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说梦 第十六章小王爷府

    此时我感觉自己在不停的下落，像是要从这里落入十八层地狱一般。大约一两分钟后，我们从这个通道滑进了一片空地上。

    “靠，这是什么地方啊。”当我们全部落入这个空地上后，彪子咒骂道。

    我慢慢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并且查看大家有没有受伤，还好，由于我们是从一个坡面上滑下来的，所以大家最多只是有点擦伤，没有什么大碍。

    “这是哪啊，怎么还有亮光啊。”骡子看了看四周后惊讶的大叫一声。

    这时我开始观察四周的情况。这里确如骡子所说，不知道是从哪里照射进来的亮光，因为整座屋子都是亮的，就好像是白天在外面一样，所以根本看不出光源在哪，这太让人不可思议了。因为这里是个古墓或者说是宝藏埋藏地，而且刚才我明显觉得在通道里是在下沉，所以一定是在地下，但是地下又怎么会犹如白昼呢。我带着这个好奇心观察屋子的结构，这间屋子不大，大约二百平米的样子，这要是放在古墓中已经算是很小的了，当然，我有理由相信，这只是古墓很小的一部分，因为古墓会分为墓道、墓门、前厅、后室、耳壁和壁画，虽然我们在这里那么久了，我还是根本弄不清什么是什么，而且这也不是一座简单的古墓，也是一座地宫，一座宝藏。

    “你们看，这里的墙上也有壁画。”老鬼指着墙壁，低沉着声音说道。我们顺着老鬼的手指看去，这里却有壁画，但是画风和内容却和之前大相径庭，如果说之前的壁画像是和敦煌莫高窟一样，那这里就是像中国传统的风水画一样，画风飘逸，颇有魏晋南北朝时的遗风。而且这还是出现在一座少数民族政权权贵的墓穴中，所以这要是被考古界发现，我想又是一个很有研究价值的地方，至少可以将女真族汉化的年代向前推移很久。

    在从画的内容看去，之前的壁画是介绍女真族的历史和崛起过程，而这里，我看上去画的应该是佛教的内容。上面画了一个人但是有三个头，每一个头都想去一个不同的地方，奈何他们只有一个身子，所以只能相互拉扯，以至于身体已经有了一些撕裂。在画的下面还有两句话‘若知庐山真面目，只需深入此山中’。这两句话引起了我的兴趣，因为我只记得‘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正当我看得出奇的时候，突然脑袋一沉，摔倒在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慢慢地睁开了双眼。心想，一定是这么长时间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下太疲倦了，休息一下应该就会好的。就在这时，我感到不远处传来一个怒吼的声音。

    “贱人，我知道你想着那个女真族的汉子。现在朝廷连战连败，你想等到他们打进上京，你就可以见到他了，我告诉你，你想的美，只要我还在一天，你就别想着他们会打进上京。”

    这是哪来的声音？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个辽朝打扮的男子拂袖离开，剩下一个女子掩面哭泣。

    “我靠，我这是在哪啊，我不是在做梦吧。”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揉揉双眼，又使劲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巨大的疼痛感从脸上浮起，看来不是在做梦。我低头看看自己，怎么自己也穿着辽国时代的服饰，而且好像还是将军的便服，我又抬头看看四周，周围装扮的富丽堂皇的，像是王府的样子。难道我穿越了。这剧情也太狗血了吧。

    “萧将军，小王爷请您去议事。”一个细声细语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我回头一看，一个太监打扮的人在我的身后站立。萧将军，难道是在说我吗。我去，我怎么跑到这来了。

    “萧将军，小王爷请您去议事。”那个太监不厌其烦的再一次说道。

    “我……我知道了。”在这巨大的变故面前，我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强忍着故作镇定的说。

    我爬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泥土后，跟着太监朝前面走去。一路上我左右观察这里的建筑。这座王府里是由多个四合院组成的，我们刚才所在的位置从建筑风格上看去比较随和，像是在王府的居住区。在我们穿过大半个王府之后，一片威严的建筑伫立在我的面前，看来我们来到了王府的办公区。

