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渊离开后,苏琳爬上chuang睡觉。
昨晚,没有睡好。
今天上午,又是坐车又是乘飞机的,折腾了一上午,自然是累,躺在chuang上,呼吸间萦绕着chuang单被子和客厅里鲜花混合在一起的清香,很快地,她便进.入了梦乡。
一觉睡到下午五点。
还是被手机铃声唤醒的。
她打着呵欠,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她眉梢眼角自然而然地泛起一抹温柔笑意,纤纤玉指按下接听键,声音轻柔中渗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
“喂,景渊!”
“阿琳,刚睡醒吗,还是我把你吵醒了?”
程景渊的声音温润柔和,听着十分悦耳。
苏琳轻轻一笑,下了chuang,走到落地窗前,掀开窗帘看向外面,
“嗯,你刚醒,你下班了,回来吃饭吗?”
最后一句,苏琳话音微顿了下才问的,除了衣柜里有他的衣服外,洗澡间里的用品,也是双人的。
她觉得,他会住这里。
“阿琳,我今晚有饭局,不能回去陪你吃饭,你做得够你自己吃就行了。”
“好!”
苏琳笑着应声,既然他不回来,那她,一个人,很容易解决。
两人聊了几分钟,挂掉电话,苏琳换了衣服,出门。
一个人慢悠悠地逛着街,朝静安医院走去,离开一年多,再次走在这街头,熟悉中,带着一分陌生,情绪,莫名地复杂。
苏琳到医院的时候,墨晋修刚做完一台手术。
他把她请进办公室,又让护士冲了两杯咖啡,他端着咖啡喝了一口,颀长身躯靠进沙发里,漫不经心地问:
“阿琳,是休息两天再上班,还是从明天开始上班?”
苏琳拿着勺子在咖啡杯里搅了两圈,面上笑意清浅:
“就从今晚吧,我想到外科,行吗?”
墨晋修了然,无所谓的耸肩:
“当然可以,不过,我并不建议你去照顾程景渊的姨父,太过突然,往往会让人觉得有所企图。”
苏琳微微一怔,原本,她立即上班,又想去外科,的确是因为程景渊的姨父,想在他住院的这段时间,让他们接受她。
可听墨晋修这么一说,她才惊觉,她自己太过激进了。
“晋修,谢谢你提醒我,是我自己太心急了。”
墨晋修点头,嘴角扬起一抹愉悦的弧度,语气温和:
“从明天开始上班吧,也不急于今晚,护士长的位置,一直给你留着的。”
之前,他下调令,让她回a市,她虽然去了h市,但这里的护士长,还是调去了s市,护士长一位,就一直空着。
他知道,只要程景渊够执着,苏琳就早晚会回来。当年在s市,他欠了程景渊一个人情,把苏琳调回a市,依然任护士长一职,算是还他这个人情。
苏琳感动的说:
“晋修,谢谢你。”
她并不知道墨晋修和程景渊之间的交易,真心感动于他和楚楚对她的好。
墨晋修淡淡一笑,他是真心把苏琳当朋友,能帮的,自然要帮她:
“这点小事都说谢,也太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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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苏琳正式上班,墨晋修和院长一起现身,欢迎她的归来,静安医院的护士,除了几个之外,其余的,都是旧识,和苏琳,都熟悉的。
虽然s市医院有流言蜚语,但这里,有墨医生亲自坐镇,即便有人嫉妒,也不敢乱嚼舌根。
早会结束后,墨晋修当着全体护士的面,对苏琳说:
“阿琳,我今天上午正好没手术,就陪你去各病房走一趟,帮你熟悉工作。”
苏琳笑着点头:
“那就谢谢墨医生了。”
墨晋修的目的,自然是陪着她去蒋擎成的病房,为了装得像样子些,又叫上几名护士一起。
听说能和墨医生一起查病房,那些护士不仅高兴,还羡慕苏琳得要命。
墨晋修陪着苏琳串了三间病房,到了蒋擎成的病房时,他眼尖的看到从电梯里出来的楚欢,眸色一亮,对苏琳说了句‘等一下’,上前迎她。
那几名因为和墨晋查房而兴奋的护士,见到电梯里出来的楚欢,顿时神色黯淡下去,知道楚小姐一来,墨医生眼里就看不到别人了。
“欢欢,你怎么来了?”
墨晋修眸色温柔地看着楚欢,英俊的脸上笑容灿烂。
楚欢看了眼几步外的一群护士,笑着说:
“我是来看蒋叔叔的,你这是?”
