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英烈传 第五章 李香兰酒楼获救

    那鲁智深一脚踹开了门,屋里的人都吃了一惊,愣在那里。只见一个穿着保安团黄色军服的人怀里正搂着一个穿绿色衣衫的姑娘。那个正在挣扎的女孩约莫也就十**岁,衣衫不整,花容失色,两只惊恐的大眼睛里饱含泪水,衣服上的纽扣已被扯掉大半,漏出里面粉红的内衣来。

    见有人闯进来,那人放开手,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妈的,你是谁啊?那个裤裆烂了,把你给漏出来了。耽误老子的好事,给老子滚出去!”几个人呼啦啦地朝鲁智深围了过来。

    鲁智深见屋里狭窄,撤步到了外间的大厅。先追出来的是一个刀疤脸,恶狠狠一拳向鲁智深头上打来,鲁智深一低头,那拳头便走了空。鲁智深抬腿一脚,正中那人胸口,扑腾腾向后倒退几步,仰面摔倒,“咚”的一声,后脑勺磕到了门框上。

    后面的一个瘦猴一般模样的家伙见势不妙,顺手抄起一根顶门的木棍,劈头就砸。鲁智深身子一闪,左手顺势一拳,那瘦猴脸上便开了花,眼泪鼻涕齐下,鲜血口水并流,倒在那里动弹不得。后面两人正欲掏枪,鲁智深怒吼一声,俩家伙赶快停了手,再也不敢动了。

    屋里搂着姑娘那人,见此情景,心知遇到了惹不起的好汉,哪里还敢动手。出得屋来,向鲁智深三人抱拳拱手,点头哈腰。陪着笑脸说道:“小的今日升了保安团的排长,兄弟们来贺喜。不想喝多了酒,乱了性子,才对这姑娘动手动脚,实在是我兄弟几个的不是。以后再也不敢了,看在我们都有父母妻儿的份上,几个哥哥放兄弟一马吧。”说完,又是打拱,又是作揖。

    鲁智深压住火气,骂道:“你们这些肮脏小人,又有什么本事,却在这里仗势欺人。如真是好汉,怎么不去找日本人拼杀。以后再敢为非作歹,让俺花和尚遇到了,定要砸烂你几个的狗头!还不快滚!”那家伙听了,赶快把还在地上躺着的几个同伴扶起,狼狈不堪,一瘸一拐地逃了。

    这一阵混乱,行者武松动也不曾动。教官魏玉清欲待上前,武松一把拦住,笑着说道:“何须我们动手,这几个小毛贼,鲁大哥若是收拾不下,也休在江湖上行走了。今后再提花和尚,还不成了笑话。莫要管,只在这里看个热闹。”

    看着那几个欺侮自己的坏人走了,那姑娘才慢慢站起。看到鲁智深等三人,仿佛见到了亲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武松上前扶起,问道:“姑娘,你家在哪里,我们几兄弟一同送你回家,有我几个在,谁也不敢再对你无礼。”那女孩哭着说:“我没有家了。”几人听了这话,顿时愣住了,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仔细询问,才知道这姑娘原是山东郓城人,倒是与及时雨宋江是老乡。姓李,名叫香兰。父亲早年间得了痨病,挣扎了几年,终于熬不住,年前去世了。家乡又遇到蝗灾,家里仅有的一亩薄地颗粒无收。没办法和母亲一起来投奔在开封做事的叔叔。偏又扑了空,叔叔去年就搬到上海去了。娘俩相依为命,讨饭来到了这安平镇。眼见生活没有着落,母亲急火攻心,又染上了伤寒,上个月撒手去了。老人操劳了一辈子,死了连个葬身之处都没有。无奈何,香兰只得在头上插了草标,把自己卖给了一个穿着长袍马褂的老板。收了那人五个光洋,在西门外买了人家三尺坟地,草草地把母亲葬了。