    “你们这群废物，这些年来和金贼的战争屡屡失败，你们都是朝廷的高官，告诉你们，大辽要是完了，你们也好受不了。”我来到像是王府正厅外面的时候，里面传来阵阵的怒骂声。

    “萧将军，咱们到了。您先在外面恭候一下，小的进去通报一声。”那个太监说完，便走进去通报。现在我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听里面的声音，想必这小王爷的脾气不会很好，我现在穿着将军服，看来又是大辽的将军，这要是待会处置我战事不利，挨骂事小，弄不好就要杀头了。正当我为自己的命运担忧时，就听里面传来小王爷的声音：“刘公公，快请萧将军进来。”紧接着，那个太监出来了对我说道：“萧将军，小王爷宣您进去。”看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往下沉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大步流星的走进去。

    “萧将军，你可来了，快赐坐。”小王爷见到我进去，语言上不但没有训斥，反而很是客气。看来我可以稍微松一口气了，但是不能放松警惕。

    “见过小王爷。”我学着电视里的样子，向小王爷行礼。这时我才看清了小王爷的样子。他身材不算高大，但是眉宇间透着一丝清秀，不过左眼上有一条很深的刀疤，看样子是在战场上留下的。他穿着辽代官服，腰间还配有一把利剑。往那一坐，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萧将军，现在金贼的攻势越来越猛，大辽不但丧失了大面积的国土，就连上京也被他们团团围住，这可如何是好啊。”小王爷一脸踌躇的说。我心想，你问我怎么是好，我哪知道，我可是从一千年之后来的，再说了，历史上已经注定好了，辽是要被金取代的。但是我心里面这么想，嘴上可不敢这么说。

    我左思右想后说：“小王爷放心，虽然上京被金贼围住，但是凭借城里的粮草和兵力，我相信守个一年半载的应该不是问题，现在最要紧的是宋金结为海上之盟，我们要尽快瓦解掉，否则腹背受敌对朝廷来说，实在难以招架。依末将之意，朝廷可以派一大将突出重围，到大宋的东京汴梁陈述利弊，我想，宋朝皇帝年老昏聩，只要先将幽云十六州许给他们，他们必定退兵，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专心剿灭金贼。”我现在开始调动脑中关于这个年代的知识，小心谨慎的回答小王爷提出的问题。

    小王爷听完我的主意，并没有肯定，而是忧心忡忡地说：“萧将军虽然说得在理，但是现在防御宋人的是大皇子，要想去宋庭必须经过他的领地。你也知道，我和他素来不和，他是不会让我们的人去得。而且就算他放行了，又有谁可以突围出去呢。”

    “小王爷，要是您看得起我，就把这个任务交个末将吧。”我看到小王爷有要听从我的建议后，赶忙说道。此时我倒不是真为他着想，只是想赶快脱离这里，这兵荒马乱的，说不定会发生什么。

    “那怎么行，萧将军是本王的智谋，本王怎么能让你去冒这个险。”小王爷听完我自告奋勇后，脸上露有一丝不悦，马上阻止我前去的意见。我也赶忙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说一句。

    “对了，萧将军，还有一事。现在大皇子极力的取悦父皇，父皇又年事已高，如果到时候他成为储君，我想我们就不好过了，萧将军对这件事有什么好办法吗。”小王爷向我提出第二个问题。但是这可难住我了，因为我从来就不知道在辽末还有这么一回事，所以也不可能依据史书解答。正当我为这个问题发愁时，一个人像是旗牌官从外面急匆匆的跑进来，一见到小王爷便下跪说道：“禀报小王爷，金贼攻城了。”他刚说完，就听外面喊杀声震天。

