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逸听了,摇了摇头,颤巍巍地抬起手,吞了吞嘴中因为紧张而分泌得多了一些唾液,缓缓道:“我只看到了五个字,大汉,长沙王。”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却是犹如一道惊雷一般亮眼,划破夜空,牵出两人一阵阵的震撼。
“唉,兄长与我所想,相去无几,不过兄长,你有没有曾经把两道石门都细细察看一遍?”寇封叹了口气道,言语之间,像是在为什么做着掩饰。
寇逸听了,却是惊问道:“封弟,你知道?是什么,快告诉我。”
“告诉兄长也亦无不可,不过兄长可千万别再像刚才那样,把我喷得满脸都是水。”寇封对于寇逸的抗打击能力像是有点害怕,道。
寇逸堆起一脸讨好的笑容,讪讪道:“我就知道我的封弟最好了,快告诉我,这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寇封没有理会,只是抬起了手,过了片刻,才缓缓地伸出一只手指,指着石门,道:“兄长能看见,那右边的石门,有没有字?”
“嗯?字?这分明就是一道石门而已,哪里会有字?封弟,你这不是在戏弄我吧?”寇逸顺着寇封的手指,看着那右边的石门,疑问道。
寇封摇了摇头,这时的他已经没有了开始的那种震惊,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淡淡笑道:“兄长,你能看到左边的石门的字,其实只是个障眼法罢了,去,把水壶中的水倒出一杯来,然后从后面那一点盐和酒混开,把它涂在右边的石门上。”
石室里并不是只有一张桌子,在石室的尽头,却是一箱箱的黑色的箱子默默地坐落着,但寇封却是能很清晰地见到,最前面的,竟是一些人生活的必需用品。让得寇封在惊异的同时对这个石室的好奇愈发浓烈,石室里会不会还有着其他的东西?
寇逸点了点头,便是依据寇封的指导,捣弄出一杯似水非水的东西,既像普通的水,但又和水不一样,犹如挠心的蚊子一般惹得寇逸满心搔痒,这小子,叫老子弄些这么个东西,有用么?要是没有用处,老子就在叔父面前告你的状,嘻嘻。
寇封对于寇逸的念想浑然不知,只是看见寇逸突然停在石门前,只得大喝一句才把寇逸的思绪拉了回来,寇逸这才记得寇封的吩咐,便是把杯子中的液体倒在手上,有些湿润的手掌迅速地按上右边的石门来回摆动,在有些枯干的石门上留下一丝浅浅的湿润。
石门很快便被沾湿,到得涂到寇封所说的位置时,寇逸才缓缓地把手收回,低下头用布帛把手掌上的残留的湿润抹去,抬起头,便是骇然发现,原本一点痕迹都没有的那道右边的石门,此刻,石门的中间,却是有着一些文字,悄然浮现。
寇封走到寇逸的身旁,看着寇逸那足以塞下一个鸡蛋的嘴巴,不由得苦笑不得道:“兄长,我都说了,不用这么惊讶,既然能在这么微不足道的小县镇上留下这样的石室,这里面,要说没有秘密,也只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罢了。”
寇逸听得寇封的话语,白了他一眼,倔强道:“说得好像你很懂的样子,哼,还什么此地无银三百两,我呸。”话音落下,目光却是不自觉地飘移到那石门上的文字之上。
寇封却是一脸淡笑,没有理会那目光在石门之上来回扫动的寇逸,反倒是走回到桌子旁,拿起茶杯浅浅地呷了一口,眼光,却是转向那石室的尽头,像是在疑虑着什么。
“看到了看到了,封弟,这里面,果然是大有文章啊!你是怎么发现石门上是有字的?你又是怎么知道这字怎么露出来的?”寇逸看完石门上的文字,便是小跑了回来,一脸惊异,拉着寇封,像只小鸟一般吱吱喳喳地说个不停,直接就把寇封心头那一点疑虑给打散了。
思绪被打断,惹得寇封很是不爽,看着那一脸兴奋和惊疑的寇逸,心中不禁疑问,兄长这家伙,神经怎么这么大条,这个县令怎么当下去啊?
