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理智告诉许东,这些东西,在境内,那根本是半点儿也不能露出來的,要不然,这一辈子都会给毁了。
这些人将东西放下,乐呵呵的要回去分账,许东又掏了一叠钞票,塞给帕莫,这里离边境线很近,留着这些东西,或许以后会有用的。
许东将一些东西装进一个八成新的美式军用背包,余下的东西则堆放在一起,想要等晚上沒人的时候,再一起装进乾坤袋备用。
只是帕莫得了很多钱,蹦蹦跳跳的回去,不多一会儿,便又提了一大截竹筒过來。
帕莫打开竹筒,里面便冒出來一股诱人的香味,米饭、还有野味肉食,夹杂着一些许东不认识的菜蔬,很香,一看就知道这饭菜很是可口。
本來,这样可口的饭菜,对于一个一天多时间都沒有吃过饭的人來说,这无疑是救命的大餐,不过,对许东來说,却是可有可无,许东记挂着牟思晴,哪里还有心思吃饭。
帕莫也知道徐东的心情,当下找來一些枯枝柴火,就在河边山烧了一堆篝火,然后将那个竹筒热在篝火边上,又自顾自的帮许东搭帐篷。
看來帕莫也是真的是个很好的猎手,搭帐篷什么的,不但手脚麻利,而且十分熟络,不多一会儿,就帮许东搭好了一顶帐篷。
沒有现在野外露宿常用的睡袋,不过,是两条军用的毛毯,这个季节,这个地方,原本也不太冷,用不用毛毯也无所谓。
反正今夜,许东也沒打算睡觉,一个人坐在河边上,呆呆的看着河面,无论有什么东西顺水流下來,许东都会要去看个究竟,只是一夜下來,木材什么的,许东倒是捞了不少,但牟思晴的影子,却是依旧半点儿也沒有。
次日一早,许东黑着眼圈,许东刚刚收拾完毕,正要启程逆流而上,帕莫带着他老爹察默过來。
听说许东的女朋友落水,许东在河边守了整整一个晚上,察默也很是感动,于是过來看看许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本來,许东说不用了,不过,听说帕莫说他们家有条柴油机发动的小船儿,许东倒是动了心,徒步逆流而上,肯定沒有坐船快捷,当下,许东毫不犹豫的又拿出來一块黄金,交到察默手里,比划着说,就请察科用船将自己送到船不能再走的地方。
察默自然是明白许东的意思,当下回头,去将那条小船开了过來,不过,对于许东的黄金,察默跟帕莫父子两个倒是一眼也沒多看。
上了船,虽然是逆流而上,但那速度很快,几乎跟许东坐着木筏子往下走的速度差不多。
许东坐在船头,拿了根竹竿儿,死死地盯着河面。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许东也明白过來,昨天一整天,帕莫跟他哥哥都在河上打渔,并沒看到牟思晴顺流下來,也就是说,其实还是自己心慌意乱之下,沒能往上游去看看,也许,牟思晴虽然也落进了河里,但有可能她比自己更早被水冲到岸边上。
一想到自己的莽撞,许东心里像是被抽裂了一般的痛。
察默驾着船,往上走了半天的路程,便再走不上去了,上面的水流太急,而且水又不太深,已经沒法子行船了。
不过,到了这里,离许东昨天上岸的地方,也已经不太远了,所以,许东下了小渔船儿,跟察默挥手告别。
待察默往回走了好一会儿,帕莫才发现,在许东坐过的地方,许东留下來一块黄金,估计,这是许东要答谢他们父子两个的。
察默叹了一口气,现在要还给许东,肯定是來不及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心里默默的替许东以及他的那个女朋友祈祷。
许东上了岸,沿着湍急的河流,艰难的往上游走,很快,就到了昨天自己上岸的地方,许东仔细的检查了一阵,沒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这才继续往上游进发。
只是沒走多久,许东才发现,越往上走,这条河流越是湍急,好多地方,里面都是乱石林立,而且,好几个地方都是很高的瀑布,让许东都见之变色。
许东一个人在这些瀑布乱石之中艰难的穿行,间或遇到一些小型野兽,许东也懒得去管,只是一心要找到自己摔下來的那个地方,然后顺着原路去找牟思晴。
只是走了一段,许东也开始发起愁來,越往上走,两边的山峰就越高,峡谷也越是幽深,根本就看不出來哪里是自己摔下來的地方。
这些地方,不要说一个人从上面滑落下來,就算是一块几百斤重的石头滚下來,要找到痕迹,都绝不容易。
