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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轻起,叶落斜阳。
一壶浊酒,一柄长剑,汉子倚窗而坐,不时放眼窗外。
人喧马嘶,远处沙尘蔽天,汉子手指轻动,右手的中指落到剑柄又迅速收了回来,举起酒壶便将壶中的酒一饮而尽。
“小二,结账!”汉子呼喝的同时以势若流光的手法将桌上的长剑插入背上的剑囊。
“客官,你已进店五日,每日饮七斤陈年好酒,吃三斤上品牛肉再加住店,共计十一两一钱。”
“我先将你这店中一十一口人头寄在店里。”
店小二只道酒中下药之事已被汉子察觉,面色刹然变得惨白。原来这店家接触江湖中人不少,见汉子身上背着的长剑绝对不凡竟想谋剑害命,一连五日在汉子酒中下药。
汉子言罢,直接跃出窗外,独留小二在桌旁瑟瑟发抖,同时暗自庆幸。见过形形色色的江湖人士的店小二知道江湖从来都不是一个和平的地方,一语不合便拔刀相向是常有的事就算血溅当场也没人会管,江湖和江河是不同的世界。
日影沉在不远处的土坡,汉子先一步来到了坡头,望着另一面的土坡上往坡头赶来的人。上坡的人越来越近,飞扬的黄土先一步扩散到了汉子跟前,他慢慢地从背后的剑囊中抽出长剑。
“坡上何人,不想死的就别拦着爷爷的去路”,言毕,一群人哄然大笑起来。
汉子当然不会为几句恶言动容,哪怕是十几骑奔马快要冲到他的面前,他也没有丝毫变色。
冲在最前头的骑士并没有避让的意思,一鞭子抽在马背上,骏马吃痛,在汉子面前人立起来!就在这命在旦夕的一刻,汉子手中长剑轻点马头,那马竟被施了定身术般不再动作随即失去平衡连同骑士轰然倒地。
“放下竹简,饶你等不死。”汉子看也不看一眼倒在跟前的马和骑士,冷冷地对众人说道。
“杀了他”……
“杀了他”……
一众骑士暴怒,从来没人敢在“落日”的战旗前对他们不敬,纵马就向汉子踏来!
“都给我闭嘴!”落在最后的头领一声断喝。虽然冲在前头的人愤愤不平,但无人敢违抗头领的命令,纷纷勒住了缰绳。
那头领跃下马背,抱拳说道:“早就听闻汉家三公子武艺绝伦,特别是点穴功夫独步当今武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乌某不知三公子今日拦我落日帮所为何事?”
“只为竹简。”
“我落日帮受雇于人护送竹简定当忠人之事,请恕乌某无法帮忙。”
汉子闻言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乌长妄只道汉子要知难而退,旋即抱拳继续说道:“三公子今日若就此离去,这个人情我乌某改日定当加倍奉还。”
“我并非要走,只是不想杀你们而已。”
乌长妄听到此言勃然变色,冷冷说道:“看来三公子今日是不肯善罢甘休了,那我落日帮只好奉陪到底!“
汉子不再言语,直接用剑回应。手腕微抖,一圈涟漪般的剑花将挡在乌长妄身前的两人两骑全部笼罩,那两人还未待出手便倒地痛呼起来,二人的琵琶骨被汉子一剑洞穿!
汉子的剑法让乌长妄大惊,只是此刻实在不是他该走神的时候,高手交战,岂容片刻分神,还未等他回过神来,汉子手中的长剑已递至他的面门!乌长妄因手中宝剑偏长,想提剑阻挡已来不及,为了保住性命只得用手臂护住面门。
血光冲天,一只臂膀随着血流飞入空中,汉子一剑卸下了乌长妄一只手臂!汉子没有片刻犹豫,欺身而上,将乌长妄断臂处掉下的包袱接到手中,旋即飞身后退。
“找死,还我竹简!”话音未落,飞出的臂膀落到了乌长妄不远处。“啊……我的手……我的手!”乌长妄歇斯底里的咆哮着,踉跄了几步后瘫倒在地!
“副帮主……!”那剩下的七八个人大惊,乌长妄作为落日帮第二高手,竟挡不住汉子一招!而最重要的是汉子当着他们的面卸下他们副帮主一条臂膀,他们无法向帮主交代。
“我的手……我的手……”乌长妄的声音越来越弱,几人颤抖着扶起瘫倒在地的乌长妄,其中一人撕下衣襟为乌长妄包扎起来。
汉子拿到包袱之后,不敢有片刻耽搁,展开身法迅速回到客栈。他用剑尖轻轻挑开包袱的口子,包袱里装着的正是这个他曾经见过的锦盒,他不敢大意,在轻轻用剑叩开盒子的瞬间闪至一旁,果然如他所料,一枚透骨钉飞射而出钉入墙上。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锦盒没有异常,他才上前打开了锦盒。
但汉子发现锦盒中空空如也,除了那枚已经激射而出的透骨钉之外别无他物!
“上当了。”这念头急闪而出。汉子气得一剑将锦盒斩成齑粉,再次朝土坡奔去。
坡上,狼藉不堪,一堆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乌长妄也赫然在列!
“究竟是谁杀了他们,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在为了这部竹简搏杀,难道整个江湖都要为了这部竹简乱了么?自己想要拿回竹简,恐怕以后脱离不了无尽的杀戮了?”汉子陷入了沉思。
不过汉子是个看得开的人,他随即明朗。竹简本来就是他朋友的东西,既然有人为了竹简杀了他的朋友,那对竹简图谋不轨的人自己杀了又有何妨,他曾在朋友临死前立下重誓,一定要将竹简焚于朋友墓前。
“既然这里没能找到竹简,那留着此处也毫无意义”,汉子没有作留,径自走回客栈,或许是因为他初次离开时放下的狠话,客栈已经人去楼空。
“难道我是嗜杀之人么?”汉子摇头苦笑,看了看四周,客栈中还摆着众多酒坛,遂取了一坛年限最久的灌入壶中,带着酒壶自行离开了小镇。
善人、恶人,入了江湖,又有多少人能保持本心?前路,没有谁能说得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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