    “该死的金贼，本王决不饶你。萧将军你先回去休息，本王要去城楼亲自督战。”说完小王爷就急忙走出去了，其他人也紧随其后。

    当我走出正厅时，心里万千愁绪，回不去现代也就罢了，看样子现在还成了辽朝小王爷的高参，要为他解决金兵攻城和争取储君的麻烦，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这要是办好了还好说，要是办不好，杀头是难免的了。想到这，不禁抬起头来，仰天长啸。

    “萧将军在想什么。”这时，刘公公走了过来对我说。他左右看看后，没等我回话又说：“请萧将军到这边一叙。”我满心疑惑的跟着刘公公穿过那些房屋，来到王府花园后站住了脚步。这时，刘公公再一次张嘴：“萧将军，大皇子交代的事办好了吗。”

    大皇子交代的事？听到这句话我诧异的张大了嘴巴。我不是小王爷的高参吗，刘公公不是小王爷府的太监吗，怎么又办起了大皇子的事了。正当我犹豫不决，不知道说些什么的时候，刘公公说：“萧将军，大皇子可是一直等着您的好消息呢，等您刺杀小王爷之后，可就为大皇子除掉了登上帝位的最大竞争者，那么大皇子登基可就指日可待了。您这功劳可是堪比那兴唐时的秦琼、魏征啊，到时候您可就是出将入相之人了。”

    “恩…，我觉得刺杀小王爷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比较好……。”因为我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计划，所以对我来说跳跃性比较强，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先敷衍两句。但是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刘公公便抢先一步说：“怎么，难道萧将军改变主意了。”这时我发现刘公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凶残的目光，手向腰间摸去，大有一副抽刀杀了我的意思。

    “没有，我觉得这事要好好准备一下，现在金兵攻城了，城里的情况比以前大不一样。我得先摸清楚现在的情况再出手啊。”看到他的表情后我急忙为自己开脱，我知道，现在要是动起手来，那我就有大麻烦了。

    “现在已经等不及了，小的请萧将军及早做好准备，今晚我们就要动手。”刘公公坚定地说完转身离去。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我怎么成了大皇子的间谍了，看来老天爷真是不给面子，把我送到这兵荒马乱的年代也就算了，还让我当起了间谍。我皱着眉头一边往回走一边想。

    也许是因为我的地位在小王爷那里比较重要，所以我在府中行走时并没有受到阻拦，相反，其他人见到我后还主动行礼。我在仔细观察这座王府后发现，这座小王爷府很像北京的恭亲王府，从结构上说，大体上是由府邸和花园组成的，花园在后面，差不多占据了三分之一。府邸又分为东中西三路，中路自不必说，是办公地点，西路住的是王府参谋和家将，而东路住的是小王爷的家人，刚才那个被打的女子就住在东边，看样子应该是小王妃。不过小王爷为什么打她就不得而知了，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而且还是小王爷的家事，我也不好打听。

    走着，走着我也累了，于是我往家将的住宅区走去，以我现在的身份来说，那里一定有我的住宅。当我刚过了一道拱门，一个黑影瞬间从我眼前经过。“谁。”我大叫了一声赶忙跑过去。在一个拐弯处我停了下来，那个黑影站在那里正等着我。奇怪的是，还没等我说话，那个黑影人抢先给我行礼：“见过夹谷将军。”什么？夹谷将军，这不是秃头僵尸家族的姓氏吗，难道我变成了秃头僵尸。

