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地奇遇 第六章水火不相容六

    空中一条完美的弧线划过，接近地面——翻身，落地，一切是那么悠然自得，就如事先预定好的，我冷眼看着再次刺向我的剑尖，后退——就在剑抵上我衣服的一刹那。与其说是退倒不如说成我是贴着地面滑行。身体就在那一瞬间做出反应，不是我，是我的身体，自动的反应。

    很舒服，要说是躲避攻击，还不如说成我是在享受那种游刃有余的快感。在这个地点，这个时间，这个对手面前，我在感悟心中紧握的那一点“风动”。

    又是一剑，却化身千万点在我眼前漂移，寻找我躲避时产生的死角。可是，我不是在躲避，我是……一条鱼，在水中游戏，他的剑招就是水，让我游玩。水是我的朋友，是我赖以为生的物质，我怎么会怕它呢？我不得不说，飞莱革勒的剑法和剑招都很高明，不管是那一招以一化万的刺击，还是如水似风般贴着你的温暖杀招，都是不可多见的厉害招式。当然，不包括他用的毒……

    可以从他的眉宇间知道，他生气了同时也很困惑——手上挽了一个剑花，眨眼他手中的剑招就从横扫千军的伶俐剑势变成了依偎在你怀中的可爱熊宝宝。剑，是脱手飞出的。在空中转了一个圈黑色的光芒一亮分成了两把罩着我的头，一把攻击，一把在旁边准备在我有任何闪失的时候补上来。

    我不敢硬接，上面的毒虽然我用玄花可以解，但是需要一定的时间，而我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黑色的剑头配合着月光的淡黄色，妖异的美感。没有剑，没有武器，没有抵挡的工具，眼看着它就要贯穿我的额头，风轻轻吹过——剑改变了攻击方向，几乎是擦着我的头皮飞过。奇怪的事发生了，剑就在擦过去的一瞬间，剑身突然变弯斜下着朝我砍来！

    风之心，风之声，风之力……没有感觉，没有感情，一切归一，一切化完整。现在的我不知何故没有一丝其他的想法，眼神冰冷的不像我，我甚至连感觉都没有，生命都像是死的。唯一的想法只是那一点，风的感悟。对于威胁我生命的剑和人，我……怎么说呢？不像是真的，没有对他们的感觉，没有对眼前的人该有的注意，大概就是说在我面前没有人，活着的人——是无也是零。

    风之声，不是风的声音，风本身是没有声音的，是其他东西赋予了他声音，树叶是沙沙声，空气气流的改变使风变成了呼呼声，风吹过铃铛，就成为了叮叮当当的响声。巽，无机天地招式中的一招，代表风，心法是“风之心，风之声，风之力”。

    风如果是一种能量形式，那他的出现纯粹是空气流动所产生的。实际上，根本就没有风这种能量体，该想的是空气，空气的改变和自身运动时造成的空气变化。任何生物与物体运动时，产生能量的同时，也造就了空气运动的变换，当我们走动时就能出现这种情况，即使是现在那剑身调头的一刹那，同样可以。

    空气是一种相对的存在于这个空间的能量形式，即使只有一点点变换，如果不是专注于那一个概念，即使是高手也很难察觉，这也就是为什么暗器难防的原因。而风之声相当于在教导学这一招的人怎么把握那一概念，学会捕捉空间的运动，空气的运动。说的简单些就是扩大人的五识，让人不容易被攻击到而已。

    不用回头，我几乎是“看见”，那剑的变化，只是侧身，剑的攻击就失效了。回头，见到的是飞莱革勒咬牙切齿的表情，但是眼中那一点迷惑是瞒不住现在的体悟了那位神秘人所说的“试着理解，能量、生命”的我的。之前我还不明白，但是此时此刻我已经感悟了风的真谛……哦，只有一点点拉……

    以前，因为我内力太水的关系，所以我所知道的体悟风，把自己当成风，融化成风的意境用内力发动可能还有一些吃力，但是配合那时我的水平算是很不错，可是，真气实在比内力的境界高太多，而我所明白的动用招式时的意境就变的肤浅且幼稚。如果我不能理解跟真气匹配的意境，那么无机天地的招式我依然不能发动，当我能了解时，那么这个问题自然可以解决。

