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宗,陈府。
陈武书房内,两个眉眼相近的童子站立在前,不过两子一个显得稍强壮些,一个身子单薄些,气质也些许不同。
“父亲。”两个孩子相继叫道。
“父亲,刚才我去找瑞弟的时候,瑞弟正在房里行炼金之术,父亲有所不知,瑞弟已经能够炼制出血元丹来了呢,虽说成色并不太好,不过孩儿看过了,也闻过了,按照孩儿想来,若是假以时日,瑞弟必然会成为初级炼金者,如此成就,在咱们苍白领域里可是不多见。”陈毅远对着陈武说着方才在陈瑞屋里所见。
“呵呵呵,好。”陈武见两子兄友弟恭,相亲相爱,心里高兴,嘴上便笑出声来,也不断点着头。
他自然知道陈瑞的成就,自一回来,慕容婉儿便跟自己讲了关于陈瑞于清泉山庄的考核一事,对于陈瑞这个孩子,陈武自是知道此子的不凡,对于慕容婉儿所讲亦是没有丝毫的怀疑。而关于慕容峰的打算,和黑火炉一事,慕容婉儿也坦言告知,对于此事,陈武也早就有了准备,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提到一年为期的任务,陈武却有些许的不耐烦。自己本来就有些后悔将这孩子送往清泉山庄,不能修习白墨宗的剑法和心法,失了良才,如今好不容易盼得陈瑞回归白墨宗,却还被慕容峰安排了一年为期的炼金任务,这样,又不能让陈瑞全心全意地修习飞白剑了。
陈武曾猜测,若是早时,不送陈瑞去清泉山庄,而是留在白墨宗与远儿一同修习宗里的剑法和心法,按照瑞儿在炼金方面取得的成就算来,毕竟是非凡之子,在剑法和心法上取得的成就或许会超过远儿。但是陈武转念想想,技艺要精且深,须刻苦专一才能成就,既然瑞儿已经选择了炼金之道,自己做父亲的,便不可再去强求其他,更应该支持并鼓励陈瑞在炼金方面的修行。
“瑞儿,过来,让父亲看看。”陈武和颜悦色的道。
从进门到现在,陈瑞只是随着陈毅远叫了声父亲,便没有吭声,对于自己大哥所说的,他没有想要辩说,毕竟自己本就无意张扬取得的成就。
陈瑞上前几步,见陈武又向他招了招手,才走近到陈武身边。
“嗯,多日不见,我儿果真是长大了。”陈武摸了摸自己这个小儿子的头,意味深长的说道。站在一旁的陈毅远看见此情此景心生羡慕,毕竟自己跟着父亲练武,却是从来没有得到过如此宠溺的。
见陈瑞也不提自己的成就,陈武还是有些感叹,此子心性成熟,十分难得,所以道是“长大了”。
“父亲。”
陈武听到陈毅远喊自己,转头看着,问道:“什么事啊,远儿?”
“刚才孩儿去了瑞弟的院里,院内无人照应,以往瑞弟回来不过住个一两日便回山庄去了,且偶尔还有外公带着清泉山庄里的侍从一同过来。如今瑞弟回来了,父亲,是否给瑞弟那边添派几个侍从?”说完,陈毅远看向陈武,见陈武低头思索,又笑着看向陈瑞。
陈瑞见大哥看向自己,心领神会,便可怜兮兮地看向陈武,道:“父亲。”原是两人早就在来的路上商量好了。
陈武自然是没有看出两人的小伎俩,道:“嗯,这府上许久没添新人,我倒要好好安排一下,而且瑞儿你此时住那院房,是招待客人的住所,虽说鲜有人住,却不合适你长久住在那里。此时不同以往,却是需要给你重新安排个住处了。”
“瑞儿谢谢父亲。只是,父亲,这住处可否交由孩儿自己来安排呢?”
“嗯?这是为何?难道担心为父给你安排的住处不好么?”陈武问道。
“那倒不是,只是不知父亲是否听母亲提起外公曾给我安排一任务,需要孩儿炼制丹药两箱,且以一年为期,每次都需要送往清泉山庄交由外公审核。”
“此事为父知道。”陈武应道,“不过,这与你的住处有何干系?”
“瑞儿今日在房里炼制了一下午的血元丹,弄得屋内乌烟瘴气,且父亲方才也听大哥讲了,血元丹的品质参差不齐,竟有不少残品,孩儿需要一个炼丹室以研究炼金术,且需要一方药圃种植些平常药草,所以孩儿想是否父亲能让孩儿自己做主,挑选住处。”陈瑞看着陈武,道。
而此时的陈毅远有些听不太懂了,什么一年之期的炼金任务,什么两箱丹药,自己是提过残品血元丹不假,但何时提过参差不齐一说,难道陈瑞炼制了成品血元丹?陈毅远心里打鼓,想着,有些疑惑,便询问道:“瑞弟?”
陈武刚要回答陈瑞的请求,听见陈毅远的疑问之声,便也停下,看向陈毅远,问道:“远儿,你有何事啊?莫不是对你弟弟的住处安排有什么建议么?”
“不是的,父亲。”陈毅远见陈武接过话去,有些发憷。
“那是何事?”
“孩儿疑惑的是瑞弟提起的一年为期的炼金任务,以及为何瑞弟说‘参差不齐,竟有不少残品’。”陈毅远恭敬地回答道便也等同于发问了出来。
“哦,哈哈,还是让瑞儿给你解答吧。”陈武拍拍陈瑞,说道。
“兄长有所不知,如今我已经可以炼制多种丹药了。”陈瑞道:“只是兄长不曾问我,也就没说。”
“可是你......”陈毅远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不告诉兄长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觉得兄长不会信我,你看吧。”陈瑞脸上写着“理所当然”四个大字。陈瑞见陈毅远依旧吃惊,便在身上左翻翻,右找找的,拿出了一张金属牌,牌上刻一“金”字,“金”字右上方自左而右共有三环,环环相扣。
“大哥,你看吧,这是外公给我发的凭证。”陈瑞将金属牌递给陈毅远,“大哥可记得母亲那也有一个相同的金属牌?”
“记得,母亲的牌右上方是双环相扣,而瑞弟你的是三环。”
“是的,母亲为中级炼金者,所以牌上为双环,我嘛,牌上环数比母亲多一环,自然是比母亲高一阶。”
“高级炼金者?!”虽说此刻见了凭证,但是这个信息在苍白领域中都属奇闻,陈毅远依旧是消化不了。
“远儿,如今你可知道这来龙去脉了?”陈武问陈毅远,接着神情严肃地说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弟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本不欲向你提及,不过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你也当注意,在外边,切不可将此事与外人提及,这是为父的要求,也是你外公的叮嘱。”
本来陈毅远还想问陈武怎将此事瞒与自己,听到陈武的话语,陈毅远只道是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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