    “夹谷将军，大帅决定在今夜发起总攻，一举拿下上京，大帅让我通知将军，到时候一定要保护好萧毓楠的安全，下官会在城外接应将军的。”黑衣人说完转身离去。

    听完黑衣人的话，我一头雾水。但是不一会我突然想起了在齐王宝藏所看到的石碑上的记载。我坐在地上把这些内容连在一起后，终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我是夹谷将军，是完颜宗雄派到辽朝的间谍，现在的任务是保护萧毓楠的安全，也就是说，刚才我看到的那个被打的女人就是萧毓楠，黑衣人嘴中的大帅就是完颜宗雄。同时，我也是大皇子派到小王爷身边的间谍，为的是刺杀小王爷。并且我现在的公开身份是小王爷的高参。那如果说我是夹谷天的话，按照后来的记载，我应该是忠于完颜宗雄的。而且小王爷是死于皇储之争，那就是说他很可能是我杀的。所以按照剧本演下去，我最首要的任务就是保护萧毓楠，其次是暗杀小王爷。猛地，我又记起壁画上下边的那句话‘若知庐山真面目，只需深入此山中’。看来我想解开这些谜团，只能按照历史的进程演下去。虽然我不想对小王爷动手，但是历史是不能改变的，所以，我只能竭尽所能做好自己。哎，真是难为我啊。

    “小王爷回来了，小王爷凯旋归来了。”正当我为了这些事而烦恼时，外面突然响起一片欢呼之声，看样子是打了胜仗。我急忙起身走出去查看情况，就看小王爷拿着宝刀在前面威风凛凛的走，后面还押着几个金国将领，由此可见，小王爷的功夫了得。

    “去，给我支起油锅，把这几条金狗给我烹了。”小王爷转过身来，一字一句的向手下吩咐道。看来这大辽小王爷还真是不好惹啊，几个大活人就要给烹了。我的后背不由得冒起了冷汗。现在已经由不得我考虑动不动手的事了，我现在这个身份，不动手迟早是要暴露的。我要是落在他的手里，下场一定不好，所以我一定要小心谨慎。由于这烹活人我还是第一次见，所以这场面我实在看不下去，只得转过身去。

    “萧将军，这烹金狗的场面你不想见一见吗。”小王爷见我掩面不看，叫住了我。

    “回小王爷的话，下官想先回去，想一些对付金狗的办法。”我实在看不得这个场面，所以推辞的说。

    “好吧，萧将军是大辽的肱骨之臣，一定要想到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啊。”小王爷听到我说要回去想办法，这才放我回去。我拜别小王爷后，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在王府中踱步，考察地形，顺便打听一下小王爷的日常规律，以便设计方案。

    当我走到王府花园时，听到两个老家丁模样的人在谈论着什么：“别看小王爷有时候对王妃又打又骂的，但是他的心里面还是爱着她的。”

    “那可不，要不小王爷哪能每晚都往王妃那跑。不过话说回来，哪个男人接受得了自己的女人心里还有别的男人啊。”

    听到他们说小王爷每晚都会往王妃那跑，我灵机一动，这不就可以摸清小王爷的行踪了吗。

    “二位老人家，你们刚才说小王爷每晚都会去王妃那可是真的，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我赶忙走上前去打听虚实。

    “啊……，见过萧将军，我们是在胡说呢，萧将军不要告诉小王爷。”老家丁见我过去，赶忙下跪，为自己开脱，看来他们是怕我把他们的话告诉小王爷。可是把吓得不清。

    “你们不要害怕，我只是随便问问，我有时候晚上去找小王爷商量军情，但是都找不到他，这很耽误事情，所以我也想知道小王爷的去处。”为了不让他们担忧，我想出一个缘由，让他们打消顾虑。

    老家丁听我这么说，相互看了看说：“既然萧将军这么说，我们就放心了。我们是王府花园的花匠，王妃很喜欢花草，所以我们经常会送些花过去，也就知道一些事情。小王爷每天晚上亥时都会自己一个人去王妃那里，但每回都没过多久就大怒的离开。说来也怪，现在谁都知道，自从几年前皇上参加女真族的聚会时，王妃就已经爱慕上了女真的一个将领，也就是现在围城的那个人。按说这即使是放在寻常百姓家，都会休了自己的媳妇，但是咱们小王爷就是放不下王妃，就算有多生气，都没提过一次废了王妃的话。”

    我听到老家丁完全对我消除了戒备之心，继续打探到：“现在局势这么紧张，王府又这么大，那小王爷一个人去，不怕遇到刺客吗？”

