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今天是第一天来酒吧上班,猛的被景智拽住,她吓得差点儿把手里的酒给摔了!
可她还是死命的护住了,一瓶酒的价格贵的离谱,根本不是她能承受的起的。
她想挣脱景智的手,可是却发现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她急的快哭了,求救般的看向自己的经理,可是经理却朝她摇摇头,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伺候好大主顾景智刚才连续点了六瓶洋酒,总价已经超过十万了!
小姑娘今天晚上的提成能拿到一万多!
这么有钱的主儿不赶紧抱大腿,居然还想离开!有病!
酒吧经理原本还是挺照顾小姑娘的,但是有钱不赚她还没高尚到那种程度,保护小姑娘也只是在能力范围内而已。
景智根本不在乎小姑娘的求助,他攥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漫不经心的问她:“你叫什么?”
“我叫小玥。先生,我……我只是个服务员,我不陪酒,我给你找个更漂亮的陪你好吗?”
小玥可怜兮兮的哀求,她今天晚上已经连续被好几个客人拉着陪酒了,但是只要她哭的足够可怜,那些男人一般都不会强迫她,经理也会适时地帮她挡一下。
可是,现在经理很明显不肯管她了,她虽然也很渴望挣到钱,但是她还是做不到陪酒。
她就想老老实实的端个盘子,很害怕被那些男人欺负。
虽然眼前的男人长得很帅,整个酒吧里所有男人加到一起也比不上他,可是小玥依旧不想陪酒。
“我就看中你了,老老实实的坐着,不然我就砸了这间酒吧!”
景智连杯子都没用,拿起酒瓶直接就喝。
他酒量一直都非常好,喝多少酒基本上都不会醉,他希望,自己今天可以醉一次。
小玥挣扎不过他,又见他除了让她陪在这里坐着,并没有动手动脚,稍稍放下心来。
她家境贫寒,见到景智要了那么多昂贵的酒,替他心疼钱,不由小声的劝他:“你……少喝点儿吧,这里的酒都那么贵,而且也不好喝。”
她虽然是第一天来上班,但是上班之前,酒吧里还是给她做了三天时间的简单培训的,对于酒吧里各种酒的价格,小玥都已经记得滚瓜烂熟。
不仅如此,她还尝过不少酒,这样客人喜欢喝那种口味的,她才能有针对性的提出建议。
她觉得,那些一两万一瓶的洋酒,还不如三块钱一瓶的可乐好喝。
而且喝多了容易头疼,实在是不划算。
她无法了解有钱人的世界,就像有钱人也无法了解她这种穷丫头,为什么明明缺钱又不肯低下头去取悦男人。
酒吧里的音乐声震耳欲聋,天色蒙蒙亮,结束夜生活的男男女女陆陆续续离开。
环境非常嘈杂,小玥的声音淹没在别的声音里,她以为景智没有听见自己说的话,却并不知道,景智一个字不落的全都听见了。
但是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周围乱七八糟的环境,嘻嘻哈哈的人群,让他渐渐有些放松。
果然还是外面的花花世界好,他早就应该出来玩儿了!
在这里,只要你有钱,就有各种各样的姑娘愿意到你怀里来,而且不需要付出感情,不需要承担责任,也没有被背弃的那种心碎。
景智一手搂着小玥,一手拿着酒瓶,喝的痛快无比。
或许是他今天心情不对,也或许今天的酒有问题,他喝到第四瓶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晕乎乎的了。
他的胳膊圈住小玥的脖子,把她往自己身上靠,大笑着道:“哈哈哈,你们这里的酒好!有料,我喜欢!”
小玥的力气小,根本就不是景智的对手,她被逼无奈的靠在景智胸膛上,却出奇的没有讨厌他。
难道是因为他太帅了吗?
她看着醉醺醺的景智,心里有些奇怪他怎么这么能喝。
她是从晚上九点开始在酒吧上班的,中途到了半夜十二点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喝趴下了,景智要的那几种酒虽然昂贵,但都是真酒,里面并没有添加水分。
他喝了那么多,应该醉倒了才对。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啊?我怎么看着你这么眼熟啊,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这开场白真是烂俗到家了!
小玥无奈了,原来他还是喝醉了!她都说过自己的名字了!
“先生,天亮了,我们店要打烊了,你需要结账了。你刷卡还是付现金?”
小玥公事公办的询问,但她其实知道景智肯定是不会付现金的,他身上除了拿着一部手机,哪有带钱包啊!
咦,不对!
没带钱包?
这怎么付款?
难道他银行卡装在口袋里?
该不会要赖账吧?
这事儿小玥可担不起责任,景智喝了十万块钱的酒,把她卖了也不值那么多钱啊!
她趁着景智不注意,赶紧朝经理招手,示意她找人来结账。
酒吧的经理姓曹,众人都叫她曹姐。
她是一个成熟且风情的女人,三十多岁,一头长发染成了栗棕色,烫了大波浪,身段儿妖娆,气质妩媚。
她颇有后台,来这里消遣的人都给她面子,很少在酒吧闹事。
她绝大多数时候也都是和气而热情,不怎么发火,就算心里生气厌恶,脸上也依旧能谈笑风生。
比起小玥,她在风月场上经历过太多太多,眼光见识,心机手段,自然也都比小玥高的多。
她其实早就看见景智进来没有带钱包了。
但是,她一点儿都不担心景智会付不起那十万块钱的酒钱。
他浑身上下那套不起眼的黑色休闲装,出自意大利名师之手,脚上那双棕色皮鞋,更是有名的奢侈品,手腕上的手表,也是世界十大名表排名第一的,价值十几万美金。
这样的人,怎么会缺那十万块钱?
给他付钱的,肯定有的是人。
看到小玥拼命的给自己使眼色,曹静不由觉得好笑。
小丫头心思单纯,一面不喜欢酒吧宰人的行为,一面又生怕有人赖账,怕酒吧会做赔本儿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