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们的进步大,而是你们退步了,懈怠了。赵旭东,你在武警总队当教官,虽然天天教人实战,可这几年可有过什么实战的机会?灯红酒鸀的家里生活,已经把你彻底麻痹了。还有孟德,我听说当年你毕业之后,就被总参派到了国外执行任务,可怎么这次见面我总感觉在你的身上少了以前的那股子锐气呢!而且,我看你皮肉松弛,连眼袋都有了,显然早就不是什么处男了吧,辛辛苦苦十几年的童子功算是废了,和我们两个比起来,你们都out了。我们才是杀过人,见过血的未来兵王。”
这个孟德,赵旭东,郝建和袁飞,都是出身军旅的世家子弟,或是源自家传,或是少时拜得名师,因此十岁时便已经在军中有了不小的名头,是真正的尖兵骨干,根正苗红。
尤其是这几个人,曾经几度代表军区参加全军大比武,都取得了十分优秀的名次,也由此被秘密选拔进了前两届的干城军校受训,风光一时无两。虽说军中高手无数,比他们强的人大有人在,但是在几百万解放军战士中和他们一般年纪的,但论功夫却已经少有人及。
“好了,好了,都多少年没有见面了,怎么一见面就要斗上一斗。这一次大家难得有这个机会在这里重聚,把酒言欢还来不及呢,咱们没有必要这样……。想一想当年,咱们都是一个院子里出来,可是真正的‘发小儿’!”
说话的是几个人里年纪最大的孟德。他当初被选进军校时的综合成绩最好,功夫也最高,只是军人子弟生性好斗,血气往上一涌,宁死都不认输,其他几个人对他都不服气,几年下来“你争我抢”。谁都不让谁,结果毕业时因为成绩特别优异,还没有进行分配便被军队武警的几个强势部门率先“瓜分”了。
这几年都是天各一方,没什么机会见面。
“是啊。算一算现在我们最小的都要三十了,这次见面,想想从前,就好像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赵旭东哈哈笑了几声道:“不过,咱们这次回来,你们觉不觉得有点奇怪?按照道理,以咱们四个的资历和水平。再被调回这里,少说也应该给个什么高级职称的教官来当当吧?怎么上面的意思,居然还是要我们在这里当满一年的学员?还是和那些二十刚出头的新兵蛋子一起混,这也未免太荒唐了吧?”
“既然是这样,我倒想要看看现在还有什么人够资格当我们四个的教官!”郝建和袁飞面容突然一肃。
他们两个毕业以后,都被分配到云南边境的一个特种兵大队,专门和金三角的毒贩打交道,因为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执行任务时配合的就极为默契,往往不用说话,一个眼色过去。对方就全都明白了。以至于就连现在说话时,他们也是异口同声。
“嘿嘿,你们三个也别太自大了,小看了天下英雄。干城军校是什么地方,你们还不知道么,这地方藏龙卧虎,教官里还是有不少高手的,虽然未必就比咱们强,但有几个还是很不错的。另外,你们也别忘了。干城这地面上还有一尊大神在的……!如果他能出面,教我们几个便绰绰有余。”孟德伸手从作战服的里面拽出一个纯银的烟盒,舀出打火机,点了一支烟。
“你是说从中央警卫团退下来的卫老爷子?”赵旭东愣了一下,随即又说道:“卫老爷子当年曾是中央警卫团的武术教官,功夫自然是了得。他要教咱们,也有那个资格。不过我听说这位卫老,今年已经七八十岁了,一直赋闲在家,学校领导想要请他出山,估计也不太容易。依我看,咱们那届的教官就以郭追郭老大最厉害,说不定这次他也会被借调回来呢?”
“你大概还不知道吧,郭老大最近碰到硬茬子了。他现在人就在干城,不过却是留在这里养伤的。”孟德是被分配到总参工作的,虽然是最近才被从国外调回来,但以他的人脉和家中关系,想要知道一些事情当然也不会是什么难事。“我当初在郭老大手底下吃了那么多亏,以前是功夫不如人,现在几年过去了,好不容易回国一次,自然就要再切磋切磋,所以就拜托了几个朋友,查查他的现状,后来才知道郭老大从咱们毕业之后就到了国安,现在已经是特勤处的副处长了……。”
“干城还有这种高手?能把郭老大撂躺下?”赵旭东刷的一下,来了精神。
“说起来你们肯定都不会相信!这人居然只是个刚上大一的学生,今年还不到二十岁,但根绝我的消息,这人的武功极高。郝建,袁飞你们是在云南边境的,部队编制上也是属于西南军区,你们应该听说过前一阵子成都牧马山庄出的那一档子事吧?”
