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那是你炼制出来的春药?还是圣品?”
听完逢小雨的叙述后,逢老神情呆滞,仿佛活在梦中,又觉得世界观被颠倒了。
“嗯。”逢小雨老实点头。
“也就是说,那是你炼制出来的春药?还是圣品?”
“嗯。”
“也就是说,那是你炼制出来的春药?还是圣品?”
“嗯。”逢小雨欲哭无泪地回道。
“也就是说,那是你炼制出来的春药?还是圣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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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老唉声叹气了老长时间,才向逢小雨要来圣品春药一观,在看到装药的伽蓝瓶后,眼角一跳,也没了心思去计较这件事情,拿过药瓶,正准备拔掉药塞,便被逢小雨急忙喝止。
“别,闻到药香也会遭殃。”
逢老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直接拔掉药塞,一缕清香顿时飘散开来,逢小雨赶紧捂住嘴鼻,退了好几步。
逢老看着逢小雨这反应,无语的摇了摇头,正准备查看药剂时,便感觉身体徒然燥热起来,反应之迅速,甚至波及到了元宫,他神情顿时一变,连忙盖上药塞,运起真元,驱散随着药香进入体内的药力。
驱散掉药力后,他惊讶看着手中的伽蓝瓶,眉头微皱,说道:“这药…”
“让你不信。”逢小雨翻了下白眼。
逢老瞪了他一眼,沉吟一声,摸着下巴自语道:“所用药材没有一味属于生机属性,之前却爆发出充沛可怕的生命气息,然而现在只不过是药力惊人的春药,这究竟是怎么炼制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逢小雨撇嘴道,身为当事人都不知道,旁人更不清不楚。
逢老压根没理他,直接将其定位成千年难得一遇的狗屎运,无关技巧,无关知识,无关修为,只是纯粹的狗屎运,可惜好不容易出世圣药,却是毫无作用的春药。
想到这里,他又是叹了口气,那么浓郁的生命气息,不说能增加寿元,再不济也能修复崩毁的元宫,更别说生肌活骨,随身携带着,相当于多了一道保命神符。
就算真的被逢小雨炼制出这样的圣药,他也没打算贪墨掉,只是觉得很可惜。
不过,掌鼎第一剂药就能炼制出圣药,而且还是春药,不得不说,古往今来,也只有逢小雨一人了,虽然这跟超级狗屎运挂钩,但也说明气运不错。
如此看来,逢小雨虽然不能修行,却拥有成为药师的天赋,如此甚好,那就将他踢给学院里的老友,让他去操心这件事情,而且这处住了多年的故居已经不能待了。
想到这里,逢老不自觉的点了点头,看得在一旁的逢小雨莫名其妙。
“这件事情,往后不能声张,明白吗?”已然决定将逢小雨丢到学院里的逢老严肃道。
虽然这种事情说出去也没人会信,但是免不了会遇到一些丧心病狂的家伙会宁信有不错过,这样事情就麻烦了,除非亲眼所见,不然谁会相信在那么浓郁的生命气息之下,却是药效可怕的春药。
“明白。”逢小雨也不是喜欢炫耀的人,再说,这山里哪来的人可以炫耀。
“明白就好,你现在去收拾包裹。”逢老向来雷厉风行,一决定就立刻让逢小雨去收拾包裹。
“什么?”逢小雨愣了愣。
“我让你去收拾包裹。”逢老一边仔细看着伽蓝瓶里的青色药液,一边淡淡道。
逢小雨不解道:“收拾包裹干嘛?”
逢老看了他一眼,淡然道:“一会我写封信,你带着信去元华城瑶光学院找一个姓奕的老头,他会帮你办理入院手续,以后你就在那里好好修习药理知识。”
“哈哈,别闹。”逢小雨笑了笑,以为逢老在开玩笑,懒懒回道,然后,他看到逢老认真严肃的神情,带着笑意的脸庞不由慢慢沉了下来。
“你赶我走?”意识到逢老是认真的,逢小雨顿时拉下脸,满脸的不开心,他从有记忆以来,便在这里,早已经习惯了这里的水与土,人与物,根本不想离开。
“元华城的瑶光学院是天择五大学院之一,师资力量雄厚,想入院需要通过多项测试,如果通不过测试,就算再有钱也进不去。”
逢老将伽蓝瓶放在桌上,起身负手走到窗前,凝视着窗外被风所吹动的云雾,平静道:“你天生残体,不能修行,连我也没有办法解决,好在你另辟蹊径,至少可以当一个药师,不至于沦为凡人,让你去瑶光,是为了你好。”
“不去。”逢小雨确实很想知道更多的药理知识,听到瑶光学院是大陆五大学院之一,确实也心动了,可他却不想离开这里,更不想离开逢老,不是舍不得,而是不放心,在他看来,逢老是很强,但是也老了。
见逢小雨如此不识相,逢老脸色一沉,怒道:“老子为了让你进瑶光学院,还得卖别人一个人情,你要真为老子好,那就乖乖去瑶光学院,将来学而有成,随便炼几鼎可以延年益寿,增长修为的圣药给老子当饭吃,听好了,这件事情你没有反对的余地,限你半个时辰收拾好包裹。”说完也不管逢小雨什么反应,将伽蓝瓶放在桌上,直接走入房间里。
直至此刻,逢小雨才意识到,逢老是真的想赶他走,他明白以逢老的作风,就算他硬要留下,最后可能也会是逢老直接拆了茅草屋,然后消失个无影无踪,因为逢老就是那么的不讲理。
逢小雨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便进房间,开始收拾包裹。
没有反对的余地,那他也只能老老实实听逢老的话,去瑶光学院修习药理知识,反正尽快学而有成,也可以回来,应该说,可以随时回来。
想通了这一点,他也就不那么抗拒了。
元华城离西域有数万里,远是远了点,但交通发达,回来一趟也不麻烦。
很快,他就收好了一些简单的衣物。走出茅草屋,就察觉到一道悲愤的目光望了过来,他顺着目光望去,却见小黑依旧瘫倒在地,黝黑的小眼珠正死死盯着他。
逢小雨假装无视它的目光,趴在栅栏上,对着它悲伤道:“小黑,我就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小黑猪那对迎风而展的猪耳朵此时无力垂在脑侧,他艰难的哼吱一声,神情很愤怒,似乎在说:滚!
“我也会想你的。”逢小雨叹了口气。
小黑猪闻言翻了翻白眼。
逢小雨转身,看了眼熟悉的院落,泉水池旁的田里,青菜即将成熟,却没有机会吃到了。听镇里的人说,大城里的开销很可怕,喝一碗热乎乎的豆浆的钱,在镇里都能买上一只烧鸡,吃一碗黄麦酱面的钱,在镇里的菜馆都能下几道荤菜了,到那里,真的能活下去吗?
想到诸多曾听说过的种种,逢小雨就有种即将离乡的愁绪,还有种对于大城的惶恐,担忧去了那里,会被活活饿死。
“不行,我得多要点钱!”一想到去元华城有可能会连一碗豆浆都喝不起,逢小雨就觉得很可怕,他不能容许这种事情发生,所以他决定,一会要多要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