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不时有溃兵出没,纷纷要求李涉去救救曹操,李涉表面上当然说好,心中却已有了定计,只要遇见曹操,必然要落井下石,趁机结果了曹操,免得以后和自己争天下。
曹操运气不错,并没有出现在李涉的视野中,李涉马不停蹄,继续奔袭。
前方一骑奔来,>
&李涉勒住马头,“前方可有情况?”
&十里开外有一批军队,初步估计应有三四万之数,这是军队数量,百姓数量只怕有上十万,而且老弱之辈居多。”探子回答。
郭嘉道:“董贼尽迁洛阳之民,老弱之辈行动不便,况且曹操新败,董贼必然以为不再有追兵,主公只需猛进,便可解救这些民众了。”
&百姓太多,我根本没有多余的粮食给他们,还不如就让他们跟着董卓,至少还能有口饭吃。”李涉拒绝了。
郭嘉摇头道:“主公你也太天真了,董贼怎么可能会给饭他们吃,主公若不解救他们,他们必定是生不如死啊!”
&路上饭都不给还迁什么民啊!随我杀!”李涉大喝一声,带领众骑杀去,至于能不能解救,还有解救之后的安排之事,只能等以后再说了。
李涉快马奔袭,不久就见到了一片黑压压的人群,根本就数不过来,暗自道:也不知道那些探子是怎样估计人数的?
因为董卓要抓紧赶路,所以那些走的慢点的就会被留在最后的刀斧手无情斩杀,可百姓们的身子骨本来就不行,还是拖家带口的,起先还能跟的上速度,之后就渐渐不行。
眼见百姓们被斩杀的越来越多,董卓只好将百姓们分成了两拨,走的快的已经随董卓走了。李涉现在见到的是走的慢的那一拨人,监督百姓之人则是吕布麾下的并州军队,至于西凉军队早就已经随董卓没影了。
并州军队中一骑遥遥领先,生的面目威猛,但面目中却有着难以言表的愁容,自语道:“温候这是逆天而行啊!”
军队后方有一率着刀斧手的将领怒喝道:“快走!小心爷爷将你们捅个窟窿!”
&开!你们这群杂碎,我老父已经走不动了。”急行的赶路中突然间出现了一个插曲,这也是屡见不鲜的插曲了。
一老者由于劳累走不动了,督促士兵上前猛力一鞭,立马血肉绽开。老者儿子见了立马和这士兵起了争执,本来应该很快就被这群士卒摆平的,可是这老者的儿子却不是等闲之辈,以前当过军队里的百夫长,后来由于大腿中了一箭,留了个一瘸一拐的毛病,因此就退伍了。
好歹也是个当过百夫长的人,这些为虎作伥的寻常士卒又怎会是对手,立马就被这人夺过了手中长鞭。不停鞭打在士卒身上,怒喝道:“我叫你们打我老父!”
突然旁边冷风袭来,这人凭着多年在战场上的经验,瞬间察觉到了危险。赶紧向后飞退,奈何腿脚不利索,仍被一腿甩飞开去,来人怒道:“找死!”
&将军!快救救我们!”被鞭打的士卒赶紧求饶道。
宋宪持枪朝摔倒在地的汉子走去。“没用的废物,连手无寸铁之人都打不过!”
倒在地上的汉子怎么可能受的了宋宪一推,只怕是胸骨已经断了。却仍然硬气道:“想我昔日从军整整十载,什么样的军队没见过,可却唯独没有见过向老百姓下手的军队,此军队不亡,天理难容啊!”
&完了吗?”宋宪狰狞的一笑,一枪便穿透了汉子的胸膛,汉子的眼神立马从愤怒转换为了无神,生机已经消散,“说了这么多,还不是要死。”
&啊!”先前的老者拖着皮开肉绽的身子向死去的汉子爬来。
宋宪又一枪刺向老者,“你儿子都已经去了,你活着也没意思了吧!”
斜地里突然一将飞出,挥枪扫飞了宋宪刺向老者的长枪,怒目圆瞪道:“一个老者你也下的去手!”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高顺大将军啊!怎么?又想要多管闲事?”宋宪讥讽着来将,也就是高顺。
高顺横枪挡在老者身前,意思已经非常明白了。
宋宪气极,“高顺!你可知道温候怎么说的,这后方由我全权掌控,你不过是辅助我而已,现在我命令你杀了身后之人!”
高顺长枪点地,“有本事你就在我面前杀了他,否则你转身离去!”
