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小孩 第十章 新世界

    卡尔曼带着祁子明走进学校的校门，两旁各有一根十余米高的石柱，上面有着密密麻麻的符号，还有几处浮雕，看得出，是几个人在打斗，一个人举着长毛刺向躺倒在地上满脸恐惧的另一人

    “祁子明，你信神吗？”，卡尔曼突然转过头来问道，脸上看不出半点玩笑意味

    “你是在问我的信仰吗，不不不，我不信神也不行佛，我信祁”

    “这可不好笑”，卡尔曼教授耸了耸肩，“我问你你相信有神的存在吗？”

    头上是巨大的苍穹拱圆顶，一排排的吊灯整齐地延伸到尽头，墙壁上是一幅幅巨画，美幅足足都有上百平方米大，描绘的都是战争血腥的场面，还有带有点神话的色彩，一个满身金甲的战士骑着八条腿的骏马朝着敌人冲锋，四周的敌人纷纷逃散…

    “神？这个世上怎么会有神呢？这是一所神学院吗？”

    卡尔曼打了个响指，“答对了一半，在这个学院的每一个人还有另一个身份，包括你”

    “包括我？有趣！什么身份，神的代言人吗？”

    “不是，是讨债人，向神讨债”

    卡尔曼指着背后一幅幅的巨画，“难道你认为这些知识普通的画作而已吗？这是洛基，他是邪恶之神，如果你看过雷神你就会知道他，这是中庭之蛇，这是耶梦加德，这是尤弥尔…难道你只认为世上只有神话？”

    现在祁子明可以合理怀疑面前的人是不是有着什么神经病的神经病史，凭借关系搞到了一个教授头衔，当上了风纪主任跟每个到这儿来的学生说你信神吗？

    “你看起来不相信”

    卡尔曼笑了笑，“也好，一开始到这儿来的每一个学生都不会相信，先前有人还要扬言炸了我们这群疯子待的鬼地方，你的反应简直太正常了”

    “也好，我们为感知能力比较差的学生准备了一些东西，也算是入学的培训了，跟我来”

    走到巨殿的尽头，卡尔曼带着祁子明穿过校园，校园的内部是欧洲不同时期的不同建筑风格混杂揉捏而成，有巴洛特风格的，也有罗曼风格的影子，校园的中央伫立着一尊巨大的时钟，时钟的外部是大理石制作而成，走进了才能听见里面繁杂缜密的机械运转声

    最后，卡尔曼把祁子明带到了一处博物馆似的地方，他站在门口完成了瞳孔识别的扫描，门自动打开了

    跟着卡尔曼一层层地走进这个防备严密的建筑，祁子明数了数，卡尔曼一共进行了十六次的身份识别才被允许进入，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宝贝藏得这么谨慎

    “这是学校的地窖，学校所有重要的资料全部都存放在里面，即便是美国出动一个联队的轰炸机轮番轰炸也不能将这里攻陷，我们想到了所有可能出现的危害，耶路撒冷有他忠诚的骑士保护着他，地窖也有，我们头顶上有厚达几米的特制混泥土土层，还有厚达数米的合金隔层来防止核威胁，每个隔层之间我们采用了填充大量石墨粉末的方法来防止生化武器，即便洪水到来也会被头顶上的排水系统排干，即使头顶上的房屋被砸毁，也丝毫影响不到下面的任何一件物品，若是敌人采取的是硬闯的策略也是行不通的，首先没有身份的验证他们连大门都打不开，一旦被密如蛛网的外红线发现他们会立即被激光武器切割成肉块”

    “而学校花这么大力气来保护的东西必然不会简单，他们都有着不可估量的价值，这里的每一件物品被放出去都会是震惊世界的发现，比如…这个！“

    卡尔曼用力拉开了盖着的防尘布，掩盖在下面的是一具巨大的水晶棺，棺内安静地躺在一名男子，**的身体上有着随处可见的骇人伤口，对面像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刽子手，刀刀砍在要害，最可怕的是，这具水晶棺足足有七八米长，卡尔曼刚刚为了扯下盖在上面的防尘布可是花了不少的力气，而棺内的男子如同巨人长眠般静静地躺在水晶棺内，这…这是人？！

    “这是一九九七年在喜马拉雅山山脉被我们学校的学员所发现，原本我们以为低温环境为保存尸体的完整性做出了很大的贡献，然而并不是这样，运回美国的我们发现他根本不会腐烂，我们对它进行了碳14年代鉴定，结论的出这名男子存活与公元一世纪，离现在有两千多年，巨人族的子裔”

    “巨人族？你说他是巨人族吗？为什么discovery里没有播？”

