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胡渊就带着王济来了,原来王济没有令牌,进不来,幸好他和胡渊认识才被带进来,司马衷发现是自己疏忽了,然后自己设计了一款图样,让工匠去做。
早上还是照常练武,练完后叫过王济“武子,交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你拿着我的玉佩把我画的东西去庄园让工匠打造出十个来.”
王济接过玉佩笑道“这么艰巨啊!”“你去找王五,和他去翁寻那里拿一卷白纸,给宫里来总管送去,问问宫里买的话出多少钱一卷?”王济嘴张的能塞进一个鸡蛋,喏喏了一会道“来总管怎么会给钱呢!”司马衷奸笑道“他当然给钱了,因为这是你家的纸张啊!”王济立马反应过来了,自己这是要当挡箭牌啊,看着司马衷似笑非笑的脸色,暗道这个挡箭牌当定了,难道是我扣下的那几块金子让殿下知道了?王济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去办事了,司马衷看着他走远,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最起码自己前面有个挡箭牌了,而且王济交友广阔,有利于生意的扩展,能文能武很难得啊,自己也没有什么人用,只好用他了,对父亲司马衷也无语了,你把金银珠宝都分给大臣了,怎么没给我一些呢,还得自己去挣钱,可怜的我啊。
周能来报天使来了,送来诏书,加封邓艾为太子太傅,杨肇为太子詹事,念完后就走了,把杨肇留在这里,司马衷打量着他,感觉来到三国末期帅哥还真不少,眼前这个司马衷不得不承认就是放到两千年后也是大帅哥一个,风度翩翩,仪表不凡,不知道潘安长成什么样子才能这么知名。
杨肇感觉司马衷的眼睛能把自己看透,让自己很不舒服,心里暗道怎么会被一个小孩看怕,上前拱手行礼“下官拜见太子殿下”“杨大人免礼,以后还请大人多多指教!”“这是下官的本分,上次多谢太子搭救之恩”“大人客气了,不管事谁遇到这种事都会挺身而出的”杨肇笑笑“我家小女也非常感激太子殿下的救命之恩,还让我特地替她谢谢太子殿下.”
司马衷知道杨肇是在向自己示好,笑道“哈哈,那有空大人可以带小姐来这里玩”“那下官恭敬不如从命了”进屋后两人按规矩做好,杨肇开始向司马衷解说自己的职责,才开始明白这是个秩比二千石的官职,如果不是母亲的推荐肯定落不到他头上,下面还有太子丞太子率家令丞、中长秋庶子、洗马、舍人詹事等职位,这些人选都需要太子詹事来向皇上推荐,杨肇的意思很明显了就是如果太子有人选可以和他说,他把关后推荐。
司马衷也不客气提议刘徽当太子丞,王济当洗马,刘岩为舍人詹事,一个负责陪练,一个掌管自己的图籍文书,杨肇想了想“下官会向圣上推荐的”谈完正事两人开始谈文学“所谓平天下在治其国者,上老老而民兴孝,上长长而民兴弟,上恤孤而民不倍,是以君子有燮矩之道也。
所恶于上,毋以使下,所恶于下,毋以事上,所恶于前,毋以先后,所恶于后,毋以从前.......”这段话是没有标点符号的,先抄写一遍,发现杨肇是写隶书的,字体优美,“好纸,殿下这纸张比下官用的还好,纸张光滑细腻,用墨凝而不散,不透”拿起一张对着阳光看,“殿下,这是下官见过最好的纸”“杨大人喜欢走的时候拿些用”“哈哈,太子殿下厚爱下官却之不恭了.”