    “刺客？咱们王府可是戒备森严啊，每个岗的流动哨每一个时辰就会换一回，更何况还有那么多的暗哨。就算侥幸进来几个刺客，就以咱们小王爷的身手，对付他们那可是绰绰有余的，难道这些萧将军会不知道？”老家丁满脸自豪的说，将王府介绍的固若金汤。

    “哦，我当然知道，只是在这非常时期，小王爷又是大辽的臂膀，所以我不免还是有一些担心罢了。你们先忙，我先走了。”我急忙走开这里，怕再说下去会露出马脚。

    我一边往回走着，一边想着对策。虽然王府中有暗哨，而且流动哨一个时辰一换，但是以我现在的身份，他们应该不会对我起疑心。既然小王爷每晚都会去王妃那，那我就正好在那可以消灭他，然后再带着王妃离开。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小王爷的武艺高强，我怎么对付他。

    对了，我可以使用弩啊。我突然想起了在之前齐王宝藏中那把差点要了我命的弩，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嘛’。我可以先去找萧毓楠，和她说明利弊，再躲在暗处，当小王爷不备的时候，一箭射去，就可以解决掉他了，之后在带着萧毓楠走。

    我想我现在是大辽的大将，小王爷的爱将，所以我的房间中这些武器应该还是有的。但是我现在不知道我住在哪里，所以我找了一个家丁，洋装自己在和金兵作战时伤到了腿，让他把我抬回自己的屋中。

    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我发现在墙上就挂着一把弩，还有几只箭，我拿下弩和箭，朝着墙试了试，还挺好用。我又摸了摸腰间，灵蛇刀并不在我的身上，看来这把刀不会在这个年代出现，所以没有和我一起到这里来，于是我又找来一把匕首别在腰间，以防万一，现在唯一要等的就是天黑。

    达尔文的相对论还是有道理的，在你干自己拿手的事时，感觉时间过得很快，在干自己没把握的事时，就连等待都会很久。在我漫长的等待之后，天渐渐地暗了下来。我该起身了。

    首先我先去找小王爷，因为只有确保他不会找我有事，我才能进行下一步计划，要不然他找不到我，自然就会对我起疑心，这样不利于计划的实施。我来到小王爷的办公地点，正巧刘公公站在门口，我上前行礼：“刘公公，小王爷今晚还有什么事情吗？”刘公公把食指放在嘴上，意思是让我说话小声一点，我会意的点点头。刘公公告诉我，小王爷今天大战金兵很累了，现在正在休息，特意让他告诉众将士，今晚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最后他还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时机到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听到这，我感到今天做事还是很顺利的。

    离开小王爷的办公地点，我又来到王妃的门前，我要将这个计划告诉她，以便得到她的配合。我走到门前，左右看了看，都没有人，我敲响房门，不一会，王妃的侍女过来将房门打开：“萧将军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侍女见到我后很是诧异，因为王府的女眷住所对于其他男人来说是禁地。但是我没有时间对一个侍女解释这一切，抬手将侍女打晕在地。

    萧毓楠见半天没有动静，走出来查看，当她看到我的举动时刚要大叫，我赶忙捂住她的嘴，让她出不了声。我走进房间，关上房门。看到萧毓楠的样子，我有些恍惚了，真实的萧毓楠和林雨长得更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面对着这个像极了林雨的女人，我有些不知所措了。这时萧毓楠猛地踩了我的脚一下，我回过神来，但是手还是没有离开她的嘴，因为一旦我松手，她必定会大叫起来。

