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郎轻轻的吻着霍香梅的嘴唇,慢慢的往下移动……
憋了两三天,又是正当年纪,许三郎要得有点狠,当然霍香梅也是挺满意的,在这方面的享受她从来都不委屈自己。她和许三郎两个人都不是生手,只要找对感觉,两人配合得都不错。
前后反复的来了两次,两人才停了下来,慢慢的摩擦着,霍香梅觉得魂都快飞到上空了。这事儿不是说和喜欢的人做才会有感觉,而是当自己有需要的时候,那感觉才是最好的。
就是这个小身板有点营养跟不上,完事之后霍香梅感觉到小腿有点打颤,腰被许三郎揉得还有点酸。
……
许三郎套上一件外衣,把炕上的大木箱推开,从那挪开一块砖头,拿出一个鼓鼓的荷包,递给霍香梅。
霍香梅就着墙壁上投射的星光打开一看,居然有一大块银子,还有两只镶着绿宝石的金戒指,一个质量一般的玉镯子,铜子用麻绳子串着不知多少。
这是交家用还是?
“这镯子是我阿娘留给媳妇的,以前大娃他们阿娘戴过。他们阿娘死后,我撸了下来,现在给你。”
看着许三郎一脸媳妇我对你好吧的神情,霍香梅抑郁了,这还是死人身上摘下来的,也不知洗没洗过。
“婆娘你带上去看看。”许三郎想帮霍香梅带上。
“你别着凉了,赶紧进被窝。三更半夜的,我就不戴了,睡觉磕得难受。既然是咱阿娘留下的,我还是好好保存,以后留给大娃他妇子。”未来的媳妇对不起了。
“唯唯。这戒指是我从一个胡子身上搜到的。那次我们村一起逃荒的人遇见一群胡子抢劫,就是大娃阿娘去的那次。我杀得眼红了,左眼角被砍了一刀,不过值得,得了这两个戒指。银子有三块,是那次一起杀胡子的人最后分的。两块被我换成铜子,起房子买了麻布之类。”
许三郎看着霍香梅手中的戒指银子很不舍得。
我是汉子,我是汉子,我是汉子。许三郎深呼一口气,想想霍香梅早上塞给自己的十个铜子,最后还是一把塞给霍香梅,扭过头不看。
霍香梅不知道现在的物价,但想到今晚吃的那块豆腐才两个铜板,那手里这些突然就发烫了,有种一夜从乞丐变平民的感觉。把大木箱里自己的银角子拿出来放到一起,赶紧塞回原来的那个坑,再用大木箱压好。
梦中,霍香梅看见无数的铜板银子戒指像撒盐一样在自己身边落下。
……
吃过早食,霍香梅让许三郎在菜地旁边挖个坑养地龙。许三郎想这个婆娘一出是一出的。真是令人厌恶的刘秀才。
可看着她和娃亮晶晶的眼神,许三郎还是认命了。
坑一米多宽,底面铺上起屋子剩下的碎砖头,四周霍老爹用小竹条简单的兼职了一个没有底没有盖的筐,再扔些烂泥,大娃他们捉的地龙就在这里安家了。
现在只缺雉子。
弄完这些,许三郎干脆在霍老爹房子旁边弄了个葡萄架子,差不多两米宽两米高的,夏季肯定很美,还承诺下午育好种子后,去大山那边挖一棵桃树苗和杏树苗回来家种。
搞得孩子们一个上午就在想着桃子的汁杏子的肉。
这时的种子多数是用浸泡法发种。用麻布包着种子,放进装着水的瓦罐,每天添加一次水,两天之后,就发芽了。再之后把发了芽的种子撒进地里,就完成了初次耕种。
霍香梅看着许三郎把小麦、黍米、粟的种子浸泡好后,能肯定的是和她所知道的水稻种植不大一样。
前面的育种都是一样,就是后面,小麦是直接撒种子,不是很熟手的老农,肯定种不好,有薄有厚,有些地方估计还会疏漏。
