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咱们说到,老孟在我最后一把牌非要挂15万,我的意思是不想让他挂,因为我赢的钱,如果只输一家外挂的,最多是个保本,可再来一家外挂的,我可要输钱了。
不过,这只是表面上演的,因为牌在我手里,输赢由我决定。
老孟输了钱,想要靠外挂的赢回来,我不让,他就不干,我就说挂挂挂,谁挂我都接,就这样老孟也外挂了十五万,毫无疑问的,我把他给赢了,可这面我才刚赢,白浩那面突然一拍桌子说,不对啊
说实话,他说的时候,我的心里本能的一颤,但脸上却习惯性的变幻了另一种表情,是一种询问的表情,我看向了白浩,其他人也都看向白浩,似乎是在询问啥玩意不对了。
白浩看我们都在看他,哈哈一笑跟我说们,他是说羊肉串不对,他妈的没放糖,孙援朝就说,你们家吃羊肉串还放糖啊,白浩说放糖才好吃,小柯就说放糖的在那个口袋里,老白你拿错了,白浩哈哈一笑说,还真就拿错了。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白浩这一下子,其实也是诈我呢,因为我在收钱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有人在注意我,而这个人肯定是白浩,他就是在诈我,想看我一瞬间的表情,可我却掩饰的非常好,甚至根本就没让他看清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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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锁单儿下庄后,白浩当庄了,这小子懒的可以,不自己洗牌,就往外一扔让散户们,他就坐在桌前吃串,等散户给他洗好牌之后,他就自己随便切一下牌,然后单手发牌,一边吃一边玩,咋看都不像赌徒。
白浩的装很快就下来了,因为他一直在输,第一把牌押的少,是在试运气,第二把就开始封门了,一下就给白浩弄下庄了,白浩咂咂嘴,说这啥意思,才撸了五个羊肉串就下庄了呢,其他散户就说你那运气都让你吃没了。
而这时候,老孟已经没啥钱了,不过他运气还算可以,在别人的庄上又赢了几万块,可等到他坐庄时,他的钱咋看都没有十万,这时候吴哥安排好的人就提出了质疑,说你钱也不够十万吧,没钱你就别坐庄了,老孟一听急眼了,指着那人问你哪个单位的,那人就不吱声了,可几乎所有人都在看老孟,给他整的挺下不来台的。
这时候,冯红就想把自己的钱给老孟,但老孟没要,这可不能要啊,冯红是系统内出了名的交际花,就是靠卖肉上位的,先不说老孟跟她有没有关系,即使是有,在外人面前也不能太明显了。
孙援朝也有意思把钱给老孟,可老孟一摇头,脸有点红了,估摸着是面子拉不下来了,而白浩这时候就说孟叔你没带钱先用我的呗,老孟寻思了一下,但看了看吴哥,却是没理白浩,而是跟吴哥说,老七,你给我拿点钱,回头我就给你,吴哥就说,孟哥发话了那可定好使啊,就给把钱给了老孟。
老孟颠了颠说,这里有多少啊,吴哥说有个三十多万吧,老孟点点头说,那就算四十万,等我这庄给你赢回来。
说完后,老孟就把钱往桌子上一摔,然后说,这单儿就推四十万的行不行,你们也让我捞捞,孙援朝赶紧迎合着,其他人也就没啥意见了,毕竟人家输了不少钱,想要往回捞捞无可厚非,这才赌桌上是经常出现的。
老孟又拆了一副扑克,说是要改改运,然后先洗了一把牌,又把牌给散户们洗,最后牌到他手里后,他往手里吹了两口气,搓了下手,等着散户们下完注,他才切了牌,然后发牌。
我就押了一万块,所以没有看牌的权利,我也不急于这一时,在别人的庄上出千难度太大,特别是老孟他们还都是老赌棍,再加上白浩也在这,我可不能在这时候贸然出千。
本以为老孟的这个庄会推很久,毕竟是推四十万的,可没想到的是,白浩和冯红频频封门,而且还总输,没几把牌就让老孟赢过了四十万,然后就下庄了。
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白浩和冯红故意给老孟添钱呢。
那么,冯红之前给老孟钱,他没要,可以解释为怕影响不好,可为啥老孟连白浩的钱都不要呢。
想了一下我就差不多想通了,听吴哥说,老孟跟白浩之间有点猫腻,但也不是完全倾向于白浩,因为他想在吴哥和白浩中间捞足了好处,可吴哥与白浩相比,私下里老孟又跟白浩较好,所以他不能在吴哥面前表现的跟白浩太亲近,怕这样会断了吴哥继续喂他的念头。
