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几日,木府大房的木王氏来王府看望王妃。
“清儿,我的乖女儿,如今见你的样子,娘也放心了些”
木王氏看着王妃木清灵,清秀却逐渐有了妇人风采的脸,看到木清灵这个样子,木王氏就知道,煊王赫连煊对自己的女儿还不错。
“娘,女儿如今却是很好”木清灵有些娇羞的说道,也就是在木王氏跟前,木清灵才会露出这一面来。
两人自从木清灵出嫁回门,这还是第一次见面,所以说了好些体己的话。
“对了,徐嬷嬷呢,怎么也没见她在跟前伺候你”木王氏见只有几个丫鬟站在门外。
“娘,嬷嬷年纪大了,这些日子又感染了风寒,女儿就特准嬷嬷休息了,要是娘想见,女儿让人把嬷嬷带过来”
“不必了,既然身子不好就不折腾了,只是娘最近怎么听说,王爷把容乐收房了”木王氏皱眉问道,若是木清灵安排的也就算了,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娘不必担心,女儿另有打算,倒是娘今日来,该好好和女儿说说话的,怎么提起这个来了”木清灵抱怨的说道。
“好好,不说这个”
待木王氏离开王府,木清灵立即叫来了柳儿。
“主子放心,奴婢一直陪着徐嬷嬷,期间除了去了一趟膳房,看过主子今日的菜式外,并未有接触其他人,连膳房,都是奴婢紧跟着的”柳儿小心翼翼的汇报。
原来今日徐嬷嬷之所以没来,是王妃亲自嘱咐不让来的,更是派了柳儿亲自看着,原本是想让银霞或者红秀的,不过若是都不在,王妃恐木王氏有所察觉。
“你确定没有和其他人接触”王妃再一次确认。
柳儿心里一紧,飞快的回忆了一遍,“回主子的话,确实没有”
王妃木清灵这才松了口气,让柳儿退下,自己则斜靠在背后的软垫上,心里也是无奈,从小就没有瞒过木王氏什么,如今却为了一个奴婢,大费周折的欺瞒木王氏。
要说平静,那是不可能的,作为一个女人,王妃也不例外,赫连煊对容乐的特殊,让王妃妃心里的嫉妒不断上升,可因为有所思虑,王妃木清灵也不得不先按捺住。
木府后院,木王氏神色不虞的看着底下的人。
“将事情在细细的和我说一边”木王氏淡淡的说道。
“夫人,徐嬷嬷那里传来的消息,容乐的事情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只是王爷还没有发话,还有...”
如果王妃木清灵听到这些,一定会吓一跳,花了不少心思特意隐瞒的事,竟是一件不落的都传到了木王氏这里。
“糊涂,且不说那贱丫头,银霞十成十是有了其他心思,特意挑了个聪明的和心思简单的,这倒好了,哎,也怪我把清儿宠坏了”木王氏无奈的说道,这样简单的挑拨的把戏,自家女儿愣是没察觉,还推了一把。
“你先下去吧”木王氏身旁的耿嬷嬷示意传话的人先退下。
“夫人,也多亏了徐嬷嬷,要不然咱们还一头雾水的,如今起码知道是怎么了,再者,以老奴的看法,这银霞是次要的,银霞是家生子,身家性命都在木府,倒是这容乐,老奴记得,那可是活契啊”
“当然,活契不活契的也是次要的,关键是煊王爷的态度,只怕容乐不比后院的普通侍妾啊,而且当务之急是,容许氏现在在咱们手里,可万一哪日容乐在煊王爷跟前吹了耳边风,由煊王爷来赎人的话,木府可是留不住人的”
木王氏点点头沉声说道,“嗯,你说的对,签的活契若是赎了身,那就还是良民”
耿嬷嬷犹豫的说道,“要不老奴找人将容许氏看管起来,实在不行就...”
后面的话耿嬷嬷没有明说,但意思木王氏自然懂,这样的处理方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木王氏这次却没有同意,摆了摆手,“如果这么做了,只怕煊王爷那里不好交代,而且只有容许氏好好活着,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那主子可是有了办法?”
“你说一个寡妇,还是一个单独带大了孩子的寡妇,最怕的是什么呢”木王氏悠悠的说道,嘴角泛起一抹微笑。
耿嬷嬷心里一震,一个寡妇,还是个高风亮节的,怕的只有两个字,贞洁。
“这若是容乐知道了,万一记恨...”
“哼,记恨不记恨,那得看是谁”木王氏笑着说道,抿了口手里的茶。
耿嬷嬷疑惑的看着木王氏,仔细想了想,谁能让容许氏没了那两个字,却不会被容乐记恨呢,忽然耿嬷嬷眼前一亮。
还不知道被惦记了的容乐,此时正为眼前的选择发愁,是成为后院的一员,还是继续留在前院,只如今自己的传言不少,又有眼前人的推手,容乐知道,自己其实已经没了选择。
选择后院,自己就算是正儿八经的王府女眷,选择前院看似没有变化,但自己已经被所有人认定,自己是赫连煊的女人,不过容乐需要时间。
“奴婢想继续伺候主子”容乐坚定的说道。
赫连煊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看的容乐气的牙痒痒。
“可是饿了,本王不介意让你咬一口”赫连煊笑着说道。
“看来本王的阿乐果然对本王牵挂在心,竟是不舍得离开本王片刻”
无耻,容乐瞪着赫连煊,没想到赫连煊如此无耻,说出这样的话,还丝毫不客气的叫自己阿乐,这可是只有母亲和红秀叫过。
容乐做了意料之中的决定,安路也好去后院传话。
“奴才见过王妃”
“起来吧,安公公向来多礼,来人赐坐”木清灵平静的看着安路,安路此时来,木清灵知道,大约是容乐的事情已经有决定了。
安路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主子说了,容姑娘的事,主子自有决断,容姑娘暂时不会安排在后院,至于容姑娘的有关事宜,以后都从前院走”
木清灵交叠的手一紧,纵然木清灵想忍着,可容乐的特殊,已经渐渐逼近自己的底线了,也不知自己还能忍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