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恩坐在一间废弃了很久的隧道办公室内,抚摸着自己右手已经没有伤痕的小臂。刚才,一只不知道饿了多久的变异狗从隧道的通风管道里爬了出来,看到张虎恩后就扑了上来,习惯了秒杀一切的张虎恩根本毫不在意,不闪不避地惯性施放了右手的刺。
“噗!”
毫无疑问,变异狗就像豆腐一样被四根触手串了起来,不过也许刺实在是太锋利了,变异狗在已经死亡的事实面前仍旧滑行了一段距离,爪子将张虎恩的右手小臂拉出了三道白痕。
张虎恩沉默地朝外走去,他对这一切已经彻底麻木和无言以对了,自我空间的建立,纳星人的出现,莫丽莎的进入,创造点的掠夺,剩下的只有求死一途,速度从修养里面推出去而已。
(不过如果这些家伙都不能突破自己的防御,自己该怎么样才能脱离这个无穷的炼狱啊?)
自杀,张虎恩想过,可是炼狱的规则太奇特,对于主动放弃生命的人,只会被强制性地刷新在月台上而已,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他就会这样干了,毕竟重头再来觉得死的最快,但是问题是,他不是普通人啊。
急促的脚步声和喘息声,来人用背撞开了办公室的破门,接着做滚地葫芦般进来。来人也没有想到这间破败的办公室里会有人,但她看清了对方不是怪物后,便发狂一边叫起来:
“快跑,你快跑,那家伙是断罪者!他会杀了你的。”
张虎恩看着这个发疯的女人,看她指着门口便走了过去。
“不要去,快把门堵上,快把门堵住啊!”
发了疯的女人使劲地推着办公室里的文件柜,可惜锈蚀的文件柜根本不是她能够推动的。就连因为锈蚀而破裂的文件柜边将她的手划破,鲜血直流,她也没有丝毫感觉,只是徒劳地推着。
“你疯了吗!”
张虎恩把拽到一边,紧紧地箍着她的双手,将里面的一块块铁锈取出来。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女人突然又开始尖叫:
“跑啊,跑啊!啊!!!!!!”
张虎恩看向她惊惧的眼神所望向的方向,门口,站着一个颓废的年轻人,他穿着过气的老式晚礼服,头发乱糟糟的像鸡窝,人长得还算清秀,但一身的血腥味让张虎恩皱紧了眉头。
只见年轻人睁大了眼睛,神经质地笑道:
“你又给我找到了一个标本,哦,你真可爱,我都舍不得杀你了。”
女人听见年轻人的话,又开始疯狂地喊叫一些无意义的句子,张虎恩放开了她,把右手举起来对准年轻人,说:
“来吧。”
听到张虎恩的话语,康斯坦丁就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扶着门框在那里乐不可支,好像就快笑死了一般。
“你这么想死?真有趣,我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有趣的标本,我来了!”
康斯坦丁挥手掏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术刀,朝张虎恩刺去。
“呲!”
没能刺穿张虎恩脖子的康斯坦丁非常奇怪,这可是恶魔手术刀啊,炼狱出品必属精品啊!张虎恩感到很奇怪,这个战斗力破7000的员工怎么也说是主流阶层了,怎么还是不破防呢?
“干嘛,给我挠痒痒吗?用力一点啊不行吗?没吃饭啊!”
康斯坦丁异常压抑,他手上的手术刀就像有灵性一般转了个弯儿朝着张虎恩的太阳穴扎去,手术刀来得快去的也快,张虎恩不满地摸着太阳穴上的麻痒喊道:
“再用点力,要不要我请你吃一顿?”
“你。。。。。。你是乱入者。。。。。。”
康斯坦丁终于搞明白了,乱入的团站者,这就是1000宫分啊,虽然看起来不破防,但也不妨碍他过于自信地喊道:
“去NM的,去死吧!”
