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之中,塞莉卡醒了过来,“!!我没死!!”她很惊讶,她以为自己应该已经死了。难道之前的遭遇是梦吗?不,应该不是,塞莉卡观察着四周陌生的环境,“我在什么地方?”,她在一个小岛上,或者说这只是一小块陆地,除了土壤什么都没有,而且,“那么翠西丝在什么地方呢?”她在岸上想过来想过去没有想明白。
然后,有一个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一下又一下,什么东西击打着水面,富有节奏而且越来越近,塞莉卡站起来看向远处水面上的浓雾,她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武器,也没有一丝衣物,她醒过来之后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而且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她一条胳膊挡在胸前,一条胳膊挡在腰下,如果有什么事情她也好做出反应。
然后她就看到了浓雾中驶过来了一条船,在看清楚后她明白了自己的境地。“我真的已经死了啊!”有些惆怅,塞莉卡看着那条船接近,船上只有一个人,全身被一件长袍覆盖,亚马逊女战士的视力很好,她能看到那件长袍下本该是脸的地方空无一物,水上没有一丝风,长袍下摆处垂在空中,没有腿露出,而那条船的船桨却是自己在划动,塞莉卡听到的声音就来源于此。
“想必这就是冥界了吧,我就在每个人死后初始的小岛。”塞莉卡听过部落的前辈们讲过,冥界主要就是这条冥河,也有人叫它冥海,冥界的人住在海中的一个个小岛上,这条船就是接渡死者的船。“翠西丝的小岛不知道在哪里?”塞莉卡想到,但是她发现自己不想去找翠西丝,她更想做的是回到地界复仇。
那条船停在了塞莉卡的面前,那个长袍人没有一丝反应,塞莉卡看到船上放着一件衣服,于是她踏上了船,她并不害怕身体被那个长袍人看光,因为那只是一件长袍而已,只是挂在哪里。
一等她踏上船,船桨就再次动了起来,载着她前往死人的国度,而她,拿起船上的衣服穿了上去。一路上船划呀划,塞莉卡并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冥界的天上没有星星,没有月亮,也没有太阳,塞莉卡偶尔能看到两旁闪过一些小岛,但是都没有人。
接着,她闻到了泥土的味道,看来前方会是一片大的土地,她还依稀听到了一些人语的嘈杂声,她努力听也没分辨出来那是什么语言。在她数心跳数到第一万下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港口,并不大,只有四五个泊位,而且都只是她现在乘坐的一人小船。
船停靠了进去,她踏上了港口的木板道。然后那艘小船就沉没了,水不知道有多么深,小船很快就无影无踪了,包括船桨,包括那个长袍人,直直地沉进水底。塞莉卡明白自己没有回去的路了,向着陆地走去。
木板的尽头是两个异样的生物,人的形状,但却是长着羊的头颅,他们用带着“咩”的语气结尾,问塞莉卡:“新人,到这里登记。咩~”塞莉卡走过去看着他们。
“你的名字是什么?不论是父母起的或者自己起的,绰号、外号、曾经用的名字都行,只要是你现在亲口说出来的就行。咩~”
“塞莉卡。”
“性别呢?不论是任何性别,只要是你现在亲口说出来的就行。咩~”
“女。”
“民族呢?不论是什么种族,只要是你现在亲口说出来的就行。咩~”
“亚马逊人。”
低头记录的那个羊头人惊讶地抬起了头看了一眼另一个羊头人,另一个则是直接问:“亚马逊人?我姑且问你一句,这就是你在地界时候被人称呼的民族吧?咩~”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头,也就是说,是那个亚马逊啊!咩~”记录的低声惊呼。
另一个什么话都没说,而记录的羊头人声音开始发抖:“头,怎么办?咩~我们好像遇上**烦了!咩~”领头的低声训斥:“别烦我,我正在想办法。咩~”
“有什么问题吗?”塞莉卡再次重复了一下,声音里显得不耐烦。
“没有没有。咩~”羊头人记录员立即飞快地摇头,仿佛是害怕塞莉卡不相信一样,完整地重复了一边:“没有任何问题。咩~”
看着他们的表现,塞莉卡怎么可能会相信,这分明就是一副有重大问题的样子,并且还与她有关,她必须从这两个羊头人身上得到一些情报。
于是她首先放松了态度,平和地问:“是有什么问题吗?”而羊头人也没有任何其他回应,只是“没有问题,咩~”。
塞莉卡接着略显强硬地要求:“告诉我,到底是有什么问题。”那个羊头人记录员似乎有些害怕,头上有些冷汗,但仍然是不松口,拿着“没有问题”来回应。
塞莉卡并不知道这两个羊头人实力怎么样,也不知道自己死后实力怎么样,尽管记录员显得很害怕,但她还是不敢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举动,最终只好等着。
“塞莉卡是吧?咩~”羊头人领头终于说话了,而且说得很快,他从记录员手上抢过笔,飞快地登记完毕,撕下登记表,强行递到塞莉卡手上,“赶紧拿好了,这是你的登记表,也是身份证明,我们的工作完毕了。咩~再见,祝你好运!咩~”
那个领头不顾塞莉卡有些发愣的表情,立刻用手一拽羊头人记录员,低声叫:“不管了,我们快跑,再不跑人就该来了。咩~”于是这两个羊头人立刻就跑掉了,从港口跑进了远处的城门之中,头也不回,仿佛塞莉卡是什么凶神恶煞一般。
塞莉卡站在原地开始思考,很明显,那两个羊头人听到她是亚马逊人后就开始害怕,而且立刻就跑了,听他们的话有什么人会立刻来到这里。塞莉卡刚死,对这里根本没有任何认识,她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想知道发生什么事,于是她就在码头上静静地等待,她已经死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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