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管家将东西放在桌子上,掀起了锦缎,露出一个玉制方盘,盘子的上面是一个镶着玉石的镀金宝箱,旁边还有印台,以及一份文件样的东西。
他面向二爷,恭恭敬敬地弯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二爷,您先请。”
二爷站了起来,走到宝箱前面,摘下自己手上的戒指,将它插入了箱子上的第二个孔里,然后回来坐下。
在他之后,三爷站起来,走向宝箱,做了同样的事情。
夏月萱好奇地看着他们做,觉得神秘又神奇。
这个时候,她已经看明白,那个宝箱的上面一共有七个孔,意味着当七个人都把他们的戒指放进去以后,这个箱子才能打开。
辰宇墨是最后一个走过去的,他也将自己手上的戒指摘了下来,插入了第一个孔。
夏月萱以为箱子这个时候就可以打开了,但是还没有。
辰宇墨走到她的面前,拿起她的手,把她手上的戒指也摘下来。
他重新回到箱子的旁边,把戒指从箱子的另外一侧插了进去。
这个时候,箱子发出一个清脆的声音,箱盖应声抬起。
辰宇墨这个时候并没有动,而是对二爷弯腰恭请。
二爷走上前去,看了眼箱子里面,取回了自己的戒指戴上,并把手指按在印台泥上,然后在文件上按下自己的指印。
仍然地,夏月萱是最后一个。
她在辰宇墨的示意下,走到箱子跟前。
她往箱子里面看去。
那里面是一个祖母绿的扳指。
对于这个扳指,她并不陌生,因为它曾经戴在爷爷的手上。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个扳指,应该是代表着家主的身份。
她学着其他人的样子,伸手去拿回自己的戒指,刚刚戴到手上,却见客厅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有人走了进来,并大声说道:“慢!那个扳指不可以交给她!”
显然,来人是误会了,以为要把盒子里的扳指给夏月萱。
人们定睛向来人看去,几乎都是目瞪口呆!
只有白管家却是眸色深了又深,唇紧紧地抿了起来。
辰宇墨凝视着来人,眸光沉了又沉,却是没动,也没出声。
夏月萱对来人并不认识,眸光茫然,人应声不动,但是,当她看到来人的身边的另外一个人时,神情却是变了。
进来的是一个女人,确切地说是一个尼姑。
她身穿灰色的素衣,头上围着布巾,半边脸被挡住,但露出的半边脸仍然可以让人看出这个女人的容貌相当漂亮,也足够让人们认出她是谁。
她的身边跟着一个年轻的女子,搀扶着她,也是颇有姿色,那微微圆的腰身可以让人断定,她是有孕在身的人。
夏月萱不认识尼姑,却是认识搀扶她的冯波。
而冯波可以出现在这里,她就没有办法不惊讶。
那尼姑对自己出现说造成的震撼效果非常满意,对着众人有些傲慢地说道:“众位爷,别来无恙!”
七爷有些结巴地问道:“你……是……卫……曼婧?”
那女人淡淡一笑:“谢谢七爷,还记得我这样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话说出来,其中的怨恨之意已经非常明显。
她面向了辰宇墨,神情也是寡然,“宇墨,看到了妈妈,怎么都不叫一声?”
辰宇墨还是没动,也没出声。
夏月萱听了她的话,震惊异常。
不是说辰宇墨的母亲已经去世了吗?现在,她怎么还活着?
然后她的脑子首先想到的是,既然没有死,为什么不回家?还要出家当尼姑?
她对卫曼婧看着辰宇墨的神情也是表示不能理解。
那是她的儿子,却怎么看不出她对儿子有多么地挂念?
要是给她,她肯定会不顾一切地把儿子搂住,抱着他痛哭。
反正她是没有办法想象让她离开阳阳的情形,要是那样,她都可能会疯。
卫曼婧又看向了白管家,声音中的幽怨更深:“白管家,看来你是不欢迎我回来的。”
白管家没有回避她的质问,迎向她的眸光,声音低沉,带着质问:“不是说过,一辈子都不会回到这里,今天为何要回来?”
“我也想不再过问人间俗事,但知道我儿子娶的是这个野种的时候,我就不能不现身,我怎么能容忍他们兄妹****而不管?你们不管,我自己管。”
卫曼婧的话,再次让大家震惊!
夏月萱则是被震得只张口,说不出话。
但她很快就转了回来。
不对啊,她的爸爸是施昆仑,明明做过亲子鉴定的。
还没等她开口辩解,辰宇墨已经开口,重重的语气:“你错了,我和她不是兄妹,这个我做过dna测定。”
他曾经偷着做过他们俩的dna鉴定?
夏月萱只觉得脑子都快被炸开了,因为这一个又一个的雷,轰得她脑子嗡嗡直响。
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怎么不知道?
“你们不是亲兄妹?”
卫曼婧显然很意外,神情竟是开始激动,嘴里反复地说着,“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我的爸爸是施昆仑,妈妈是诗卉,怎么可能和大老板是兄妹?”夏月萱再也忍不住,开口问了出来,这是在她看来太荒唐。
“别在我面前提那两个让人恶心的名字!”卫曼婧突然对夏月萱暴喝道。
夏月萱的手握了握,没有让自己接话。
她并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性子,但既然这个女人是辰宇墨的妈妈,她不得不忍让她。
不过,她由此也明白,辰宇墨的这个妈妈不仅恨她的妈妈诗卉,而且还恨爸爸施昆仑。
过去,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我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你和这个女人离婚,娶了冯波,毕竟她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你不能不管她。”卫曼婧又说道。
对于她的话,夏月萱没有反应,但有人却是反应非常大。
四爷和六爷立刻站了起来:“你说什么?这个女人的孩子是宇墨的?”
他们两个人的神情是带着惊喜,但其他几位爷的神情却是变得沉重起来。(梨树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