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星 Part7
重症监护室中，是躺在病床上的脸色苍白的nora。她的妈妈哭得无力倒在月慕远的怀里。南宫落渊什么也不说只是紧紧地抓住nora的手。
“落渊，伯父、伯母吃点东西吧。”小涵走进来，手上还端着食物。
看着大家都一脸悲伤，小涵的声音也开始哽咽起来：“大家不能这样啊，nora一定会好起来的，你们自己的身体要是累垮了，怎么照顾nora？”
“落渊，多少也吃点吧。”小涵把夜宵端到南宫面前，“nora也不要看到这样的你啊，伯父已经在找心脏了，很快就能找到的，不要太伤心了，没事的。”小涵努力挤出笑容安慰南宫，却在看到南宫的眼神后呆住：他的眼睛一直都看着nora，从来都没有看过她。那种深情的目光，自己也曾得到过吧，可为什么会失去呢？
院长在这时走来，南宫跳起来抓住院长的衣领：“有没有办法，怎么救她！”
“落渊，不要太激动，听院长说。”月慕远把南宫拉开，向院长道歉。
“慕远老弟，我非常能理解你们的心情。nora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们会尽一切办法挽救她的，最重要的是心脏呀……”
病房外的长椅上，小涵似笑非笑，落渊可从未露出过那样焦急的神情，落渊很在乎她吧，公主一样的nora，被所有人喜爱着，自己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又是为了什么？
【樱花盛开的季节里……
“小涵，我长大后娶你好不好？”
“嗯……不好！”
南宫愣住了，傻傻地看着小涵。
“呵呵，落渊笨蛋！骗你啦！”
“小涵偷偷跟落渊说喔，小涵今生只想嫁给落渊一个人！”
……
“小涵，明天我要回去了，你跟我一起。”
“不行啊……”
“妈妈要带我去英国。”
“妈妈说那里才有王子。”
“妈妈说我能得到我想要的。”
“妈妈说你没有……”
“对不起……”】
这样的情景不止一次在她脑中，这是一辈子都抹不去的。小涵的眼泪簌簌落下：“这不是我的错，不怪我！”
另一个病房里，冷司轩坐在汝爱旁边，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皱着眉头看着汝爱。汝爱并无大碍，从他的脸上也读不出“担心”二字，可他却一直守着汝爱，就连护士也不会靠近，仿佛被那么一种——气氛，给慑住了。
那么5年前，他也是这么看着她吗？
“你还能记得我吗？会的吧？”冷司轩喃喃自语。
瞥眼看到汝爱脖颈上的项链，冷司轩不禁绽放出微笑。
那种迷宫图案……
冷司轩取下自己脖子上的，与汝爱的镶嵌，出现一个闪光的“锁”状。
“你不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功夫做这个项链呢。”
那个时候就想把你留在身边吧？
自私地，把你锁住……
冷司轩嘴角的弧度逐渐拉大，连那双眼睛都充满着笑意，那么不自觉地，就那么开心起来。
“小忧，我想把你留在我身边啊……怎么办……”
不自觉地，冷司轩握住汝爱的手，没想到汝爱却抖了一下，与冷司轩十指相扣，冷司轩却在这时表情凝重了一下，尽管还笑着却紧皱了眉，眼中流出一种哀伤，注视着紧紧扣在一起的手。
“我好想……一直都这样……”
“落渊。”小涵走到南宫身后，看到不稳定的心电图忽然笑了，然后迅速地隐藏。
小涵自己的心里“咯噔”一下，自己怎么会忽然笑了，不应该这样的。
南宫转过头来，正撞上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不舒服么？”南宫伸手还没触及额头小涵便一下跳开。
“没……没事……”愣了一下。
“啊……那个……有点担心nora。”
“谢谢。”
谢谢。
