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姐夫流口水……流口水……”
云风从厨房出来,到了大厅,发现武城依然还在傻傻的发笑,唾沫星子乱飞,口水直流,鼻涕流淌,让一旁的云皓手忙脚乱,不断抽出纸巾为武城擦去嘴角的口水、鼻涕。
云风上前,同样抽出几张纸巾,将武城肩膀上的唾沫擦干,同时问道:“武城,上午过得怎么样?”
武城嘿嘿直笑,一边比划,一边说道:“刚才皓哥带我去镇上,买了好多好多东西,嘿嘿,有苹果、有葡萄、有蛋糕……”
云风和云皓两兄弟静静的听着武城像个孩子一般滔滔不绝的讲述着今天上午的购物一事,云皓在听的同时,还不忘替武城擦去嘴边的口水与鼻涕,而云风则是心酸的不断抚摸武城的后脑勺。
“姐,你怎么哭了?”
武城正讲到一半,突然停下来,就在云风疑惑之时,却听见武城如此一句话,同时云皓也看向他的身后,并喊道:“嫂子!”
接着云皓不断向云风使眼神!
云风岂会不明白,几乎是在武城说话的瞬间,他便直接转身,一眼就看见掩嘴哭泣的武雪梨花带雨的看着武城,脸上一片心痛之色。
云风心中一叹,快步来到武雪面前,将武雪拥在怀中,安慰道:“好了,别哭了,他会好起来的!”
云风不安慰还好,这一安慰,武雪更无顾忌,直接趴在云风的胸前呜呜的抽泣起来。
同时,桌子旁,武城正要向云风、武雪奔去,却被云皓拉住,“你姐姐没哭,乖,来,吃苹果,喏,这个最大的给你!”
在云皓的劝诫下,武城才欢喜的坐回椅子上,有些迷糊的看了一眼武雪,随即就忘了此事,吧唧一声啃了一口苹果,与云皓玩得不亦乐乎。
云风和云皓对视一眼,同时无奈的摇摇头!
武雪和武城兄妹二人的身世异常凄苦,武城在三岁时生了一场病,导致神经出了问题,从此以后变得呆傻,智商似乎永远停留在三岁时期。
为了给武城治病,武雪的父母二人可谓倾其所有,然而武城的病无一丝起色,数年下来,小康的武雪一家不仅花光了所有积蓄,甚至于落得其父需要靠卖血、卖肾来为武城攒钱治病的地步。
可即便如此,武城的病也依然不见好转,渐渐的,武雪一家对此绝望了,而她父亲也因为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打击,彻底疯了,其母也日渐憔悴,对武城彻底放弃了。
那时的武雪才十四岁,武城也才十二岁,绝望的气息笼罩在一家人身上,这个家,似乎即将破灭。
在父母都已放弃之时,小小年纪的武雪却紧咬着牙,信念坚定,不抛弃自己的弟弟,她听说进大山挖药可以卖钱,便托着瘦弱的身躯,不远数十里进入群山间挖药,结果却险些遇险,幸而遇上了云风,遇上了这位地球上唯二的修炼者。
云风虽然修为不高,但见识却不凡,一眼便看出武雪的体质,先天水属性灵根,这种体质,就算是在一个盛行修行的地方,那也属于天才,在地球上能遇见一位身具如此灵根之人,让云风颇为吃惊。
当了解武雪一家的境况后,云风毫不犹豫的出手,挽救了武雪的家庭。
云风为修行者,而云皓又是一位电脑天才,云风靠淘金,云皓靠编程序等,早已赚了大笔钱,云风这些年来深深体会到一句话“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故而,两兄弟利用这些钱做了很多事,在这片地方,两人俨然已是小有名气,让外人误以为是富家公子哥隐藏于此。
云风很轻易的便解决了武雪家庭的财政危机,同时,云风悄悄出手,以体内元气治好武雪父亲的疯癫,让一家人走出了低谷。
原本,按照云风所想,以他的修为,治好武城的病虽不说是轻而易举,但也不会太麻烦,结果却是大出意料,他对武城的病竟束手无策。
