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之见傻子压过来,顿时惊得小脸煞白。
“干什么?滚一边去!!!”
她惊呼,两腿乱踹。
傻子并不理会。
伸出两只肥胖的小手,摸到冰之胸前。
“啊!救命!——”冰之尖叫。冷汗直冒。
她脑袋急速飞转,想到各种自救的办法,比如,用脑袋撞,用脚踢,
……
听到冰之喊“救命!”
傻子停手
小眼眨巴眨巴对上冰之惊恐的眼神
又是一声,
“嘿嘿”
两手更是直直抓上去,冰之见傻子的手抓上来,绝望的紧闭双眼,扭过头。
我暂借的这个美丽的身体啊,对不住你啊!
——
却直觉傻子其实抓住了她胸前的绳子!
绳子?
难道傻子是过来帮她解绳子?
害她虚惊一场!!
刚才那一吓啊,做美女的自豪感荡然无存!
只剩下肥大的龅牙妹的心了——
突突个不停。
见眼前的傻子,两只小胖手狠狠的扯住绳子,使劲拉扯,傻忽的脸蛋憋通红。看得冰之非常无奈,
拜托,这绳子这么粗能扯断么?
傻子也发现绳子扯不断,开始像发疯的狗一样用牙齿咬,用脚蹬。
直惊得冰之裂嘴。真怕他一急眼咬自己一口。
傻子见绳子还纹丝未动,两手急打转。
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东西,冰之好奇打量,只见手指粗细,玉雕钥匙一般形状。
傻子拿起小玩意在粗绳上发着狠劲各种扎。
“刀!快找刀把绳子割断,碎石也行!”见傻子一直徒劳的事,冰之终于忍不住。
再这样白费劲,跑不成再把外人招来。
傻子好象没听到似的,继续重复那些疯狂的动作。
完了!!!
看来她对这个傻子抱希望,本身就不是什么精明主意。
这个傻子,傻的真不一般。此刻他的样子,让她联想到电视中这样一个镜头:马路上,一个母狗被车撞了,另一个公狗使劲拉扯她的身体试图救走她!
她怎么看都觉得傻子傻的像一条狗。
这样的直觉她日后越发深刻。
呼,啦——
柴门大开!
先前的两个家丁,突然出现在柴房里,中间是一个老者的身影,冰之立感不妙!是刚才客厅里的山羊胡老头。
完蛋了,白折腾半天!
老者进来,小眼瞄见傻瓜撕扯绳子的摸样,直皱眉。
一挥手,两个家丁冲过来,架起傻子拉了出去。被架走的傻子两腿直蹬,“媳妇!”
冰之怒视山羊胡老者。脑袋里打着算盘。
老者不说话,小眼同样盯着她,嘴角上扬,一脸嘲讽,“你婆婆已被我们送到国府地牢。虽说我们老爷已归隐,不在朝廷供职,但以我们郑家的势力,给老太太随便按个什么罪,就那老身子骨,挨个百八大扳也要她命了!”
见她神情唰变,像孔雀被掐住了脖子,老者心情大好,“担心老太太?”,山羊胡老者明知故问,“那得看你怎么做了!”
老者转过细长的身子,语气硬起来“你应该清楚,做我们郑家的儿媳,不仅亏待不了你,还可以让老太太不至遭罪!”
大叔,你有没有搞错!
我又不认识你们!这是唱哪出戏,非逼我当你们儿媳啊?
还拿老太太的性命威胁?别说老太太如此像姥姥,就算一个陌生人,我冰之也不能狠心不管啊!
这里的人真可恶,特别是这个老头!
什么异域?明明就是文明落后,要在现代社会,我国法律是保护公民安全和权力的。
她想回家……
转念一想,大学课本教育我们,要学会适应环境,才有机会战胜环境。如果解释无济于事.不如顺着他们来,找机会逃跑!
所以眼下大事,跑为上策!
甚至为达目的,可以使用一些非常手段。她又故伎重演。
“这位老伯!”冰之柔声道。
老者诧异的回头看她,小眼睛眨巴两下,在这里生活一年的婉柔怎能不知他叫元叔,难道真坏了脑袋?”