这两个字，完全把她当外人了吧。
自己真的没理由为nora担心吧，不是亲人也不是朋友。
本来就没必要喂她担心啊。
“南宫。”
“啊？”这个时候听到冷司轩的声音还真是意外。
小涵向他点头打招呼，他没理，没进去也没走开。
“南宫，对不起。nora是被我吓到了吧？”
1秒，南宫落渊捏紧了拳头
2秒，南宫落渊脸色沉了下去，冷司轩走向南宫落渊
3秒……
4秒……
5秒，南宫落渊一拳砸在冷司轩身上
6秒，没动静
下一秒，南宫落渊吼：“冷司轩你是不是中了一箭不正常了！这算什么呀搞得跟决裂似的！”
“对，我很生气很难过，我喜欢的人我当然会迁移怒气，不过，现在没事了。”南宫的语气软了。
“不怪你。”更轻了。
“nora会好起来的。”很轻很轻，南宫趴在nora的耳边说的。
小涵忽然觉得想哭，悄悄地出去了。
根本没想听到的，可是在她出去的时候，那一句不轻不重地落在心里：
“nora和我可是要在一起的，不需要质疑她会不会离开，因为我们——”
“彼此相爱！”
心跳漏了一拍。
接下来，不需要说什么了吧。
四个字，全都够了。
彼此相爱。
不是你爱我，也不是我爱你。
而是我们都爱着对方。
小涵真的明白，那个说“喜欢你”的时代已经过去。落渊，接下来我要做的事，不能怪我。
“护士姐姐，那个月桐疏的家属在哪里呀？”
“噢，刚从院长办公室出来，现在应该在休息室吧，有事么？”
“嗯！他们都没吃东西呢，要照顾病人的话自己的身体可不能累垮了。”小涵扬了扬手中的点心，‘给他们送去。“
“真有心啊，快点送去吧。”
“嗯！谢谢！”小涵蹦蹦跳跳地离开。
“很可爱的小女生啊！”
“是啊，听说没什么关系，却一直在照顾月桐疏的家人。”
“是朋友吧？”
“好像是朋友的朋友。”
“伯父伯母——”小涵轻轻推开休息室的门。
没有人啊？
“咦，回家了吗？”
“小涵有事吗？”
“呀！”小涵被惊得喊起来，差点连手上的东西也弄掉了。
“不好意思，把你吓着了。”月慕远连忙道歉。胖胖的月慕远一笑起来连眼睛都没有了，而小涵忽然觉得他很可爱。
“小涵？”
月慕远不解地看着忽然泪水涟涟的小涵，这是怎么了啊？
“没……没……”小涵擦干眼泪努力挤出笑容，“担心nora，月伯伯现在很难过吧？”
“没事的没事的，nora不会有什么事，倒是谢谢小涵啊，这样替nora担心，真是个好孩子呀。”
“呵呵……唔，月伯伯吃点东西吧。”
“好，谢谢小涵。”
月慕远边吃东西边和小涵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小涵看着饭盒，根本就没少东西。
“月伯伯就nora这么一个女儿，当成宝捧着吧？”
“嗯……小涵的父母是干什么的？”
“那个啊……爸爸当年抛弃了我们，不久前妈妈也死了。”
“不过没关系，我现在过得很好！”小涵马上换了轻快的口气，冲月慕远甜甜地笑。
这个小女孩呀……
月慕远爱抚地摸了摸小小涵的头。
“很难吧？”
“慕远。”月太太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前面。
“小涵是吧？真是有心的孩子呢！”月太太笑嘻嘻地尝了一块点心。
小涵愣愣地看着她。
nora的妈妈好美啊！
好漂亮好漂亮！
不过，没有妈妈好看！
远远不及！
“月伯伯月伯母有事就去忙吧。“小涵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样的话。
一栋豪华别墅。
隔音的地下室，月太太尖叫着：“我不管，你把她找回来，我要救nora！”
“安美，你冷静点！”
“你叫我怎么冷静？nora是你的女儿！你要救她！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
“没说找不到心脏呀，没事的，nora会没事的。”月慕远抱住歇斯底里的安美。
