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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今天最后一更*-
第二天一早,邹晨便早早的起床,先给小七穿上衣裳,然后哄着小七去找金兰玩,她这才安心的吃了早饭去忙碌。
今天家里的人都很忙碌,包括小七在内,小七的任务便是陪着金兰,给她讲笑话逗她开心,小七愉快的接受了这个姊姊说是非常困难非常难以做好的任务,并且保证完美的完成。
邹老爷子和公孙季要去盯着打井,今天打井的速度已经加快了,因为打井的人增多,所以邹家要同时分成两个打井队。柳氏和黄丽娘领着乌倩要在家里清理仓库以图能再多塞点粮食进去,还有昨天邹一民进的货都是需要她们重新分类整放好。
邹晨和美娘则是在护卫的陪同下,沿着邹家庄的住宅区走了一圈。美娘原本是不解,然而看到邹晨那凝重的表情,便只能是默默的陪她走下去了。
等到回来之后,邹晨一头钻到自己的房间里,拿着一支炭笔快速的画了一张草图,这张图上什么都没有,只有几条直线,然而邹晨知道这直线上是什么。这是城墙,邹家庄的城墙。
必须要建城墙,有了城墙才可以抵抗流民,才可以保护家园,如果没有城墙,只依靠一家一户自己那只能是送死。可是修城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不仅需要官府的许可,还需要一大笔资金。这钱从何来?官府的许可又从何而来?
风五娘?邹晨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对,我怎么把她忘了,她是郡主,宛丘的县令和陈州的知县有责任有义务保护她的安全。如果,我能把她骗来邹家庄让她在庄里居住……不,邹晨摇了摇头。
朋友相交,贵在相知,风五娘和仇九对邹家有相救之恩,更是小七的救命恩人,我怎么可以欺骗他们呢。可是,我怎么能让风五娘开这个口让她帮着邹家庄要一道官府的许可令呢?
邹晨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
水泥?邹晨突然抬起了头。这是国防利器,如果我把它献给了官家,那么可以用试验的名义在邹家庄建一道城墙。然而,邹晨再一次否决了,一次的玻璃已经邹家如受重创,这个家不能再经受任何一点伤害了。
还是想其他的办法吧!
邹晨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许久,听到美娘的敲门声才一脸疲惫的走出屋。美娘正焦急的站在外面来回走动,看到邹晨出来了,立刻拉着她的说道:“三叔回来了,正等着你呢,快去松鹤居吧。”
邹晨随便用水洗了把脸便去了松鹤居,只见所有的人都一脸严肃的坐在院子里,甚至就连祖母马氏、大伯邹正义大伯娘朱氏,大郎三郎……除了二伯邹正达在西京没有回来,家里的人就算全部到齐了。
什么事情这么严重?居然要召开了家庭会议?邹晨坐到了父亲身后留给自己的小马扎上,上下打量着屋里的众人。
邹老爷子清了清喉咙,开口道:“秋华的事情,正业呢,去了一天一夜已经弄明白了。下面,就让正业给大伙讲讲。”
邹正业于是便把自己在牢里向莫大打听的还有在大堂上旁听的,全部仔细的说了一遍。
等到他说完,家里人都张大了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邹正义没忍住,第一个开口:“阿爹,你的意思,这秋华和莫妹夫,确实没占理?”
邹正业提起邹秋华就是一脑门子官司,脸色铁青的说道:“人家小郎君喝醉了酒,也并非是故意轻薄莫大姐,要真是明理的人家,就该顾着大姐的名誉把这事给压下去,暗地里找小郎君让他给大姐赔个不是,又或者是赔些银两做为道歉。哪里有捅得全庄的人都知道的道理?她家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闺女被人轻薄了?嚷的全庄都知道。”
“嚷的全庄都知道还不算,还捅到咱们邹家庄来了。这人都丢到姥娘家去了,唉……我怎么有这样一个大姐啊。”邹正业说完恨恨的捶了一下手。
邹老爷子等到儿子说完,转向马氏,教训她道:“我和你说过多少回了,这家里的事,不让你管,两个儿子管着你吃,一个儿子侍候着你住,几个孙子一年一人给你一贯钱,你上哪找这么好的儿孙去?你是不是非得把大家都作的死光死绝了你才满意?在你眼里,你闺女那都是宝贝蛋,合着你三个儿子死活都不用管,只用管着你闺女是不是?”
“那秋华一有事,就撺掇着让你出头,你说你也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就不长点脑子?这次幸好是人家知州大老爷和通判二老爷不想深究,这要是换了你,你儿子被打成那样,还被人诬告成强抢民女,你心里怎么想?你能轻易的放过别人吗?你这是拿着鸡蛋往石头上碰,还真为你那鸡蛋是金子打的?”