云皓对武城的事情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故而便让云风将武城带回家治疗,而对此,武雪父母也不反对,毕竟,他们对武城的病早已不抱任何希望,云风两人若是能治好武城的病,那自是最好,若是不能,也在意料之中。
其后数年,武城便一直与云风两兄弟生活在一起,可惜在云风两兄弟的数年治疗下,武城的病情毫无变化,这让两人甚是无奈。
因为武城一直与云风两兄弟居住在一起,故而武雪也经常来此。
那时,十四岁的小女孩,对神秘的云风充满了好奇,不明白为何一个仅仅十五岁的少年能够像大人一样独当一面,怎么会有那般大的本事。
刚开始的武雪,对云风仅仅是好奇,渐渐的,这种好奇变成了痴迷,当她长大,懂得什么是爱情时,却才突然发现,她对云风早已暗生情愫。
十六岁的花季少女,正是含苞待放之时,对云风的情意,毫无保留的流露了出来,可是此时,一向精明的云风却似乎突然变傻了,对武雪对他的爱意似乎一无所觉。
刚开始,武雪当真以为云风并未发现这份情意,可接下来的一年她才发现,云风不是没有发现,而是刻意在回避,这让武雪一直难以接受,以为是云风对自己无意。
十七岁,懂得的事情多了,心思也更加缜密,武雪通过细心的观察发现,云风对她同样有好感,不过因为某种原因,他刻意在隐藏这种情意,对此,武雪非但没有放弃,反而更加好奇。
不过,任凭武雪如何千方百计的想要套话,她也没有从云风那里得到任何答案,唯一得到的,便是十八岁那年云风对她的表白。
至此,两人正式以情侣的身份交往,如今已经一年,在这一年间,武雪时常会问起云风,当初为何要刻意回避她,不过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傻笑,让武雪暗自生气不已,却也无可奈何。
“喔,好了好了,乖,别哭了!”武雪一个劲的抽泣,云风也只能一个劲的安慰。
“好肉麻,起鸡皮疙瘩了!”
云皓浑身一个激灵,夸张的鬼叫,然后得到武城的全力支持,不断的拍桌大叫:“肉麻、肉麻、肉麻……”
“哼!”
武雪一声娇哼,低着头抹去脸颊上的眼泪,瞪了一眼云风,转身进了厨房,继续炒菜。
云风顿时无言,大感冤枉,随后又与武城玩闹在一起。
……
与苍岳山相背,处于别墅另一边的群山中,有一座山。
此山无甚奇特之处,既不巍峨,也不低矮,没有嶙峋的怪石,也无茂盛的奇花异草,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小山,但这山对云风两兄弟却有非凡的意义。
在山麓下,有一堆小土包,依山而堆,小土包很小,只有一平米左右大小,但小土包上的每一块石头都非常干净,排列整齐。
这个小土包虽然没有墓碑,但却是一座坟墓,此处的埋葬者有非同一般的身份,对云风两兄弟有大恩,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望着眼前这座小坟墓,云风和云皓两人眼睛湿润,什么话也没有说,默默点香、烧纸,深深的拜了下去,一旁的武雪也跟着两人行礼,只有武城在一旁没心没肺的玩得不亦乐乎!
甚至,稍远处的密林中也冒出几头狼,它们颇具人性化的呜呜着仰天悲泣了两声,眼中流露出悲伤的神情,一直在远处注视着这个地方。
“嗷呜……”
云风和云皓学着狼叫,向远处的几头狼吼叫了两声,让那几头狼颇为兴奋,不住的狼嚎,结果引得武城也狼叫了起来,山间的狼嚎声,顿时间此起彼伏。
“时间过得好快,二十年了……”
犹记得二十年前的今天,那时正是黎明之时,这片山脉中正下着倾盆大雨,一声惊雷横空,一团红光一闪而逝,瞬间出现在山脚处,散发摄人的气息。
红光乃是一团宛若胎盘一样的东西,而云风和云皓两兄弟便是从这“胎盘”中降生,属于天地所生!