端着的盘子忽然打下来，小涵痛苦地捧着自己的头，痛得掉出了眼泪。
“落渊帮我，落渊帮我，好痛好痛……”
南宫抱起她急匆匆地跑向急诊室。
“为什么让南宫送？”直到听不见他的脚步声，汝爱问。
“因为来者不善！”
冷司轩和姬汝爱都是聪明人，小涵刚才的那番演出到底没骗过他们。
冷司轩在病房里翻箱倒柜。
“没有。”他对汝爱说。
“那最好了。”汝爱穿着大号病服，脸色苍白，根本就没有好，因为担心nora所以跑出来，没有什么队nora不利的东西，多想了吧。
小涵是脑癌晚期。
冷司轩和姬汝爱没有想到。
南宫落渊最急。
可小涵却笑了。
落渊担心我了，多好！
那么就算死去也无所谓了。
月家豪宅。
“先生，找到心脏了。最匹配的，半年前立下遗嘱可以捐出自己的心脏，现在人在中国。”
“立刻派人去找。对了，他叫什么？”
“默涵，一个十七岁的女生。”
小涵在月宅转了一圈，露天接客厅，家庭电影院，演奏天台，花园，假山，喷水池，小树林，大厅，舞蹈房，水上阁楼……还有整整三层的落地窗。
一格一格的玻璃长梯，小涵爬上顶端，远处一片端庄的红。
玫瑰？
妈妈最喜欢的花呀。
“小涵也喜欢玫瑰吗？”小涵正在玫瑰园里穿梭，身后忽然传来月慕远的声音。哎，又被吓了一跳。
这个月慕远怎么总是喜欢在别人身后忽然说话。
“嗯，对呀，受我妈妈的影响，不过妈妈最喜欢红玫瑰，我喜欢白的，呵呵。”小涵笑眯眯地，清纯可爱的模样让月慕远恍惚间想起了另外一个人。
“月伯伯，月伯伯……”小涵喊了好几声月慕远才回过神来。
“月伯伯，是nora也喜欢这种花吗？我刚刚经过一道走廊，全是玫瑰，那里的房间是nora的吧？好气派呢！”小涵边说还边用手比划着，说到“好气派”还用两只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圈，转过头来还笑嘻嘻地添了一句，“好大好漂亮啊！”
“那个不是nora的房间，而且nora也不住在这儿，她有一栋自己的别墅，离学校很近，一般和汝爱会住在那儿，周末有时间才会回来住，说到这儿，小涵已经把每个地方都参观过去了吗？”
“没有，好大的房子所以只参观了一些地方……”
月慕远和小涵在玫瑰园的小径上一边欣赏玫瑰一边东扯西扯地话家常。聊着聊着带小涵继续参观。
“哇，好漂亮的视听室！”
小涵刚一进视听室就被迷住了。天呐，这么华丽，还有那些放碟片的玻璃架子，这属享受还是浪费啊？
“不过虽然是视听室，但却只为音乐服务，看影视作品的话是在那里的电影院。”
“咦，那不是很麻烦吗？”小涵眨巴眨巴眼睛：看个电视的话还要操作那种东西，奢侈也会变成大麻烦。
“不是哦，每个人的房间里也是有电视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小涵在玻璃架子间来回穿梭，翻看着碟片。呵，天呐，架子直通屋顶，不止这样。连墙壁上也都是碟片，还有手边的桌子上，桌子里，加上房间又这么大，全世界的都在这了吧？
旋转楼梯上，小涵踩着光洁的大理石心里不禁一阵发麻：有钱人家！正发呆的时候的时候月慕远的一句话在小涵反应过来时惊讶已脱口：“咦？找到心脏了？”
“嗯，那么小涵也就不用那么担心了，从刚才开始小涵那种担心的脸色，月伯伯可全都看出来了，谢谢啰！”月慕远轻轻地拍了几下小涵的头，笑眯眯的，然后就上楼了。
全然不知，他背对着小涵的时候，小涵那种吓人的脸色。
夜晚的医院一片安静，月光很好的夜晚会照得医院惨白得恐怖，住院区一片漆黑只有查房的护士小姐的脚步声，不轻不重地回响在空荡荡的走廊中，总是会让人想到阿之类的东西。
302病房。
黑暗中传来声声低语。
“那个叫小涵的女孩已经到nora家了。”
“啊？”
“是月慕远叫的，看她举目无亲就让她去他家里当女佣，住宿问题也解决了。”
“哼，那岂不是引狼入室。”