他却是忘记了,其实寇逸很年轻,充其量也只是二十岁多一点罢了,没有多少经历的寇逸在亲密的人面前自然是有些活泼,也只有他这样两世为人的人十二岁才能如此成熟。
寇封看着面前那脸上布满疑问的寇逸,不禁有些感叹,前生爷爷在世的时候,刘封曾几何时,也是这样纠缠着他的爷爷,把心中想不明白的东西一股脑地丢给自己的爷爷,让自己的爷爷为自己解答,那种依偎的感觉,可能便是寇逸如此追问的原因吧。
寇逸看着寇封,寇封却是定在了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一丝喜色飘上心头,可恶的封弟,之前让你敲我敲的那么爽,现在该是报仇的时候了,嘻嘻。便是突地抬起手掌,伸出两只手指,曲指往寇封头上敲了一下。
正在感叹亲情的寇封,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敲敲得疼了起来,看着那神色飞扬的寇逸,便是知道,这兄长是找自己报仇来了,但是,看着寇逸那一脸得意而又为自己担忧的异色,寇封却是明白,寇逸所渴望的,是两兄弟的亲情,失去了父亲,让他难以体会到亲情的温馨,而现在自己却是让他有了一种当哥哥的感觉,这种感觉,怎么能轻易地消失。
寇封看着寇逸,正声道:“兄长,别玩了,天也快要亮了,快把你看到的给我说说吧。”话锋一转,便是把心中的那些念想都抛了一边去,现在最重要的是,是要把眼前的铁锹这事搞定,这可是寇族能否一举在罗县站稳脚跟的关键之举,寇族能否兴盛,就在此一举。
寇逸重重地点了点头,摆了摆双肩,身上那种纯真便是突然消失,取而代之,却是一道成熟的气息,喉咙嗯了一下,正声道:“石门上写着的字,好像不是全部,有一部分却是隐含了的样子,残缺不全,你跟我一起来看看。”
寇封跟着寇逸来到石门前,寇逸伸出手指,指着那团被寇逸手掌湿润了的地方,其上有着许多小字,寇逸担心寇封看不懂,便是一句句地为寇封翻译。
虽说不能全都明白,但是依靠前生那扎实的文言文功底和今世学了数年的儒家典籍,再有寇逸的解说做支持,寇封基本上便是明白了那石门上的文字所蕴含的意义。
石门之上,似是一片铭文,大概有数百字:进此石室者,皆是命运之人,此乃长沙王,刘兴所造之石室,余,乃长沙定王刘发之八世孙,适逢我大汉倾颓,王莽自立为帝,建立“新”朝,自景皇帝所封诸侯王国、侯国为此逆贼所废。新莽始建国元年,先父长沙王刘舜为逆贼所废,长沙国为逆贼所新名“填蛮郡”,国都临湘新名“抚睦县”。余愤然怒我刘氏长沙国自世祖刘发始封至先父刘舜为逆贼所废,我长沙国传七代八王,历时164年,竟是为大汉倾颓,王莽自立而毁于一旦。余深深不忿,招贤纳士,打造兵器,广收钱财,企图复兴大汉,只恨吾才疏学浅,空有大志,幸然吾同宗同族之人刘秀有大才,讨灭王莽,平定四方。后汉立国,我后汉光武帝封余为长沙王,赐予长沙一郡,含桂阳、零陵兼武陵,可谓甚风光哉!
“呵,这石室竟是长沙王刘兴的石室,大有来头啊!不过,建造如此巨大一间石室,总不会只是为了宣传他的生平而已,肯定还有别的,兄长,你确定这些文字就是被那液体所湿润的所有内容?”寇封理了理脑海中的知识,向着寇逸疑问道。
寇逸点了点头,沉声道:“嗯,的确只有这么多,我也觉得,这石门,肯定还有一段文字,不过是被人隐藏起来罢了,封弟,你有办法么?”
“让我想想。”寇封低着头,看着石门的下方,脑海中飞速地构想着解决的办法,还不时地瞟下石门的下方。
寇封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咦了一声,看着石门的下方,忽然抽出一块生铁,向着寇逸大声道:“兄长,按刚才的步骤,加一点生铁,再来几口唾液与那液体混合,快!”
寇逸听了,先是觉得唾液恶心,但是看着寇封一本正经的样子,还是火急火燎地跑到一边,按照寇封的吩咐配制那莫名其妙的液体。
由于寇逸之前已经配置过一次,再次配起来,显得有些熟练,比上先前第一次配制,快了不止一星半点,很快就配置完成送到了寇封面前。
寇封没有丝毫犹豫,把杯子中的液体向着面前的石门就是一泼,过了片刻,石门的下方,那凝聚在其上的灰尘开始缓缓消失,逐渐开始被那不知名的液体所湿润,液体在石门上展开,向着四面八方散去,最后与石门中间的那团湿润连接在了一起。
寇封和寇逸看着石门下方那团湿润,半晌无语,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犹如被施展某种法术固定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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