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曼青,那两人多久了呀?”
“不知道,起码……起码两个小时了吧。”
“他们不会累了?”
“我怎么知道。”
“你没试过?”
“没……”
白茉莉哦了一声,缩进戚曼青怀里,没好气道:“喂,我们要不要提醒那两个混蛋,这个别墅,隔音效果其实不怎么好呀。”
这个大雪翻飞的冬夜,怕冷的白茉莉跟怕冷的戚曼青挤在一起睡觉,也不是什么违反逻辑的事情。
然后听到了隔壁房间一些古怪的声音,也不是什么违反逻辑的事情。
“要不你去。”戚曼青微红着脸说道。
听着隔壁房间那此起彼伏的喘息声,她只觉得心里好慌,空落落的,前所未有的感觉。
“我才不去,陆然哥会杀了我的。”白茉莉正色道。
一般情况她倒是不怕陆然。
但这种时候,很明显不是一般情况。
再说了,她还小,还是不要管这种事情的好,要不变瞎子怎么办。
“你都不敢去,我怎么敢去。”戚曼青嘟囔道。
“你胸大。”白茉莉正色道。
戚曼青结巴。
“这……这跟胸大不大,有什么关系?”
“而且你没脑子。”白茉莉补充。
“男人都喜欢胸大又没脑子的女人,陆然哥肯定比较宠你。”
“喂,白茉莉,你不要太过分了,我胸大我承认,但你凭什么说我没脑子?”戚曼青没好气道。
“你有脑子,那你为什么不跟赵兰蕤争?”白茉莉认真地看着她,“今晚过后,你可就再也没机会了,再也争不过赵兰蕤了,从今以后,她在陆然哥心中的位置,肯定更重要些啦,别告诉你你胆子没赵兰蕤的大,或者说其实不够喜欢陆然哥。”
“茉莉,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我……我怎么能够跟兰蕤姐争呢?”戚曼青叹了口气。
“这个傻帽。”白茉莉很是严肃的说道。
“好吧,我是傻帽。”戚曼青点点头。
“算了,朽木不可雕,孺子不可教呀。傻孩子,这种事情你都不争,你是怎么长这么大而没有把自己给笨死的。”白茉莉怒其不争地说道。
“喂,茉莉,你才多大呀,有十六了么,干嘛老用这种过来人的语气教训我呀,你这样真的好么。”戚曼青撅着嘴巴。
“我比你成熟。”白茉莉正色道。
“好吧,那么成熟的白茉莉大人……”
戚曼青眯起眼睛,手往白茉莉身上某处按了一把,“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这里会这么小呢?”
“平胸就是正义!”
“呵呵。”
“一胸不平,何以平天下。”
“你开心就好。”
“恩……戚曼青,我要杀了你。”白茉莉怒了。
“还说你不是小屁孩,说不过就动手。”
“哎……”
白茉莉叹了口气。
“你怎么啦,叹什么气?”戚曼青问。
“别人在哪里**一刻值千金,而我们两头汪汪在这里相互诋毁、相互虐待,想想真有些惆怅。”白茉莉说。
“茉莉,你才多大呀,为什么就知道自己喜欢你的陆然哥呢?”
“因为我长这么大,就认识两个男孩子呀,二师兄。也就是陆然哥啦,还有就是三师哥,三师哥呆头呆脑的,虽然长得还是很好看,但肯定没有陆然哥那么好看,我肯定喜欢陆然哥啦。”白茉莉说道。
“茉莉……你们天机宫出来的人,逻辑都这么奇怪么?”戚曼青问。
“那倒不是,姐姐就挺正常,三师哥虽然呆,也挺正常,师姑也很正常,就陆然哥跟我,比较不正常。”
“你还知道自己不正常呀。”
“当然知道,可是我为什么要正常呢?”白茉莉嘻嘻一笑。
她想了想,继续说道:“好吧,我告诉你吧,其实我喜欢陆然哥,并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啦,我敢打赌,我是唯一一个见过陆然哥哭鼻子的女孩子,就是姐姐都没有看到过。”
“你看到他哭鼻子,然后就喜欢他了?”戚曼青有些懵圈。
“有什么不对么,他是男孩子诶,还是那么傲娇的男孩子,居然被我看见他在哭鼻子,好丑好丑的,我要是不喜欢他,他说不定会杀我灭口。”白茉莉正色道。
“茉莉,那年你多大?”
“十二岁,不对,是十一岁。”
“好吧,我知道了,你不是成熟。”戚曼青笑道。
“那我是什么?”
“你是早熟。”戚曼青挠挠她的脑袋,“你提前十多年就被你的哭鼻子陆然哥激发出了母性,这还不叫早熟么?”
“真的么,那完蛋了。”白茉莉说。
“怎么啦?”
“书上说,早熟的人,就不会再发育了,那岂不是说我的胸永远都长不大了。”白茉莉叹了口气。
戚曼青满脸黑线。
“睡觉吧。”她说。
“等等。”白茉莉说,“你听。”
“怎么啦?”
“隔壁又开始了。下半场。”白茉莉说。
“好像是的。”戚曼青点头。
“这是欲求无度呀。”白茉莉叹了口气,“戚曼青,你有没有觉得好过分。”
“有。”
“那我们明天叫赵兰蕤去爬山好不好。”白茉莉眼珠一转。
“那为什么不叫你的陆然哥去?”戚曼青问。
“切,你也太低估我的陆然哥了,才梅开二度而已,陆然哥可是能上演帽子戏法加大四喜,也就是一夜七次郎的男人。”白茉莉正色道。
戚曼青不说话了,脸颊微红,心里隐隐的,又有些怅然若失。
……
第二天,大概早晨六点左右,强横生物钟作用下,陆然睁开了眼睛,就要起来。
“这么早,你就要起来了?”赵兰蕤迷迷糊糊的,很是慵懒地问。
“习惯了。”陆然笑道。
赵兰蕤也撑着要起来。
陆然将她按住,说你起来干嘛?
“男人起床了,女人当然要起床,我服侍你穿衣服。”赵兰蕤说。
不用,多睡一会儿,你身子骨弱,哪能跟我比。”陆然正色道。
赵兰蕤脸颊一红,不肯依陆然,强撑着起来,却是哎哟一声,又倒在了床上。
“疼……”她委屈地看着陆然。
“疼很正常,如果你不疼,就意味着我不正常。”陆然坏笑。
“那好吧……”赵兰蕤脸颊又红了。
陆然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就在别墅里打了几趟拳,然后回到屋里面,发现赵兰蕤还是已经起来了,且已经做好了早餐。
戚曼青跟白茉莉睡眼朦胧,打着哈欠,顶着黑眼圈,等着他吃早餐。
“你们俩儿,昨晚去偷牛了呀?”陆然问。
“你还说。”戚曼青白了他一眼。
“陆然哥,下次……记得小声一点。”白茉莉说。
陆然顿时老脸一红。
连他都脸红了,赵兰蕤也就更红了。
都不说话了,吃东西。
一顿早餐,吃的波云诡谲。
然后陆然就出了门,联系了一下齐惊蛰,去见陆伯言。
还是在陆伯言的书房。
陆然坐到了陆伯言的对面。
“小陆,有件事儿我要跟你说一下。”陆伯言正色道。
“什么事儿?”陆然问。
“我……大概要死了。”陆伯言微笑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