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再说王琴从医院毫无收获,又被洪波臭骂了一顿,垂头丧气地回到学校,她浮想联翩,自己的前途这一下全没了,自己和爸爸一起所计谋的一切全破产了,自己的美梦全成了泡影,她花了这么多的精力,这么多的时间,设了这样好,这样周全的圈套让洪波去钻,眼看就要成功,眼看胜利的果实就要到手了,不料却被洪波看穿了破绽,这下她全功尽弃,她想:自己是一个民办教师,农村户口,那吴文明家里有那样好的条件,而吴文明又是一个那样的花花公子,他是不会娶我的,可他……我的身子已被他……天啊!我可怎么办呀!她流下了眼泪.这时只听房门"嘭嘭"地响了,她马上擦着眼精,轻声问道:
"谁?"
"我."
"文明?"她又惊又喜,惊的是,这吴文明一来除了满足他的性老一套外,别无他意。他只怕知道了这些事,和她做了爱就甩了我的。喜的是,她正在这苦脑的时候,他来了,正好和他说说,到底是真爱我,还是在玩弄我.
"开门呀!快开门呀."吴文明悄悄地不耐烦地说.她轻轻地把门打开,那吴文明象做贼似的,留了进来,随手关上了门,一把抱着王琴就亲,并怪声怪气地说:
"我的妞儿,我的美人,我的心肝宝贝,你想死我了."
"想我,想个屁."王琴甩开了他的手,生气地一屁股坐在床沿上.
"嗳哟!我的妞儿今天怎么生气了?瞧,眼都红了,是谁欺负你了?"他坐在她的身边为她擦着眼泪.
"谁,还有谁,就是你."她打开了他的手说.
"我?我怎么惹你了?"
"是你,就是你,你糟踏了我,"她捶打着他.
"嗨!这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反正我们将来是夫妻,只要两人相爱,这算不了什么."
“你们男人倒无所畏,谈恋爱,谈恋爱就不掺假?"
“你看你,又耍小孩子气了不是?我几时对你假过?带你到处玩,买东西给你吃,时时想你,今天不又来了么?”
“来了,来了不就是想**?你没有什么好的目的。”
“是啊,你说对了,我们谈爱结婚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文明!你若是真心喜欢我,爱我,就不要什么户口了行不行?”
“怎么了?户口不是为你办了么?”
“洪波是不会给我的。”
“为什么?”
“我们的事,他已知道了。”
“他怎么知道的?”
“我今天去了他那里……”接着她把她去医院的事说了一遍。
“知道了就算了,什么户口不户口的,那是大人们的封建思想,今后我们就大大方方的了,再不要象以前那样鬼鬼祟祟的,偷鸡摸狗似的了。”说着他把她抱起来平放在床上。
“那你还会娶我?”她含着眼泪望着他。
“会,会,我的宝贝。”
“你不会骗我。”
“会,不,不会,唉呀,你怎么这样不相信我,问这么多,我等不及了。”吴文明赶快灭了灯,顿时一片漆黑,只听得床在吱吱呀呀地响着。夜,就像一口大铁锅反扣下来,所有的见不得阳光丑事,都是在这样黑得出奇的时候干出来的,正在这时候,只听外面有人说话:
“王琴在吗?”这是邹海生的声音。
“在,刚才她还在房里哩。”一个老师回答说。王琴一惊,一把推开吴文明,小声说:
“快,你快走。”
“你说不在就是了,怎么这样倒霉。”
“不行,他们见我在屋里的。”
“就说已睡了叫他明天再来。”
“不行,邹海生那人的脾气……快走,快走。”吴文明只好赶紧边穿衣边摸黑溜了出去。王琴打开灯,整理房间,心想:万一他是给我送那顶职表呢?她又有一丝希望了。这时只听得门“嘭嘭”几下:
“王琴,你开门。”
那王琴被吵醒的样子。:“你是谁呀?”
