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哭了,看着高风的神情,她绝望了,这家伙不是正常人,是个疯子,是个神经病。
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个正常人会这样对自己,也没有那个正常的坏人在做坏事的时候能表现的这么一本正经。
没有道德,毫无节操的死贱种,生儿子没屁股,生女儿……方青挖空心思地叫骂着,塞着毛巾的嘴巴里发出呜呜啦啦的声音。
高风看方青的表情,知道他在骂自己,可是高风并不生气,对于一个被自己折磨的只有骂人权利的漂亮女人,如果再生气,那不是高风的作风。
他看着方青流泪的双眼,嘿嘿地笑了一下:“这就对了,女孩子家就应当多善感才对,多哭哭,像林黛玉一样才迷人。不过你也不用太难过,我们只是暂时分开。等我花完了手上这笔钱,我一定会去狱里看你,还会给你带好吃的。”
高风不仅说,还低下头,脉脉含情地眼神看着文青,吻了方青的眼睛。
高风的样子,如果有第三人在场,一定会错误地以为他宁死都不愿意舍弃眼前的女子一样,正因如此,方青恨不得把眼前的家伙剥皮抽筋,让他下十八层地狱。
我是在为跟你离别而难过吗?我是因为杀不了你才落的泪,上帝啊,人怎么可以贱成这样。
高风可不管方青的伤心,他要玩的已经玩够了。随后拎着箱子出了门,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听到方青挣扎着晃动床的声音,回了说了句:“姑娘,记着了,警察来了后,一定把我的毛巾留下,那是我唯一用来擦脚的毛巾,五块二毛钱在前边超市买的。”
方青直接气的背过了气,昏了过去。
“真不经逗。”随后高风拉开了门。在外边一直偷听,却什么也没听到的铁头没站稳,扑腾一声倒在了地,正好爬在高风的脚前。
高风想也没想,对着铁头的肚子,连踢了好几脚骂道:“我让你给我找个小姐,你给我找个杀手,你他娘的想让我死啊,认识你真是恶心。”
铁头捂着肚子,一脸便秘表情,扶墙好半天后才站了起来,打不过高风,委屈地说:“兄弟,我也是没办法,枪架在我的脑袋上,会死人的,你说我怎么办?我认识的人中间,就你最厉害,什么都会,身手又好,我只能把你送这里来。”
“拍马屁不找时间,厉害是不是就活该让你害死,你爸爸的,给我找台电脑,这箱子是电子锁,铁丝弄不开,我在你家里等你。”高风说着一巴掌拍在了铁头的脑门上,好像他受了多大委屈一样向铁头住的房子走去。
铁头摸着自己的后脑,挤出一个公牛挤奶式地笑,怯怯地眼神,贪婪地看着衣衫不整被绑的方青一眼,很不情愿地关上了门,向石村村口的电脑维修店的方向跑去。
看不到高风的时候。铁头摸着自己的肚子,恨恨地骂道:“死贱种,老子迟早弄死你个狗娘养的,让你嚣张。”随后又狠狠地踹着路边的灯杆子一脚。
……
被铁头甩掉的平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甩掉了警察,逃到了华阳市唯一可以藏身匪窝地带石村,打听了好几个人,才问出了铁头去向,找到了铁头停在高风家门外的车。
他敲了好几家人门,挨了好多人的骂才找到了高风住的房子。推开了高风家的房门,看到方青被绑在床上,他这才叹了口气,休息了好一阵子走到了方青的面前。
拉开了方青的上衣拉链,解开了方青的内衣,拿出手机拍了两张照片。随后打了一盆冷水,泼在了方青的脸上,方青这才睁开了眼睛。
平子拿掉了方青嘴里的毛巾,拍了拍方青的脸道:“跑啊,你不是能跑吗?接着跑,娘们,要不是老子我不喜欢女人,我今天非上了你。告诉你,我已经拍了照片,要是你再敢耍我,或者跑的话,我就把你的照片发到网上,让你老爸知道你在做什么?告诉我,箱子在那里。”
方青的衣服敞开着,两只坚挺的小白鸽露在外边,平坦的小腹有丝丝的细汗,极其诱人线条。
她看了看自己被扒开了衣服,随后又看了眼平子,这才放松了一下,因为眼前的男人是个同性恋,对女人没兴趣。不过随后她想到了高风做的一切,一下子委屈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平子有点不明白方青,他认识的方青是个女汉子,是从来不掉泪:“别这样啊,你知道我对女人没兴趣,就两张照。你能告诉我是谁吗,能把你整成这样,我得跟这人好好谈谈,想必这人是个天才。”
想想高风做的一切,又想想自己害了平子,平子还能这么平静的跟自己说话,他忽然觉得平子很亲切一样,憔悴的脸上挤出一抹惨淡地笑:“平子,钱被那人抢了,也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来头,能力很强,我一个人对付不了。你快点放了我,他报了警,我在箱子上装了追踪器。他一定走的不远,我们一起,一定能收拾的了他。”
“你是活该,你怎么没死呢!叛徒,现在知道我的好了。”平子一想到方青为了钱把自己的脸打伤本就很生气,现在看方青有求于自己,莫名的恼火,一个巴掌打在了方青的脸上。
方青的脸被打红了,不过她不生气,也生不起来气。相比高风的伤害,平子的一巴掌都不算是伤害:“那人我不知道,但我一定能帮你找到他。你快放了我,再晚就来不及了,抢到钱,我们一人一半,好不好。”
平子主要是为了钱,现在自己一个人,又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和去向,于是解开了方青手上的绳子:“方青,其实你要是早就说,也不至于发生这么多的事,我们拿了钱走人,龙哥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干吗非要窝里斗。”
