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泪之途第三章抉择

秦天呆立当场，良久之后才深吸了几口凉气。看来事情远没自己想象的这么简单。当下秦天也不打算拐弯抹角了，直接了当的问道：“前辈您说的决断是，如若我留在地球上，那我先前看到的画面就会成为现实是吗？”

其实秦天也怀疑过，之前看到的那些画面只是帝夜对他使出的类似于幻术的手段。但是回忆起那星空大战时帝夜的能力，秦天就知道他没有欺骗自己，因为根本没有必要。若是帝夜想要对自己不利，自己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是的。”帝夜点头。

“那前辈您能帮我看看，若是我去了您那个世界闯荡，我以后的命运是如何的吗？”秦天问道。

帝夜很干脆的说道：“不能。”

“那为何我留在地球上，前辈您就能看到我的未来呢？”秦天有点怀疑的问道。

“因为你若是没有勇敢面对一切困难的决心，决定龟缩在这颗星球上，那你的命运就不会改变太多，很容易推测。而若是你决定踏上那条道，那你的命运便会驶向一条未知之路。到那时，你以后的一切都是未知的，至少以我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推演出你的未来。”帝夜郑重的说道。

“一切都是未知的？那就是说，我若是决定前往您生活过的世界，随时都有可能死去了？”

“是的。”帝夜点头。

秦天一听，差点骂娘了，这算是什么事啊，竟然随时都有陨落之危？不过他并不敢骂出来。

秦天深吸了一口气道：“好死不如赖活，前辈，走上您所说的那条路，生死未知。与其不明不白的死去，还不如浑浑噩噩的过完这一生，说不定小子还能创出一条生路来。”

“呵呵，小子，你想得太简单了。本座明确的告诉你，若是留在这所谓的地球之上，你将会永无翻身之日。”

“一切皆为道，你我之间的相遇…还包括很多很多，都是“道”之所为。你能逆天地之道而行吗？”

“也就是说，你的抉择只是过场而已，不管你如何抉择，都在“道”的掌控范围之内。只是你的选择不同，你以后的人生也不同而已。”

“这便是天地大势，这便是大道。霸道无比，无人可以违逆，便是那些至高无上的存在都不能反抗大道，就凭你这种凡体之胎，还想创出一条生路来？真是痴心妄想。你只能被天地大道碾压，摆布！”帝夜毫不留情的打击道。

听到帝夜的最后一句话，秦天当真怒急……

“小子，是不是很不忿？想要反抗？”刹那间，帝夜的声音忽然充满了神奇的魔力，竟是让秦天对‘道’的怒火被无限放大。

人类与其他生物的根本区别就在于——人类拥有丰富多彩的情绪。而情绪的剧烈波动，有时会让我们做出一些不敢想象的事情。这，便是意气用事！

而二十出头的青年，是最有雄心壮志，也是最有热血的群体。地球上的人类思想开放，怎能容忍自己的命运被“人”掌控！

秦天对于那虚无缥缈的“道”本就有很强的怒气，而现如今心中的怒火又被帝夜无限的放大了，结果……

秦天怒从心起，破口大骂道：“什么天地大道，凭什么决定我的命运？若有力量，我定要逆天地大势而行，无论什么阻挡我，都杀之！我要让这大道匍匐在我的脚下颤抖，我要让天下所有人都跪在我的脚下，看看谁还能逼迫我！”

听到秦天的话，帝夜隐隐一笑。而后也不再用言语相激了，只是静静的看着正在发泄心中愤怒的秦天。

将心中的不满、愤怒和对未来的恐惧与迷茫发泄出去之后，秦天便是蹲坐在了这片白茫茫的世界之中，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子，你如此的颓废，就算对这天地大道不满又能如何？就算你骂破天也是没有任何作用，你只是“道”的一枚棋子，而且是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只能被天地大道碾压，摆布！你是改变不了什么的。”见秦天如此，帝夜说道。

听到这话，秦天身体一抖，心中又是一阵愤怒，猛地从地上站起来，脸色难看的喝道：“我…！”但是他只说了一个字，便说不下去了。

“你怎么样？”帝夜似笑非笑的问道。

看着帝夜这种表情，秦天一阵羞怒，脸都是憋得通红。但他只能张张嘴，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因为他确实不能拿那虚无缥缈，但是却掌控着世界的运转的天地大道怎么样。

憋了许久，秦天狠狠的吐了一口气，随后便猛然对帝夜鞠了一躬，请求道：“还请前辈教我摆脱命运掌控之法，这种被压迫、被控制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帝夜闻言嗤笑道：“小子，你想的太简单了。我若是能摆脱“道”的控制，你认为我一个已死之人，会和你相遇吗？”