    虽然还只是一点点，但是我已经明白了那种感悟的心境，差别在哪，如何运用，风之声的意义——不是声音，不用聆听，只是天地万物的变化……我开始渐渐懂了。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当你真正明白时，它就会出现在你眼前。无机天地每一招，每一式都蕴涵着非常深刻非常严谨的教你运用招式的力量，而无机天地的招式会根据你内力深厚的程度改变而变的更厉害，不过首要就是你能抓住意境的高低。这是我刚刚清楚的，也解释了为什么只有我的心境在实际意义上的更上一层楼才能使出招式的原因。

    左边……有动静，微小的动静。如果不是我刚刚进入这个境界，如果我不是全神贯注的体悟这种感受，我想我是不可能察觉的，空气的异变实在太微弱，微弱到简直就是没有！腰猛的往后一缩，眼角看到是一个圆圆的球飘了过去，不过跟真正的飘比起来，那速度应该算是音速！快速扫了一眼飞莱革勒——细致到连眼角皱纹都清晰显现出来的一张老脸……

    左腿突然自己伸开，我还没回神，就感觉到小腿麻痹的酸楚感。再看，是另一个圆球从我小腿飞了过去，神经忽的一紧，不敢想象，要是那个球直接撞上我的腿，我的腿……虽然那个球离我的腿有一些距离，但是仅仅是飞过去就能让我小腿麻痹比起来，这个球隐藏的能量是我想象不到的大！那纯粹是力量的凝聚体！

    盯着飞莱革勒——如果你不想笑，你可以掩藏你的笑意，但是你不可能掩藏因为得意产成的笑意用造成的108根骨头其中一根的变化。飞莱革勒就是，他可以不笑，但是他身体几根骨头的变化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把？我却“看见”了那其中的变换——他在“笑”。

    这大概就是他说的炸伤莫吕的什么光蛋，这老头果然不简单。我暗自提起全部的心神，光蛋造成的空气变动实在太小，除了这样防止被炸成白痴，我想不到其他办法。雪无恒被我用布条死死绑住，我清楚要是我再用，也许我可以战胜飞莱革勒但是最后我还是不是我就不能肯定了，我不想变成一个会伤害袁昕、跳跳的人，所以我不能用也不敢用。

    同样的，要说我现在唯一的武器就是——躲……咳咳，当然，我这个躲可也是讲技巧的，别人想学还学不来呢！不过，风之力是什么，我还没想明白，到底力是什么？风的力量又是什么？

    没有半点风声，四个光蛋按照一个独特的奇门阵法压制了我的退路，移动的地方，和可能攻击的方向。只是四个……两个光蛋同时从前后靠近我，另两个在一旁堵住了我的移动的空间，速度在一那刻加快，身体随风摆动，后方的光蛋从脚下窜过，落地，足尖再次轻点地。背后吹过一阵风，面对面的距离诧异间被拉开——我动了——迎着光蛋的直击我变换了四个姿势躲避，第一个收缩身体变成球加快我和光蛋的距离，第二个在接近光蛋时伸直身体恢复原样，双手握拳，第三个弯腰打出那两拳，让身体变成躺着的姿势，光蛋贴着我头皮飞过……第四个姿势，爱确定光蛋已经消失在可能出现的攻击范围我恢复姿势一个空翻安全落地。

    事情全都发生在一刹那，不要以为有多长时间，虽然在那么短的时间变换四个姿势好象很不可思议，但是你认为一个长年在打斗生存的人只是变换姿势需要多长时间？可惜的是我只能落地，攻击还没结束……另两个光蛋在我落地那时也跟了过来，它们两个形成了一个圆逐渐收缩着圆的空间接近我。