“元叔!”老伯提醒。他不愿意别人对他不敬。即使一个疯女人。
“哦,元叔!”她开始卖乖。
“您看,我才18岁,还未到出嫁的年龄,看您的年龄,我也比您儿女大不了多少?我要是您女儿,您也不舍得她这么小嫁出去吧?”冰之察言观色,突然发现老者听到,‘儿女’两字时,老脸色大变,随即又恢复平静。
莫非撞枪口上了?这个老头还没人要,没儿女?
看他这么难看应该是这样!
又听老者“哼哼”冷笑,笑得冰之心里发怵.
看来自己说话要谨慎啊,这样的老孤僻,不一定做出什么变态的事来.
她可不想惹脑他,自己受罪,“我也只想在这多呆两年,多学学怎么做个好儿媳.看您的意思好象并不同意!”她又详装无奈,叹息“哎,不就是当郑家儿媳么,我看你们家条件也不错。这么大的宅子动迁也值不少!怎么也算个大土豪啊!不过,你怎么也得让我见见这郑家儿子,互相了解了解吧!”
她脑袋上下晃悠,意思是了解那个人的个高长相什么的.
老者听她一派疯言疯语,一直忍着,不做理会。听她答应,才放下心来。又听她说要见郑家儿子——那个刚才还要救她的傻子,又觉得跟个疯女人说话就是浪费时间。
好,你不是想见公子么?这就带你去洞房里让你见个够!!!!!!
老者一挥手,家丁冲上来,就要解开冰之身上的绳子拉走。
冰之拼命挣扎。
“打住!!你们要带我去哪?我都答应你们的条件了,是不是先放了那个老人啊!”
“放?”老者一声冷哼,“七天后,我就叫她人头落地!”
七天?人头落地!!
不是闹着玩吧,真杀人啊?看来这个异域不太容易混,连个法律都没有!说杀就杀人。而且眼前这个人——
果真是个狠角色!!
“答应不答应根本由不得你!”老者说。
tmd你耍我玩呢,由不得我你还问我!
“你若乖乖听话,我们各自减少麻烦”一个傻儿子已经够折腾了,再出来一个疯儿媳不要人命!
“既然横竖都是死,那我有什么理由非答应你们!”冰之觉得老者简直变态到极点。
“不答应?老太太会接受各种酷刑,直到绞刑!”老者小眼发着狠劲。
“好,我答应!”冰之立刻答应,表情肯定。
元叔怀疑的看她了一眼。挺识相啊!
“我也不能敬酒不吃罚酒啊!你先给我松绑!”她立刻补充。
看老者一脸迟疑,“我一个弱女子,能起什么浪!”她脑袋晃晃面前的三个男人,意思是你们人那么多,“我可没那么笨,再被绑回来不定受啥罪!”
老者想想一个疯女子,确实兴不起什么浪,示意下人松绑。
自己抬腿出去。
她还能再次跑出这里不成?
绳子解开,揉着发疼的地方,冰之疼的直裂嘴,又故意大声说道“以后我就是郑家的儿媳了,这大宅子我就说了算了,谁要对我不敬啊,我有时真控制不住自己的两手啊!”她故意强调‘两手!’眼神做凶恶状“嗖!——”地一回身,朝贴在身后的家丁比画着,两人一惊,“谁要对我不敬啊,我这两只手啊!”家丁看着女人的疯劲,食相退后老远。
这要真成郑家少奶奶,还真得罪不起。真被她打一顿
白打!!
冰之看威胁成功,美孳孳的在老者身头跟了出去。
由老者在前,冰之在中间,两个家丁几步远的距离尾随其后,走出柴房。
这个女人很奇怪,原先怀疑她装疯,这次虽然确定他疯了,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老者心里嘀咕。
看来以后必须提防她。
控制郑家,任何一个人都不容小窥。
冰之蹦蹦哒哒的跟在老者身后,其内心紧张的狠。
她在查看周遭环境。
寻找一切逃跑机会!
想要摆脱眼前这三个大男人,特别是两个家丁,确实费劲。
陡然想起早上那个诗人的话,好象告诉她们往哪里走可以减少麻烦,难道那个诗人已窥探了后来要发生的一切,那时就在警告她和姥姥赶紧逃跑?
看来那个诗人是个好人!
她努力回想那个地方,路越走越熟悉,是的,就在前面,转个弯,就是诗人说的“可以减少麻烦的路!”
