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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一件令人难以理解的事情。
红鹿镇曾因为“卡赞综合症”的传播而痛苦不已,虽然人们都有各自的生活,但小镇的气氛总是很压抑。所有人都害怕那倒霉的病毒不知什么时候会落在自己头上。
奇怪的是,自从那晚所有人都患上“卡赞综合症”之后,小镇的人居然都变得开朗了,他们愿意和彼此交流了。尽管遭遇了不幸,但他们选择了互相倾诉,互相理解,红鹿镇以往的压抑气氛顿时烟消云散。
困难使人团结?也许吧。可更让人信服的说法是:异类消失了。
在人们看来,不管是谁,只要感染了“卡赞综合症”,得到了一只血红色的鬼手那他便成了异类。在他和正常人之间会出现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大多数正常人会以自己没有感染病毒为傲,排斥感染者。
人们是无法接受与自己不同的人的。可如今,小镇上的人都染上了病毒,所有人都成了异类,这也就没有什么可争辩的了,无形的鸿沟自然消除。换句话说,所有人都成了异类,也便是所有人都成了正常人。可以想像,如果红鹿镇还有谁没有被病毒感染的话,那他便成了众人眼中的“异类”。
这也就解释了为何gsd刚进入红鹿镇就被大家敌视的问题。
大概是中午时分,gsd驾着他的马车不紧不慢地走进了红鹿镇的大门。从那一刻起他就暴露在人们的注视之中。无论是街两旁酒吧的门口,还是二楼住宅的窗户都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在他们眼里,gsd是个头发几乎快要掉光的老者。他蓄着白白的小胡子,穿着沉重的板甲,两眼前戴着奇怪的皮绳,好像是一条特制的眼罩。他的一双老眼一张一合,原本黑色的瞳孔几乎成了乳白色,就算是孩子也看得出这个老头是个瞎子,至少已经瞎了大半。
他转动脖子,侧耳听着四周的动静,可大街上只有马车的回声,除此之外非常安静。
他的马车上装满了货物,但用灰色的大帆布盖住了,猜不出是什么东西,只是随着车身的摇晃偶尔发出几声叮当的响声,像是什么铁器。
gsd刚在酒吧门口停下,草绳叔就走上前去拦住了他。瞎老头似乎感到来者不善,就站在了马车旁不再往前。
“这里不欢迎陌生人。你一定是迷路了吧?”草绳叔不客气地说。
gsd说:“难道这里的人还会害怕一个瞎老头儿?”
草绳叔打量着他:“你可不像一般的老头儿。你叫什么名字?”
“gsd。你呢?”
“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草绳叔狂傲地说,“你车上装的是什么?”
gsd宽容地说:“你还没说你的名字。”
草绳叔的莽撞劲儿上来了,大怒道:“老东西,说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号还敢问!看来我得让你长长记性!”说着他拔剑冲了上去。
gsd不慌不忙,将破旧的披风往身后一撩,侧耳静听来者的动静。
草绳叔大步冲锋,挥剑直砍gsd的脖子。gsd待他来到近前,将身子一闪,一拳打在草绳叔的肚子上。草绳叔一俯腰,差点吐了出来。此时,gsd还没有罢休,提起膝盖往上一顶,正顶在草绳叔的下巴上,草绳叔的两颗门牙顿时飞了出去。
草绳叔从地上爬起来,还要去打,却发现剑已落在了gsd的手中。他冲gsd大叫:“快把剑还我!我非砍死你不可。”
这话非但没有吓到gsd,反而还把他逗乐了。他心说怎么会有这么憨傻的家伙,我怎么可能把剑还你,然后再让你来杀我呢?
草绳叔见gsd没有动静,就要扑过去硬抢。正当他要扑过去时,只见gsd用三根手指捏住剑身,紧接着稍一用力,耳边响过清脆的金属声,那剑已然被他断作两段!
草绳叔吓得瞠目结舌,呆在那里不敢动了。他右脚伸出去还未落地,整个人弯着腰,两只胳膊架在半空中,脑袋往前顶着,模样滑稽又可笑。街道两边的人看看gsd又看看草绳叔,不知道该吃惊还是该发笑。
酒吧二楼有人对草绳叔叫道:“草绳叔,快点回来吧,太丢人啦!”
他却还没反应过来,依然是那个姿势。大家看着他哈哈大笑,这才臊得他连忙逃进了店门。
gsd嘀咕说:“原来叫草绳,怪不得不告诉我,敢情是不值钱。”
大家有是一阵大笑。
波西早就得到消息说有陌生人来到红鹿镇。此时他来到马车前,大家的笑声也收敛了。他们的目光依然盯在gsd的身上,更具体地说是落在gsd的左臂上。他的左臂被长袖遮住了,两只手上带着脏兮兮的手套,看不出他是不是鬼手。
“年轻人,你也是来向我挑战的吗?”gsd微笑。
“你能看见?”波西警惕地看着他。
“不,我看不见,但是我的心可以看见。”
波西冷笑了一声说:“真会故弄玄虚。你这样跑江湖的家伙我见多了。”
“我的确行走各处,但我从不故弄玄虚,我只是一个商人而已。”
“商人?”波西看了看马车,又看了看地上的短剑,“哪有商人可以徒手捏断长剑的?”
“当然有。”
“有谁?”
“不就是我吗?”老人露出和蔼的笑容,嘿嘿笑了两声。
波西依然冷冷地盯着他,接着说:“离开这里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gsd突然说:“难道你们不需要武器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说了,”gsd无奈地说,“我是个商人,武器商人。”说着,他掀开马车上的帆布,就见车子里整齐的堆放着各种武器,有巨剑、短剑、太刀、长镰、战斧甚至还有臂铠和东方棍。
从小就生活在小镇上的波西还从没有见过这么多的武器呢,有些武器他都叫不上名字来。他把这些武器看了看又看,脑中立刻闪过一个念头。
他要武装小镇,向卡赞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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