    可李香兰万万也没有想到,买她的这个人却是当地一个有名的混混,心狠手辣,叫仝得福。他在安平镇开设了一家唤作“桂花香”妓院,专供一些有头有脸的人去开心取乐。一些落入他手里的女孩,如果不愿意接客,就会被吊在房梁上饿上几天,或者脱光了身子,用针扎,用刀片划,灌辣椒水,折磨的死去活来。

    自从香兰进了“桂花香”,就像下了地狱,没一天不被毒打。总有人盯着,就是想死也找不到机会。前几天让她接客,香兰打死不从。幸亏同屋的姐妹苦苦哀求,加上香兰会唱些小曲,能给仝得福挣些小钱,才勉强熬到了现在。

    今天,知道保安团里的几个排长在“醉仙楼”吃饭,仝得福为了讨好,特意让香兰来陪酒。香兰原以为只是唱唱小曲,没 想到这些人借着酒劲耍起了流氓。自己只能拼命哭喊,哪里挣扎得脱。若不是三人出手相救,恐怕早就被糟践了。说着,李香兰又止不住落下泪来。

    三人听了香兰这些经历,真是又气又疼。气的是那仝得福心肠歹毒,欺凌弱小。疼的是李香兰一个十**岁的女孩,遭逢乱世,孤苦无依。鲁智深便要去“桂花香”,砸了那家妓院,被魏玉清拉住了。武松说道:“哥哥莫急,眼前之事,且把香兰妹子安置好,以后再找那姓仝的算账不迟。”

    三人正在商量,听得门外一阵喧哗。原来是那刚刚挨了打的几个人,找了十几个帮手来,个个手里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呼啦啦围住了醉仙楼的门口,赶集的老百姓都停下了眼前的事儿,赶过来看热闹。

    为首的是几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也穿一身黄色的保安团的衣服,腰里别着王八盒子。几个人晃着肩膀,昂着头,大模大样地走了进来。问道:“是谁这么大胆,在这安平镇的地面上撒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看到来人,魏玉清冷冷地笑着,这些地方武装,他根本不放在眼里。武松和鲁智深却都愣了,这几人怎麽这麽面熟。这几个腰里别着盒子炮的人家伙看到了武松和鲁智深,也吃了一惊,同样觉得面熟,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还是鲁智深先开了口,喝到:“俺乃独立师梁山大队的,咱家叫鲁智深,人称花和尚,你们是什么人,报上名来!”

    站在最前的那人慌忙问道:“可是水泊梁山的花和尚吗?”


    鲁智深答到:“不错,正是洒家!”这几人急忙上前几步,抱住武松和鲁智深,失声痛哭:“两位哥哥,让兄弟好找!”

    这几个不是别人,正是水泊梁山的四位地煞星,铁臂膊蔡福、一枝花蔡庆、青眼虎李云、催命判官李立。四人慌忙跪倒给武松和鲁智深二人赔罪。

    挨打的几个家伙也不知趣,过来问道:“连长,就是这几个把我们打了,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话音未落,被催命判官李立反手便是一个大嘴巴。打得那小子原地转了一圈,五个血红的指印登时挂在了脸上。门外站着的那些人一看,知道势头不对,赶快过来拉起这家伙,扭身跑了。

    原来,自从那天从万岁山跌落黑洞后,几人醒来便是在这安平镇的一户农家小院里。恰巧院里没人,几个人悄悄溜了出来,看到过往行人的服装打扮和自己不同,心只有异。赶快又回了那户人家,把在院里晒着的衣物,偷了几件换上,只让一枝花蔡庆一人出来打探消息。

    那一枝花蔡庆曾在大宋朝衙门里当差,惯于察言观色。半晌功夫,已然知道了怎么回事。虽是不可思议,但事实摆在那里,也不由你不信。回来后和那三人说了,也唬的三人脸色大变,只是连声说:“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铁臂膊蔡福、一枝花蔡庆都是在监牢里的刽子手出身,这些年人头也不知砍了多少,生死都不放在眼里,何况只是换了个朝代。当下便劝李云、李立说:“既来之,则安之。别问什么朝代,只要有饭吃,有酒喝,管那么多干什么。只是不知众家兄弟飘落何处,却是让人有些放心不下。”

    青眼虎李云说道:“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眼前要紧之事,需要填饱了肚皮,再做计较。我等在梁山时,只会砍砍杀杀,不曾做的买卖,也不会做的农活,怎么是好?”

