ⅩⅢ酒吧之欲飞飞 第五章空即是色之九阴之命

    几经周折，毛竹和谭雨柔终于找到了寒露侦探律师事务所。这是在成都市区（我想在第一章写毛竹的车牌号——川a.玉101——的时候有些读者大人就猜到这是四川成都的地址了吧）的一个少有的不是太繁华的地方，一楼是商业街铺面，而他们寻找的寒露侦探律师事务所是在一栋六层建筑的二楼。在下面的商业街上可以看见不太醒目的寒露侦探律师事务所的招牌。

    毛竹和谭雨柔也不那么留意这里的环境，直接往二楼上的寒露律师事务所冲。迎接他们的是高挑的美女老板柳寒，一听说他们是来找风飘那个混小子的，一开始还以为风飘又给他们惹什么麻烦了。后来听毛竹说是他朋友，是来找他有事儿的，这才打消了她的顾虑。而追求时尚的柳寒，见毛竹和谭雨柔虽然都是一身休闲的装束，不过谭雨柔身上这些少见的名牌货最终还是没有逃出她的火眼金睛。他知道来者一定来头不小，不过也不便直接问吧，只是在心里捣鼓到‘风飘那小子回来一定要好好拷问拷问，没想到他竟然还有些什么有钱的朋友！’，于是对毛竹和谭雨柔的态度也变得十分客气。

    “风飘他今天没有来上班，估计还在家里睡觉呢！他也不用手机，也没他电话。我现在把他的住址给你们，我现在也走不开，你们就自己去看看吧。”说罢柳寒就掏出纸笔写起来。

    现在都什么时间了？怎么也下午三四点了吧？还在睡觉！？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面前这位高挑的美女口中说出来的，看来估计她对风飘的感觉也不是太好吧。

    毛竹接过柳寒递过来的地址，只是客气地说了几句，便拉着谭雨柔往楼下走去。还不时和谭雨柔捣鼓，“嘿嘿，我就说我们今天的运气不会怎么好吧？”谭雨柔也是撅着嘴，“看来这个高人还真是不好找呀！”呀，怎么谭雨柔也把风飘叫高人了？看来他也并不是那么反感风飘的。相反，经过这一路的颠簸，越是见不着风飘越是增加了风飘的神秘感，反而让谭雨柔想尽快见见这位毛竹所谓的高人了。诶，也不对呀，这毛竹一会儿叫风飘高人，一会儿又骂他是混小子，一会儿有说他们是高中时代的“三疯子”，看来风飘这个高人也不见得有多高吧？嘿嘿。

    这回不远，毛竹和谭雨柔就在附近的一个小区找到的风飘的住址。可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这次又吃了闭门羹！

    毛竹啪啪啪一阵敲门，半天也不见有人来开门。这才注意到门上的一堆贴条，有催缴电费的，有催缴水费的，有催缴光纤费、网费的（这里我要说一句了，毛竹把风飘称之为高人，并不是因为他不食人间烟火。他不用手机，不用手表，却不代表他不看电视、不用电脑，要不他还不真的成了世外高人了？难道还真是大隐隐于市？嘿嘿。）。看来风飘这小子过得也确实不咋样，曾经霸气的疯子三如今竟然连水费电费都要拖欠。这让毛竹心里不禁微微一苦，暗暗做了一个决定：既然来了，还是请风飘这小子好好啜一顿吧！估计这小子也难得吃一回好的。

    还是谭雨柔细心，终于在门上这一大堆贴条中发现了一张与众不同的。那也是半张a4纸，只是没有信封里那张那样泛黄，不过却也是用漂亮的行书写的几句话：

    欲壑满满，表我殇殇。知味不知质，明相不明心。何寻其本？去留自泰，方破法门。杨槐挺天，阔矣！柳针地，达也。河水滔滔，然细尤长。神不破道，循其道。算天算地算天机，终入魔道。子非道，安知道之道？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谭雨柔也不仔细去看内容了，只是大概看了看，就情不自禁地把每句的最后一个字串了起来：“殇——心——本——门——矣——也——长——道——道——道——，道、道、道，这什么呀，怎么这么多道呀？我怎么看不懂了呢？”谭雨柔一脸疑惑。

    听谭雨柔这么一说，毛竹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我看也你也太老实了吧！难道你就不会举一反三么？再好好看看，看能不能看出其中的道道？”说着还故意把最后的两个道字拉长了。

