉绽的伤口。豆大的汗珠如倾盆大雨一般,顺着他们的脸颊一泻如注。
“还不快滚,要姑奶奶亲自送你们吗?”女子瞪着她美丽的瞳孔,眼里充满了厌恶与憎恨。这些邪教的走狗,平日里就知道欺压百姓。这不,今天又碰见她们欺男霸女,正好给了他们一次惨痛的教训。
那些走狗闻言便仓皇而逃,连鞋子都掉了一只。
一样曼妙的身姿,一样及腰的长发,一样夺目的眉眼,一样娇俏的鼻子,一样水润的朱唇。这根本就是和阴阳火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没错,她就是阴阳炎浴的孪生妹妹——阴阳冰溟。
她们之间唯一不同的是:阴阳炎浴的眼里,闪烁的是寒冷的星辰,而阴阳冰溟的眼里,闪烁的是和煦的阳光。
这个孪生妹妹,说起来可漫长了。她们出生那天,不多不少,阴阳冰溟只比阴阳炎浴晚了十秒钟,从此,姐姐和妹妹的辈分就这样产生了。对于阴阳炎浴这样的性格,她也是整个世上唯一敢对她嬉皮笑脸、撒娇、耍赖……一次又一次挑战她底线的人。偏偏阴阳炎浴对这个妹妹又是疼得不得了,只有对着她时,她才会露出会心的一笑。对别人,不是嘲笑就是冷笑。从小到大,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冰溟一丝一毫,即使一根头发丝,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格杀勿论。
她与炎浴性格上的差异本就大相径庭,再者做事又是两个极端的人。所以,人们眼中是恐惧炎浴,亲近冰溟的。
阴阳冰溟喜笑颜开地看着手里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这是刚才从那些走狗那里抢来的。暗暗自喜,终于又有好玩的东西了。成天被姐姐关在那金灿灿的宫殿里,再不出来透透气,她都要长草了。带着胜利的喜悦,阴阳冰溟纵身一跃,就飞回了阴阳神教。
……
浮生来到阴阳冰溟的寝室前,依旧是单膝下跪,双手抱拳在低下的头前:“少主,教主有请。”
等了半晌,没有人回答,她便重复了一遍。
又等了半晌,还是没有声音,她就只好上前敲门。突然,她感到身后有一个人在步步逼近,只见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了宝剑,正准备向后刺去。阴阳冰溟一个机灵的闪躲,冲着她小声叫道:“哎哎哎,浮生姐姐,是我!是我!我是冰儿啊!”
一见正是少主,浮生便立刻跪下认罪:“属下该死,请少主责罚。”这是她的老习惯了,因为跟着阴阳炎浴,她的警惕性不得不如此惊人。
阴阳冰溟跟个没事人一样,乐呵呵地扶起浮生:“浮生姐姐快起来,我又出去溜达了一圈,姐姐不知道吧?”这已经是她第三十二次逃出去玩了,阴阳火浴从来都不肯她出去,就像一只被关在鸟笼里的金丝雀。可她每次回来,都不偏不倚被火浴逮个正着,不过这次好像成功了。
浮生听了之后,整个眉头都皱在一起,眼里有人看不懂的情愫。
冰溟莞尔一笑,掏出那些小玩意:“浮生姐姐,给,这是我带回来的,可好玩啦。我跟你说,今天我又……”
“什么好玩的,也不给我带一个。”忽然,一个及其冰冷的声音打断了正津津乐道的冰溟,从她身后传来,让她感到背后一阵冷风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