平子解开绳着方青的绳子后,狡黠地笑了笑,心想,等找到了钱,我有你好看的。得到解放的方青根本没有注意平子的表情变成,下了床,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进行破坏。
她先是掀翻了高风房间里唯一值钱的钢琴,砸了电视和冰箱空调,就连水杯都没放过,把一切能毁坏的东西全毁坏掉。
做这一切还不够解气,从墙上撕下高风和一个纯情女孩的合影:“贱人。”之后把照片拿下来撕的粉碎,就好像她跟那张照片有着不共戴天的大仇一样。
“你吃醋了。”平子不明白方青为什么跟一张照片过不去。
“我吃醋,我吃他奶奶,我要把他碎尸万段。要是你能帮我杀了他,我的钱全给你,除了那箱钱,另外我给你十万,死贱种。”
平子看着平时一向稳重的方青这样歇斯底里,好气又好笑地打趣道:“他不会把你睡了吧,你也用不着这么生气,二十五了,还是个处女,这下不是正好,女人总是要跟男人上床的,何必动这么大气,消消,消消。”
方青一听到平子说睡这个字眼,两眼直冒火,如果高风真把她睡了,她也未必这么生气。一个对自己的相貌有着百分之百自信的女人,被人绑了,却不占便宜,从某一点上来说,这又是一种无言的伤害,很荒唐的存在,瞪子平子一眼:“闭嘴,只要杀了那男的,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只要我有。”
……
铁头的家中,高风敲的键盘噼里啪啦地响,黑色的屏幕上,白色的字码像无数条飞虫一样。
铁头对电脑的了解,远不及他对岛国爱情动作片的认识,因此对高风开锁的技术一点兴趣都没有。
啃着一根黄瓜看着从朋友那里借来的一盘仓井新出的片子,问高风:“高兄弟,那女的你到底睡了没有,我怎么看到她的裤子没有被扒掉。不过说真的,那女的特别像一个人。”
“像谁。”
铁头皱眉想了想道:“前几年被绑架了,听说被撕票了的龙华集团方家的二千金,当时上报纸了,你肯定看过,想想看,是不是有点像。”
高风认真地开着箱子,随口道:“这年头,人像人的多的是了,既然被绑匪撕票了,还活着,那一定不是她。”
咔嚓,箱子打开的声音,打断了高风的话。箱子本来就挺大,满满的全是钞票,足有一百多万:“铁头,你爸爸的,真发财了,这么多。”
铁头看到钱后,眼珠子有种快掉下来的感觉,眼睛盯着钱一动不动,手搭在高风的肩膀上:“兄弟,你真行啊!”
高风弹开了铁头的手,看铁头的贪财样,他觉得有些不爽了,坏劲又上来了。板起了脸道:“你弄错了,不是我们发财了,是我发财了,是我,我和我们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跟高风打交道一年了,被耍过无数次的铁头,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知道高风这家伙又要玩自己,厚着脸皮贱笑道:“兄弟,怎么说也是我把那女的带你家的,多少得分我一点,就分两成,看在我给你跑腿一年的份上?”
铁头的表情要多下贱有多下贱,此时就算高风让他叫爷爷,他肯定也干。高风想了好一会,很严肃地盯着铁头:“你给我跑腿是因为你想学赌,对吧。我跟你是萍水相逢,没什么大的交情,只有利益对不对。今天,你把一个抢押钞车的女人带到我家,打乱了我平静的生活,接下来会因为这些钱,我被肥龙那群劫匪追杀,还会被警察追,对不对?”
“哥,您不能这么说啊!怎么说这钱到你手上多少有我的功劳,给一点,那怕十万也行啊。”铁头一脸的委屈,为了学高风赌钱的本事,他几乎花掉了自己一年的积蓄,买吃买喝,帮高风时不常的找个女人过夜。看着这箱钱,自己拿不到一分,他几乎要哭了,难道我做这一切得到的回报只能是这样吗?
看着高风的表情,想想这一夜发生的事情,他明白了,自己错了,眼前这个家伙不会和任何人交朋友,是个不会讲道义,毫无节操的人,这种人给自己分钱,那太阳就得从南边出来。一下子火就上来了。
“老子瞎眼了,认识了你,算我倒霉,妈妈的,拿着钱走人,我不认识你,贱人。”铁头打不过高风,骂高风几句,是他唯一能让自己内心平衡一点的方式。
生气地推了高风两把,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将近半年时间的拍马屁得到了这样一个结果,得到这样的结果,铁头的心都碎了。
“铁头兄弟,你也用不着难过,这些钱不干净,如果我分你会害了你,会有生命危险。”做了不讲义气的事,还要为自己的罪名开脱,把不讲义气说成是为了铁头好,这就是高风。
“滚,我不认识你。”铁头听高风这么说,更来气了。
就在这时候,敲门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伙人来了,别伤心了,为了你好,快跑,我来对付他们。”说着,打开了窗户,拎着钱准备跳。
妈的,你就是这样对付劫匪的。铁头心里骂道,随后从床下抽出一根棒球杆子,照着高风的后颈猛砸了过去。“砰”的一声,高风只感觉眼前一花,扑腾一声倒在了地上。
铁头把棒子丢在了床上,拎起箱子,抠掉箱底黑色的芯片,那是他带着方青逃跑的时候看上方青贴上去的。
报复性地狠踩了一下高风的背道:“别以为就你聪明,老子也不笨,你大爷的。”随后跳出了后窗,消失在茫茫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