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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天再说吧。”她看着窗帘外飞过的几只鸟群道,“我想去看看我哥的坟墓。”
周淳的墓是国家出钱立的,立在杭州郊外的一片墓地上。
“什么时候去?”我问。
“现在。”
我们出门就直接去地铁站坐一号线地铁去往墓地。
下了地铁之后还需要坐会儿车。
大约十点左右的时间,我们到了。
听说这片墓园曾经是好几栋很豪华的别墅,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就拆掉了。
墓园很大,林立着一排排整齐的墓碑。踏入拱形门的那一刻起,总觉得身子骨凉凉的,有阴风在吹的感觉。
由于周淳的墓是在山上,我们还需要再爬一段时间。
山路崎岖,但我们很快就找到了他的墓。周围雾气氤氲,上山来献花的人很多,突然想到今天的日子,便问:“今天是什么日子?”
“四月五日清明节。”她淡淡地回答,目光始终注视着墓碑上鲜红欲滴的字眼——周淳之墓。
“下个月我就走,去维也纳。”她淡淡地道。
“我送你。”我答应过已经死去的那个,一定要把周雪苓平安地送到他朋友那。
“不用了。”她回道。
“我答应过你哥哥的。”我看着黑色的墓碑深深地陷入土壤中,“凶手可能还会出现,我必须保证你的安全。”
我也不知哪来那么大的胆子说出了这句话,但我是诚心的。
“对了,凶手要的真的是那盘磁带?”我问她。
“不完全是。”她在墓前的石凳上坐下。我也跟着坐下。
“当年那个组织可能是要拿走我叔叔的什么东西,然而在杀死我叔叔之后他们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因此怀疑是不是放在我们家了。而我父母虽知道我叔叔的事却并不知道他是否留过什么物件,最终被他们杀掉。”
天空中飞过几只黑色的乌鸦,她没再说话,起身从旁边摘来几朵野花放到周淳的墓碑上。
中午十二点我们回来了。她回到了学校,而我却只想去一个地方——庆庄路。
杏花公园还是原来的模样,我不再大惊小怪,我相信这里是一个灵异的地方。
乌鸦栖息在杏花树上,薄荷味覆盖了血腥味。走到河边看看自己的倒影。
是错觉吗?我看到整条河水都是鲜红色的,但没有血的味道。还有,水中出现了一个跟我长得很像的男孩,年龄跟我一般大,眨着红色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忽然感觉颈椎和眉弓骨一阵生疼,闭上眼睛揉了揉,一切又变回了正常,淡色的河水依然在流着,水中还是我枯瘦的倒影。
神游的这一刻,我的电话响了,阿良打来的。
“小宇,他又打来电话了!”对话那边显然有点惊恐。
“对方怎么说?”我问。
“他说如果我再不交出东西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电话那头都快哭了。
“你在哪?我马上过来。”
“悦月小区。”
打上一辆的士,很快就到了悦月小区。我看到了站在大门口的他,黑着眼圈,一夜没睡的样子。
我跳下车向他挥了挥手然后付完钱。
他带着我到他的那栋楼去。
他住在三楼,家内的设施都一应俱全。
他招呼我坐下,给我倒了杯咖啡,自己喝纯牛奶。
“对方说的是真的?”他端来一盘水果。
“凶手为什么要问你拿东西?”我问他。我现在此刻在想着是否他们家也与那个杀手集团发生过火花碰撞。
“我不知道。”他使劲地摇了摇头,我看着他,但他似乎在回避我的目光,把头别向一边。
“你家只有三口人吗?”愈发不对劲,我问他。
“也可以算是吧。”他叹了口气,“我曾经有过一个大我十岁的哥哥,现在应该早被枪毙了吧。”
“此话怎讲?”我有听下去的欲望,总感觉与最近所发生的一切的一切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我三岁那年,我哥哥他就开始了跑路生涯。”他从上衣暗袋内拿出一包中华牌香烟,给自己嘴里叼上一根,丢给我一根。
“我不吸烟。”我说。
他继续讲道:“我哥哥他叫张龙,因为他从小就学坏,和同学打架,所以我父母都很无奈地抚养着他,直到我出生......
我听我家隔壁老李说,我出生后过了三个月,我父亲就带着我的哥哥去远方了,最后就只回来了我父亲一个人,哥哥不见了。由于我们家的不孝子哥哥的事本来就被大多数邻居亲眼目睹过,所以大多数人都猜是我父亲把我哥哥给扔了。”
“完了?”我真没想到他曾经有过这样一个家庭。
“没。”他抖一抖烟灰,任它飘落在地板上,“听我父亲说,我三岁那年大街小巷出来过一条关于我哥哥的新闻,他成了小偷和杀人犯,他杀过某市的几个老板,后来某一天又乘着人多之际混入钻石店用榔头敲开玻璃抢走了价值连城的钻石,最后被抓到,拘留派出所。由于他才十三岁,有《未成年人保护法》所以警局不能长时间囚禁他,不到十天他就被放出来了,这回他更加变本加历。他又随着人群回到那家店,手上拿着六寸长的水果刀躲在桌子底下,等到黑夜降临店门打烊时突然窜出来将原本送他入警局的老板杀掉,死后又补了数十刀,这都是警方在监控录像里看到的。”
“后来呢?”
“后来他跑了,也对,不跑等死吗?!全城出动了很多警力来抓他,但都没有收获,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能够逃过遍布整个城市的摄像头。他肯定逃到其他城市里去了,警方至今还在追捕。”
“我想你哥哥已经死了,在东京街头。”我大概可以确定那个神偷就是他哥哥了,世界怎么这么小?
“我知道他早晚都会有这一天。”他竟笑了起来,喝了一大口冰的纯牛奶,“我哥可真厉害,就算是死了也要把我们一家人都拖下水。”
他苦笑一阵对我道:“小宇你先走吧,谢谢你听我讲了那么多,有事我会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你。”
“那好,自己注意安全。”
我走出门看了看手表,已经下午三点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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