    突然，其中一个动了——它不同与之前的光蛋是直线攻击，它是跳跃着曲线前进……我蹲下身再直起身避开了第一次攻击，果然如我所料，光蛋只是顿了一下，又重复着原来的攻击路线跳了回来！我刚想侧身躲避，哪知另一个光蛋快速撞向我，逼不得已我再次跃起借助自己的力量——自己的脚踩上自己的另一只脚，变成躺着的姿势但是保持着高速旋转晃过了两个光蛋的同时攻击。

    单脚跪地，经过两次攻击——身体的麻痹感显现无疑，我现在根本站不起来。不管是脚上还是手臂，有等于没有……此时我最不希望的事发生了……

    光蛋不知在何时变回了两个，飞莱革勒的剑抵上了莫吕的脖子！！因为他一直没动莫吕所以我也疏忽了对莫吕的防护，哼！到最后他还是做了！不过他似乎不是很好受脸上爬满了汗水，光蛋原本紧密的浮动也飞的歪歪扭扭。果然，不管是出动光蛋还是指挥光蛋攻击，都要耗费飞莱革勒很大的内力。他要用剑攻击就不能用光蛋攻击，看来，用光蛋——是想一次性解决我。

    没有感情，我之前就说了，所以当我见到那一幕，内心没有害怕，没有担忧，有的只是要救莫吕……的想法？！我笑了，如果这就是所谓的坚强或是无敌，那我还是愿意做一个没用的“重雨”，我不想再变成一个只会伤害别人的无情人，我想做一个有血有肉的能担心他人，帮助他人的重雨。

    现在的我确实把自己当成了一种能量，和风的波动连接，这样就注定我要抛弃感情，抛弃所谓的心，没有能力的人说这些也没有吧？而我只能救了莫吕打败飞莱革勒才能做回原来的我，此时此刻，我要忘记一切——

    “小鬼，哼，你那一手不错，可惜你们这些人都是一群有感情的人，绝对不会让什么兄弟死，然后自己乖乖送上门。哈哈哈哈，真是白痴，世界上最可靠的只有自己！自己！什么兄弟，狗屁！那都是连累自己的人！愚蠢，我要杀了你们！”

    “是吗……我曾经听过这样一句话，因为有可以想，想要保护的人，那个人才会变的厉害，变的坚强，你没有……我有，所以我会变的比你厉害，感情——是人类最宝贵的遗产。你错了……”

    嘲笑的眼神——当我说出那些话，我可以感觉到他内心的兴奋，当然他不会是因为我的话，是因为他清楚我们之间的距离使我不可能救地了莫吕。但是我还是想说他错了，世界上没有不可能，只有你原不愿意做的问题。

    管他是因为我运气好，还是鬼奇迹，总之！就在飞莱革勒露出嘲笑表情的时候，我好象领悟了风之力是什么——没有力的力量……很奇怪把？我也觉得很奇怪，可是脑海那一瞬间闪过的灵光告诉我的就是这个意思——没有力的力量！

    风是空气变成气流的称呼，风本身不存在，那么它的力量又是从何而来？……

    不需要和风融合，自己你想你就能拥有——在那把剑距莫吕的心脏还有0、1寸时，我积蓄以久的风之力发动了。没有以前那种惊天动地的飓风，有的只是温柔轻扶过你面颊的微风，像母亲温暖的手一点点将你溶化在她爱的眼神里……

    “啊——”

    飞莱革勒发出了惨叫，他的手如被硫酸腐蚀一样焦溶、消失，露出了森森白骨，更可怕的还不止这些——他的骨头慢慢的像被侵蚀一般由白变黑？！我呆立在那里愣愣的看着这一幕……不是我做的把？我只是阻止他的剑，没有想伤害他啊，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恩——”飞莱革勒从胸口又抽出一把带着白光的5寸小剑，咬牙，挥剑朝自己手臂狠狠砍去——手臂一溜烟化成了黑色然后龟裂，消散成粉末……他脸色惨白的盯着我，灰色的眼球，干扁的身材此时凸现了他只是一个老人的事实。

    在我注意到时，他断臂处已经停止流血，伤口也愈合了，一圈圈闪亮的白光从伤口涌现大概是那把小剑……“我会回来报仇——我一定会杀了你！”