“牧马山庄?好家伙,你说的该不是那个叫白泽的牛人吧?”郝建和袁飞对望了一眼,神色间顿时就是一变。
“你说别的我可能还不知道,但这个叫白泽的,我们两个的确是知道的。据说我们军区的张庭坚参谋长还亲自为他跑了一趟成都,要特招他入伍,结果人家根本不在乎,同去的还有周方飞,据他说这个白泽的功夫高的没边,比他强得多的多,连你们总参西南局的那个莫铁熊对他也很佩服。”
赵旭东眉头一皱:“你说的周方飞是不是沧州八极门那个?听说他的八极拳已经练得炉火纯青,得了罗村哼哈二气的真传,要是连他都这么说,那事情应该就没错了。而且你们说的这个白泽,其实最近我也听说过,岳老赶的徒弟项鹰你们都记得吧,就是被他打死的。不过我在武警总队,消息封闭,太多的东西就知道的不多了。”
白泽大概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名声,居然已经因为一些事情,开始在国内的武术界传扬开了。尤其是在京城一带,因为项鹰和岳老赶的缘故。很多人更是对他没什么好印象。
“你不知道的,我知道!”孟德吐了一口烟圈,在眼前慢慢消散:“这个白泽肯定不是一般人物,具体来历虽然我还不太清楚。但有人和我私下说过,他上面也是有人罩着的,而且就是我们总参的一位大领导。”
“项鹰是岳老赶所有徒弟里最有可能在三十岁前继承他衣钵的人,是他花了无数心思要给他养老送终的,就这么被人打死了,岳老赶会善罢甘休?这老家伙年轻事可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像个疯子一样。再说项鹰那小子不是和孔家的孔二小姐有婚约在身么。难道女婿死了,他们都不管?”
四个人里郝建是练燕青拳的高手,少年时曾有一段时间在“岳老赶“的场子里练过几天的擒舀手,所以对于岳老赶的脾气知之甚深。
“项鹰是在黑拳擂台上被人打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种地方的规矩,何况拳赛的组织者又是山水雅园的周子同,岳老赶脾气再大,他敢去惹?你最近几年一直在外面。没有回来过,可能还不知道,孔二小姐和项鹰之间早就名存实亡了。”赵旭东给郝建解释了一下。
“这个白泽年纪轻轻。连二十岁都不到,但拳法武功却已经高的离谱,据说祖上还是从山西白家堡分出来的一支,练得也是脚上功夫,一出道就办下许多骇人听闻的事情,所以很受上面的重视。而且,照我的估计,要是不出什么意外,这一次的特训,也许他还会来军校做几天的教官……。”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袁飞。突然嘿嘿笑了一声,嘴角微微上翘,眼神中精光四射:“早就听说这个人的厉害,在部队的时候就想会会他了,周方飞虽然是我们的总教官,但要真比起来我却也不比他差到哪去。能被他念念不忘,惊为天人的高手,我是不会错过的。”
“怎么了?你的手又痒痒了?这可不太好……。”赵旭东看见袁飞这个样子,呵呵笑了两声,“你们练大圣劈挂的都是猴儿脾气,见到高手就想伸伸手,怎么去边境这么多年,还没有改过来?这可不好。虽然刚才一见面,我发现你身上的气势已经和从前大不一样,肯定是杀过人,见过血,在枪林弹雨中历练过了,可是那个白泽,武功之高的确也绝非虚谈。几次出手,都是要人性命,杀的人只怕比你还多。国内三大佣兵组织的‘刺刀’,在籍成员几乎都是各地退役下来的野战兵和特种兵,势力有多大,你知道吧,不也照样被他一个人生生击溃了一个全副武装的整编小队,四十几号人活下来的只有十分之一。你如果非要和他伸伸手,还是依足了江湖规矩事先和他说明白最好。”
赵旭东长年驻扎在京城,在武警总队做教官,守家在地的,消息自然十分灵通,有些事情虽然是道听途说的只言片语,但知道的东西却也比其他人多不少。他深知自己这四个人里,袁飞虽然平时不显山不漏水,性格似乎有些内向,但脾气却是最大,一言不合就要伸手动武,是以连忙提醒。
“哼,刺刀佣兵?”袁飞撇了撇嘴,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不屑:“在咱们国内的大环境下,哪有什么合格的佣兵,不过就是几个家族私下里玩的一些猫腻,给自己练兵提供的一些借口罢了?怎么能和我们这些真正的精锐比?一个整编的小队?要是碰上我,也未必就输给那个白泽!况且,刺刀的那些人这几年在边境也非常的嚣张,我怀疑近期几次金三角地区毒品的转运,他们就受雇于其中某个大毒枭。实话说了,我和郝建这次回来,第一是参加特训,第二就是要借助家里的一些关系,好好查查这个刺刀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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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码七糟的事太多,有些心烦意乱!!好歹事情就要完了,哎,多事之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