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颜这次没有带鸯儿一起出来,让她留在府里照看着穿瑾堂,她打算尽快搬进去。鸯儿起初有些不放心瑾颜一人出门,但因为昨日见过她找绿萝,放心了点,还有冬雷跟着,应该是没事的,这才同意留在府里。
瑾颜先去街上找栀儿。远远地就看到栀儿等在那儿,东张西望,看来她早就在这儿等她了。
“栀儿,你怎么来的这么早。”
“姐姐,你可来了。我还怕你不来了呢。”
“怎么会,姐姐都说好了今天会来找你,必定会来的。你来的也太早了,小姑娘家的,多睡会儿,还能养颜呢。”
“不早不早,栀儿向来都是早起的,要想睡懒觉都还不习惯呢。”
瑾颜看到今日栀儿手上没拿花,知道她是听了她的话,没有卖花,心里很安慰。微笑着说:“你去过云乐坊吗?”
“是城里最大的那个歌舞坊?”
“对,就是那个。”
“当然没去过,那可是只有富家公子才有钱享受的地方。而且里面管理的好,像我们这种外面的卖花女是进不去的。”
“今日姐姐带你进去见绿萝姑娘。”
“什么?云乐坊的当家舞姬绿萝姑娘?我能见到她吗?她是更难见的人,就是有钱都未必请的动她。姐姐跟她认识?”
“当然认识,而且很快你们也可以认识了。”
两人一同去了云乐坊,云乐坊里的人已经开始熟悉瑾颜了,她又是绿萝的座上宾,只要她来,向来任她到处走的。
瑾颜熟门熟路地去了练舞房,果然看到绿萝已经在里面了。
看到瑾颜过来,绿萝很高兴,又看到了栀儿。
“这个小姑娘是?”
“她叫栀儿,我在街上看到她卖花认识的。小姑娘聪明伶俐,可惜命苦了点。绿萝,我是想跟你商量件事的。”
“你不是想让我收她做徒弟吧?”
“自然不是,有你一个受傅明月欺负就够了,我怎么忍心让栀儿再进傅明月的火坑。”
“瑾颜,你怎么又说公子的坏话。”
“是是是,不说了不说了,我们绿萝可要心疼了。”
“你……就会取笑我。快说吧,到底什么事。”
“让她先在你身边呆着吧,就当你的丫环帮帮忙也可以。我现在还没安排好地方,让她一个人住我又不放心,所以想让你照顾几天。”
“这……瑾颜,我做不得主。虽说公子心善,会收留一些孤女,但也是会有选择性的,不是谁都收。既然要留在云乐坊,自然要问过公子的意思。”
“他若在此,我跟他说也行,可是刚才我问了,傅明月一夜未归,那就怪不得我先斩后奏了。”
“他昨日跟着王爷去了庄子后,就没回来。”
“哼,说的好听去了农庄,谁知道又是去哪儿花天酒地了呢。宁习潇风流在外,夜不归宿是常事。”
“你这话就酸了,外面怎么传的我当然知道,可是我与王爷相识已久,他是怎样的为人,我还不知道嘛。放心,他断不会随意玩弄女人的。”
“干嘛叫我放心,他的事于我何干。”瑾颜忙撇清,可眼神却闪烁不定,透露出她心里还是有些在意的。
绿萝不揭穿她,仔细打量了栀儿,是个干净清爽的女孩子。
“既然你很想让她留在我这儿照顾,作为朋友,这点忙难道我还不能帮吗?等公子回来,我一定说服公子留下她。她在这里的所有花费,我一力承担,不用他一分一毫就是。”也不知是不是跟瑾颜待久了,绿萝竟也染上瑾颜一点脾性,随性而为起来。
“果然是我的好绿萝,栀儿可是有一技之长的,她从小养花,对花卉甚是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