看来康斯坦丁并不打算好好和张虎恩说话了,一团雾气在他身上闪现,张虎恩看着那团雾气,发现竟然辨识不出那是什么?
“哈哈哈,没招了吧,这是昊天大人赐给我的圣佑身,你是无法伤害我的。”
“费什么话,赶紧来!”
“好吧,这是你自己找死!”
康斯坦丁朝着张虎恩扑过来,一团雾气立刻布满了张虎恩全身,张虎恩只觉得全身奇痒,忍不住笑出声来:
“哎哎哎,快点啊,这种挠痒痒算什么?”
“闭嘴,我一定会让你感受到昊天大人的愤怒!”
一个使劲挠痒,一个使劲笑,张虎恩终于受不了了,喊道:
“滚吧,去把你那个什么狗屁昊天大人叫来,你完全不是我的对手啊。”
“害怕了吗,哈哈哈哈,死吧,死吧,你这种爬虫岂能让昊天大人亲自动手!我一个就能收拾你了。”
无赖一般的康斯坦丁还在他身上死缠烂打,张虎恩一下子恼了,手上出现了一阵金光,对康斯坦丁说:
“真是麻烦呢,如果你告诉我那个什么昊天大人在哪里,或许我可以饶你一命。”
“去你*的,以为换件马甲就成超人了,像你这种货色,老子见得多了!”
“那你就去地狱里忏悔自己的罪孽吧!”
圣光普照打在康斯坦丁身上,原本还在骂骂咧咧嚣张无比的康斯坦丁,立刻显现出孱弱的本体,紧跟着,一条触手从张虎恩的额头射出,将康斯坦丁的心脏钻破,并钻进了他身后的墙壁里。
“咳咳咳。。。。。。”
被钻破心脏的康斯坦丁并没有马上死去,而是像被割断了脖子的鸡一样不住地颤抖。张虎恩不耐烦地将他甩在地上,回头看着已经吓呆的女人。
“你们这里的最强者在哪里?”
圣殿骑士、断罪者、拾荒者、废墟,这都是些什么?通过德芙妮知道这些令他头疼的信息,现在他只是一心想找到能够灭掉他的人,其他的都漠不关心。
“等等我,大人,请你怜惜!”
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妞儿,说实话,德芙妮不是一般的漂亮,弯弯的眉毛,水亮色的瞳孔,高挺的鼻梁,薄如蝉翼的嘴唇,一度让他想起了丁艳玲和莫丽莎的结合体,可是越是这样,他的心也越痛。
自从萨尔赛告诉了他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之后,他对真实电影的认知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他不再认为这只是一场游戏,这可是一个完整的世界,一个崭新的充满活力的世界,如果学会了精神锻炼法,他甚至能够在自我空间里面创造出一个符合自己理想的世界来,这一点就显得尤为珍重了。
德芙妮在后面喊着,尽管他现在心不在此,不过还是放缓了脚步,也许是出于同情,他没有抛弃已经快饿扁的德芙妮,而是带着她来到了街面上。
“大人,带上德芙妮吧,德芙妮愿意为您做任何事?”
德芙妮知道,这位可以轻易击杀断罪者的大人物是不需要自己这样的包袱,她只有靠着女人最原始的功能来获取这位大人的收留,所以她将楚楚可怜的气质发挥到了极致,努力地把自己装扮成百依百顺的小女人。
“你能为我做什么?我不想带着一个累赘!”
“任何事,我愿意做任何事!”
“我不需要!”
听着张虎恩斩钉截铁地回答,德芙妮心下黯然,难道连上天都注定要抛弃自己,自己就只能死在这个阴森的南部废墟?
“我要找人,如果你能够帮忙的话?”
张虎恩的话无疑给德芙妮打开了一扇希望之门,她连连点头并声称自己有很多鼹鼠朋友,能够通过各种渠道获得大量的信息。
“那你就不要让我失望,我不希望待在我身边的人是一无是处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