邹老爷子头一次当着家里这么多人的面训斥马氏,而且言辞又这么绝烈和不留情面。马氏也自知自己做的确实不对,就一直低着头不敢还嘴,只是眼泪叭叭的往下掉。
邹正业不忍心了,这毕竟是他娘,当着几个孙子孙女还有孙媳妇的面被训成这样,以后还怎么出门。
便站起来说道:“阿爹,娘也知道错了,我看,这事就过去吧!”
“不能过去!”还没等邹晨出手拉邹正业的衣襟,邹老爷子便敲了敲案几禁止他再说话。
“以后家里的事,不论是任何事,正达和正业不吐口,这事就不能办。咱这个家,以后就交给他们兄弟俩个了。老大,你要是不想听俩个弟弟的,你就只管自立门户,我不拉着你,但是你也别指望从我这里弄走一文钱的东西,我身上从里到外都是你俩兄弟给添的。”
邹正义一听还有自己的事,急忙堆出一脸笑来,说保准听话,以后啥事都听俩弟弟的。
邹老爷子瞪了他一眼,又对大郎和三郎说道:“以后你们爹娘的银钱,就归你们俩管了。以后他们要是想huā钱,就管你们要,要是觉得他们要钱去做啥不好的事就来回我,自然有我教训他们。正义,把你腰里那钥匙给我解下来……”
邹正义听了父亲这样说,慌的用手捂住钥匙就想往外跑,刚挪动步子看到大郎和三郎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又苦着个脸,把钥匙不情不愿的从腰上给解了下来,伸手递到邹老爷子的案前。
邹老爷子一把接过,然后递给了大郎“大郎三郎看看,是不是这些钥匙?”大郎和三郎俩人接过钥匙后仔细看了看,说这确实是家里钱箱的钥匙,邹老爷子便点点头说这钥匙以后就归他们兄弟保管了。
朱氏蹭到邹正义的身边,讨好的对邹老爷子说道:“阿翁,那,那万一我和你大儿子要是生病咋的……”
大郎立刻接到“若是父母生病,我和弟弟自然要请医延药,绝不敢怠慢的。”
“你们俩个,一辈子混不吝。”邹老爷子说道“做啥做不好,要不是你们有俩个好弟弟供养着你们,就凭你们俩个,早就不知道死哪个阴沟里去了。反正我说啥你们也不听,但是我就一句话,想在老邹家呆着,就得给我守老邹家的规矩,我老邹家的规矩就是这个家是正达正业当家。”
“正业啊!”邹老爷子训完了儿子又沉默了一下,才道“给你大哥也打口井吧!这钱啊,我来出,老宅那你知道的,连口井也没有,将来,吃水难啊,……”
大郎和三郎一听要打井,立刻笑逐颜开“爷爷,不用,不用,我们有钱,我们打一口井就行了。本来我们也和洪大师说过了,可是他说要把我们排到最后,只要能让我们往前提提就行,不用爷爷出钱。”
“这钱还是家里出吧!”邹正业看到侄子们这么懂事,心里非常高兴,觉得这两年为这俩侄子操的心那是全还回来了。一口井不就是二十二贯吗,家里随便挤挤就能出来。
“成!”邹老爷子拍板“这事啊,就这么定啊!”
“现在,让小晨来说说,这以后,咱这个家该怎么办。我看呢,今年这个春估计是要旱了。””一说到干旱,邹老爷子的声音猛的低沉了下去,不仅他的声音低沉了,屋子里也陷入了安静中,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邹晨。
邹晨便把这几天所做的安排都说了一番,末了补充道:“〖药〗品我已经让一民去时记购买了,这几天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也购买了不少,象是盐更是买了五十斤,就怕万一哪一天突然断盐了。粮食咱家的够吃,不过还怕不够,我想再去多买一些大米小米。还有一点需要大家注意一下,在干旱来临之时,极有可能会有大批的流民,这些浪民带来的将是疾病、死亡和瘟疫,所以到时我希望咱家里的人都先喝点防疫的药。”
“其次呢,有两件我觉得以后可能会发生,第一,官府极有可能会强行征粮,所以咱们要先把粮食给藏好,这个在盖院子的时候,还好咱们偷偷盖了一个大的地窖,到时可以藏一些粮食;第二,流民一来,极有可能发生暴*,甚至死人也是常事,我希望祖父可以用族老的身份向族里提议,咱们沿着邹家庄修一道厚墙。”
“修墙?”家里的人听到邹晨这个想法,都吃了一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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