    “discovery倒是想播，可惜他们不知道有这回事，他们只知道一世纪大地上生活着的都是过着农耕生活的智人，还有的就是在森林里嗷嗷叫的黑猩猩，巨人族只出现在各地的神话中，可惜他们对这个世界认识得太少了，我们给他取名为奥非，巨人族的子裔本来就很神秘，这是我们得到为数不多完整的尸体标本”

    卡尔曼教授认真地讲解着，时不时观察祁子明的颜色变化

    “现在还有…还有巨人族的存在？他们就是你口中的神？你确定不是什么蜡像吗”，祁子明咽了咽口水，瞪大了眼睛问道

    “他们？也算是神的一种吧，只不过是你面前的这个是半神，他体内的血统不纯正，含有人类的血统，至于是不是蜡像，我可以授权开棺你去摸一摸，我想蜡像和真实的皮肤还是有些差距的”

    “算…算了吧“

    “人类的血统？这个大个能交配到一块去吗？”，祁子明惊讶地喊了出来，鬼扯，生物课祁子明还是有好好上的，这根本就不可能啊！

    “巨人族族人的体型是可以随意控制的，只不过这是他们最原始的状态而已，缩小体型，交配成功并不是什么多难道事情”

    “还有什么是算神的一种？难道还有另一种神吗？”

    “对！比如说你，”卡尔曼教授指了指祁子明，“还有我，以及在这所学校的任何一个人都是！”

    “我？你在逗我开心呢？”

    说有神这回事祁子明已经够呛了，现在还有个跑过来说你也是神，骗谁呢！为什么他也是神每次体育测试还要累个半死？难道神都怕体育测试？

    “如果按照现在人的评判标准，我们甚至连人都算不上”

    祁子明心中千万个草泥马奔过，这不是废话嘛！都是神了还哪里来的人？

    “你知道尼安德特人吗？”

    ”这不是古时候一个人种吗，后来灭绝了”，祁子明打算继续跟卡尔曼教授鬼扯下去，世上有神他还接受不了，现在又说他是神？祁子明感觉自己这么多书白读了

    “对，是灭绝了大部分，那时候因为智人已经有了自己的一套语言体系，智人在团队协作能力上完全超过了尼安德特人种，而那时的尼人只会大吼大叫着想要凭借自己的力量将一群智人撕成碎片，即便有这个能力，他们还是死在智人磨尖的长棍上，最后一批尼人，跑到了现在的兴都库什山脉附近，就在现在的巴基斯坦和阿富汗那，在那里，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尼人们被选为神的子裔，他们被奥丁改造，体内不仅仅流淌着尼人的血脉，更流淌着神的血液，他们变得更加勇猛，更加聪明，体格也更加壮实，就算是一头长毛象也能被轻而易举地敲碎脑袋，尼人们学会了沟通，他们学会了智人的语言，带着奥丁的训诫融入到智人的集体当中，而那时的智人们也只认为他们是一群落单的且身形高大的智人而已”

    “后来的尼人们带领着智人种族渡过认知革命，农耕革命以及工业革命，尼人们完全融入到了智人的生活当中，尼人们的血脉也与部分智人的血脉融合，产生了混血种，而我们，就是混血种，评判一个混血种强大与否的最关键的标准就是体内的神血比例，一般比例在百分之四十到五十这个阶段的就可以算为初代子裔，因为他们体内的神血比例跟第一批的尼人体内的神血比例相当，这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情，经过上万年的融合稀释，有些尼人的后代体内的神血比例少的可以忽略不计，仅仅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而往往也有些特例”

    说到这里，卡尔曼教授停了下来，他看了眼祁子明笑道，“比如说你，你以为学校请你来真是看中你的学习成绩吗？你的学习可真是糟糕透了，我那时候在牛津大学每门可都是满分，或许你真的不适合学习，但是据我们观察推测，你体内的神血比例至少在百分之四十以上，这是个很高的比例了，在我知道的全世界范围内，能算得上是初代子裔的人可是不超过一只手”

    “你…你确定吗，你不会跟我在开玩笑吧”，祁子明听得迷迷糊糊的，不过听的出来，好像自己被说的很牛逼的样子

    “你说你在牛津样样满分我还信…"

    "知道克林顿吗，以前的美国总统，他也在牛津读过，那时候还是我的同学，可是你知道吗，他的成绩差极了，总之就是没我好，闲暇之余他还向我请教了不少问题，可是这小子一直运气不错，当了美国总统…"

    “卡尔曼教授你扯远了…”

    “没有没有，我一直在跟你阐述你一个观点，可是你的反应让我有些羞于说出它，说句实话，你是我见过反应最慢的学生”

    祁子明满脸黑线，难道这个学院里的人都是混着神血满嘴跑火车的疯子吗？

    “什么观点？”，祁子明到底要看看自己究竟有多愚钝

    “我们混血种要比普通更强！这是血统上的优势，表现在方方面面，有力量，速度，智商和情商等，你可能只是特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