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么骚包的话,钱傲却不以为意,漫不经心地大喇喇坐下,旁若无人的抓着她嫩白的小手咬了一口,皮笑肉不笑的打趣。
“小保姆,好好养着,养好了方便伺候爷。”
“谁是你的保姆?咱们可是说好的,最后一天,以后两不相欠,再没瓜葛。”元素怒目而视。
“你说什么?”钱傲的声音倏地提高。
那护士吓得手一哆嗦,忙不迭地退了出去,轻手轻脚的关了病房门。
元素沉默。
钱傲的手不轻不重地扣击着床沿,一眨不眨地瞧着她,嘴角的弧度慢慢扩大,这女人长得还真挺合自己的眼缘,怎么看怎么舒服。
“以后你跟我了。”他的语气里不是商量,而是陈述。
他要包下这个女人。
他有过许多女人,却从来没有动过这个念头,基本上玩过就忘了,他一直认为那是脑残干的事儿,再好看的女人,多看几眼不也腻味儿了?
“你,说话不算话?”元素大惊。
钱傲眉头微敛,轻描淡写地说,“妞儿,你还真逗,别说我没答应,就算答应了,游戏规则也是我说了算,套句时尚话儿,对你,老子有最终解释权。”
“王八蛋,你真不是个东西。”元素啐了一口,转过头去不再理他。
他用力将她的头扳了过来,又随手撩起一缕她的长发凑到鼻间闻了闻,真香,不知道这女人用的是什么洗发水。
“哥哥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计较,”
说完,顺手又抚上了她的脸颊,来回磨蹭着轻笑,“傻妞儿,你说你是不是挺傻啊?明明知道我脾气不好还轴着性子,除了惹怒我有什么好处?”
他的手弄得她脸上麻酥酥的发痒,可刚一挣扎开,又被他拽了回来,他这人就是容不得任何的反抗,“你也别害怕,我这人护短,跟着我,我不会亏了你,不过,丑话说到前头,要是敢背叛我,那后果不是你能想象的。”
一股强烈的屈辱感涌上脑门,元素气得浑身发颤。
他凭什么就笃定自己必须答应,紧紧握着拳头,她恼怒地反驳。
“如果我拒绝呢?”
“我的字典里,没有你的如果。”钱傲嗤笑,沉默了几秒又放软了语气,“别说我不照顾你,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做我的女人,第二,做大象的保姆。”
“和做你的女人相比,我宁愿做狗的保姆。”
这个男人最喜假惺惺地让人选择,可是她知道,面对选择,其实她根本别无选择,她算是看出来了,他骨子里就是有一种强烈的征服欲,就因为自己拧着他了,所以处处与自己为难,也许真正顺着他了,他反而会放了自己。
钱傲却罕见的没发怒,脸上甚至闪过一抹促狭的光芒。
“一言为定,你可别后悔。”
元素扭头不答,其实,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这二者之间,根本没有任何的差别。
能掌控那么大一家公司,钱傲自然懂得恩威并施的道理,见她同意,笑容里就多了一些意味深长来。
“明天我给你开一张副卡,你想刷多少就刷多少,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你瞧瞧你自己,怎么还那么寒碜。”
听到他的蹊落,元素低垂着头无奈的忍受那种屈辱,一字一顿讪笑:“这次,是多长时间,我不能一辈子做狗的保姆吧?”
她这‘狗’字咬得很重,钱傲知道这是骂他呢,却不想和她计较这些字眼儿,小女人的毛病!不过对于她的问题,自己确实也没办法回答,谁知道呢?
“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也许过几天我就腻味儿了。”
对于这种不是答案的答案,元素除了祈求上天之外,并没有别的办法,人有的时候很奇怪,一旦心里的感情泯灭了,其他一切都不再重要了,正如此刻的她。
输完液,元素感情身体好了很多,于是不顾医生说什么留院观察一类的套话,坚持要出院,去ares,她和摄影师evan约好的下午拍宣传片。
钱傲不知道她在发什么疯,真想直接掐死她。
一路无话,难得地安静。
尽管钱傲不乐意,最后还是稳稳当当的把她送到了ares公司——旁边的街面上,元素说什么也不让他把车停在大门口去,那不等于全公司人都知道,她成了jk国际董事长包丶养的小情儿。
如果这样,还不如直接杀了她。
当然,她更准确的身份是他家的狗保姆,尽管是个幌子,但却是她想牢牢抓住的一根救命绳,这样,她就能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其实,自己没那么贱。
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女人,钱傲皱眉,别开眼目视前方,冷冷说道。
“几点走,我叫司机来接你。”
“不一定。”
“别忘了,等着你喂狗。”这话一出,他差点咬到舌头,怎么想都觉得有点像在骂自己似的。
“恩。”
钱傲想起上午找不到她时的感觉就不太舒服,突然就恶狠狠地转过头来看着她。
“不准再关机!”
元素不答,侧过身开了车门离去。
……
街道对面。
白慕雅正陪着沈佩思购物,她一直把自己当成钱家的准儿媳妇,一切儿媳妇要做的事,她都尽职尽责的做好。
是女人都喜欢购物。
而沈佩思最喜欢白慕雅陪她逛街,这孩子热情开朗,处事又非常周到,每次出来都不会忘了给钱家所有人都梢带上礼物。
对儿子冷落这么好的姑娘,沈佩思颇有微词,却又想安抚好这个准儿媳。
“小雅啊,我们家老二刚回来不久,太忙,等过几天,我说什么拉他出来陪你约会。”
“佩姨,二哥忙的是正事,我没关系的。呵呵。”
白慕雅勉强地笑着,透过橱窗的玻璃,她一直盯着那辆显目的布加迪威航,还有从车上走下来的女人。
心,碎了一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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