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号分擂台之外,其余三个分擂台立即燃起战火,比斗瞬间进入白热化。而一号分擂台则诡异的没有动静。
事实上,也并非没有动静,擂台上形式一目了然。擂台上除了少数几人,其余人呈一个包围圈,慢慢地朝着傅尘和傅雷靠近,显然是要围剿傅尘二人。
比赛开始之前,傅尘二人交谈之际,傅天也是没闲着,他四处寻求盟友,游说众人,借口傅尘实力强大,乃是众人之首敌,其余人应合力击败傅尘后再决胜负,拉拢了一大部分人,决定先围剿傅尘,显然,他们也是知道了傅尘是劲敌,如若能先除去这个劲敌,那么他们晋级的可能也大大增加了。
“尘子,你看这……”小胖子傅雷站在身后看着这种架势,不禁紧张道。
“不妨事,你看着就行了。”傅尘面不改色,胸有成竹。
包围圈离傅尘二人十数步的地方便停住了,傅天排头而上,说道:“傅尘,今天我们也不为难你,只要你自己跳下台去,我们便放你一马,不然……”
“不然如何?”傅尘饶有兴致地逗着傅天。
“不然拳脚无眼,你可不要怨我们!”傅天显然是打算用言语挤兑傅尘,断了他的后路,他知晓傅尘的秉性,因此如此言语。
“你们放马过来吧!我在这里等着你们。”
眼见傅尘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围攻众人面面相觑,反而不敢上前。傅天不由一急,急声道:“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人!”
包围圈骤然收缩,战斗一触即发。
傅雷已是满头大汗,他不是怕的,他这是急的,他为傅尘急,虽说之前展现了超强的力量和速度,可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这会儿可不止四手,围上来的起码有十五六人,再怎么能打也不行啊!
“傅尘,要不我们下台吧,别逞能了,他们可是来狠的啊,你受伤了怎么办啊?”
听着傅雷焦急的声音,一边说还一边拽,这架势是要把他下去,傅尘心里一暖。
“没事,你瞧好了。”傅尘摆了摆手,示意不要紧。
“慢着!”傅尘喝道。
“怎么?你怕了,你要是怕了就自己下去吧,我们绝不拦你。”
“怕?没有,我可没怕,只是我突然觉得,还是你们下去更好,你们下去了,这台上正好是五个人,岂不是刚好晋级?!”
“我们自己下去?!”傅天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不已。
傅尘自顾自地伸手入怀,然后掏出一件物什,伸手举在傅天等人面前。
“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傅尘,你在耍什么花样,要打便打,要下去你就尽早。”傅天十分不耐。
“傅天,你仔细看看,那傅尘手上拿着的好像是块令牌。”傅天身后一人眼尖,上前提醒道。
“令牌?”傅天定睛一看,还真是一令牌。
“傅尘,一块令牌又有何用,不要再虚张声势,故弄玄虚了。”傅天不以为意,在他想来,傅尘手上的这个所谓的令牌是假的,只是傅尘拿来虚张声势用的。
“既然你不相信,那就给你看看。你要看仔细了。”傅尘上前几步,距离傅天也只是一步之遥。
“傅!”
令牌上铁划银钩,周遭纹路如龙走蛇游,银光闪闪。
“这、这、这是家主令?”傅天不敢确信,他未见过傅家家主令,可也是听说的,见令如见家主,须行礼以示尊重。可是,家主令怎么会在傅尘手上?
“还有点眼力,如假包换,这的确是家主令,怎么?见到家主令还不见礼?”
傅尘颇有些“狐假虎威”的意思。
家主令?除了傅天,其余人也是傻了眼,家主令怎么会在傅尘身上,而且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用出来,他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你怎么会有家主令?”傅天“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眼睛大如牛眼,通红通红。
“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
“你……”傅天被噎了一句。
“见礼吧,还有你们,见令牌如见家主,怎么,你们是想叛族吗?”傅尘喝道,一顶高帽祭出。
“见过家主!”围殴的众子弟一脸的无奈,而后朝着令牌一拜,齐声道。
“嗯,好了,你们通通下去吧,今天我也不为难你们,只要你们自己跳下台去,我便放你们一马。”
几乎与先前傅天的言辞一模一样,只是此时说话的是傅尘。
一群人听闻此言,登时不干了,家主令他们拜了也就拜了,虽然是朝着傅尘,但众人拜的是他手中的家主令。可是现在傅尘居然要求他们直接下台,下台不就等于弃权认输了吗,这怎么可以!
“傅尘,你别欺人太甚!”傅天咬牙切齿。
“我欺人太甚?没有,比起你们,我觉得我算是好人了。”傅尘此刻冷冷道来,“你们跳是不跳,不跳以叛族论!”