墨晋修手臂揽上她的腰,温言解释:
“我上午没手术,就陪着阿琳走走病房。这不正巧到了这里,既然你是来探病的,那就一起吧!”
“好!”
楚欢点头。
任由他揽着她的腰,跟着他的脚步走到病房前,那几名护士看见他们走来,都自觉的让开。
楚欢推开门,看向病房里的人,礼貌的开口,和其打招呼:
“伯母,陆姨,蒋叔叔!”
病房里,一共三个人,程景渊的母亲陆芝茗,小姨陆芝兰,以及他姨父蒋擎成,程母坐在一旁,正看着陆芝兰喂将擎成吃早餐。
听见声音,三人同时看向病房门口,程母看见楚欢和墨晋修一起,立即起身,笑容慈爱的迎上去:
“楚楚,墨医生,你们来了!”
墨晋修和楚欢走进病房,眸光看向病chuang上的蒋擎成,笑着说:
“蒋叔叔看起来精神不错。”
后面,苏琳和几名护士也一起进来,这时候,程母看见苏琳,脸上顿时浮起惊愕。
“伯母,晋修是陪着阿琳串病房的,阿琳以前就是静安医院的护士长,前段时间在其他分院,昨天才回a市,今天第一天上班,依然是护士长职位……”
楚欢不仅把程母的惊愕看在眼里,还把chuang上陆芝兰以及病chuang上蒋擎成的表情变化都在眼里。
她面带笑容,语气温和地解释。
苏琳也暗自观察着他们三人的表情变化,程母只是单纯的惊讶,陆芝兰却是在惊讶过后,流露出怒意,蒋擎成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病房里的气氛,似乎因为她的到来,而变得僵滞。
和程母目光相碰时,苏琳微微一笑,礼貌的说了声:“伯母好!”
程母眼里的惊愕隐去,脸上浮起一抹温和地笑,亲切地说:
“阿琳,好久不见了。”
自从苏家出事后,她就离开了a市,中间虽断续的有回来过几次,但没有和她们碰过面。
就连楚欢的婚礼上,她也是有意避开了她们的。
听见程母亲切而真诚的话语,苏琳心里流过一股暖意,看来程景渊和程景怡说的,是真的。
“我之前听说苏小姐离开了a市,这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相对于程母的亲切,陆芝兰的话语里,则是多几分鄙夷和不屑,尽管压抑着,但还是听得出来。
程母眸子闪了闪,接过话说:
“芝兰,你没听刚才楚楚说吗,阿琳是刚昨天才回来的a市,今天第一天上班,还是护士长。”
苏琳面上维持着职业的微笑,上前一步,眸光自蒋擎成身上扫过,看着陆芝兰,声音轻缓的开口:
“陆姨刚才喂蒋叔叔吃早餐,没有听见楚楚说的话也是正常,蒋叔叔今天感觉怎样……”
当年,她照顾程景渊的外婆时,虽然是以护士的身份,但因着她和楚楚是朋友,和程景渊,也算得上是朋友,便跟着楚楚一样称呼他们。
而当时,陆芝兰也和程母一样,对苏琳是很喜欢的,只是后来,因为苏秉说,连带苏琳也一起恨上了。
苏琳的话没说完,被病房门口响起的一道声音打断:
“陆阿姨!”
苏琳转头看去,只见一名衣装时尚的漂亮女子提着礼品和一名中年女人从门口进来,这病房虽是单间,也不小,但一下子挤了这么多人,显得拥挤,看着她们上前,她身子稍稍往后退了一步。
“是蔓雪啊,快来。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景渊的女朋友谢蔓雪,你肯定还没见过的吧,蔓雪和景渊工作上还有往来呢,这位是蔓雪妈妈,前几天才来的a市,他们来的那天,景渊陪着蔓雪去机场接的机,还陪着他们二老逛街,我刚好遇上和他们遇上……”
陆芝兰一看见谢蔓雪,立即把苏琳给忘了,将手里的碗往小桌上一放,笑容灿烂的站了起来。
谢蔓雪虽然没见过程母,但她是见过相片的,只不过,程母本人比相片上还要优雅,高贵。
听陆芝兰这么一说,谢蔓雪脸上露出三分娇羞和惊讶,眸光看向程母,赞美地说:
“伯母,您好,我常听景渊提前,今天见到,原来伯母这么年轻……”
一旁,苏琳脸色微微有些白,谢蔓雪把程母夸了一通,但是,她没听见她说了些什么,她心里,有些乱。
这个女人,是程景渊的女朋友?