霍香梅提了自己知道的种法,等种子发芽后,用准备种菜的一亩地种植,在种子上铺上草木灰,每天浇一次水,让种子先长起来,大约半尺高的时候□□再插秧。这样费的功夫多,但是减少种子的浪费还有不用善农事的农人就能完成耕种,就连大娃都可以帮忙。
霍老爹种了一辈子的地,也没见过这样的种法的,但看着女人很肯定认真的模样,只好保持沉默。
许三郎有点怕这样会错过春耕的时期,如果有宗伯在,肯定是行不通的,但现在又没有宗伯,自家婆娘这几天的作为,看起来也不是没有成算的一般农妇子。
于是也同意了,把霍香梅要的稻种也浸泡上。
今天的午食有点晚,已经到日昳中。
食完后,许三郎扛着锄头就上山了,还带着他以前吃饭的工具一张角弓还有十几枝竹箭。
霍香梅则是把家中晒脱水的野菜,分别放进瓦罐。这十只瓦罐还是昨天霍老爹去村里一个陶匠那买的,也是逃亡过来的,一家八口现在只剩下他和一个孙子。新朝政令下来后,他收留了两个半大小子和一个娘子组成新的家庭。这两个半大小子和娘子虽然说在吃粮的年纪,但都能帮着干活了。
霍香梅看着半罐子盐这几天有用了点,可现在要做腌菜得有盐啊。只能掂量着,本该一层菜一层盐的,现在只能几层菜一层盐了。还自我安慰这样咸菜还不会盐分过高呢。
忙活下来加上那些笋子,十只瓦罐塞得满满的,这样的天气七八天后就能吃了。
霍香梅满意的用好些麦吉铺在罐口,再在上面压上一块大石头。如果有木板就更好了,可惜没有。
……
霍香梅煮好夕食,粟米粥,烤好鱼仔和凉拌好许王大荷送的灰灰菜,许三郎还没有回来。
今天的鱼仔是霍老爹拿他编好的鱼篓子捉的,比霍香梅拿着小箩筐专业多了。捉到的鱼仔虾仔不止多了很多,而且有的有成人手巴掌大了。
等大娃他们几个洗漱完了,正准备倒水。这时许三郎回来了,手里拿着几株小树苗,肩上的还有两只兔子和一只山鸡用藤绑着挂在锄头上。
霍香梅和孩子们都惊喜的叫起来,没想到许三郎去找果树苗还捉到兔子山鸡。
“我给大哥送只兔子过去,剩下的你看着办。”许三郎放下后转身就出去了。
霍香梅有点不舍得那只兔子,还有不大喜欢张菊花。可毕竟这是人家许三郎的大哥大嫂,这猎物也是许三郎捉的,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阿娘,今晚吃兔子?”
“吃鸡腿。”
几个娃高兴的手舞足蹈的围着这两只。
“可是今晚的夕食已经做好了,这留着明天吃?”霍香梅也想吃啊,可是留着明天还能换一道菜呢。
“阿娘就吃兔子好了。”
“大娘还是做道兔子吧!”霍老爹也馋肉了。
霍香梅不坚定的意志再一次动摇了,最后妥协了。
霍香梅不会杀兔子脱毛什么的,这还是霍老爹收拾干净的。切一半剁成小块用姜煎了,因为家里没有油,这兔子也不肥,只好用水煎了。另一半用盐腌好,放在挂在房梁的篮子里,明天吃。
那只今晚能活命的山鸡被霍香梅用树藤绑住一只脚,也放进屋子,另一头绑在高高的窗子上。
那窗子离地面两米高,长宽只有一尺。霍香梅觉得这不是窗,只是一个像监狱的排气口。
这顿夕食,每个人都吃得心满意足的,有野菜粥,烘烤小咸鱼虾米,凉拌灰灰菜,还有煎兔子。
这是霍香梅来这吃的最好的一餐。
那几个娃晚上睡梦中都惦记着另一半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