    听毛竹这么一说，谭雨柔认认真真把每句话看了个透，又是一阵苦想，还是没看出其中的道道。

    “没看出来，你看出来了？”谭雨柔没办法，只是弱弱地一问，还是把希望放在了毛竹身上。

    “还没看出来呀？我说你也实在是太老实了吧！至于我，一早就看出来了！你把每句话的第一个字连起来试试？”说着用手指了指门上的贴条。

    “欲——知——何——去——杨——柳——河——神——算——子——”

    “这不就对了？欲知何去，杨柳河，神算子。我说你的思维啊，真得好好磨练磨练，这么简单的东西都想不到。”毛竹乐呵呵地用手指敲了敲谭雨柔的脑袋，几分戏谑。

    “我怎么知道他把最后一个字改成第一个字了！？诶，我说你这朋友也太奇怪了，有什么直接写出来不就完事儿了吗？还非得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这是卖弄学问来着？”谭雨柔好一阵牢骚，觉得有些憋屈。

    听谭雨柔发完牢骚，毛竹更加乐了（诶，我说是不是恋爱中的男孩儿是不是特喜欢女朋友发牢骚呀？完了还一阵打击，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出他们的精明能干似的。）。

    “要不怎么能叫高人呢，是不是？那他不是给自己取的外号都叫疯子吗？他呀，还真是一疯子，你就把他当一疯子不就行了吗？就不会觉得这么憋屈了，嘿嘿。”说着不禁把谭雨柔挽在了怀里，“其实我想他也不是想卖弄什么学问，他小子能有多少学问！？我估计啊他是不想让别人打扰。好了，走，去杨柳河找那小子去！”说罢拉着谭雨柔的手就往往楼下走。

    他们驱着车一阵好问，好歹找到了杨柳河。可是河畔这么长，这么才能知道风飘在哪里呢？

    这不禁让毛竹想到了那“神算子”三个字，微微有些感觉，可又不敢肯定。他驾着车就在河畔边缓缓寻找着，好一会儿，毛竹终于终于把车停了下来。那是因为他看见了河畔的一群算命先生，他估摸着就是这里了，说了一句‘应该是这里了’就下车拉着谭雨柔向他们的方向走去。

    “是这里？你确定那高人风飘就在这里？”谭雨柔觉得有些疑惑，也不知道毛竹是怎么样知道的，可一想到要见着那个高人以及疯子风飘了不免还有几分期待和激动。

    “我也不确定，不过可能、也许、大概、应该是这里了吧！”毛竹也拿不准。

    这是一个人流量比较大的河边广场，广场上载满了硕大的黄葛树，黄葛树的根错综盘结，宛若还有一些岁月沧桑的感觉。难怪这些江湖术士选在这个地方，这确实也算一个比较好的江湖算命场所了。那些算命先生靠着河边坐在硕大的黄葛树下一字排开，远远看去也有好些人，估摸着也有二三十个吧。

    毛竹和谭雨柔走到了广场上那些江湖术士算命的地方，那些算命先生的招牌也是形形色色各不相同，什么测福祸、测吉凶、窥天机、能知今生下世、能测过去未来等等，反正是乌七八糟一大片。而他们的面前，也是摆满了各种算命的器具，有竹签，有算命的书籍，有各种各样的符节，还有易经八卦、五行术数，有的甚至还把高科技的电脑摆上了，还美其名曰：科学算命。

    毛竹拉这谭雨柔的手走着，寻找着。突然，他哈哈一笑。

    谭雨柔被毛竹突如其来的笑声弄得有些发慌，“你笑什么呀？”

    “你看那个。还记不记得刚才我们说的那‘欲知何去，杨柳河，神算子’？”毛竹用手指着远处其中一个算命先生的招牌说。

    “记得，当然记得。”说着沿着毛竹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张印着“神算子”三个大字的白布，估摸有半平米大，白布条子还随着风微微摆动呢。白布挂在一根一百五六十公分的竹篙上面，竹篙的另一端则插在广场地砖的缝隙当中。竹篙旁边坐着一位老者，估摸六七十岁，头发有些发白了，还留着长长的黑白须子（在这里之所以不说胡须是因为他只留有须子没留有胡子。可能有些读者老爷要骂我了，那胡须不就是胡子吗？嘿，那胡须还真就不是胡子了，胡子可以叫胡须，但胡须却不可以叫胡子。那是因为在中国古文明中有严明的区分，关于胡须，以嘴唇为界，嘴上为胡，嘴下为须。这就是我们为什么只说八字胡而不说八字须的原因了。），因为没有生意，便拿着一本不知名的书认真看起来，穿着也十分朴素，宛若一个世外高人的模样。

