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充实而又幸福的生活中,又是五年过去了。转眼间,已经是公元183年二月初春,自己今年也13岁了。当然这是王旭自己推出来的历法,后世的阳历在这时候还不存在。就连这个183年也是王旭按照史书上大事表推算的。按照这个时代的说法,应该是汉灵帝光和六年二月初春。不过除了在人前,王旭和徐淑两人都是按照公元来记日子,不然那年号经常都在变,算起来很麻烦。
一大早的起床后,王旭一边洗漱,心里也在筹划着未来的事情。明年就是黄巾起义,到时候天下大乱,虽然自己家族所在的兖州山阳郡不是黄巾主力的地区,但是也应该早做准备,不然到时候麻烦会很大。
当王旭心事重重的走到武院,却奇怪得没有看到自己的师傅。这倒奇怪了,五年了,每天早晨自己到这里的时候总是师傅静静的站在院子中央,今天真是奇了。想不通的摇了摇头,王旭便准备去旁边的架子上拿出武器先练会儿再说。
才刚迈动脚步,一个丫鬟就一路小跑过来,大声叫道:“少主老爷要你去堂屋”
“什么事情这么急?我要练功呢”
“不是啊少主的师傅也在堂屋。”
“恩?出什么事了?”听到玄微道长也在堂屋,王旭才摇了摇头,疑惑的往堂屋行去。
刚一进门,就见到背对着自己的玄微道长居然背着一个包袱,而王旭也在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师傅居然要走了?想到这里,王旭心一急,连忙跑了过去,大声道:“师傅,你背着包袱要去哪儿?”
看到王旭来了,玄微道长笑了笑,慈祥的说道:“好徒儿,为师要回去了,因为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为师去做。为师在这里已经呆了五年,该教你的都教了,今后你能发展到什么程度只能看你自己的努力和悟性。你可不要让为师失望”
听到玄微道长的这些话,王旭心里非常难受。毕竟在一起五年了,这个师傅对他又疼爱有加,怎么可能没有感觉呢?而且这个时代又没有以前那样方便的交通,说来就来,想走就走。电话,电脑什么的联系非常方便。玄微道长这一走,说不定就有很多年见不到面,更有可能永远都见不到了
低头沉默了半晌,王旭才压下离别的伤感,苦涩地开口道:“师傅,既然你还有事情要做,徒儿也不留您了。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必须去做的事情,分别往往是在所难免不过师傅可否将隐居之处告诉徒儿,将来徒儿一定前去看你。”
“呵呵很懂事嘛”玄微道长微笑着的摸了摸王旭的头,双眼闪过一丝迷离,但很快就恢复过来,感叹道:“是啊分别总是在所难免”
说着又对着王旭笑了笑道:“看望就不必了,就我观察,天下将乱。你是俗世中人,如果来到深山之中不但会打扰众弟子修道,更有可能带来灾祸。将来为师闲暇之时自会寻来看望于你”
虽然很难过,但王旭也知道师傅说的是事实。将来天下大乱,诸侯混战,如果被别人知道了自己的师承,报复不了自己就带兵去找他们麻烦是很有可能的。想到这些也就不再强求,低沉的说道:“徒儿明白了。”
玄微道长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对这一直静静站在旁边的王谚说道:“那贫道就告辞了。”
“好吧既然道长去意已决,鄙人也不再强求,就让我与小儿送道长一程吧”说着,王谚也是深深一叹。
但玄微道长却摇了摇头道:“不用了,相送反而徒增伤感。我们道家中人无需这般客套。”
说着又转过头来再次叮嘱王旭道:“可还记得当初我赠与你的绢帛?为师也没有想到你天资这么好,导致你我的师徒缘分会这么快就结束。可现在还不是你学那张绢帛的时候,所以为师特意将注解写在了这张丝绢之上。”说着又从怀里拿出了一张叠好的丝绢递给王旭道:“到你年过十五岁的时候可细细参详,到时自会明白其中的意思。但也一定要记得当初为师对你说的话,当你记住之后可将绢帛焚毁,切莫让他人知晓。此等术法落在心术不正的人手中则会成为邪术,祸害无穷,你定要切记”
王旭点了点头,郑重的承诺道:“师傅请放心,徒儿一定好生保管,将来看过之后立即焚毁。决不泄漏半分”
得到王旭的承诺,玄微道长笑了笑。转身对着父亲拱手一礼后,不再拖沓,大步走出了堂屋。王旭和父亲忍不住要跟上去送上一程,但玄微道长却头也不回的抬起左手摇了摇王旭和父亲对望了一眼,最后还是没有跟上去。只是遥遥望着玄微道长飘然而去的背影……
良久,王谚慨然感叹道:“玄微道长不愧是时间高人啊”
言罢,看到王旭情绪有些低沉,不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男子汉大丈夫不要扭扭捏捏的,如果思念你的师傅,那么你就应该更加卓越,争取干出一番大事业来。你的名声传到他的耳中,他也会欣慰的”
“恩”王旭点了点头,但是心中免不了那种伤感。不过他也知道,有些东西是必须要接受的。强自压下了心中的东西,正准备去武院习武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却突然想起了早晨想到的东西。因此急忙叫住了即将走出堂屋的父亲道:“父亲,孩儿有事情想和你说。”
“恩?什么事?”听到王旭的话,王谚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疑惑的问道。
快步走到了父亲身前,王旭小声的说道:“父亲,孩儿有一事相求。”
“呵呵。你说吧只要为父能办到就一定满足你。”
但王旭却摇了摇头,郑重的说道:“父亲,这件事情不只是孩儿的事,也是我们家族的大事”
听到自己儿子说得这么郑重,王谚的眉头也是一皱,随即开口问道:“究竟是什么事情,如此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