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亦被称为灾区,是当初野兽入侵最为严重的一个区域。
灾区之中生活着各类生物,它们或是游荡狩猎、或是争夺地盘,嗜杀与死亡时刻充斥着那片地带。
陈许凡要到南郊,路上定然会遭遇众多野兽的袭击,但有一种方法可以逼退弱小的野兽,那就是携带蛰虎的粪便。
野兽的鼻子很灵,它们能在数百米内闻到气味,蛰虎的粪便对一般野兽而言是具有威慑力,能驱赶它们。因而,陈许凡需要的东西就是蛰虎的粪便。
但要弄到蛰虎的粪便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先不说目前为止没有几人能猎杀蛰虎,单单蛰虎对自己地盘十分敏感的原因,猎人要弄到粪便时常会遭遇蛰虎的袭击。
因而,多数猎人不会踏进蛰虎的地盘,只有这方面需求的人才会专门去找蛰虎。
陈许凡走向集市,不管怎样,先问一下商人是否有货。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名侍卫出现在陈许凡的面前。
“请问您是陈许凡吗?”
“有事?”陈许凡问道。
“园主有请。”
陈许凡颔首,跟在侍卫的后背。
路上,在侍卫的示意下,陈许凡得到了许可,允许进入禁园,片刻后,便进入园主的居所。
书房中。
杨儒翰坐在椅子上,身旁站着一名精神矍铄的老人,而陈许凡则坐在对面。
“我这个人比较直白。”
“即使你很有能力,但终究还是一个人,在如今的环境下,哪怕是我也不敢说每天都能相安无事。”
“与其一个人,不如加入我这个大家庭,大家也有个照应。”
杨儒翰敲了敲桌子。
陈许凡的眉头微微一皱。
关于园主为何事邀请他,陈许凡在路上揣摩了一阵子,也猜出大概,一是有事拜托,二是希望他成为橄榄园的侍卫。
若是有事所求,陈许凡还会斟酌一番再作决定,但若是要他成为侍卫,这是不容相谈的事。
“我一个人活得很滋润,不需要有照应。”陈许凡淡言。
“噢!?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毕竟……”
“已经考虑好了,我不会成为侍卫的。”陈许凡打断杨儒翰。
“我还有事要办,先走了。”
陈许凡开门离去,杨儒翰没有阻止他,只是轻笑一声。
离开禁园,陈许凡走向集市,若是有成为侍卫的意向,他从最初进入橄榄园的时候便会加入侍卫,但他没有这么做,因为陈许凡没有半点成为侍卫的想法。
在陈许凡看来,成为侍卫不过是为园主卖命。
在集市中辗转多处,问遍商人都没有蛰虎的粪便售卖,陈许凡便离开了集市。
虽然有所预料,但陈许凡还是有点失望,而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两个选择。
一是前往蛰虎的领地,收集粪便。
二是直接前往南郊。
而在第一项选择中,蛰虎的领地范围不是固定的,因而陈许凡并不知道何处会有蛰虎,而且即使知道,也不一定能在其领地范围内找到需要的粪便。因为所需蛰虎粪便必须是新鲜的,而不是已经凝结的,不然会失去味道,不能驱赶野兽。
若是要在蛰虎的领地中收集粪便,会有一定风险遭受蛰虎的袭击,如果在遭受袭击后未能达到预期,收集不到新鲜的粪便的话,这样一来,就得不偿失了。
因此,陈许凡决定直接前往南郊。
青蛇王的皮很珍贵,谁都对其有窥觑之心,况且云霄的人在失利后,陈许凡不相信他们会放弃对青蛇王的追捕,毕竟青蛇王仍然负伤。
陈许凡不保证丧哥独享这个情报,肯定会有其他人得知青蛇王的消息。
因而,这看似平静的底下,必然会有不同势力的人争夺青蛇王。
陈许凡虽然自信,但不是自负,他有能力灭掉一个小队,甚至一个百人团,但没有能力在千百众人的眼皮底下为所欲为。
要猎杀青蛇王,拼的依旧是能力。
丧哥仍然放出青蛇王的情报,说明青蛇王并没有被击杀,或者说是挖了一个坑让陈许凡跳下去。
不过陈许凡与丧哥没有半点恶交,陷害他的可能性不大,那么就是说青蛇王仍然存活,当然其中不排除青蛇王已经被猎杀,但猎杀的消息没有透露出去。
但不管怎样,陈许凡决定要前往南郊。
这一路上,势必会遭遇袭击,但有白膏,即使负伤亦能得到治疗,因而担忧的便是如何合理利用元力,不过有黑刃在手,元力的消耗亦会有所减缓。
橄榄园门前仍然是人患。
陈许凡是方才得到青蛇王负伤的消息,他不知有多少猎人已经在南郊对青蛇王展开一系列的追捕,因而,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
陈许凡向着难民钻去,他现在就要外出,不能等到众人散开。
但就这么一挤,难民顿时炸开了。
“你他吗的挤什么!”
“你推我干嘛!”
“滚!”
“你还挤,都把我挤出去了。”
“……”
“请大家保持秩序,不要拥挤!”
陈许凡皱起眉头,他今天总算领会到了什么是寸步难行。
忽然,一名散发着恶臭的难民对着陈许凡扑了过去,似是摔倒一般,但就在接近陈许凡时,一把匕刃从他的袖中猛然抽出,刺向陈许凡。
“哧!”
刀刃入肉,漫出鲜血,以扰乱为掩盖,遮住了陈许凡的注意力,这名难民成功刺破陈许凡的肌肉,匕刃插入胸膛中,但匕刃仅仅插入不足两厘米,便被肌肉夹住了。
感觉到疼痛,陈许凡低头便看见这名难民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没有半点话语,眨眼间,陈许凡便扬起拳头,一抹蓝芒环绕其中。
“嘭!”
一拳!
陈许凡的拳头上挑,打碎了这么难民的下巴,鲜血喷射,只见此人缓缓地跪倒在地上,整个下颚已然粉碎,露出白骨,与鲜血混淆在一起。
“呀!”
“杀人了!”
“快,快捉住这个杀人魔!”
“你们怎么还不动手!”
“……”
“滚!”
陈许凡咆哮一声,蓝芒环绕其身,他拔出带血的匕刃,扔在地上,而眼睛则在扫视着在场所有难民。
难民纷纷低着头,连忙往后退,远离这名陈许凡,甚至有人瑟瑟发抖。
难民不再拥堵在一起,腾出了空间,陈许凡便从中离去了。
蓝芒一缩,陈许凡摸了摸受伤的部位,只见鲜血已经止住了。
虽然受伤,但这点伤害没有任何影响。
想起方才的遭遇,陈许凡还是有点后怕,若是袭击者将匕刃镀上元素,恐怕不是刺入两厘米,而是整把插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