    “他？”谭雨柔见这个老者的模样，怎么也不能和毛竹口中的高人、疯子联系起来。对了，毛竹不是还叫他混小子吗？好像他们还是高中的同学吧，再怎么着也不能有这么大的年龄差距吧？谭雨柔想着想着越发觉得奇怪起来，只能用惊恐的表情看着毛竹。

    毛竹感觉到了谭雨柔的疑惑，也不回答，只是微微一笑。

    “走，咱们也算命去！”说着拉着谭雨柔的手就往老者走去。

    老者见毛竹的到来先是一阵震惊，随即又很快平静下来，“算命啊，小伙子？”

    “嗯，算命。”毛竹也不理会老者的表情变化，而是很认真地回答道。

    “那请坐。”老者客气地向毛竹摆了摆手。

    毛竹在老者对面的一根小木凳子上坐下，扫视了一下这老者的道具：几张铺在地上的过期的新闻报子，手绘的一个八卦图阵，一筒竹签，一本《易经》，一本《万年历》，一支破旧的钢笔，几张泛黄的白纸，哦，还有老者手中拿着的《孙子兵法》，没了。哦，还有那印着“神算子”三个大字的随风飘扬的白布条子和插在地上的竹篙。这次真的没了。

    “请问你想算什么？”老者依旧十分客气。

    “您能算什么？”毛竹客气中夹杂着几分戏谑。

    “什么都能算，算前世算今生算下世，算天算地算天机，只要你想算，什么都可以。”老者丝毫不理会年轻人的戏谑，认真地说着，还不时掰着手指。

    听老者这么一所，毛竹乐了，看了一眼印着“神算子”三个大字的白布条子，心想：这小子真是大言不惭啊！不过没有说出来，而是十分恭敬地说：“那既然您什么都能算，那就先算算我什么来头吧？”

    说完，毛竹一想：我看你就继续装，我什么都不告诉你我看你怎么算！说认识我吧，你就装不了了，说不认识继续装吧，我看你怎么给我算？刚才你不是大言不惭地说什么都能算吗？嘿，我倒想看看你怎么算，能算对多少。

    就在毛竹为他这个高明的计谋暗暗自喜的时候，老者说话了，“年轻人，我一看看你一表人才、红光满面，想必你一定有所成就，不会为钱财烦恼。我二看看你在这寒风瑟瑟的天气里依旧是春风满面，想必你也不愁感情，”说着看了看旁边站着的谭雨柔，“我想这位应该就是你的另一半了吧？不过以老者看，你们感情虽好，不过应该还没结婚。”说罢回过头来看着毛竹，“年轻人，想必我没说错吧？”

    谭雨柔在一旁听老者这么说，竟然全部都说对了，不禁小声嘀咕，“还真是神算子啊。”

    毛竹只是看着老者，没有表情，也没有回答。心里想着：接着说，您接着说，我看您还能怎么掰！

    老者见毛竹只是盯着他却又不回答，又说话了，“我说年轻人呀，你一不愁钱财，二不愁感情，那你想算什么呢？我看你虽然红光满面，影堂却微微有些发黑，恐怕是生意上出岔子了吧？”说罢又直直看着毛竹，心想：我看你还不说！

    谭雨柔听老者这么一说，感觉不对呀，前半句还算说得对，可后半句说毛竹生意上出了岔子，毛竹生意好好的呀，也没听说出什么岔子呀！

    毛竹听老者这么说，心想：这小子还有两把刷子！你不是想让我把话题转到生意上吗？你不是想让我自己告诉你吗？嘿，我还就偏不说！我看你怎么着！

    就在谭雨柔疑惑的时候，毛竹终于说话了，“没有啊，我生意上也没出什么岔子呀！您问我算什么，那好，我告诉你，我今天呢一不算钱财，二不算感情，三也不谈生意，您就算算我的命吧！算命算命不就是为了算‘命’吗？您老刚才不是说您什么都能算吗？什么算前世算今生算下世，算天算地算天机。是您说的吧？我呢也不想知道什么前世下世，您就给我算算我的今生就行了，算算我今生到底是什么命！”

    毛竹说完心里可乐呵了：你小子不是大言不惭地说什么都能算吗？那你就给我算算“命”呗！我什么都不告诉你，什么生辰什么八字什么姓什么名我统统都不告诉你，我看你给我怎么算！看你怎么给我掰！

    就在毛竹又在为他的计谋暗暗得意的时候，老者又说话了，“算‘命’是吧？算今生的‘命’是吧？可以，你先抽支签吧。”老者不以为然，把一筒竹签拿起来摇了摇递给了毛竹，末了还加了一句算命先生最为经典的话，“心诚则灵啊！”

