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医院院墙,稀疏的护士医生,大年三十的晚上,这里显得格外冷清、凄凉。一间大病房内,只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青年——曹文。病情不是很严重的病人都回到了家里,享受着家庭的温暖。由于他的病情急剧恶化,专家们决定今天晚上进行手术,但是手术的成功率并不高。
父母亲紧紧的握住孩子的手,眼神充满无奈的看着孩子。如果可以,他们多么想分担孩子的所有痛苦。医生准备好一切,终于将孩子推进了手术室,这场与生命的竞赛开始了。
这几天,曹文一直在思考自己这短暂的一辈子。自己自幼体弱多病,父母亲一方面拼命工作,一方面照顾着他这家里唯一的孩子。渐渐懂事的他,开始认真读书,终于在一家人幸福的泪水中拿到了名牌大学硕士录取通知书。当所有人为这个好消息而振奋的时候,他身体状况急剧恶化的消息接踵而来。
命运多舛,最能体现他现在的心情了。多想再多一些时间,还没给老爸老妈买车买房呢,还没创出我的一番事业呢,还没吃到隔壁街那个奶奶卖的冰淇淋呢,咳,嗯,这个暂时不考虑了,还没找个女朋友呢,嗯,这个病好了以后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手术室里,医生们紧张的做着最后的准备,麻醉师也严阵以待。躺在手术台上的曹文望了望四周,嘿,咱又进来了。这次为了打发时间,我来思考啥呢,嗯,还是来思考思考我的未来女朋友吧。长相嘛,一般就行,不需要太漂亮,又不是花瓶。个子嘛,比我稍微矮一点就行,要不然带她出去我多没面子啊。至于其他方面,对,一定要跟老爸老妈从长计议,哎哟,好疼啊!!
几个小时过去了,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慢慢走了出来,不忍的将噩耗告诉了孩子的父母亲。声嘶力竭的哭声,在走廊里久久徘徊……
渐渐恢复知觉的曹文,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嗯?怎么回事,这是哪?脑袋好疼啊!稳定心神后,曹文举目四望。那有一片树林,树叶都掉光了。那有一个湖,旁边还有个村子。好啊,有村子就有人,咱可以问问了。
打定主意后,曹文向村子走去。边走边整理思绪,奇怪啊,我怎么记得我在手术室里,怎么跑到荒郊野外了?难道医生看我没得救了就把我扔到这儿,让我自身自灭?不会吧,他们可是一直很认真负责的呀。到底怎么回事呢?
想着想着,刚才看到的村子就映入了眼帘。放眼望去,住户还不少。枯藤老树,小桥流水,还有袅袅炊烟,不知道能不能吃上一顿饭,额,口水都流下来了。曹文摸了摸口袋,瞬间就石化了……what?我的口袋呢!这是啥玩意儿?
原来一直没注意,曹文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怪怪的。从上到下一身白衣裳,通身紧窄,长可曳地,下摆呈喇叭状。晕,这是个啥造型?谁这么无聊,搞这样的恶作剧!!曹文在心里对恶作剧作者比划中指时,一位老人家迎面从桥上走来。
有人!太好了!曹文心里雀跃不已,有人就好问路了!要是让我知道哪个家伙把我扔在这里,还把我搞成这样,我一定要找他算账!至少要揍他一顿!算了,咱是文明人,还是用法律武器来严惩邪恶势力,抚慰我受伤的小心灵。嗯,就这么干!
“您好!对不起,打扰一下!”曹文边喊边急急忙忙向老人家跑了过去,生怕人家见了他就跑了。老人家听见后,驻足观望了良久,心想:观此人衣着,一定是诗书世家,我不能失了礼数。曹文走到近前,老人家拜道:“先生有礼。”
曹文差点没一跟头栽倒地上,这又是个啥情况?见面就拜,这是祝我恭喜发财吗?曹文急忙扶住老人家,问道:“老人家,你怎么见面就是一个大礼啊?”老人家愣了一会儿,心想:难道不应该是这样的吗?难道老汉久居偏僻之地连礼数也变了?不应该啊……正当老人家愣神的时候,曹文细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位老人,怎么也穿的不伦不类的,感觉像是古装电视剧里的员外。
两人沉默良久,老人家首先打破了沉寂:“先生贵姓?”“啊,我姓曹,我叫曹文。老人家,您贵姓啊?”“不敢不敢,老汉乃此间湖边钓叟,敝姓任,村人称任老汉。”怎么说话那么文绉绉的,钓叟?什么叫钓叟啊?哦,还好读了几年书,不就是老渔夫么……“任老汉,您说话可不可以简单直白点啊?”“简单?直白?先生之语老汉不太明白啊?”任老汉一脸迷茫的看着曹文。
这下曹文就乐了,难道你跟把我扔到这里来的人是一伙的,故意整我的?好,你们要玩,我就陪你们玩玩。打定主意后,曹文笑着吊起了书袋子:“任老汉,此间何宝地?”“此乃并州郡九原县木耳村,因盛产木耳得名。”并州郡?郡?这不是古代才有的区域划分方式么,行,装得真像!
曹文又问道:“今夕何年?”“中平元年。”任老汉恭敬的答道。中平?这是什么年号?你可真会编,哎呀,关键是我这个医学专业的人怎么知道历史上光和是哪一年啊!曹文郁闷的腹议道。灵机一动,行,我再问问,“现在谁是皇帝啊?”“啊?”任老汉吓了一跳,“先生,您,您怎么对当今圣上……”任老汉稍一揣摩,适才这位先生言语奇怪,难道他是从比并州更偏远的地方而来,不知教化,不知今夕何年?“哦,当今天子乃大汉灵帝。”
“大汉?灵帝?”曹文稍一思量,会心一笑。哈哈,你要是说别的我还真不知道,至于这个大汉嘛,这个灵帝嘛,咱玩游戏的时候没少见过,这次你还不穿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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