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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带我去那里吗?”她目光期盼地问我。
“可以。”
她拿好随身带着的lv包,整装待发。
“很感谢你听我讲了那么多。”她的脸上又重新恢复了以往的笑容,“重新认识一下吧,你叫傅宇对吗?”
“嗯。”
走出大门后走了一段路我们才打着一辆taxi。现在是夜半十一点了,街道上的霓虹灯被白茫茫的雾气覆盖,虚幻的美。我想起了一件事。
“珍珍,你们学校有没有一个叫周雪苓的大三女生?”我问她。
“有啊,她住在我楼下的寝室。”她转头看向我,“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哥哥死了,托我照顾她。”我打开出租车的车窗,任微凉的夜风吹拂发梢。
她骤然长叹:“这个世界真是无时无刻都在发生着悲剧,就如我弟弟一样。”
“这些许就是所谓的命运吧。”我去安慰她看开点,“谁能逃得过命运呢,但上帝对待每个人也同样都是公平的。”
她不再作声,许久才开口:“它对于我们一家人就不公平。”我隐约听到了啜泣声,但很快就被窗外驶过的大货车的声音所淹没。
绿色大众牌出租车拐过立交桥上的多个匝道,开往下坡路。月亮躲到云里去了,漆黑的夜空中没有一个星星,是要下雨的趋势。
夜半十一点三十二分,我们到了“流花街”。停车,我拿出从她给我的卡中取出的现金付了出租车费,有点贵,五百三十元。我走时在想是不是计价器坏了......
虽然现在已经是午夜,然而“流花街”却依旧如七八点钟一样的繁华酥骨,人头攒动。但...似乎所有人的脸上都没有表情,冷冷的面孔。当我继续向前走时一回头却发现珍珍不见了,忽然间整个“流花街”也变得一片雪白,天空中下起了血雨,滴撒在白色当中,直到一切都被染上血红......
眼前一黑又乍然一亮,我醒了,发现自己任然在颠簸着的出租车上,额头上全部是汗水。
我做了个噩梦。看向旁边的珍珍,发现她也已经睡着了。看向窗外,似乎有几道闪电划过天际,大雨如期而至。
头顶上传来噼里啪啦狂雨打金属物的清脆声响,大玻璃开始变得模糊,什么都看不见。
雨刮器还在运作着,看来丝毫不起什么作用。她也被大雨吵醒。
司机把车子停在了马路边的人行线上,转身对我们说:“雨太大咧,车子开不动,旁边停一会儿等雨小了再开。”
珍珍睡眼惺忪,披肩的散发一团乱,突然抓住我的胳膊说:“阿明,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今天有没有打架,有没有被弄伤......”还一个劲地咕哝着,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我没有条件反射地缩手而是拍了拍她的手,轻声对她说:“我在,一直都在,我好得很,没有跟谁打架也没有打伤谁。”
睡梦中的她听到后嘴角竟多了一丝笑意。
雨小了,车子继续开动,四岔路口转弯来到“流花街”。
我叫醒珍珍,她示意让司机开到我指定的地方。车子开到“世界尽头”之前。
此时我发现整条“流花街”根本就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一家灯火,与我梦里的截然不同。
引导车子向前开去的只有两束远光灯,雨雾弥漫在灯光中。
目的地到了,下车,付钱。
出租车走了,没有灯光,这里是无尽的黑夜和地上坑坑洼洼的雨水。我俩都各自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手电筒模式,这才凑合着够亮。
穿过阴森森的树林,走上如奈何桥般的杏花桥,走入一扇锈迹斑斑的老铁门,杏花公园到了。
不知是灯光的问题还是我眼睛的问题,似乎一切都变了,没有杏花树和银杏树,没有一年四季都摆在哪儿的石椅......
“你看到了吗?”我问她。如果她也什么都没看到的话那么这片公园就此人间蒸发了?
“看到什么,这里什么都没有嘛。”她做出一副愕然的表情,疑惑地看着我。
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吗?说好的杏花呢?看看上看看下发现没走错路啊。思考中的我忽然听到了珍珍的尖叫声。
她的手指着不远处的黑色杏花河的水,喊道:“阿明!阿名别怕,姐姐这就下来救你!”
我朝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似乎闻到了血的气息。她如一只疯兔一般大步跑向河边,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将她拉住,两个人都摔倒再地,沾上了泥土污垢,离河岸就两步之遥。险!
她仍然发了疯地大叫:“那是我弟弟啊!你为什么要拦着我救他!”手机点灯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她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我轻轻地抱住了她,让她头部贴着我的胸膛,拍拍她无力的肩膀,用大人的口吻道:“珍珍,弟弟已经死了,他不可能再回来了,所以你看到的一切也不可能是真的。”我扶起她,“我们要走了,这个地方阴气太重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
刚说完这句话就听到夜空的乌云上滚过一道沉闷的雷声,闪电几秒种后如期而至,照亮了整个夜空以及杏花公园。
豆大的雨滴簌簌而落,冲淋的感觉。霍然发觉雨水并没有滴到我们身上,抬头看到一件黑色的大风衣正为我们挡风遮雨,她已经昏睡了过去。
滴着鲜血的周淳出现在我的眼前,脸上自带着亮光,在这深黑色的雨雾里如同剪影一般。
“这里发生了什么?”我问他。
“你怎么在这个时候来这里,快回去!”他惊恐不安的呵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恐惧的模样。
在我还想问什么时他又消失了。
身上冷冰冰的,她穿着的白色休闲衣被雨水浸湿,变得透明,我不敢直视,脱下自己的外套让她披上就立马背上她离开了这里。
大雨还在倾泻,我的走路的脚步也更加快了。我顶着大雨,而她则躲藏在我的夹克衫外套下滴水不占。想不到才走了两分多钟又再次遇到了原来的出租车司机,他的车亮着绿绿的taxi停靠在路边,跟刚才一样正在等雨停。
路上没再发生什么诡异的事。乘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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