    还心诚则灵呢，这小子，还有模有样的。毛竹一边想着也一边接过竹筒，也没有摇晃，而是直接胡乱地抽了一支出来，“就这支了，您给解解吧！”

    老者接过竹签一看——是易经六十四卦中的第二卦——坤卦——一阵震惊，也没有忙着解挂，而是回想着毛竹的生辰八字。突然，又是一惊！随即缓和下来，“天意，真是天意啊！”说着还不住地点着头。

    谭雨柔见老者不解签，又见老者如此的反应，甚是不解，一急，“什么天意啊？你倒是解签呀！”毛竹见这小子如此反应，也是不得甚解，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老者。

    老者被谭雨柔这么一惊，方才知道失态了，赶紧回过神来。

    “我说年轻人，你肯定知道我知道你的生辰八字，对不对？”老者说着感觉十分拗口，一拍大腿，“哎，我说你小子也就别装了！”毛竹见风飘这小子终于投降了，不再装了，一阵闷笑、傻笑。

    风飘见毛竹这么一笑，也不理会他，而是继续说，“我吧，早就偷偷给你算过命了，你小子从生辰八字来看是六阴之命，也就是说你小子命里全部是阴，一个阳也没有。本来一般人算命算到这里也就止步了，因为后面的就是天机了，哪个算命的也不敢泄露天机啊！况且一般也就只能算到这里，再到后面也就不知道了。”说着看了看毛竹的表情变得十分不屑，又接着说，“哎，我知道你小子以前不信命，也从来不算命，可也正因为这样你小子抽的签才是最有灵性的！本来我给你算命算到六阴之命也就可以了，可是你小子今天偏偏又抽中这只坤卦，你看这卦爻，”说着指着毛竹面前他手绘的八卦阵上的坤卦卦爻（在八卦阵中，上乾下坤左离右坎，而坤卦恰恰在下，刚好又在毛竹的面前），“三个全都是阴爻！你的六阴之命本就是极阴了，可再加上这三个阴爻，九阴之命啊！！！”风飘一阵惊呼，见毛竹和谭雨柔都在在认真听，继续对毛竹说道，“坤卦本是上坤下坤相叠的同卦，坤，乃地，顺从天。而天，即道，所以你顺的就是天道！坤，乃地，地生五行，地载万物，大地的形势平铺舒展，是无穷无尽啊！坤至柔而动而刚，至静而德方，后得主而有常，含万物而化光。坤道其顺乎。承天而时行。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余殃。所以你啊这辈子一定要为善啊！坤，元亨，利牝马之贞。牝马阴性，与地同类，善于在无边无际的大地上奔跑，生性柔和、温顺、便捷、执着。对了，牝马之贞的牝马就是指的雌马，应该就是这位姑娘了吧？”风飘说着看了看一旁的谭雨柔，继续说，“牝马与地，本身就是绝配，我想你们俩感情一定差不了！”说着又摇了摇头，接着说，“本来这些都是天机，我本不该透露，可偏偏就是这么巧！你小子抽的这支坤卦本来是由三个上坤阴爻加三个下坤阴爻重叠而成，正和你小子这六阴的本命相符啊，真是天意啊！这种九阴之命我想百年也难得一遇，可偏偏让我给遇着了，我想也是天意吧！既然天意如此，我又何妨透露天机。况且这九阴之命命该如此，我透露不透露都不会改变它的本命，除非遇见一个九阳之命的人，可那样的人更是稀少，千年难有啊！”风飘见毛竹听得半知半惑半信半疑，又说了，“天意如此，我也就无所顾虑了。既然上天让我给你批命，我也就只得给你批命了。当然，我知道你小子一向不信命啊，可是批命不批命不在我，在天，而至于信不信，当然在你了，你小子爱信不信！”毛竹依旧是怀疑的表情，而一旁的谭雨柔则早就蹲下来认真听了，她虽然也听不太懂，不过倒好像是十分相信。

    风飘也不管毛竹信不信，还是给他批命了，“听好了啊，你的命啊，一共二十八个字：

    至哉坤元，万物资生，乃顺承天。坤厚载物，德合无疆。含弘光大，品物咸亨。”

    风飘还故意放慢了速度，一个字一个字地咬清楚。可是毛竹和谭雨柔似乎还是一点儿没听懂，一脸疑惑地盯着风飘。

    “好了，好了，别这么看着我了！我知道你们没听懂，我给你们写下来还不行吗？”风飘这才发现毛竹和谭雨柔一直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这让他很是不自在，一挥手拿起他那支破旧的钢笔扯过一张泛黄的白纸，就用他那优美的行书写起来。