秦天一听，顿时更加沮丧了。连帝夜这么厉害的人物都不能摆脱天地大道的束缚，他又能如何呢？难道真的要前往帝夜他们那个世界吗？秦天的心在这一刻，轻轻的动摇了。

见秦天如此表情，帝夜又道：“想要摆脱天地大道的掌控，别人是帮不了你的，只有不断的增强自身实力。当你的实力达到了可与天地相抗衡的程度时，才能摆脱。我虽然不能教你摆脱天地大道束缚之法，但却可以教你修炼之法。”

秦天闻言一喜，对于修炼之法，他并不陌生，因为他可是小说迷啊。

想想，如果能够掌握强大的力量，那自己岂不是可以在地球创出一番事业来啊，干嘛非要去那个危险的世界啊。嗯，就这样，先从帝夜这里学会修炼之法，到时候去不去“神秘世界”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啊。秦天如是想到。

于是，秦天立即请求道：“还请前辈教我修炼之法。”

帝夜看着秦天很认真的说道：“小子，我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若是你学习了这修炼之法，就意味着，你已经一只脚踏入了我曾经生活的那个世界。”

秦天闻言不禁心中一惊，怎么自己想什么，帝夜好像都知道一样啊。不过到了现在，秦天也确定了一件事情——帝夜不会杀自己。于是秦天大着胆子问道：“为何，难道前辈会逼着我去吗？”

“我是不会逼你的，但若是你踏上了武道之路，到时候你就一定会主动前往那个世界的。”帝夜如此说道。

自己会主动前往？有了强大的能力之后，自己就能在地球称王称霸了，谁还愿意去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世界啊。不过看帝夜的表情，也不像是在欺骗自己。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猫腻不成？

想到这，秦天好奇的问道：“为何？”

帝夜高深莫测的笑道：“我的任务只是教导你踏上武道之路，但是踏上武道之路之后，你就能摆脱天地之道了吗？留在地球上的结果你已经看到了，你还愿意留下吗？这只是第一个原因。至于第二个原因，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

搞来搞去，还是要去帝夜他们的那个世界啊。闻得此言，秦天很是沮丧，但他好像又不能不去，除非他甘愿过先前他看到的那种生活。而且，他对于那天地大道也有一股怨恨，自己的命运凭什么被“它”掌控啊。

但，那种武力至上的世界确实很是可怕啊，那里冰冷无情，弱肉强食，朝不保夕。而且自己还年轻啊，万一英年早逝怎么办啊。秦天悲观的想道。

他很是矛盾的想到……

看着秦天现在的表情，帝夜已经可以肯定，秦天的心里已经想去那个世界了。但那决心还不是很强，于是他说道：“小子，你不要这么悲观嘛！让你去我那个世界闯荡，又不是让你去死。你不是想反抗吗？踏上修炼之路之后，从某种程度上讲，已经是逆天而行了。而且当你的修为达到一定程度之后，你的命运将将会变得充满变数。或许你会陨落，又或者你能称霸天下呢。”

“称霸天下？”听到这话秦天目光一亮，之后喃喃地重复道。与此同时，在他脑海中再一次显现出了一位头戴帝冠、身披龙袍，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帝王形象。

刹那间，秦天的眸子中有无限的神往之光闪现，心跳也不尽加快了很多。

年青的男儿，满腔热血未冷，雄心壮志未息！心比天高志比海深，那澎湃的胸怀可吞天地日月，可攘浩瀚星河！

看着秦天此时的神态，帝夜眼中闪过一丝缅怀之色。他为一代帝王，自然也有过荡平宇内的理想。因此看到现在的秦天，不自然的就想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刹那间，帝夜双眸一闪，好似有了什么决定。

但帝夜毕竟是非常之人，很快就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笑道：“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中更加浩瀚，如果你以一统天下为目标。即使不能成功，你的一生也是可歌可泣、波澜壮阔的！”

“若是你成功了，或许你真能成就地老天荒，永垂不朽！”

帝夜的话很具有感染力，好似在秦天的眼前构建出了一幅波澜壮阔的画面。

在画面中，他看到了自己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意气风发，横扫宇内。而后登天路，踏天行！一步一步登上了人生的最巅峰！

秦天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同时，一颗种子也悄无声息的在他心田埋下！

回过神之后，秦天又有些期待、又有些质疑的问道：“前辈，人真能成就不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