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显然对孙见想完全不责怪她的出卖还亲自来送请柬感到意外:“你就是笨,若换了我,自是要那出卖了我的人来赔罪道歉我再考虑要不要原谅她,那里还有亲自送请柬的道理。你现在身份可不一样了,常远集团太子爷的爱妻,风光无限万千宠爱于一身,可以高傲的睥睨众生。所以你要有当家主母的气势,知道吗,以后这些事情就交给别人去做。”
“夏晴,”孙见想含笑道:“你要我这样对你吗?”她二十岁认识夏晴,那时夏晴还是个刚毕业的小小编辑,追着她催着她要她交稿,相识之初,二人是有过一段磨合期才成为朋友的。她朋友不多,可这看似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夏晴竟比她还少朋友,所以,平常看似夏晴说话刻薄尖锐不留余地,可这正也是因为她夏晴把她孙见想当作朋友对待的表现,否则她夏晴虚假面具一戴,谁还能再瞧清她内心,谁还能再接近她半步……
“也没有什么不好。”夏晴习惯性的又去摸烟,摸了个空后才记起这眼前这家伙强迫她半戒烟,至少在她面前是抽不得了,所以接到她约自己的电话后把烟从包包中拿了出来。她只得喝了口咖啡压压烟瘾:“人与人之间就是应该保持距离,太近或太远了都是种麻烦,交浅言浅方为最佳交友方式。不对,不只交友,其实也适用到夫妻父母子女关系上去。各自保各自立,思想上的感情上的,那以后就算要分开,也不会太难过。”
“夏晴,”孙见想也喝口水:“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夏晴撇撇嘴:“至少你不能否认人生就是一个又一个分分合合的过程,没有谁能跟谁永远在一起。既然早就注定要分开,不放太多感情,那到分开哪一天便不用太伤心。保已保人,何乐而不为呢。”
孙见想轻笑:“好好好,以后你再遇上男人再谈恋爱,便只放三分真心二分凑合,另外五分全留着分开时用来庆幸。”
夏晴漂亮的双眸微眯向她射出阴险的光芒:“你诅咒我!”她顿了顿:“以后我再找男人,只能是他付出全部,一分也别妄想从我这里得到,若不干就滚蛋,男人,我也不是非要不可。对了,”她上下打量孙见想:“你跟常在是怎样认识了,为什么我从没听你提过他居然就领了证要办婚礼。身份证被扣又是怎么一回事?办假的身份证为什么后来又不要了?”她拿过一旁电脑打开:“你一条条一桩桩给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好。”
“又不是编故事写大纲。”孙见想翻翻白眼,想想又道:“任荐言跟常在就只是合伙人关系吗?”任荐言是夏晴的前夫,她口中的渣男。
“好像是远房表亲。”夏晴也不是很清楚。她与任贱婚姻存续期内的两年,连跟任家人也少有交集,更别说其他亲戚了,唯一知道的就是常在与他是有亲戚关系的。
“那代表婚礼他一定会到了。”孙见想瞧着夏晴,瞧得后者挑眉她才悠悠的道:“我在想你哪天若是不到,我要不要原谅你。”任荐言与夏晴结婚后回归任氏家族核心生意,出版社夏晴一人独大只手遮天孙见想是知道的,这二人离婚的两年没见过面她也是知道的。
夏晴嗤之以鼻:“见面就见面,谁怕谁还不知道呢。”她双手抱胸,下巴微抬,睥睨天地,女王气势尽显:“常远集团董事长娶儿媳妇,多大的场面多热闹的聚会,到时会有多少名流汇聚,这大好的机会我怎么可以不去。我不但要去还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她斜斜的看着孙见想:“放心,我不会抢你风头的,那毕竟是你一生一次的大日子。”
孙见想含笑:“那真是太谢谢了。”
夏晴斗志被燃起,一拎包气势十足的站起来:“反正也出来了,我们去逛街采购买战衣吧。”
孙见想提醒她:“花的可是白花花的银子。”
夏晴豪气万千:“怕啥,老娘有钱,走,你要什么结婚礼物,我送你。当然,你也别太狠,老娘的钱还要留着养老养小白脸。反正你也有了富n代有钱老公,以后回去狠花他的,不用跟他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