    写完了，风飘却没有把纸递给毛竹，而是随手把纸递给蹲着的谭雨柔，顺便还说了一句：“拿好啊，这就是他的命啊，嫂子！”

    谭雨柔本来就被风飘说得晕晕乎乎的了，又见他如此说，好生吓了一跳。

    可不对呀，这老头儿刚才是不是叫我嫂子来着？嫂子？这老头都七老八十了还叫我嫂子？那我不得比他更老啊？

    毛竹见风飘叫谭雨柔嫂子，也知道他不想再继续装了。就在谭雨柔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毛竹说话了，“我说你小子把你这些东西摘了吧，装得还挺像的！”说罢笑呵呵地就要去扯风飘的胡子。

    风飘见毛竹如此暴力，赶集避开，“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说着就慢慢取掉了假发，扯掉了假胡子。

    （至于此时此刻谭雨柔的表情变化和心理变化呢，我是不想多说了，就让读者老爷自己去想吧，呵呵。）

    谭雨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分明就是一个年轻的帅小伙儿，还挎副眼镜儿。

    毛竹不去管谭雨柔那惊愕的表情，看了看渐渐暗下来的天对风飘说，“我说你小子也该收摊了吧？走，今天请你吃一顿好的，咱俩也好好聚聚。”

    风飘摘掉了假发，拔掉了假胡须本来也就没打算再摆摊了——况且他现在这样子摆摊算命恐怕也不会有生意上门吧——听毛竹这么一说就开始收拾行头。毛竹也帮着风飘收拾起来，只有一旁的谭雨柔还在那里傻傻发呆。

    “对了，你现在是在那个寒露侦探律师事务所工作吧？”毛竹一边帮风飘收拾一边问。

    “是啊，没办法呀，你看我这样摆地摊能养活我自己不？”说完一阵苦笑。

    “我说你吧，正事儿不做，反倒跑到这里来摆地摊骗人。你说就凭你这脑袋瓜子，做什么不能成就一番事业呀！”

    “诶，我说我这怎么就叫骗人啦？啊？最多也就只能算是忽悠吧，哈哈。”说完也不禁一笑。

    “好，好，好。不叫骗人，叫忽悠人，行了吧？我说你以后也就别摆什么地摊忽悠人了，就在那什么寒露律师事务所好好工作不好吗？要是你实在觉得不好，就到我这里来，难道我还怕你吃穷了？”

    “得，得，得，我觉得我待在寒露侦探律师事务所挺好的。我还没到没饭吃的地步吧？要真到了那地步，肯定跑你小子那来啃你几块肉！到时候可别怪我饭量大啊。”风飘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委婉地拒接了毛竹的好意。

    “那行，既然你愿意待在这里我也不能勉强你吧。要是真遇上什么事儿尽管来找我，兄弟一定给你扎起啊！诶，对了，我今天去寒露侦探律师事务所找你的时候遇见一个高挑的美女，不会就是你现在的老板吧？”毛竹笑得有些阴险。

    “高挑的美女？嗯，估计你是遇见寒姐了，她啊只是我的老板之一，我呀还有一个老板露姐呢。哎，你说我命苦吧，咱们寒露侦探律师事务所就我们仨人，两个老板管我一个属下，你说我够惨吧？”说完还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哟，叫得挺亲切的哟！还寒姐露姐的，还咱们侦探律师事务所呢！”毛竹故意提高了“寒姐”、“露姐”和“咱们”三个词，笑得更加阴险了。

    “什么什么什么呀？我说你小子现在还这么不老实啊！”说完看着一旁的谭雨柔说，“我说嫂子啊，你也该好好管管了吧？”

    谭雨柔听毛竹和风飘互相调侃，只是站在一旁傻笑，也没有搭话。

    “不是，你说我这么难得来一回吧，是不是应该请你的寒姐、露姐一起出来吃个饭呀？况且她们怎么说都是你老板嘛，以后你还得她们好好照顾照顾呢！”毛竹又故意拖长了‘照顾照顾’四个字，真是意味深长啊！

    风飘发现毛竹不怀好意，觉得也不太合适吧，于是推却地说，“我看就没这个必要了吧？”

    “怎么没必要了？我觉得不但有必要，而且很有必要！就这么定了啊，你小子也就别再扭扭捏捏了啊！”毛竹斩钉截铁。

    “可是……”

    “还可是什么啊？我说你小子怎么像个娘们似的。好了，就这么定了啊！先去接他们，然后再一起去吃饭。”

    风飘拗不过毛竹，也只得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