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谢文东来这里并非只是例行公事给王宥利做检查的。
他还想跟林然好好聊一聊田芸、郝露的事情。
谢文东先是给王宥利察看一番。
一切正常。
然后,顺手挪来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对一直沉默不语,却一副虎视眈眈的林然说道:“大舅哥,咱们聊聊天可好?”
林然听到“大舅哥”三个字,便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猛然暴涨,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警告道:“不要叫我大舅哥!”
“为什么不能叫你大舅哥?你看你一直把芸芸当成亲妹子,我叫你一声大舅哥并没有错啊!”谢文东厚着脸皮说道。
林然狠狠拧眉,很是无语的怒视着他。
确实,谢文东说的都没有错。但是,他一想到田芸有可能会嫁给这么一个……奸诈之人,便觉得浑身不舒畅。
“好吧!虽然你不喜欢这个称呼,芸芸也不是你的亲妹子,可我还是心甘情愿想叫你大舅哥。这些年我不在芸芸的身边,是你一直在守护着她,让她过得那么幸福、快乐,我应该感谢你。”谢文东无比诚恳的说道。
“靠!谢文东,你再胡说八道一句试试?”林然豁然起身,怒气冲冲的指着谢文东的鼻尖,“我和芸芸怎样关你屁事!需要你感谢什么?没事的话,快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呃!~”谢文东尴尬不已,很是无奈的耸耸肩膀,“好吧!是我说错话了。不过,我想说的意思你应该懂的。芸芸找你的话,麻烦你把我的心意,向她转达一下可好?”
“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去做?凭什么要我帮你?”林然没好气的反问道。
“林然,不要这样嘛。你和芸芸的关系不用我多言,你心里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吧?她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容不下其他人。我试过了,我亲口说出来的话,还没有你林然说出来有用。所以,请你看在之前误会我,差点打得我这张俊脸破相的份上,务必在芸芸面前帮我说些好话。”谢文东指着自己下巴的淤青,无比诚恳的说道。
“呵呵……”林然很是好笑的看着他,指着自己的脸,“来吧!照这儿打还回去就是了。因为一个小误会我打了你一拳,就让我去帮你说好话?你这生意做得也太划算了。谢文东,你越大越会阴险了。想要得到芸芸的真心,应该自己去争取,不应该到我这儿来找气受!”
谢文东抚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林然,幽幽然道:“你么说的话,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芸芸,所以不愿意去帮我说话?或是……你心里一直喜欢芸芸,从来就没有放弃过?”
林然听得满头黑线狂甩而下,“你想得太多了,都不是!”
谢文东追问道:“那是……”
“别那是、这是的啦!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林然打断了他的问话,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抬手指着门口处,“我想休息了,门在那儿,请你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谢文东见林然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无奈叹息一声,“唉!好吧,等你想跟我说话的时候,我们再好好聊聊。”
林然懒得再回他话,连个眼神都欠奉,直接趴在床沿边休息。
然而,等了半响,谢文东并没有离开。
林然觉得身旁一直有一双眼睛盯着他,浑身都不自在。
豁然抬头,怒视着谢文东问道:“你这脸皮什么这么厚?让你滚还不滚?”
“咳!”谢文东很是尴尬的轻咳一声,一脸讪笑的说道:“大舅哥,你别老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对我好吧?我们两个之间并没有发生过什么深仇大恨的事。”
“……”林然很是无语的猛翻白眼,却又只能无可奈何的问道:“你到底想怎样?芸芸的事情,我说了不会帮你啦!”
“不是。我们现在不说芸芸的事了,我想知道露露姐的事,这个你应该不会拒绝我的吧?”谢文东问道。
“嗯!你问。”林然点头答应。
为了打发这只该死的蚂蟥快点走,他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露露姐和你是朋友吗?”谢文东问道。
林然想了想,“勉强算是吧!”
谢文东很是惊愕的瞪着他,“勉强算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勉强算啊!今天若不是她及早发现王宥利得了急性阑尾炎,说不定王宥利现在已经死了。还有,王宥利的手术费、治疗费、检查费、住院费等等,全都是她垫付的。”林然解释道。
“呵呵,你这么说的话,王宥利才是和露露姐的朋友,而不是你的朋友。”谢文东笑道。
林然又想了想,认同他的看法,“是哦!她帮的又不是我,连勉强的朋友关系都算不上了。”
“……”谢文东满头黑线。
从林然的态度可以看得出来,他对郝露似乎并不感冒。
又问道:“你们认识多久啦?”
林然掰着手指数了数,“十个小时。”
“呃!~”谢文东愕然,难以置信的瞪着他,“才认识十个小时,她就愿意给你……不对,给王宥利垫付医药费?她和王宥利之前真的是朋友呀?”
“认不认识我不清楚。但据她讲,她和王宥利并不能算是朋友关系。至于她为什么愿意垫付医药费,只能说明她是一个助人为乐的女人。或者说,她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好人。”林然笑嘻嘻的回答道。
虽然谢文东已经表明郝露是他的邻居姐姐,还是让林然看出他对郝露非常上心。
能借着郝露的事来恶心一下谢文东,何乐而不为呢?
果然,谢文东听完林然的话,脸色变成了猪肝色。
不过,谢文东的性子并不似林然那般冲动易怒,很快并恢复正常神色。
“还有什么问题吗?快点问完我好休息!”林然打了个呵欠。
“你们在什么地方认识的?”谢文东问道。
“酒吧!”林然如实回答。
“酒吧?!”谢文东豁然瞪大了双眼,一副难以置信,又很是悲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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