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个生死之门,张昊天心中若有所悟。
如果说之前的一切都是猜想或者说只有部分的猜疑的话,那么如今,他已经有些肯定了。
这种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已经逐渐摸清楚这种修士心态的张昊天已经有些明了起来,为了实验一下心中所想,张昊天运起自身所感悟出来的天煞一击,将这种攻击攻向了那生死之门。
因为所谓的死门,也就是所谓的生门,这种互相对应的东西,张昊天心中是有些明了的。
正是如此,张昊天倒是也没有太过于担忧。
对于这么个真实虚幻交错的世界,张昊天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很深的感触,自从真正的属于他的意识觉醒之后,对于这个世界的所谓的代入感,便差了很多。
而对于来这个世界的用意,或者说是某位前辈强者的安排,张昊天自忖,若是他没有猜错,那么等这一次的尝试实验之后,真正的结果,将会呈现出来。
“嗤——”
天煞一击带起的极为狂猛的劲气狠狠的撞击在生门之上,然后,在张昊天的注视下,生门流转,转动,如同太极图一样旋转着,打开了另外一道空间的门。
那个空间,同样是扭曲的,里面什么都没有,但是张昊天却知道,所谓的南荒巨蚁,应该就在这里面。
张昊天微微一笑,更是自信的踏足走进了这空间之中。
这个空间之中,环境只能算是一般,天很低一样,一排排的如同排骨一般的蓝白色的云彩挂在天空,没有一丝的生命力,整个世界很安静,树木虽然生长旺盛,却没有什么生机,有些死气沉沉的样子。
前方,一座巍峨的黑山,在一片阴影之中,似乎不是晃动一下。
不过,在仔细的凝视之下,张昊天发现,这座黑山并非是真正的黑山,而是一只身材极为庞大的巨型蚂蚁!
而似乎是感应到张昊天目光凝聚起来的那种能量,那黑影轰隆隆的转过身来,一双如电一般的巨目盯着张昊天,神态十分戒备。
那一双如同吊在脑袋上的黑球一般的大眼睛,看不到瞳孔,黑漆漆的,但是被这种眼睛盯着的感觉,却并不好!
微微一笑,张昊天凝聚出麒麟戒,然后将戒指对着那巨大的蚂蚁,声音淡然而镇定的道:“在下需要南荒巨蚁的触角,希望这位道友让给在下,那么一切自然好说。”
张昊天的话语一点都不客气,态度甚至有些颐指气使,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那巨型的蚂蚁开始十分愤怒,但是待看到张昊天手中的麒麟戒·真玄之后,它的双眼猛的一缩,整个巨大的身影更是惊慌失措一般的后退了两步,巨大的身体忽然挪动,使得整个大地都微微颤栗了起来。
“触角……好,既然你……想要,你拿去便是,不过,还请拿到触角后,速速离开……”
这南荒巨蚁明显的不会说话,声音不时颤抖几下,声音又尖又细,难以听得明白。
但是张昊天却是听的清清楚楚,因此倒是没有什么疑惑,这种结果,早已经在他的算计之中,因此他也不奇怪。
“咻——”
那南荒巨蚁也不迟疑,咬牙的将头顶的如同天线一般的触角直接的撕扯了下来,然后向着张昊天扔来。
它动作一点儿也不含糊,那种坚决的味道当真是十分浓烈,甚至于,在撕扯下触角之后,相面流出的青黄色的酸水,都没有处理。
张昊天也不迟疑,将麒麟戒打出,直接将这南荒巨蚁的触角给收取到了麒麟戒·真玄之中,然后询问了一下西方的九幽冥府的去处。
果然,这里又有着绝对的近路前往九幽冥府,当然,这条路自然也需要先行走约莫两个时辰,然后穿过一条空间桥梁。
这个过程,张昊天也没有让白茗儿出来,只是传音告诉她自己很安全的拿到了南荒巨蚁的触角,然后独自一个人前往九幽冥府。
一个人的路途,总是孤寂的,只是因为心态上的逐渐的成长,以及经历的事情逐渐的大了起来,所以这份寂寞,也只是显得很平淡,并不能进入张昊天的心。
“这,或许就是成长吧,尽管这四大绝域,或许是取巧过了,或者是因为麒麟戒的某些特殊的能力,让我能轻易去面对,但是他日,在这些险境,我又真的能这样是随意的去面对吗?
如果我所料不错,麒麟戒·真玄告诉我的,也正是这个世界想要告诉我的东西,这或者不仅仅是领悟、顿悟或者掌握某一种强大的攻击方式,而是对于麒麟戒的一种运用、以及对于之前的部分事情的一个了解!
或者,这一切,当踏足九幽冥府,或许才会真正的了解吧!
总是让人期待,但是又有些不知那到底是什么在等待,死亡?又或者是新生?
无所谓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这个地方,总有种亲切感,应该不是坏事!”
张昊天自言自语说道,心中也在不时的分析着一些经历过的事情。
很快,当再次的穿过空间之桥,踏足九幽冥府的时候,张昊天进入了一个幽暗而阴冷的环境。
这个环境下,没有任何的光彩,就像是一个黑白的世界,除了黑,就只有白。
这里没有什么生机感,就完全好比是黄泉之路,飘渺而不真实,但是所见又是如此的让人无法去怀疑。
无论是干枯的老树,还是不时从天空飞过、发出惨厉嘶鸣的寒鸦,一切的一切,都只有‘荒凉’二字可以形容。
九幽冥府并不神秘,因为在这里前行不足半个时辰,远远的,巨大的黑水河上,一根漆黑色的独木桥对面,就是那九幽冥府。
九幽冥府就像是北京的故宫,只是完全的失却了色彩的黑白版版本,完全没有那种威势,有的只有阴森的幽魂气息。
张昊天看着前方的一处虚空,虚空之中就这么一根宽不足半米的方形桥梁,这桥梁的颜色就像是刚刚粉刷了的棺材的颜色,黑得发亮。
桥梁下方,是死寂一片的黑水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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