看来非常时期,要使用非常手段。
冰之“哎呦”一声蹲在地上,三个人应声止步,老者转过身,不悦的看着女子,“又想耍什么花招?”
“脚跟突然扭了,没事,我这就站起来!”老者一声冷哼继续向前走。
最好不要跟我耍花招,否则有你好看!
满手泥土的冰之假装瘸脚故意放慢脚步,让跟上来的二个家丁放松警惕,同时和老者保持距离,眼看老者走过右侧门廊,自己也快接近,瞬间挥舞起两手。
扑,扑——
飞扬的尘土扑向家丁,两个家丁同时捂住眼,“哎呦,哎呦”痛苦尖叫。
成功了!
她又顺势把身上的青袍扬了过去!瞬间铺盖在了两个人的头顶。
嗖嗖嗖——
没有笨重的青袍,冰之如撒欢的兔子,飞奔而去。
真是狗急了跳墙,没想到自己能跑那么快,腿像会飞般。
嘿嘿——
这种感觉真好!不做肥大的龅牙妹真好!起码逃跑的时候感觉最棒!!
等老者和家丁反应过来,冰之推开一处院门早跑没影了!
她疯了还记得那个门可以出去?
三个人疑惑,怎么没防备她这点呢。
老者恨得牙直疼,带着灰头灰脸的两个人追出郑府外!
……
冰之推门跑出院子,心情大好。
想想以自己的速度,三个人还得好一阵才能追出来,瞥见街上人流不息,正寻思往哪个方向跑,才能去救老人。
还有7天真的要被绞死么?
绝对不可以!
她必须立刻行动!那是她的善良绝不允许的!
正这时,却见门外一辆棕红色马车,微微嘶叫的马旁,一个高个青袍子男人仿佛与其他人无异,可冰之立刻认出,那正是诗人的脸。
那个给她指路的诗人!
真是太好了,借他的马车,自己不是跑更快些。
也许还可以找他帮忙救老人!
一个家丁正忙着往车上搬几个厚重的箱子,丝毫没注意到:一个女子已趁他们不注意,溜上车。
诗人立刻察觉有人跳进车厢,正欲查看,那个家丁已收拾妥当,过来和诗人招呼,“老夫人说了,老爷回来,一定转达您的意思,也会斟酌处理!请放心!”
诗人一边点头应允,一边顺势挑开马车帘一角,
“恩?是你!”那个早上见到的绝世美艳的女子,一双黑葡萄似的好看的眼,正可怜兮兮,求助的看他!
很明显她是从郑家跑出来的!
能从那里跑出来不简单啊!
诗人不说话,重新放下马车帘,迎面正碰上跑出来的家丁和老者,三个人目光在街上急急搜索,诗人赶着马车正要离去。
三个人的目光同时锁定在诗人的马车上。
“呼——”老者过来直掀车帘。
立刻被面露不悦的诗人制止,
“难道怀疑我车上偷了贵府东西?”
山羊胡老者也不客气,
“那倒不敢!不过恐怕这里藏了人吧!”此刻车帘已被掀起一角,,两个家丁也走了过来,欲推阻诗人。
“慢着!”
见阻止不住,诗人转过身,对着车箱说,
“姑娘,咱也别玩捉迷藏了!你说你躲进在下车内,实属不该!快出来吧!否则人家告我拐卖人口,我要吃官司的!”
什么?
这么快就出卖我了!
我好容易跑出来的,相信你才躲你这里!
你怎么可以?——冰之眼泪忍忍。
见车内没动劲,诗人退到一边,老者挥手,两个家丁,上前就把冰之从车上扯下来,冰之一边挣扎,一边好看的眼怒目对视她。
她看他的眼神虽然充满怒气,也许正在心里骂他小人,无耻,伪君子等。但那双愤怒的眼怎么看起来都足够美艳醉人啊。
轻点,轻点。诗人见家丁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对着如此美丽的女子连扯带拉,像不珍惜他最珍贵的瓷器般,心里直叫疼啊!
眼见冰之被两个家丁拉没影,诗人叹道,“可惜,可惜啊!!只能看她造化了!”
简单交代家丁两句,遂跳上马车扬鞭离开。身后卷起得尘土,谜似的诠释着诗人在本书中的神秘的角色。
——
一个绝不容忽视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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