无奈之下,许东只得一路往上走,一边不停地叫喊,期待着牟思晴能够听到自己的声音,能够做出一些回应。
只可惜的是,这湍急的河流,哗哗的流水声,几乎能够将许东的声音掩盖大半,即使就算牟思晴听得到许东的声音,也作出回应,许东可能也听不见。
许东一路叫喊,一路逆流而上,又一路上仔细的观察可疑的痕迹,行进的速度就自然慢了下來。
不过,虽然一直都听不到牟思晴的回应,许东也好不气馁,依旧是一丝不苟的喊叫,寻找。
如此,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到了傍晚,许东又累又饿,嗓子也喊得哑了,实在是走不动了,这才就在河边,找了块还算是平整的石头,砍來一些树木枯枝,生起一堆熊熊大火,然后就靠着背包,打起盹儿來。
几天几夜都沒睡的许东实在是困乏已极,不多一会儿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只是不知道过了多久,许东却又被一阵嚎叫惊醒过來。
那嚎叫声很是惨烈刺耳,许东听得出來,那应该是狼的嚎叫声,而且,是受过重伤的狼的嚎叫,所以,才会有那般的凄厉。
一听到有狼的嚎叫,许东吃了一惊,赶紧拿出一支枪,以及一包子弹。
上弹、开火什么的,以前牟思晴跟乔雁雪都教过自己,只是那个时候弹药紧张,许东沒能够亲自放上几枪,杀过几头狼。
现在,不但弹药充足,而且也沒人管着,许东自然是毫不犹豫的上好子弹,拉动枪栓,上膛,然后,朝着天上“呯呯……”的开了几枪。
这枪声在山谷里炸响,尤其是这深更半夜里,显得尤为刺耳。
当然,许东开这几枪,无非也是警告狼群,自己的手里火力充足,最好是不要來惹自己,同时,在心里也是想要借助枪声,驱赶狼群,万一,牟思晴不幸……
果然,许东才放数枪,那头狼的叫声便停住了。
而许东自己被震耳欲聋的枪声一震,也就沒了睡意,见沒有了狼嚎,而篝火也已经快要熄灭了,许东干脆将枪放好,然后拿出砍刀,就近砍來不少的树枝树木,放到篝火上,让篝火再次熊熊燃烧起來。
背后是河,前面是火,手里又有的是枪弹,许东根本就不在乎有沒有狼,不过,刚刚活动了一下,许东倒是想到一个问題,今天自己喊了大半天,嗓子都快震破了,效果却不尽如人意,赶明儿,自己干脆拿着枪,不是的朝天放上一枪,想來,只要牟思晴还活着,就能够听到枪声。
只是许东正这样想着,那头临死的狼,又嚎叫了起來。
许东听得心烦意乱,抱着枪,对着天上一阵猛扫,差点儿就把一个弹夹打空。
偏巧,许东的枪声响起,那头狼也不再嚎叫。
趁着这当儿,许东拿出一包子弹,上了好几个弹夹,然后一字儿摆在自己面前,反正又睡不着,上好子弹,做做准备也好,这森林里面,既然有能够将狼弄到临死的东西,沒准儿到时候就会冲着自己扑过來。
一包子弹还沒上完,那头狼却又嚎叫了起來,这让许东很是有些诧异。
按说,狼受了伤,如果受伤很重,多半就会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來,悄悄的养伤,就算是临死,也不见得会一次又一次,生怕别的野兽不知道一般的嚎叫,这是不是有点儿反常。
想了想,许东拿起枪,对着天空打了一个短点射,然后默默地等待。
果然,枪声想起,狼的叫声就停歇下來。
等狼叫停歇不到片刻,许东再次打了一个短点射,枪声消失之际,那边的狼叫也嚎了起來,只过片刻,又停顿了下來。
是有人在操控着这头受伤狼。
许东大喜,沒准儿,操控着这头狼的人就是牟思晴。
许东大喜之下,再次对着天空打了个短点射,告知操控着那头受伤的狼的人,自己已经知道了,只是现在的环境幽深,实在不知道狼叫的具体位置,而且由于地形、天色的限制,极度不利于搜救,希望那人不管事不是牟思晴,能够想办法告知自己确切的位置,并且耐心的稍微等待一下。
那操控着狼叫的人,好像也明白了过來,当下让狼发出一长一短两阵嚎叫,表示理解。
许东大喜过望,立刻就开始着手准备前去寻找。
其实,许东所要准备的,也并不是很多,,在脑袋上戴了一顶头盔,头盔上安装了三个射灯,这当然不仅仅只是照明,为的是让人能够看清楚自己的位置。
手里的枪是少不了的,还有弹夹,这些,除了预防意外,最主要的是用來联系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