她知道程景渊相过亲,但是,他如果对这个谢蔓雪有意,为何还要来招惹她,若是对她无意,陆芝兰又怎么会说,她是他女朋友。
而且,从谢蔓雪的语气,听得出,她和程景渊关系很亲密的,还陪她父母一起逛街……
她脑子里很乱。
突然觉得,这病房里的空气稀薄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旁边,楚欢把苏琳的难过和疑惑看在眼里,心里微微一紧,低声说:
“阿琳,你们先去别的病房吧!”
“嗯!”
苏琳收起情绪,冲她点点头,还是对病chuang上的蒋擎成关心地叮嘱了两句,转身走出病房。
楚欢看了眼还在客套的几人,也没了待下去的心情,和墨晋修悄悄退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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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谢蔓雪见楚欢离开,眼里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刚才,她的那番话,就是说给楚欢听的。
在她心里,一直把楚欢当成情.敌,并不知道苏琳的存在,却不想阴差阳错,那番说给楚欢听的话,打击到了苏琳。
谢母也是一个极会说话的人,她先把自己女儿责备了一番,说蔓雪不懂事,连景渊的姨父出事,也不来医院探望,又问程母,有没有时间,大家一起吃顿饭。
对于谢蔓雪,程母不讨厌,但也谈不上多么的喜欢。
刚才谢蔓雪说的那些话,程母觉得,她有些故意为之。
楚欢离开的时候,程母正好看见谢蔓雪眼里闪过一丝异样,想必她是知道景渊以前喜欢楚楚。
前些天,景渊和楚楚一起吃饭,被她表姐拍了相片传到网上,她主动打了电话给景渊,后来,她问过景渊,他告诉她,吴菁菁承认了那件事,是她一人所为。
可即便如此,谢母提出让两家人一起吃饭,她也没有立即答应,反而拿儿子做挡箭牌,她知道景渊心里有喜欢的女孩子,只不过,是不是谢蔓雪,她不知。
不论怎样,她都尊重景渊的选择,他喜欢谁,做为母亲,她也会努力的喜欢对方,至少善待对方,不会做一个恶婆婆。
当然,她更相信自己儿子的眼光,不会挑一个品行不善的女子做妻子,这也是她放心的原因。
谢母自然也听出了程母话里的意思,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反而更加的喜欢程家,觉得程母这么尊重自己儿子,以后她家蔓雪嫁进程家,她定然也会对她好。
念及此,谢母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了几分,高兴地点头:
“好,那就回头问问景渊什么时候有空,正好,我和蔓雪她爸在a市多玩几天,蔓雪,你明天也回公司上班去吧,不用陪着我和你爸了。”
谢蔓雪呵呵一笑,欣然答应:
“妈,我明天就去上班,不当你和我爸的电灯泡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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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病房外。
楚欢和墨晋修比苏琳等人稍后出来,见她带着几名护士去了下一间病房,墨晋修拉着她,不让她跟去。
“刚才,那个谢蔓雪分明是针对你的。”
墨晋修声音有些沉郁,深邃的眸子看着楚欢,话音微顿了下,又疑惑地说:
“她走进病房时,我见她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上次相片的事,吴菁菁说是她一个人所为,那谢蔓雪为什么流露出心虚?”
楚欢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她刚才第一时间就担心苏琳,根本没有注意谢蔓雪,因此,不曾看见她有心虚。
后来,谢蔓雪说那些话的时候,她也只是担心苏琳,见她脸色发白,知道她是误会了,心里有些恼恨谢蔓雪。
“她说的那些,根本不是事实,能不心虚吗?上次,程大哥说,她越不善良越好,现在我也觉得,她越不善良,越好!”
墨晋修俊眉轻挑,唇边泛起一抹笑:
“嗯,程景渊这一点说得不错,谢蔓雪越不善良,越好。刚才陆芝兰和蒋擎成看见阿琳,明显的有着怒意,短时间内,不可能接受她,他舅舅更是不可能轻易接受阿琳的。他们之间的事,你就别管了,让他们慢慢折腾,幸福哪能那么容易得到,总要让他们经历一些风雨才好。”
“噗,你说得好像自己多么有经验似的,我看你就是想看戏。太不地道了。就算你不喜欢程大哥,但阿琳可是你的朋友。”
楚欢没忍住笑了出来。
墨晋修不置可否,看戏又不犯法:
“我当然有经验,我们不都经过生死考验,才有现在的幸福吗?”
