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怀心事,分走东南,李涉甩了甩脑袋摒弃心中杂念,想秦明问道:“和辰哥说了吗?”
&哥你还不放心我秦明办事吗?亲口说的。”秦明说道。
&那就好。”李涉应承一声,不再说话,可能是过于劳累的原因,李涉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给睡着了。
离洛阳城不远处有一大片树林,树林之中杂草丛生,听说还有猛虎出没,除了猎人与成群结队的商人之外,几乎不会有人单独从这片树林里经过,但这片树林也是去南郡所必须穿越的。
此时有几人躲藏在草木之后,看了看天色,一人嘀咕道:“怎么还没来啊!”
&军都不急,你急什么!”另有一大胡子怒喝道。
&也不是急,可总不能一直白等下去吧!”先前那人说道。
&们只要等就行了,至于还要不要等,不是我们说了算的,还是将军说了算。”大胡子说道。
&吧!”先前那人应道,耳旁好像有什么声音响起,“你们听!是不是马车的声音。”
不待其他人回答,有个做流民打扮的人急速奔来,喘息道:“此时过来的马车里正是将军要杀的人!”
&苦了。”大胡子笑道。
&幸苦,不幸苦,给军爷办事是小人的福气,不知小人的赏钱?”那做流民打扮的人点头哈腰的说道。“小人抄近路都快跑断气了。”时刻不忘为自己表功。
&然不会少你的赏钱,一百两是吧!”大胡子笑道。
&对!对!”做流民打扮的人看见大胡子伸手入怀,心中激动无比,心想:一百两啊!不知能娶多少婆娘了!
可惜,与他猜想的完全不一样,大胡子并不是在掏钱袋,而是在挠痒,不解道:“军爷……”
还没说完,人头已经落地,大胡子旁边一人拔刀削下了他的头颅,大胡子仍笑道:“明天我就给你烧一百两,留在路上慢慢花!”
那拔刀之人嗤笑道:“爷爷有一百两还当什么兵,早就去玩乐了。”
&们来了,快去通知将军!”那大胡子见到马车声音,立即说道。
&最先说话之人立马狂奔而去。
而车中的李涉等人并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除了驾车的周仓之外,几乎所有人都昏昏欲睡,特别是李涉,连口水都拉了老长。
梦中,李涉见到了自己思念已久的卞氏,正要温存一番,陡然听到有人大喝:“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原是周仓在马车外感到周围环境有异,立马大喝,车中所有人都被周仓给一嗓子吼醒了。
&福,怎么回事?”李涉撩开窗帘问道。
&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不如我们先回去!。”周仓凝重的说道。
这种第六感对周仓这种人来说是非常敏感的,周仓对自己的感觉坚信不疑,要不然自己当年跑江湖时都不知死多少遍了。
戏志才观察了一下周边环境说道:“主公,元福所言有理!主公你瞧,这周边草木未免太过于茂盛了,就算藏一只队伍也不会有人发现,而且这些草木很不正常,不像是在这里扎根生长的,反而像是从其他地方移过来的,这是一片埋伏之地。”
戏志才又道:“而且前方的道路上还有一片草地,为何其他地方都没有,单单那个地方有,因此我断定前方的那片草地必是陷阱无疑。”
&人要害我?”李涉一惊。
&是如此!”戏志才回道。“我们还是先行退避,毕竟车中还有女流。”
&元福,调转车头!”李涉下命令道。
&的,主公!”周仓毫不迟疑,立转车头。
不远处的杂木丛中,一人急道:“将军!他们好像察觉了,快别让他们跑了!”
&箭!”一身披甲胄的英武男子猛然站起,举剑怒吼。
飕!飕!不住有弓箭带动气流的声音响起,弓弦声不绝于耳,如雨点般的弓箭倾斜而下。
&好!”李涉大骇,李涉倒不是怕自己,而是怕车中的女流受到伤害,他们肯定是躲不过这密集的箭雨,就是李涉自己最多也只能避过要害,若要说做到毫发无伤,凭李涉目前的能力绝无可能,而这还只是第一波,那第二波、第三波呢?
&公莫慌!有我顶住,元福快撤!”戏志才关键时刻大吼一声,“水盾!”
马车周围顿时产生一层水幕,将整辆马车包括马匹在内全部罩在其中,弓箭射在其上,只能产生阵阵的涟漪,并不能穿透而过。
箭雨飞洒,涟漪阵阵,戏志才哑然道:“这弓箭的力道好强,绝对是朝廷禁军中的王牌,而且太过密集,在这种程度下我顶多只能坚持两刻钟的时间!”
两刻钟时间,应该够了!李涉急道:“元福快撤!”
周仓拼命的控制马匹,可马儿好像受到了箭雨的惊吓,不住的嘶鸣打着圈儿,就是不听话。
&我来!我比元福懂马!”乐进直接拉开车帘走了出去,接过了周仓的缰绳,果不其然,马儿立刻听话,带领着马车向后飞奔而去。
奈何退路上突然出现了一伙士卒,人头攒动,随意一瞟就不下一千,个个拿着镔铁长枪,身前还有一副一人高的厚实铁盾,这绝对是李涉见过装备最好的士兵。
周仓恶向胆边生,捏紧手中大刀,怒道:“你爷爷的,老子今天豁出去了!”
&福千万别冲动!这并不是普通士卒,只需八百我们就吃不消了,我们决不能硬拼,而且还有那些不知数量的强弓手!”戏志才赶紧阻止。
禁军护卫都城,本就为天下数一数二的强兵,更何况是禁军中的王牌,强兵中的强兵,何需八百,只需五百就够众人受的了。
当年曹操麾下纵横乱世的虎豹骑有很多都是从禁军中挑选,曹操对其及其看重,保密工作做的非常严谨,因此就连演义里都不知怎么描写,只知强横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