“噢？喂，我还以为你会发火的，怎么口气这么平静，那糟老头的安危你还真一点都不担心。”冷司轩咔嚓咔嚓地咬着苹果，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喂喂，是月伯父，基本礼貌不懂吗？”爱故意压低声音拖长音调，这一种责怪的口气配上斜着眼的鄙视表情，亏得冷司轩还装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无视姬汝爱。
不过看他脑门上挂下的冷汗，装的很累吧……
“喂，汝爱。”爱转过头来，看见冷司轩斜靠在床边的柜子上，手上的苹果也甩到了一边。
“嗯？”
“问你一件事。”
“问。”
“那个……那次……以前……”
爱无声地看着语无伦次的冷司轩，耐心地等他说下去。
“以前的事……呵……”
冷司轩忽然抬起头来，直视着爱的眼睛，弄得爱倒是有点不知所措。
“真的不记得了吗？以前的事真的全都不记得了吗？”过了好久，在爱快忍不住的时候。冷司轩才轻轻地问了出来。
“啊？是啊，全都不记得了。”爱掀开被子走到窗前，“哗”地一下打开了窗户，风“呼呼”地灌了进来把爱的长发撩起。
“呐，为什么会问到这个呢？不会你认识过去的我吧？”爱的手指在窗沿上无意识地磨着，冷司轩看出了她的紧张。
一个遗忘过去的人，对于这种事的独特的紧张。
可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冷司轩捏紧了拳头，痛苦地把头扭向一边。
“不，没有。”
冷司轩阴着脸走出病房。
怎么可能忘记！如果真的什么都忘了的话，你怎么可能还记得那个地方，怎么会拿来解药救我，就算忘记了所有，也不会忘记那些。为什么要拿解药救我，为什么回去那里，为什么！我宁愿我，死掉！
冷司轩一拳砸在花园的雕塑上，鲜血渗出来，但怎么比得上内心的痛苦。
可是此时，唯一陪伴着他的头顶的月亮，也不会了解他的内心。
野外的别墅里。
小涵和南宫一同掉进了一个地下室。
坑顶上出现几张陌生的男人的脸，个个都狞笑着。
“哼，臭小子，没一点身手就跑来救这个女人，真是不想活了啊！”
“你们要对他做什么！”南宫一手护住小涵，气愤地盯着那群人。
虽说在地下室里他们两个人已经很窘迫了，尤其是南宫，不仅脸上黑乎乎的还在流血。
不过他这个动作，还真是超man！
“喂，你们在干什么？”沉抑的女声在南宫背后响起。
南宫惊讶地转头只看见小涵面露凶光，不禁放开了手。
“给我滚回去！”
小涵的一句话让南宫彻底呆住了。
眼前的小涵，根本不是那个清纯可爱的小女孩，如此沉稳的口气，怎么会是小涵。
“哼，吓呆了啊？”小涵双手环在南宫的脖颈，呵呵笑着将下巴抵在南宫的肩膀上，“没错，我雇的杀手，哼。”
两个小时前，正在看护nora的南宫被一个电话叫了出去。
电话里说：“那个叫小涵的女孩在我们手上，不想她死就一个人过来吧！”
这么轻易就被骗了出去。
“亲爱的，这么着急就一个人跑了出来，人家好高兴啊！”小涵的唇正要印在南宫的脸上，却被南宫一手甩了出去。
摔在墙上的小涵嘴角流出血来。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南宫落渊，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旧情人啊？切，像nora那样的女孩，原本就像公主一样活着，而我就被扔掉了！哼，真不甘心呢！”
“还是不说话？讨厌我了吧？没关系啊，反正就算你回去也见不着nora了，氧气罩被我拔掉了喔！哈哈哈……”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对nora做那些！”南宫根本已经很愤怒了，但出乎意料地他根本没有小涵做出任何动作，只是大声地吼着。