这些个混迹官场的东西,花花肠子可真是多。
在这场博弈中,白浩很像是拍卖场中故意哄抬价格的拖,而吴哥就是那个凯子,可吴哥却不得不一直价钱,谁让他有求于人呢。
话说回来,老孟下庄后,就跟吴哥说,钱先不急还,你等我玩完的,吴哥说没事儿啊,还说我的钱好使,放你那肯定赢钱,老孟就说,等我赢钱了分你一半。
而且,老孟在下庄后,就押的不那么狠了,倒是白浩玩的很猛,没一会儿就把带来的钱都输了,又看了一会儿热闹后,他就走了,小柯自然也跟着他走了,而从始至终,小柯都跟我没有任何交流,不过在走的时候,我就听小柯跟说,老白,那小子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白浩就说,那次玩13张就有他一个。
这是在演戏,毕竟我们见过,如果一点印象都没有,白浩又多疑,那就容易被怀疑了。
没一会儿,又到我庄了,我才刚拿起扑克牌,老孟就问我推多少的,我说十万啊,他瞅了一眼我的牌说,赢了那么多,不玩点大的啊,我说好不容易赢的一把进去咋整,老孟就拍了拍他面前的皮包说,你看我前面输了那么多,不是一把庄就回来了,我看你整大点得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寻思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的说,那我推十五万的
老孟嘴角抽搐了一下,显然是被我的话气到了,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说啥好了,而这时候,吴哥安排的人说,赢了那么多钱还那么小气啊,你也推个四十万的得了。
我瞅着散户们,而散户们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都让我推四十万的,我一咬牙说,四十万就四十万。
可是,老孟却押的很少,就一两万那么押,其余的人押的也不算多,就跟推十万的时候一样,最多是押三万块一门,我就输输赢赢来回拉锯着。
过了得有一个多小时,因为押的少,所以我这单儿还没下,我都快玩困了。
说实话,牌没有这么玩的,推四十万的,押注的跟推一万的时候一样,这不扯犊子么,可这些系统内的人,都有奴才样,干啥都得有个带头的似的,老孟不使劲押,他们也都一两万那么遛着,整的不只我一个人困,就连其他赌徒都觉得困了。
这时候,老孟看我打了一个哈气,又揉了揉眼睛,可能是觉得时机成熟了,就说这么整太慢啊,要不我一把兜底得了,你敢不敢接,我说别整这么大啊,老孟就说你不敢,我说那有啥不敢的,就是觉得不至于,他就说我不敢,这我就不干了,就说谁不敢啊,来啊,兜底,怕你是孙子的。
老孟可能就等我这句话呢,听我说完以后,直接把手里的七十多万都拍在天门上了,也不问我有多少钱了,反正就是一把定胜负,我就显得有点紧张了,自己洗了牌,就给老孟去切牌,手还有点轻微的抖动,老孟看了就笑了说,玩这么大,牌得我给你洗,我说,啊,那就你洗。
老孟洗了牌给我后,我拿在手里,又伸出手给老孟切牌了,老孟和其他赌徒都笑了,就说我洗牌,你自己切牌,这规矩都不懂啊,我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就说懂啊,一着急就给忘了。
这些当然是装的了,一般情况下,两个人对赌玩这么大的,庄家肯定想自己洗牌啊,所以我就很急的想要自己洗牌,而老孟自然不会让我洗牌,他就要去洗了牌,而我索性就再紧张点,人家洗完牌,还让人家切牌。
这样一来,老孟对我警惕已经降到了最低,事实上,在他眼中,我就是个愣头青而已。
虽然我赢了他的钱,可他却是归功于运气不好,而他刻意让我推大点,然后又不多下注,那是因为他清楚,只要他押的少,其他人肯定得跟风,这样一来,这个庄就会持续很久,我得耐心和精力也会一点点被磨光,所以他才会在我打哈气揉眼睛的时候要求对赌兜底。
这是一些老赌棍常用的伎俩,非常的好用,特别是在打麻将的时候,本来人家都困了,你却保持着精力,你就可以找借口说要玩大点,然后趁着对方精力不集中把钱赢过来。
就如此刻是一样的,我看了看老孟,他也在看我,看那样是吃定我的意思,我则拍了拍脸,让自己更清醒点,又喝了一大口水,这才自己切了一下牌,然后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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