“我,老虎。”邹海生加大了嗓门喊出读书时,她叫他的小名。
“老虎,这个时候来有何公干呀?”王琴慢慢地把门打开。
“来吃人的。”邹海生怒气冲冲跨入房间。王琴真的后退了几步。
“唉呀,你真像要吃人的样子,哼!你又吃得了谁呢?”王琴从来没在他面前示弱过。
“试试看吧。”邹海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邹哥呀!别这样凶吧,我们毕竟还同学一场。”
“凶,你把洪波搞成那个样子,你借和他谈恋爱,目的就是想转户口,背地里却和你那表哥约会亲嘴,是吗?”邹海生把王琴的鬼计道破了,她没有什么再遮盖的了,已是原形毕露了,只好说:
“这又有什么奇怪的?恋爱自由,婚姻自主,我又没有和洪波订什么约。”
“你这小妖精,你用这样的卑陴的手段,玩弄人家的感情,害得他差一点丧了姓命。”邹海生越说越气愤。
“笑话,我害了他,大家都是年轻轻的,谈恋爱是要双方的事,经过几天的了解,性格不合,就拉倒,我和别人亲嘴也好,拥抱也好,谁也管不着,恋爱自由,这一点都不懂,亏你还是一个党员呢。”
“你……。”他瞪着眼睛,眉毛一根根地竖起来,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
“我怎么啦?我喜新厌旧?我和他从小就青梅竹马,就因为成分不好?你的根底我还不清白?还在这里振振有词来教训别人呢,真可笑。”邹海生听了王琴这一番话,心如刀绞,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牙齿咬得格各作响,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他真想扑上去揍她一顿。他的心被她刺痛了,他强压住心中的火,说:
“好,我不教训你,也教训不了你,你和洪波的事就到此为止,你也不要再去打扰他,事到如今,他也不会见你,什么户口,什么顶职,他已撕得粉碎,抛到河里去了,你不要抱什么幻想了,你如果还要去为难他,那真的会对你不客气。”邹海生忍住眼泪,手握拳头。
“算了,你放心,我不会去,也不麻烦你再来,我只希望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你的行为,你作风,你是否对得起珍丽。”王琴占了上风,她这老虎身上已刺了几针,现在又使一把劲。痛得邹海生不敢和她再斗下去,他也知道,和这种人争斗是没有什么好结果,起身就往外边走边说:
“对得起对不起,会自有公论,你却要捡点自己。”王琴望着邹海生的背影影,冷笑了一声,她转过头来品味着邹海生的一席话,自己感到非常惭愧,别人骂自己做妖精,骗人家的户口,玩弄人家的感情,她也感到内疚,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坏到这步田地,她觉得从良心上讲,是对不起洪波,洪波有什么不好,文质彬彬,只是穷一些,比起吴文明那偻蛮,虚荣,嫖赌逍尧真是好上千百倍,洪波有什么错?他虽穷,但他心好,他懂得爱,懂得关心她,和他在一起,那才叫恋爱,那才是情感,才是爱,才叫幸福,和吴文明在一起,只是扰心受怕,总是要满足他肉ti的需要,一时兴趣,作了爱后就一钱不置。和这种人结婚是猪狗不如.还谈什么恋爱,婚姻,家庭,幸福.她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悔莫及,她越想越觉得自己走错了人生道路,越想越觉得自己已经陷入到了泥坑里了,并且越陷越深,不能自拔,她思念与洪波在一起的时光,那虽说是假的,是做作的,但是那样的美妙,那才叫人生的快乐,那才是有浪漫,可她是得不到了,永远也不能得到了,她的一身,她的最美好的青春,就这样糊里糊途被人夺走了,被人糟塌了,她摸摸自己身上,她哭了起来,这一下她真正伤心地痛哭起来,她发觉她是被人利用了,她不该听信别人的教唆,不该没听洪波那次劝说她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她一无所有了,她哭着,越哭越伤心,哭了半天也无人来安慰她,谁会来安慰她呢?来的人不是向她索取,就是对她谩骂,她又能把这一切向谁去诉说呢?可怜的姑娘啊!只怪你自己不能把住自己,糊里糊途听任别人的摆布,导致你堕落到这步田地。这真是:
红颜难解自优愁,
掉到泥坑怎回头?
害了人家又害已,
睡梦醒来哭幽幽。
正在王琴伤心地哭时,她的房门又“嘭嘭嘭”响了三下,“谁呀!”王琴吓得跳了起来。
---题外话---
不知来的何人,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