    说完这句话，飞莱革勒重新召唤出那些飞行兽飞走了……我依然呆在原地回味着他说的话“一定会杀了你”，苦笑——比其一个人用仇恨的眼神盯着我说要向我报仇，我更害怕的是他没有任何表情的对我说要向我报仇，因为那代表了不达目的，他一辈子都不会罢休……唔——该死，又想起他了……那个人类……

    “重雨，你还是个孩子啊……”

    诧异，惊讶——我回头，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那堆长长的白色胡须，沙西蒙？！再看，果然就是校长那张熟悉的，现在却交杂着无奈与痛苦的脸。

    “重雨，不管你以前是在哪生活的，只要你在战斗，只要你的敌人还站在眼前，就不能放松对敌人的戒备，不能有杂思，不能全心去体会你所想找到的感觉，你唯一要想的——打败他！你才能活！我不是说过……要小心吗？刚才，就在你沉浸心神的时候飞莱革勒悄悄散出了毒粉，如果我不是碰巧路过，你就会跟他刚才一样！哎，以后再看到飞莱革勒能躲就躲把！”

    深深叹了口气，沙西蒙化为一道清风消失在我面前——好想，现在能下一场雨，浇醒我，告诉我该怎么做……

    ***

    风之力，没有力的力量，并不是指力而是指量，简单说来，风之力的力不是我们通常所说的力，而是一种气流，一种能量体。力量，也同力气产成的一种强大的压力，它是一种比常态下的稳定空气快，急的能量。它超脱了气流的稳定性，从而它的形成带上了强大的比空气重的压力，才使他具有破坏性。

    这，就是力量的产生。可是风，它不是力量，不同于以一般形式出现的只是因为相对压力产成的破坏力，它是没有实质性的，好比空气没有气味，没有重量，没有颜色，他是无形的一种能量。他存在与这个空间，任何地方！如果不是因为学习无机天地，没有人能知道它的存在。

    说老实话，我并不是很懂它到底是什么，有什么用，能为我做什么，能形成什么样的攻击，但是我想——（笑）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它一定有用……

    ***

    把莫吕扔在我的床上，我躺倒在地板上。刚才已经确定过，莫吕的毒在慢慢稀释——大概是玄花把？那一片花瓣的力量，我也一样……那种如沐浴在阳光下的温暖感觉隐隐在我心底——回味，也是因为这种感觉让我突破了之前无法解决的问题，境界上升了一步，真气也终于可以使用。

    我知道了风之声，风之力，那么风之心是什么？心？心是什么意思？像人的心脏？风也有心吗？那么它的心是什么？风的心……

    黑暗，光明，明天……我的心在被黑暗吞噬……救我……有谁救救我……带着不知名的难受感我陷入了昏睡中，不懂的世界依然继续着它该做的事，明天的太阳——在东方徐徐升起……

    “重雨——……”袁昕推开我的房门，见到的却是一个他没见过的陌生人睡在我床上。他微微愣了一下，转身对跳跳问道：“你认识那个人吗？他是不是重雨的朋友？还是我们走错房间了？”

    跳跳（人样）拨开了堵在门口的袁昕，随便对房内扫了两眼，瓮声瓮气的说到：“喏，你要找的人在那——叫醒他不就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动作快点，我还想见识见识你们这些小鬼的功力如何。等一下还有免费吃的，快，快——”

    袁昕听着跳跳的话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他走到我身边蹲下拍着我的肩，“重雨，重雨……醒醒！太阳晒屁股了！重雨——重雨？？重雨——！！！跳跳，跳跳！重雨他怎么了？为什么我怎么叫他都不醒？”听到袁昕担忧的叫声，跳跳突然感觉不妙，它快速跑到我身边检查起我的状况——

    “什么？！怎么又这回事？……不会把？！快叫沙西蒙！”他的手颤抖着从我鼻梁下缩了回去,第一次从他口中听见惊慌无措的语气，异常的沙哑……

    袁昕紧紧咬住自己的手背，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泄漏了他此刻的心情——跳跳的一举一动他都看的清清楚楚，跳跳的手缩了回去代表的意思……他很明白——没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