    “萧姑娘莫慌，我是大金完颜将军派来救你的。”我赶忙为自己鲁莽的行为做出了解释。萧毓楠听后流露出半信半疑的表情，我感到她不会大叫之后，渐渐地松开了手。

    “完颜将军有令，让末将暗中保护萧姑娘。将军今晚就会攻城，所以我要趁着混乱，带萧姑娘出城去。顺便在杀了小王爷。”我将我的来意向萧毓楠和盘托出。

    “哎，有劳完颜将军费心了。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现在已经是大辽的小王妃了，请完颜将军忘了我吧。大辽现在气数已尽，但是小王爷现在已经是我的丈夫了，如果将军非要杀了他，我也阻止不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为他守寡一生。”萧毓楠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听到他这么说，我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美人，本王来了。”正当我进退两难的时候，外面传来小王爷的声音。看来现在我连走都走不了了。这要是让小王爷知道我在这，非得把我也烹了不可。萧毓楠遇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有些不知所措，她急忙让我躲进里屋的床下，并且把她昏厥的侍女抬到床上。

    “美人，我告诉你，今天本王又打了一个大胜仗，击退金狗指日可待。等到我杀了完颜宗雄这个混蛋之后，我看谁还敢跟本王抢你。”小王爷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屋来。

    “小王爷，我现在已经休息了，请您回去吧。”萧毓楠没有迎接小王爷，反而将小王爷往外推。看来她现在是烦透了小王爷了，当然也许也是因为我藏在这里，如果被发现那就更加麻烦了。

    “怎么，本王要杀了他，你还不高兴了。我还告诉你，国仇家恨，我与他势不两立。”小王爷说着一把推开了萧毓楠闯进了屋。萧毓楠想阻拦，但是以她的一个弱女子是挡不住的。

    “你的侍女呢？”小王爷左右看了看，发现侍女不在，开始心生疑虑。萧毓楠见小王爷发现了破绽，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如何解释。

    “你在搞什么鬼。难道你在预谋什么吗？”这时小王爷发现情况不对，突然闯进里屋，发现侍女静悄悄的躺在床上，便回头质问道：“贱人，说，这是怎么回事。”他回过头去，一步步的逼近萧毓楠，并且双手掐在萧毓楠的脖子上，萧毓楠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发现此时的小王爷背身对着我，这正是我下手的好时机，如果此时动手，一定可以结果了他。于是我从背后拿起弩，上箭之后，对准了小王爷的后背，我一咬牙发动弓弩，那只箭‘嗖’的一声射了出去。但是就在这关键时刻，小王爷掐着萧毓楠的脖子转过身来，箭正中萧毓楠的胸膛。面对这样的情况，我完全不知所措。

    “嘿嘿，萧将军，你终于动手了，让我等得好苦啊。”小王爷说完‘扔掉’萧毓楠后淡淡的说。

    作为行刺者的我已经完全目瞪口呆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突然就暴露了。

    “来人啊，把萧将军给我‘请’出来。”小王爷的话音刚落，几个彪形大汉就把我从床下拉了出来，押在小王爷身前跪着。

    “萧将军，我早就知道你是这王府中内鬼了，一直不敢确定，没想到，还真是你啊。”小王爷嘴角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本王的作战计划屡屡被敌军知道之后，本王就开始怀疑身边的人，但是一直不敢确定是谁。直到今天，金狗突然攻城之后，你又表现得那么好奇，总是打听本王的活动规律和王妃的一些事情，我就知道，这一定是你。而且你们今晚就会行动，先杀了我，在救出王妃，之后再发起总攻。从那时起，本王就开始怀疑到你。但是迟迟不敢相信的是，本王那么器重你，你居然是细作。”

    “小王爷，你说的都对，但是两军交战各为其主，这是不争的事实。可是你为什么非要杀了萧毓楠呢。”我知道事情已经败漏，狡辩已经没有用了，索性全都说了。但是我还是为萧毓楠的死报怨。

    “这是我的家事，就不牢将军费心了。本王现在也不想和你废话了，想必你也知道做细作的下场。来人啊，把萧将军拉出去烹了。”小王爷冷笑着说完转身离去。

    那几个彪形大汉接到指令之后，把我拉到场院之中。现在，在那里架着一口大锅，看来这就是我的葬身之地了。我闭上眼睛，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人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