宋宪笑了,是怒极而笑,对着高顺伸了个大拇指,“行!看温候等会怎么说。”
&高顺问心无愧,若温候要治我之罪,我必一力承当,如何?”
其实这本来是个小事,但宋宪却觉得高顺在其他人面前和他抬杠,丢了他的面子,因此有些下不来台,如今高顺都已经这样说了,宋宪也没什么好说的,只等以后在吕布耳边添油加醋的说高顺坏话了。
也正是因为高顺的性格不会屈意逢人,所以与其他将领的关系都不太好,自然吕布的耳朵里听的都是高顺的坏话了,这也是高顺为什么一直在吕布手下得不到重用的原因。
吕布知道高顺有领兵的才能,因此也唯有战端开启的时候,高顺才能握有一点兵权,其他时候基本上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恰好这时只是在赶路,吕布便没让高顺握兵权,反而让很会说话的宋宪掌了兵权,至于高顺则随意的安排给了宋宪。
&将军宅心仁厚,宋某佩服!”宋宪怪模怪样的说了一句,立马转头离去,还是赶路要紧。
宋宪一走,高顺立即转过身去,看向了正抚着死去汉子脸庞的老者,略带伤感道:“大爷,对不起!”
&啊!你快醒醒啊!为父没有你该怎么活啊!”老者依旧沉浸在伤痛之中。
&高顺叹息一声,突然眼神一凝,急急取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了老者的身前,“大爷,时间紧迫,我不能在这里逗留了,希望这锭银子能给您带来帮助。”
高顺面色严肃的快步向前赶去,大喝道:“宋将军!敌袭!”
老者泪水浑浊,视线模糊的看向了地上那锭银子,又看了看仍不肯闭上眼睛的儿子,伸手颤抖的捡起了地上的那锭银子,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儿啊,我来陪你了。”说罢,将银子一口吞了,卡死在喉咙之中,长眠于此了。
&将军!快做好防御措施!”高顺急急大喝。
宋宪先前就被高顺给气的不行,如今见到高顺这般着急的模样,心里一阵舒坦,反而不慌不忙的说道:“什么事大惊小怪的,这里是军中,不是菜市场,高将军莫不连这些规矩都忘了。”
在军中行事要严肃,不能带有个人感情,因为这样会很容易影响到周围的士卒,这是军中大忌。
&今事态紧急,高某也顾不了这么多了,请宋将军见谅,还是快快做好防护措施吧!”高顺心急火燎的说道,因为就在刚才高顺已经感受到了杀气。
这是高顺的能力之一,对于来者不善的军队,高顺总能在远隔二十里开外就能感觉到,这也是高顺所领的军队从来都没有被人突袭过的原因。
见高顺表情不似作假,而且高顺这人虽然一直和自己过不去,但能力还是有的,宋宪也有些半信半疑,转头看向后面,一丝烟尘都没瞧见,根本就不像有追兵的样子。
宋宪转念一想,便觉得这高顺是在作弄自己,立马寒声道:“高将军,军中无戏言,如若再开这种玩笑休怪宋某无情!”
&将……”高顺还待再说,宋宪已经怒气冲冲的扭头离去了。
&恨!庸将啊!”高顺是有气有急,无奈再度追上宋宪,希望宋宪能听进去。
此时的李涉正快马飞鞭,奇怪的是七千铁骑声音却不怎么大,烟尘也是少的可怜,原来是马蹄之上都裹了层厚厚的棉布,这样避免了过早的被敌军发现从而让敌军做好准备。
可这样也有个弊病,那就是马匹受阻,很容易马前失蹄,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幸好都是西凉好马,这种事情还是很少发生的。
前方突然出现了两句尸体,一个汉子,还有一个附在汉子身上的老者,李涉视线没有一丝停留,立即纵马而过,像这样的尸体李涉已经见过太多了,早就已经麻木,若每次见到都要感慨一番,那还活不活了。
&探子再度来报,“敌军就在前方五里远处!”
&释放马蹄,全速前进!”李涉一声大喝,队伍中一阵琐碎之音响起,再度奔袭起来,此时马蹄阵阵,气势滔天,尘烟遍地,汹汹铁骑来袭。
可现在的并州军队却依然没有做好准备,高顺还在致力于说服宋宪,宋宪一脸不耐烦,正要喝斥一番时却听见了震耳欲聋的马蹄之音,一时间有些发愣,错愕道:“这是怎么回事?”
&将军!你快去通知张将军来支援,这里先由我来阻一阻!”高顺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