楚欢被他的话逗笑了,轻闪着眼眸说:
“就算这样,我还是要打电话提醒一下程大哥,至少让他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他和阿琳好不容易有了进展,若是因为一个谢蔓雪退回最初的关系,那也太不值得了。”
两人说着话没有乘电梯,而是走的楼梯,在楼梯转角处,她掏出手机,拨出程景渊的号码。
墨晋修虽然说着不让她管,但也没阻止她打电话,一直眸色温柔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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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程景渊今天上午是要送谢蔓雪的父母去机场的,但一大早,他就接到谢蔓雪的电话,说她父母今天不走了。
他和谢蔓雪并非真的男女朋友,也就没有问原因。
工作了一个多小时,眼睛有些累。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起来活动一下身子,走到落地窗前,掏出手机,正想给苏琳打电话,问一下她今天上班的情况。
手机铃声却先一秒响起。
看到来电,他莞尔一笑,墨玉的眸子里泛起一丝暖意,楚楚打电话来,肯定是告诉他,有关阿琳的事。
长指按下接听键,温润的声音溢出薄唇,带着三分愉悦:
“喂,楚楚!”
“程大哥,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
楚欢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隔着电波,和她以往的轻快不同,带着一丝沉重。
程景渊听得一怔,眉峰轻凝,语调平静:
“楚楚,什么不好的消息,是不是我小姨和姨父为难阿琳了?”
他知道,阿琳今天上班,肯定会去他姨父的病房,今天一大早,他妈妈就去了医院,但他并不担心他妈妈,只担心他小姨和姨父。
“你小姨只算其中一个。”
电话里的声音,突然变成了墨晋修的,而且故意吊他胃口,让他担心。他说了一句,就没了下文。
程景渊眉头蹙起,心思速转,分析他这句话的意思,片刻后又问:
“难道,我舅妈也去了医院?”
他能猜到的只有这种可能,他舅舅和舅妈都因为外公外婆的事而迁怒于苏琳,若是见到她,肯定没有好脸色。
他隐约听见电话那头,楚欢问墨晋修要手机,他问出这话后,楚欢的声音再次传来:
“程大哥,不是你舅妈,是谢蔓雪。她带着她妈来了医院看望蒋叔叔,不仅当着我们大家的面,说她是你女朋友,还说你请两天陪着她爸妈逛街……总之,阿琳听了她的话,心里很难过,你自求多福啊!”
程景渊心蓦地一沉。
英俊的五官瞬间笼上了一层阴云,谢蔓雪居然去了医院,还带着她老妈?
他想到早上谢蔓雪打电话的时候,只说她爸妈今天不回去,要过几天再回去,但并没告诉他,她们要去医院。
昨天,谢母在电话里问他,他骗她说,他姨父已经出院了,没想到,她们还是去了医院。
他深深地吸口气,再开口,语气略微有些沉:
“楚楚,谢谢你通知我。”
“程大哥,不用跟我客气,你要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就告诉我一声。”
“嗯,我知道,先这样吧,我打电话跟阿琳解释一下。”
“好!”
电话那端,楚欢答了一声,主动的挂了电话。
程景渊站在落地窗前的身躯有些僵滞,墨玉的眸子里噙着丝丝暗沉,眸光沉冷地透过透明玻璃看向窗外,心里思考着,怎样跟苏琳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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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安医院,苏琳在走进下一间病房时,就把手机关了机。
直到十一点半,她才串完了所有的病房,把全部病人的情况都了解了一遍,说了太多的话,声音有些轻微的哑,回到办公室,一口气喝了两杯水。
刚才忙的时候,心里不觉得多么难受,此刻一闲下来,眼前立即又浮现出谢蔓雪的身影,耳畔回荡着陆芝兰说的那些话。
她下意识地抿紧了唇,掏出关机的手机,按下开机键。
她刚一开机,手机立即响起一长串的未接来电提示音。
把未接来电看了一遍,她眸光停留在某个名字上,心里,一阵莫名的难过。
犹豫了半晌,她终究没有勇气拨出那个号码,没有勇气知道真相,害怕谢蔓雪说的,都是真的。
她和程景渊的关系不曾公开,谢蔓雪应该不知道她的存在,她早上在病房里说的那些话,不至于撒谎,况且,陆芝兰都说她是程景渊的女朋友……
越想,苏琳心里就越难过,一颗心像是被一只手形的大手紧紧揪着,她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回来a市,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为爱努力一次,却不曾想,一开始就遇到了‘情敌’。
握在掌心的手机突然发出呜呜的震动声,她凌乱的思绪被震动声惊醒,震动声后,是欢快的铃声,手机屏幕上‘景渊’两个字闪烁。
视线触及那个名字时,苏琳心里微微一滞,眸光紧盯着屏幕,直到手机响到不响,她也没有按下接听键。
铃声停,办公室里,又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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