说笑一阵,两人感觉之间的关系更进了一步,司马衷上前把这段话加上标点呼号“杨大人,这是我的见解,你看呢?”杨肇上前拿起纸张,只见后面都加上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殿下,这是何物?”“我叫这些是标点符号!”“标点符号?”司马衷以前把这个给祖父说过,可是祖父事情太多把这个给忘了,司马衷也没想好怎么推广,也就先放下了,现在才从新拾起来,“我们说话都是需要停顿的,不同的停顿不同的语气表达不同的意思,那落在纸面上怎么表达感情呢?我认为标点符号就能做的,你看这是逗号,表示我这句话还没说完,没什么意思,这是句号,表示我的话说完了,这是感叹号,语气强烈,这是问号,为什么,这是......”两人探讨起标点符号的用法来了,杨肇意识到有了它那么自己写文章别人就不会理解错了,有了它后人也不会理解错自己的意思,如果前人也用标点符号那么现在就没这么多的事了。
两人谈论的太热烈都忘了吃饭了,直到夏荷来叫司马衷两人才发现都是下午了,中午饭是牛二亲自指挥做的,他父亲把自己的厨艺都传给他,让他伺候好太子,司马衷有了什么新想法也都通过他传给牛大,几个亲近人的饭菜都是牛二亲自做。
双方落座后杨肇用筷子夹起鸡蛋,感觉满口生津,胃口大开,也不和太子客气了先吃饱了再说。
因为是分座的,每人前面都是四菜一汤两个包子,司马衷刚想再吃西红柿鸡蛋,就发现盘子不见了,一看杨肇把自己的盘子捞过去,沾菜汤吃包子呢,没想到这么一个儒雅的人吃相这个模样,摇头笑笑然后赶紧吃自己的饭菜,刚吃完就听见杨肇笑道“好吃,真好吃,当浮一大白,下官这次当了一回恶客,改天请殿下吃酒.”
说完就走了,司马衷愣了,这这什么情况,夏荷像是没看见似的进来收拾餐具,“夏荷,这什么情况?他吃完了就走了?”看见司马衷发愣的样子夏荷和刘月两人噗嗤笑了,“没想到无所不知的殿下也会吃憋,太好笑了”两人笑起来“好啊,让你们笑”司马衷跳起来过去咯吱她们两人,“哈哈”“不行了,笑死了,殿下住手,住手.....啊”“殿下注意,还在孝期呢....”“你们两个不说清楚我就继续”“别,殿下饶了我们吧,我说”听了夏荷的话司马衷才知道现在的风气多么开放,像这种私人聚会吃饱后直接走人太正常了,只要不牵扯政事,那么聚餐的气氛很融洽,有赋赋的,有作诗的,喝酒的睡觉的,没人怪罪的,就是当着王爷的面这样做也不会受到责罚,当初阮籍喝醉了吐了王爷一身,王爷也没有说什么,所以在聚会上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也不要大惊小怪,司马衷没想到在政治这么严酷的条件下,风气这么放松,也许是一张一弛吧。
摇头不再纠结这事,司马衷下午又去祖父墓前盘腿坐半个时辰,脑子里很空,就是这样坐着,感觉思维前所未有的敏捷。
从墓前回来看到王济已经在等着了,他汇报来总管已经同意了,出高价买纸,有多少就送过多少去,司马衷点头“辛苦洗马了”“不辛苦,为太子办事应该的.....什么洗马?”“我向太子詹事进言让你当太子洗马,你别嫌官小.”
王济欣喜诺狂“谢殿下,下官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本来王济的心一直在半空掉着,自己的同窗都有职位了,自己还是白身,说出去太难听了,现在好了,自己也是有身份的人了,还是太子跟前的红人,心里飘飘然。
看见王济高兴的样子,司马衷心想人都不能免俗啊,咳嗽一声,王济立马反应过来“太子有何吩咐?”“你拿着玉佩去王府把赵大几人接过来.”
“诺”王济唯唯诺诺想说什么又不敢说“怎么了洗马还有事情吗?”王济咬咬牙道“下官在路上遇到刘渊了”“奥,洗马什么想法?”“下官毕竟和他教好一场,还请殿下给他个机会!”“这样啊!”王济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不敢看司马衷,他知道太子是个有想法的人,自己这次冒昧了,心里后悔不已,尤其是想起上次的事情,心里更打颤“洗马这是干什么?你起来,让他来御林军吧,具体的职位等他来了再说.”
王济不敢置信的看着司马衷,看司马衷自信的样子心也放下了“谢殿下,小人冒昧了,我会告诉他这是太子殿下的恩典.”
司马衷点点头,让王济去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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