    催命判官李立接过来说:“我们到街上耍拳使棒,讨人赏钱,可好?”

    蔡福呸了一声:“打拳卖艺是绿林中最上不得台面的下贱之事。若是做了,今后还不让兄弟们说嘴。”

    蔡庆说道:“我方才探查时,见一帮人正在招兵。组建什么保安团,不如我们去投了,先找个落脚之处,凭我们四兄弟的本事,想来也不妨事。万一不妥,抬腿便走,那保安团有谁能留得住我等。”四人听了,齐声叫好。

    四人来到招兵处,管事的是保安团的一个参谋,见四人虽然说话怪里怪气,与众人有些不同。但个个身体强壮,浑身透着一股桀骜不驯的威武模样。也便收了,发了军服,算是正式当了保安团的士兵。几人行为乖巧,又勇猛好斗,甚的保安团的众兄弟拥戴,也很得团长赏识。不上两月,蔡福,蔡庆二人就当上了保安团一营二连和三连的连长。今天正在巡逻时,一排长来叫人,说被人打了。二人也没问为什么,就匆匆赶来,恰巧遇到了武松和鲁智深。

    兄弟相见,本该高高兴兴,把酒言欢。可因为刚才那事,武松二人却没有好心情。武松说道:“宋江哥哥和三十几位弟兄现在独立师梁山大队,几位兄弟不知有何打算?”

    鲁智深说:“这还用问,几个兄弟跟我们回去,入伙就是!”李云、李立便要答应。

    蔡福蔡庆心里却有想法,我兄弟在这安平镇上,日子过的也还滋润,强似在梁山时,每日里打打杀杀。若是跟二人走了,那独立师可是真正的军营,军纪如山,自己向来自由自在惯了,怕是受不了那种约束。想到这里,回答说:“二位哥哥先回去,我们这里尚有一点事情。有了空闲,必去探望众位兄弟,我兄弟情深义厚,缘分未尽,相见也不急在一时。”

    魏玉清听了,心里已知其意。上前搭话道:“也好,梁山大队毕竟是师长做主,我们回去后先报告一下,再来迎接几位。”

    鲁智深也不勉强,只是沉下脸来说:“你们在这里也可以,只是以后不可学那些歹人,若是有了差池,坏了梁山名声,不要说公明哥哥,就是兄弟们也须饶你不得。”四人忙点头称是,连连赔罪,只是怪自己不曾问清楚,过于鲁莽,见武松、鲁智深二人也没有好脸色,赶忙拱手而别

    三人正要走,却想起还站在屋里的李香兰来。总不能把一个孤零零的女孩丢在这里,可又往哪里安置呢?三人犯了愁,部队刚到此地两个多月,三人都是人生地疏,甩手便走,心里总是不忍。

    魏玉清忽然想起,自己有个表妹,叫薛琴,是独立师医护所的医生,不如让李香兰到那里去,也算有个稳妥的地方。魏玉清把这想法说了,武松二人都甚是高兴。鲁智深大声笑着说:“早点说嘛,急死人了,还是当教官的人,办法总是比我们这些人要多,哈哈哈!”

    李香兰听说让自己去当女兵,高兴坏了,真是老天爷保佑,遇到了这几个好心人。只要不让自己再回那个狼窝,哪怕让自己做丫头、做佣人也心甘情愿。看着几人为自己打抱不平,又费心安置自己,真是比亲人还要亲。想想过世的爹娘,又想想在“桂花香“时挨的毒打,心里一酸,不由落下泪来

    魏玉清打趣说:“香兰,怎么又哭了,咋跟林黛玉似的。“逗的香兰‘噗嗤’笑了,尽管脸上还挂着泪水。几个人说说笑笑向梁山大队驻地走去。只剩下醉仙楼的老板坐在门口唉声叹气,自认倒霉。



第五章 李香兰酒楼获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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