尽管比赛激烈,但是其他三个分擂台的傅家子弟们渐渐停下手来,一边提防,一边看着热闹。
高台上的众人早在一号分擂台没有动静的时候就予以关注了,好像只要有傅尘的地方就有事发生。在傅天等人包围傅尘二人的时候,高台上就坐的虽然各个心思不同,但也都未吭声,想看看傅尘做何等应对,毕竟先前傅尘给他们的印象太深了。
果不其然,傅尘来事了,只见他亮出令牌,似乎是家主令,傅天等人躬身行礼,就在众人怀疑疑惑之际,傅天为他们揭开了事实。
“族长,还请族长秉公作主,这傅尘拿着家主令在这儿耀武扬威,破坏比斗,还请族长作主。”傅天一咬牙,也不理会傅尘,朝着高台一拜,朗声悲愤道。
果然!高台上的长老以及族老执事们纷纷望向了端坐正中的傅南重,他们心知家主令唯有历代家主掌有,只是如今到了傅尘手中,不难猜测其中真相,他们都在睁大眼睛准备看傅南重如何处理此事。
傅南重不得不开口了。
“二长老,族规中可有规定不准在年祭测比中使用家主令?”
就在众人期待中,傅南重向着主持比赛的二长老发问。
“回禀族长,族规中无此项规定。”
“嗯,既然无此项规定,傅尘使用令牌一事算不得干扰比斗,这也是个人实力的一部分,比斗继续吧。”傅南重给令牌一事定了基调。
“不过,鉴于家主令乃是特殊物件,傅尘,稍后的决赛中不得使用,若有违反,即刻取消比赛资格。”
傅南重袒护傅尘,即使是瞎子都能看出来,索性只是这场比赛准许使用,到了决赛就禁用了,不然,此次比赛他也就直接胜出了,第一名非他莫属。这傅尘还是年少不更事,不知道好钢要用在刀刃上的吗,要是在决赛中用出来岂不是更好,不过话说回来,他要是不用令牌,估计也进不了决赛。
高台上的许多人都在腹诽,但表面上仍是一片和睦。
“是!”傅尘抱拳高声回答道。
这下子,傅天等人只能是一个个苦着脸,说不出话来,他们许多人恨傅尘,恨他居然用家主令迫使他们下台认输,可他们更多的是恨傅天,要不是傅天唆使,他们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因此,包围圈中的多人丝毫不压制自己的怒火和恨意,一个个瞪着傅天。此时的傅天可谓是有苦自知,本想算计傅尘却反过来被傅尘戏弄,落得个众叛亲离,估计一会儿下台之后自己有麻烦了,傅天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傅尘丝毫不管这些人死活,既然有胆合围他,就要承受代价,虽然这些人中有人恨意相对,他也是不惧的。
“还不下去?!”傅尘看着这些人冷冷呵斥。
“这、傅尘,我知道此事是我们不对,我们向你道歉,还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给我们个机会吧。”合围的众人中,一个相貌清秀的子弟站出来,低声下气地向傅尘道歉道。
此人傅尘认识,名叫傅易,稍长他两三岁,乃是支脉之中天资出众的一员,此次想必也是背负了支脉诸多期许的,尤其是此次奖励丰厚的情况下。不过傅尘并不为所动,即使这傅易曾经没有欺负过他,尚算厚道,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听了傅天的话来合围他。
“第一,我才八岁,算不得大人;第二,不是我原不原谅你们的问题,而是你们自己的问题,试问,换作是你们,你们会原谅我吗?第三,我知道你们很多人并非本愿,是被人挑拨的,但做了便是做了,要怪就怪自己听信了挑拨之言。好了,你们下去吧。”
傅尘显然是转移仇恨,虽然他是不惧这些族兄族弟的,甚至给他时间,他会把他们甩在身后越来越远,可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索性就来个转移目标,傅尘相信,傅天等人的日子会很难过,不过这些非他之故,他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闻言,这些人只能灰溜溜地一个个跳下台去,纵是在比赛之初有何等的期望,此刻随着下台都成为了泡影,心中的不甘以及怨恨悔恨的情绪便一下子涌上心头,他们围住了同样下台的傅天傅青等人。
傅天脸色铁青,又由青转白,脑门上开始沁出汗珠,他害怕了,他双眼惊恐地看着向他围过来的族兄弟。
“怎么样,胖子?”傅尘用手肘捅了捅还沉浸在惊愕中的傅雷。
“什么?”傅雷胖胖的脑袋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
“喏,下边。”傅尘一脸好笑地努努嘴,示意台下正在求饶的傅天傅青等人。
傅雷眯缝的眼睛一眼瞧下去,随后嘿嘿嘿地笑了起来,翘起拇指,对着傅尘道:“尘子,还是你行,我服你了,另外,谢谢!”
看着一脸正紧道谢的傅雷,傅尘哈哈大笑。就这样,傅尘傅雷还有台上的另外三人晋级决赛,而且还是最快的一个分擂台。
高台上的众人一个个偷瞄傅南重,想知道此刻傅南重是个什么表情,不过傅南重依旧是一副肃穆的模样,让人看不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