早在两人降生时,这山林间的众多猛兽就早已被惊醒,而当云风两人出现时,一众野兽更是咆哮不断,双目殷红,恨不得吃了两人,吓得刚出生的云风面如死灰。
不过就在那时,一头年老的母狼,从远处的密林中走出,竟然镇住了一群野兽,叼走了两人,从此就充当着两人的父母角色。
那“胎盘”也不知为何物,凡是食过“胎盘”的野兽,其气血都会变得旺盛,其寿命也得到延长,而且,这还是因为那“胎盘”上的灵性物质被云风吸尽之后的效果,若是不然,其神效必定更加惊人。
最初,乃是母狼照顾云风两兄弟,到了后面,则是云风、云皓在照顾母狼。
母狼本就年迈,气血不足,并且因为叼走云风两人,没有来得及分食那“胎盘”,故而五年后便年老不堪,行动不便,其后,虽经云风、云皓以体内元气滋养其身,但依然仅仅支撑了四年,便于云风、云皓九岁那年生日时断去最后一口气,魂归天地。
母狼死后,云风便将之埋葬于他和云皓降生之地,每逢节日,便来此为他们唯一的亲人上香。
云风和云皓两人坐在山麓下,对着小土包说了半个小时,之后,云风一行四人离开了此地。
……
“生日快乐!”
回到别墅,已经快临近正午十二点,众人一起唱过生日歌,随即武雪催促道:“赶紧吹蜡烛,许愿!”
一提许愿,云皓顿时嘟哝道:“我许的愿一次都没实现过!”
这些年来,每逢两人生日之时,云风和云皓便会各自许一个愿望,而这两个愿望一直不曾改变过,云风希望云皓的双腿能好过来,而云皓则希望云风能突破培元境,可惜,无一例外,从未实现。
对此,两兄弟也不泄气,乐此不疲,谁也不能让他们更改!
“吃蛋糕、吃蛋糕……”
许愿结束,武城直接捣鼓起蛋糕来,张牙舞爪的去抓蛋糕,幸好武雪及时一把抢过,不然这个蛋糕算是毁了。
“哥,县城里出了点事,等吃了饭,你还需要过去一趟!”
“什么事?”
“好像是有人故意找公司的麻烦,另外公司现在资金不多了,已经快周转不过来了!”
“没事,明天我出去一趟!”
……
众人一边吃饭,一边闲聊,当然,最主要是云风两兄弟在说,武雪在听,聊的是一些芝麻蒜皮的事。
云风问道:“雪儿,今天回学校吗?”
武雪如今正上大学,还未放假,也未到周末。
武雪闻言,美目一转,不答反问道:“你觉得呢?”
云风咀嚼良久,眉头一直紧蹙着,似乎在思考着此事,眼看武雪就要面生煞气,云风立即道:“当然不回去,大学那些知识,数年前我就全懂了,让他们教,还不如跟我学!”
武雪“扑哧”一笑,嗔怒道:“就知道吹牛皮!”话虽如此,但她对云风所说却深信不疑。
云风突然嘿嘿一笑,有些小无赖的说道:“媳妇,要不你别去学校了,辍学回家,让夫君教你!”
“好啊!”
武雪俏皮的一笑,然后接着道:“但是除了教我知识之外,还要能给我颁发各种证书哦!”
对此,云风丝毫不放在心上,拍着胸脯道:“要那些证书干嘛?凭你夫君的能力,难道还养活不了你?”
“是,你能!”
武雪轻笑道:“可是你曾经说过,我的天赋可是不凡啊,如果还要靠你养活,岂不是太浪费我的天赋了?岂不是显得我太没用了?”
“……”
云风顿时摇头叹气,默不作语,一副彻底被武雪打败的样子,他清楚武雪的性格,武雪非常好强,而且很犟,不然当初也不会独自一人进入群山挖药。
“还是要嫂子才能镇住我哥!”一旁的云皓见此,摇头晃脑的如此感叹。
云风顿时瞪眼,正要说话时,却突然感觉房间内一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云风一惊,眉头不由一皱,心有所感,瞬间奔出大厅,向天上看去,然后下一刻,他整个人僵住,一股莫大的恐惧涌上大脑,脸色苍白,无一丝血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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