“哼……”小涵扶着墙站了起来，“还有那个叫月慕远的男人，咖啡里被我下了毒，现在警察应该已经在侦测现场了吧。咦……”小涵斜眼轻蔑地笑着，“no，no，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自认不比nora差，不抱抱我吗？嗯？落渊……”小涵双手捧着南宫的脸，充满磁性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凝视着小涵逐渐放大的脸，充满暧昧的呼吸触动了南宫的毛孔。
“贱女人！”
“哈？哼！”南宫还没来得及扔开小涵，变被她一下咬破了耳垂。
南宫感到小涵的手明显地颤抖了起来，然后抱住了自己的头部。
“啊……”小涵疼的蹲在了地上，眼泪一串一串地掉了下来，痛苦地喊叫着。
“落渊，落渊……我好痛……我好痛……痛啊……痛……落渊……”哭声中断断续续地传来小涵的求救声。
南宫手忙脚乱地却又被小涵一次又一次地推开。
“你走，走啊！”
“不，落渊，不要走！”
小涵边哭边重复着这两句话，还一边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直到南宫抱住了她，她才紧紧抓着南宫的衣服，忍耐着低声哭了起来。
“落渊你别恨我。”
“我们出去，我们出去救nora，我救她，落渊，你别恨我。”
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黑衣男子把他们救了上来，临走前还说了奇怪的话。
抱着小涵在小路上奔跑，断断续续的话让南宫的心更加揪了起来。
“落渊，把氧气罩拔下来后我又马上放回去了。”
“送给月伯伯的咖啡后来我又端了出来倒掉了，我下不了手，落渊。”
能想象到，能想象到小涵处于那种情况下矛盾了心里。原本是单纯可爱的女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落渊，我好羡慕nora，有温暖的家庭，还有你的关爱。我曾经想过如果我换成了她，那么全世界的幸福都会追我而来了吧？”
“小涵……”
“我知道，落渊，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我想在你面前变成坏女人，那样你就会恨我，我真正想的是在生命的最后时光，留给你的是最纯真的我，落渊，这才是真的……”
小涵紧紧揪住南宫的手松了下来，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
“小涵，小涵！”南宫停下来，焦急地喊着昏迷过去的小涵。
“安啦！”小涵睁开眼睛，强挤出笑容：“不会死的啦，我还要……去救nora……呵……她是我妹妹呀……”
“小涵……”南宫完全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
完全明白了，对于抛弃自己与母亲的父亲，还有公主般活着的nora，小涵才会想要那样做吧。
呐，真是个傻女孩。
然后完全明了了。
月慕远早就知道小涵是她的女儿，因为她所佩戴的胸针是他给她妈妈的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并不是不认她，是不敢认，怕她的血型正好与nora相配。
纵使nora的妈妈之前再怎么扯着月慕远要他把“那贱货的女儿”找来，在进手术室的时候，还是哭得不能自已。
并不是大家要用小涵的命去交换nora的命，没有人会这么残忍的。
只是小涵的一句话，让大家都信服了。
她说：“这是我们两个人都活下去的最好方式。”
那一片玫瑰园是为妈妈种的呢！怎么能恨他呢，妈妈，他毕竟是我爸爸呀！
一定是有天堂的，才可以收纳这个灵魂！
Part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