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韫和杜婉月成亲,京中贵胄间的大喜事,谁能不给景家面子,谁能不给杜家面子?可都是京城里响当当的人物,父辈的出色让两人也备受关注。
白茵茵从轿子里下来,外面的热闹一下把她包围起来,硬拉着她也加入热闹的贺喜声中。
景家门口不少轿子,一顶接一顶,每顶轿子下来的都是好好打扮过的人,其中不少白茵茵也见过,不过大多都不太熟悉。
将贺礼递给管家,在名册上面登记后,白茵茵进了府,想着常飞流真是不靠谱,果然没有送礼。这样的喜事都能耽误了,幸亏她多准备了一份,否则岂不是让人笑话了。
旁边的小杏见白茵茵鼓着脸,有些郁闷的样子,低声提醒道:“小姐你可是来贺喜的,侯爷说不定只是忘记吩咐了,又或者是路上送信的耽误了,你可别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
“知道了,呼~也不知道迎请的队伍什么时候来,这吉时也快了。”
“快了快了,那热闹的声音怕是从老远就能听到,要是听到了,就说明人来了。”小杏说完,抬眼看了那边的景家老爷夫人一眼,拉拉白茵茵道:“景老爷和夫人在那边呢。”
“恩。”
应了一声,白茵茵施施然让那边走去,对着两位长辈福身,又嘴甜的贺喜道:“茵茵恭喜世伯,伯母终于见到景大哥成亲了。”
“哎哟,这是茵茵啊,这么早过来,怎么不见飞流?”
“相公来不及回来,还在信里嘱咐我向世伯伯母说一声恭喜,还有抱歉,下次景大哥孩子的满月酒,他一定来。”
“真会说话,这嘴甜得。”
人逢喜事精神爽,两老平时被景韫是气得头晕脑胀的,难得这次老老实实的娶了媳妇,可算是如了他们的意。
和两位长辈寒暄了几句后,白茵茵正打算入座时,忽然门口的鞭炮声响起,所有人都往门口那边走。
“迎亲队伍来了!”
“我们去看看。”
“哎,小杏你慢点。”白茵茵看着小杏一溜烟不见的身影,忍不住摇头。
成亲?她也成亲啊,当时还弄得那么铺张,怎么不见小杏这么兴奋,现在这么兴奋是因为什么啊。
小杏跑到门口,和一群人看着外面的情况,大家起哄笑闹的声音让白茵茵也被吸引住,往人群前面挤了一下。
“这位可是景少爷?”
景韫还抱着杜婉月,忽然有一个人上前来问,楞了一下才回答。景家的护卫都紧张起来,生怕是来闹事的。
本来热闹的气氛一下降下来。
“恩,我是,你是?”
“我家主人让我来送礼,给你的新婚之礼。”说完,那人退开,景韫和怀里的杜婉月都还没反应过来,忽然面前就出现了一群人。
客人纷纷愣住,见到他们身上的装束时,忽然明白了。
竟然是——
杜婉月被景韫抱在怀里,还没问清楚是什么,就听到鼓声,楞了一下,直接掀开盖头问:“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清楚!”
“哎哟,小姐啊,这盖头不能掀开啊!”
“有什么不能的,长了一张能看的脸,又不是见不得人。”杜婉月瞪一眼喜娘,真是美目圆瞪,整个人美极了。
景韫盯着杜婉月的脸,忽然笑道:“的确是没有什么不能掀开的,我景韫的夫人可是貌美得很!”
杜婉月闻言,难得脸红。
白茵茵的注意力完全被面前的舞龙舞狮给吸引了,眼睛都不眨的盯着,心里隐隐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
她好想知道了一些什么。
“小姐,怎么会有人来舞龙舞狮,我看景家的人也不知道。”
闻言白茵茵怔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肯定不是坏人,接着看看,好精彩啊。”
“就是就是,可好看了!”
客人们见这群人也没有恶意,纷纷叫好鼓掌,景家门口更加热闹了,这声势浩大的亲事,可是京城第一桩见到有舞龙舞狮的。
景韫盯着那狮子头看了一会儿,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别有深意的扫了一眼那边看得痴迷的白茵茵。
啧啧,这是谁成亲啊,怎么让某人把风头占尽了。
一头狮子忽然跑到白茵茵面前,一把将白茵茵给抱起来,白茵茵惊呼一声,连忙抓住对方的胳膊,整个人被抱在怀里,坐在胳膊上,这样的高度让白茵茵觉得有一点害怕。
景韫摇头,果然是来抢风头的。
杜婉月何等聪明,也瞧出一些名堂来,问道:“是那个讨人厌的常飞流?”
“你呀。”
“果然是他。”
小杏见白茵茵被抱起来,惊住过后护主心切,连忙道:“你是谁,赶紧放开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是有婆家的人了!”
白茵茵让小杏这么一说,连都烧起来,连忙低声道:“相公,别闹了,待会儿小杏可是要把侯府的脸都给丢光了!”
果然,狮子把头上的东西摘下来,竟然是本该在军营中的常飞流,因为刚才一直闷着的缘故,头发都有一些润了。
白茵茵拍拍他的肩道:“相公快放我下来,很多人。”
常飞流大笑,笑声爽朗,几步上前,对着景韫道:“你我兄弟多年,你成亲我何有不来之理,这份大礼,如何?”
景韫伸手给了常飞流一拳:“还不赖,好了你去换衣服,我们可要准备拜堂了。”
“恭喜恭喜!”
周围的人这才明白,刚才那么声势浩大的一场舞龙舞狮竟然是常飞流给景韫的贺礼,这礼可不小。
待他们都进去后,白茵茵跟着常飞流往客房那边走,见常飞流额上的汗,拿着手帕踮脚给他擦汗:“相公,你可真厉害,刚才那样飞来飞去的。”
“喜欢吗?”醇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白茵茵不好意思的推开客房的门,抱着常飞流的衣服低着头。
常飞流见状不由得失笑,从她手里把衣服拿过来,打算换掉身上的衣服。
白茵茵盯着常飞流半晌,忽然上前一把抱住常飞流,踮脚凑上去:“喜欢,相公做什么都喜欢。”
刚才被抱住的时候,白茵茵就知道,一定是常飞流。
当常飞流掀开头上的东西后,见到日思夜想的脸时,白茵茵的心里就像是打翻了蜜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