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男人揪头发拧耳朵的厮打在一起,立即围了一帮子人嘻嘻哈哈的过来看热闹。
在这样的娱乐场所,打架斗殴是稀松平常的事儿,大家也不觉得奇怪。头破血流,拿刀子砍,用牙齿咬,只要不掏枪,不出人命,看场子的马仔也睁一只闭一只眼的。你们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只要别打扰大家玩牌赌钱影响赌场的生意就行。
不空见两人打得热火朝天的,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人看猴戏的样子,鄙视了众人一眼,手指轻轻一划,在余曜和二狗子的手肘麻穴掠过,拉开两人。
二狗子余曜只觉的双手无力,不由自主就各自放开了对方,一左一右站在不空身边,相互睁着牛眼,恨不能一口吃了对方。
“玩玩嘛,为了这点小事,怎么着打起来了?二。。。。。。狗子,这是我徒弟,也是我的好朋友,北王府少主余曜。小余,这是我小弟,二狗子,从安徽雁荡来的,不打不相识,好了,握个手,以后就是好朋友好兄弟!”不空替两人相互介绍。
“哟呵,是小侄子啊,见了你叔,怎么着也得行个礼吧!”二狗子一边擦着鼻血,整理头发揶揄道。
“哼,乡巴佬!没见过世面吧,来来来,大爷我教你怎么玩牌!”余曜打了个响指,来到台子旁边,抓起一幅扑克,行云流水的耍起各样的花招来,什么仙女散花、彩虹搭桥、换牌偷牌,那是让人眼花缭乱,博得围观的人阵阵喝彩。
末了,余曜把手里的牌往垃圾桶里一扔,对荷官道:“换新牌玩!给我兑100万的筹码来!”
荷官连忙笑着换了新牌,瘦妖屁颠屁颠的也忙着给余曜换了100万的筹码,余曜就指着胖妖,“你给我看好了,有谁偷牌换牌出老千做局,把的招子废了!”胖妖五大三粗,答应一声,围着台子转了一圈。
“你们不用怕,我余曜今天跟你们玩真材实料的,没有花样,靠运气凭技术,玩吧!”
一台七八个人开始见余曜那气势,都怕了,此刻听了他这话,走又不敢走,只得都硬着头皮,嗯嗯啊啊的答应,重新坐下来,等着发牌。
“上啊,乡巴佬,我教教你!”余曜见二狗子站在旁边又是扯衣服又是揉鼻子,鄙视起来。
上,上个屁啊上,没钱了怎么上?
“今天不想跟你计较,要不,明天我两单挑?”
“我呸,你以为我天天在这样的地方跟你混么?我从来都只在vip贵宾会员房间里玩,输赢千万以上的,十来百万的输赢,不是浪费我时间吗?”
二狗子见余曜竟然还带了两个跟班,心里有些信了,嘴上却不饶人,“你就吹吧,小侄子,二叔我还不知道你几斤几两的。。。。。。”
“别那么多废话,你就说你玩不玩,不玩就给我滚远点,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我草,今天丢人丢到家了!二狗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看着自己剩下的几十个筹码,想死的心都有。
正在他老脸又红又肿的时候,耳边响起一个天籁梵音,“给他也上一百万的筹码!”不空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金卡,递给一直站在旁边看热闹的钱富。
钱富答应一声,叫礼仪送了一百万筹码来,拿着不空的卡去付账。
二狗子看着面前一大堆叮叮当当发出蛊惑人心的筹码,心里又激动又羞愧,睥睨了余曜一眼,坐到台子前,“玩就玩,我怕你个锤子!”
“妈蛋,本尊还没有见过你这样无耻不要脸的人!”余曜看了不空一眼,嘀咕着。
“发牌,美女!”二狗子眼里发着光,朝荷官喊道。
赌局再次开始后,由于有胖妖凶神恶煞的在旁边盯着,没有一个玩家敢出千,就是有人做局,见这架势,怕是也不会再往刀口上送。
余曜擅长经营,对扑克也精于算计,虽然没有妖丹,但十几把下来,很快桌上的筹码就翻了一倍。二狗子就扑到家了,把把压,把把送,一百万的筹码,就只剩一半。
不空看了这么些时候,也明白了个大概,由于他能开天眼,一运睛,各人手里的是什么牌,了然於胸,半个小时候后,就觉得没有什么意思。
余曜见二狗子马上又要输光了,骂道,“笨驴,你太烂了,而且又贪!哎,不玩了不玩了,没意思!”说着站起来把牌一丢,转身对不空道,“要不,师傅,我们到二楼去看跳脱衣舞?”
“脱衣舞,这。。。。。。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师傅,你说你是男人不,没有男人不喜欢看的,好,师傅你如果不是男人,那就别去了!”余曜见不空嘴上说不好,眼睛却发着光。
“嗯,去就去吧,到处玩玩!”
“走,我们玩去!”余曜见不空答应,拉着他就往二楼跑。
这节凑,不走不行啊!二狗子看着几个马仔盯着他眼睛直冒光,连忙把身下的筹码一股脑的揣进口袋里,追着不空去了。
连着钱富、胖瘦二妖,一行六人来到二楼。二楼的大厅正后面,是歌剧院,闹嚷嚷的挤了千儿八百的人,一层层的围着,看台上走穴的明星小腕、相声演员、模特笑星表演。
不空兴趣盎然,不得不佩服天上人间,真的是生财有道,也是英雄冢销金窟,京都城第一繁华、寻欢作乐之处。
余曜对这些早就玩厌了,拉着不空往右走,钻进了二楼的舞吧。舞吧厚重帘子一掀开,一股喧哗热闹的气氛就朝不空扑头盖脸的冲来。
在一个方圆上千平方米的房间里,霓虹闪烁,音乐震天动地,幽暗朦胧一片。中间是一个巨大的可以上下震荡的圆台,台上扭动着肥环燕瘦各样的美女,在疯狂的竭嘶底里的卖弄着春情。各式各样奇特的衣服,让不空目瞪口呆,想都想不到。有的穿三点式,有的甚至一丝不挂的,向周围的男人,放肆的展示着自己的**。不空随便看了一眼,就面红耳赤。
围着台子最近的,是站台,站台后面,是高脚高面的半人高的园桌椅,圆桌椅后面,靠着四面的墙壁,是一溜的半开的包厢,包厢里面又是沙发茶几,电视电脑,一应俱全。
四周的墙壁上,贴满了led显示屏,显示屏上直播着圆台上的疯狂表演。
光线在红绿黄橙紫的交替中,能勉强看清楚附近人的面容,一种暧昧、疯狂、放肆、堕落的气氛,充盈着整个空间。
这,是天上人间,还是幽冥地狱?
不空听着主持人“骚年狼女们,睡起嗨吧”的大喊大叫,不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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