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珩有力的臂膀回拥住她,想说好,可那个好字却如鲠在喉,他明知没有结果,又岂能轻易许下这样的诺言。
叶思妤迟迟未能听到他的回复,不禁柳眉轻蹙,从他怀里缓缓抬首,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探向他的黑眸,入眼是他刚毅的下巴,眼睑下比女子还浓密的睫毛,遮去他眼底的深思,讳莫如深,令她难以读懂。
凛凛寒风吹起,垂落的纱幔随风轻扬,朦胧中隐隐透着一份说不尽道不明的情意。
大殿外,端木澈昂然的身形文文立于寒风口,任凭那料峭的寒风渗入肌肤,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可都抵不上他心头的寒气。
他目光如炬,凛然的寒意从眸底迸射而出,直直的盯着殿内相拥的两人,微微眯起的黑眸,精芒转瞬即逝,性感的薄唇轻压唇线,上扬起一抹邪肆,一张丰神俊朗的容颜,更是透出一股难以明辨的情绪,较之容玉珩,愈发难以捉摸。
“你不愿意么,还是嫌弃我?”叶思妤静静的望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也是,毕竟这身子,是已死的咏月的,而我,不过是一抹孤魂野鬼,嫌弃,也是正常。”
“胡说八道些什么。”他不满的皱了皱眉,食指微微弯曲,稍用了几分力度,在她额头轻敲了下,看似不满,却满满宠溺。
他一双黑眸,望进她过于澄澈的明眸,心跳竟是不受控制的加速,他对她一向没什么抵抗力,这点,容玉珩一早便知道。
“那你也别用什么我是公主做借口,我知道在你眼里,你压根不在乎这些的,可你的表情,分明就不愿娶我。”她定定的凝望着他,扬起的唇角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那简直比哭还难看。
叶思妤从他怀内起身,莲步轻移,来到大殿一侧悬挂着的画像前,那是咏月生前最爱跳的舞,这幅画也是她命画师将自己画下的,那纤柔的身段,优雅的舞姿,再加上娇颜上那张巧夺天工的纯金面具,更是为之添上一抹神秘的气息。
她的指尖缓缓抚上那张面具,就好似触碰到真正的咏月一般,目光流露几分哀戚:“你走吧,沁蓝一事我也会看着处理,在必要时间我会安排她全身而退,今日之事,就当它从未发生过。”
“妤儿……”他站在原地,颀长的身形笼罩上一层说不尽的落寞,他不是不愿,甚至愿意的不得了。
可她是公主,不但咏月皇不会同意,云皇后也断然不会答应,再者端木澈若是誓不罢休,一旦追究起来,她只会背负上祸国的骂名。
而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什么都不用说了。”她豁然转身,他还未开口,她已经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一双眼眸酸胀的厉害,“你永远都是这样,处处为我着想,可你自己呢,你何时考虑过自己的感受,将我推给他人,你真的愿意吗,你真的开心吗?”
她不相信两人在容府朝夕相处的日子,他所表现的情感是假的。
一个男人,那般无条件的对一个人好,甚至是宠溺到了极致,要么,是有所图,要么,便是真心爱着,很显然,他属于第二种。
他的用心,叶思妤又何尝不懂,可她不想成为皇权下的牺牲品,连自己的幸福也要一并牺牲。
“啪啪啪……”一阵富有节奏感的掌声缓缓响起,伴着端木澈不疾不徐的步伐,悠然响彻整个大殿。
端木澈目光冷然,棱角分明的五官宛若刀削般深邃,刚毅的下巴牵动唇畔,满是冷凝肃杀之气。
“啧啧啧,好一对苦命鸳鸯!”他眸光微眯,邪肆的斜扯起一抹讥诮,眸色陡然一沉,语调更是不禁沉了三分,“叶思妤,你当本殿下是死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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